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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動天下少年郎 宮傷雲止(一更) 文 / 萬千風華

    隨著宮宸戔的緩慢起身,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壓迫感,如一張網籠罩下來。舒嬲鴀溜

    雲止若有若無的凝了凝眉,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暗忍著那一股止不住想後退的衝動。微仰頭,唇角緊抿,不閃不避與宮宸戔對視。卻見,宮宸戔冷漠的望著自己、殘忍狠毒的對一行侍衛下令,「割了姓『余』的舌頭,斬了他的手腳,給本相剁碎了餵狗。其他人,殺,一個不留。」

    音聲,清晰落進在場每一個人耳內。剎那間,儼然如一陣陰森的寒風竄遍人全身。

    霎時,本就過分安靜的空氣,突的沉入了更深層次的死寂。不知何時已經平靜下去、不再一個勁咒罵的的東夷城縣官,難以置信的渾身一僵。而那一行二三十個被束縛住手腳、用布條緊緊塞著嘴、被侍衛押著的人,則個個驚恐得睜大了雙眼。

    雲止一時間亦是不受控制的輕輕一顫,宮宸戔他……

    侍衛們聽著命令,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就高高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刀,冷血到麻木。

    雲止看著,火光電石間,那一聲怒喝的『住手』,已脫口而出。放眼望去,但見那一行瑟瑟發抖的人中,可有白髮蒼蒼的老人與少不更事的孩子。宮宸戔他怎能狠絕、殘忍到如此程度?

    「雲公子還是先顧一顧自己的吧!」對於雲止的阻攔,那一道冷然如冰的聲音,再度響起。

    雲止頓時本能的倏然回頭,那一眼,同樣冷凝下來、毫無溫度可言的雙眸,在晃動的火光下似一道鋒利的冰箭迸射而出。同時,衣袖下的雙手,已然徹底緊握成拳,指尖深深扣入掌心,「宮宸戔,你就不怕有報應嗎?」伴隨著話語,一掌快若閃電擊出,毫不留情。

    旋即,在宮宸戔出手相擋之際,一個借力,便迅疾如風飛掠向那一行侍衛。

    侍衛手中的利刀,齊齊一致落下。銀白色的鋒芒刀身,在火光與暗淡月光的雙重映照下,反射出串連成片的銀白色寒光。

    雲止直接在半空中一個凌厲的橫掃千軍,渾身殺氣一現!

    下一刻,那一襲金絲繡邊白衣,在那利刀辟里啪啦落地與侍衛們七零八落倒地中,也忽然一個躍身而起,肅冷的殺氣,直逼那半空中之人。

    雲止立即轉身對上宮宸戔,明知不是他的對手,卻也要試上一試。

    東夷城縣官在剛才那一生死一線中,早已嚇白了臉。直到片刻後,才慢慢的反應過來。迅即,跪在地上的雙膝艱難的就向著自己的那一行家人靠近、向著自己的那兩個孩子靠近。

    侍衛們紛紛爬起身來,重新握回掉落的利刀,並沒有再下殺手,等著宮宸戔下一個命令。

    半空之中,雲止出手,招招不留情。宮宸戔亦是。而,直到這一刻,雲止才後知後覺的隱隱意識到什麼。武林大會上,宮宸戔他在讓著她?不然,依目前的情況,武林大會上她早已經敗了。可是,為什麼?宮宸戔他明明維護著東錦瑜,為什麼要她?

    突然,宮宸戔毫不留情的一掌,便直直落在了雲止的左肩膀之上。

    剎時,雲止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翩然墜落了下去。抬眸間,又忽覺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宮宸戔怎麼可能會讓著她?

    宮宸戔隨之將手一把負到身後,凌立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

    墜落的身軀,眨眼睛臨近地面。雲止急忙收回視線,與半空中一個敏捷的空翻,便不失狼狽的平穩立在了地面上。但緊接著,一口鮮血,卻抑制不住的猛然吐了出來。昨夜之傷根本還未好,再加上剛才那一掌……

    一行侍衛,看著面前的雲止,不覺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利刀,神色戒備相對。

    「那些,都是誰告訴你的?花千色,如今在哪?」

    上方之人,在這時不緊不慢開口。字字句句,自頭頂帶著無限低壓沉落下來。

    雲止聞言,一把拭去唇角殘留的那一縷鮮血,抬頭相望。雖屈居下方,卻並不顯弱勢,「是誰告訴在下的,這個右相不需要知道。至於花宮主,若右相有本事,就自己想辦法去找。」微微一頓,再緊接著銜接而上的話語,一字一頓,面無表情儼然似那麼一回事般,「右相,今夜,在下可把醜話說前面了,若你不願將這些人交給在下,那麼,明日一早,那些事實,便會傳遍天下。即便你此刻立即殺了在下,也根本無濟於事。在下今夜既然敢獨自一個人前來,便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四目相對,她同樣將手負到身後。面容,在光線下似凝了一層寒冰。

    「是嗎?」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口吻,「那本相,還真想好好試上一試。」

    「右相,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

    雲止不覺勾唇,略染蒼白的唇角,帶出一絲顯而易見的嗤笑。神色中,不露分毫。

    而,回答雲止的,乃是六個乾脆果決的字,「來人,一個不留!」話語,冷酷而又肅殺。而這『一個不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雲止。話落,宮宸戔再不看地上受傷的雲止一眼,一個轉身,便飛掠回了別院。

    夜幕下,金絲繡邊的白色衣袍,在半空中劃落一道沁寒到人骨子裡的殘忍。

    雲止先是心下一緊,後又止不住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宮宸戔竟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離去。望著那消失不見的背影、感覺著空氣中那一股令人無法喘息的低壓淡去,漸漸的,心下猛然一鬆。他是輕蔑的以為她受傷了,再無反抗之力麼?

    然,對付這樣一行侍衛,她卻依然是綽綽有餘。

    半個時辰後,漆黑的夜空下,雲止帶著一行人飛速離去。進別院見皇帝東申澤,那絕對已是不可能之事了。再說,她想要姓『余』的手中那一份東西,而不是想要將那一份東西呈給東申澤。

    東夷城縣官,在剛才為了救自己親生兒子,被侍衛所傷,傷的不輕。,每走一步,便落下一個血腳印。

    雲止聽著那此起彼伏的喘息聲,看著地上那一連串的鮮血,眉宇不由緊緊一皺。再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遲早要被後面那些侍衛給追上。

    片刻的冷靜思量,目光快速的環視一圈,毅然帶著一行人往山中而去。

    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後,讓一行人進去躲著。自己原路返回,確定沒有再留下任何足跡的同時,將那一行侍衛給引開。

    燈火通明的別院內,東申澤的房間。

    聽著跪在地上的東錦瑜那聲淚俱下的控訴,空氣,不覺一點點安靜下來。

    幾名跪在床榻之上、伺候著東申澤的美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一眼。復又紛紛望向面色低沉下來的東申澤,不知他會怎麼做?

    「來人,讓宮宸戔馬上去大廳等候朕!」

    火光微弱的山洞內,一行人躲在裡面,一圈圍著那一個倚靠在洞壁上、奄奄一息之人。

    雲止在成功的引開了追捕的侍衛後,採了一些止血的草藥回來。讓一行人稍稍讓開,想為奄奄一息之人看看身上流血不止的傷口。

    「別……別費力了……本官……本官已經……已經不行了……」

    奄奄一息之人,也就是東夷城的縣官,在雲止蹲下身來、伸手想解開他身上衣袍之際,忽然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握住了雲止的手腕。

    雲止任由他握著,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同時,另一隻手把上他的脈搏。

    「這位公子,本官姓『余,還不知……不知你貴姓?」東夷城縣官望著面前第一次見面之人,喘息著開口。倚靠著洞壁的身體,難以抑制的輕微顫抖。

    雲止收回把脈的手,確如他所言,已經……「在下姓『雲』,單名一個『止』字。」

    「你就是……就是那……雲止?」東夷城縣官聞言,眸光一亮,忽的有些激動起來。隨即,一連串的咳嗽,緊接著而起,「本官聽說……聽說過你。」

    「哦?在下與余大人素未謀面,也剛剛才來東清國,余大人聽說過在下?」

    「東夷城離皇城並不算……不算太遠。關於皇城內與朝堂上發生的事,本官也……也略有所瞭解。能如此不畏宮宸戔威勢強權之人,這朝堂已屈指可數了。剛才,更是親眼所見……」說著說著,東夷城縣官握著雲止的手,不自覺收緊起來。

    雲止聽著,長睫一斂,回道,「余大人不也如此嗎?」微微一停,再重新望向面前喘息之人,認真道,「余大人能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前來面見皇上,揭發宮宸戔惡行,委實讓在下好生佩服。余大人,你且一定要挺住,給在下一點時間。在下在此向你保證,在下一定會盡快想辦法帶你去見皇上。到時候,你便可以親自將證據呈交給皇上了。」那『證據』二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音聲隱隱要突高了一分。

    東夷城縣官被那『證據』二字一提醒,側頭望了望漆黑無人的洞外後,對著雲止懇求道,「雲公子,本官……本官有一事相求。」

    「余大人儘管說,只要是在下辦得到的,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在所不辭。」雲止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細小光芒,當然清楚面前之人接下來會說什麼。

    果不出雲止所料,東夷城縣官要說的,就是那一份證據,「不日前,本官的一位好友,在臨死之前將一份證據交……交給了本官。那裡面,有一些關於宮宸戔這些年來陷害忠良、貪贓枉法的證……證據。並且,並且當年先皇的去世,也與他有著脫不了的干係。只要將那一份東西交給皇上,相信……相信……」

    「余大人,你慢慢說,不急。」

    雲止看著面前面色越發蒼白、有些喘不過氣來之人,連忙開口。只是,不知他此刻口中所說的,先皇去世與宮宸戔有關這一事,是不是真?

    一圈,神色擔憂、嚴嚴實實包圍著雲止與東夷城縣官之人中,其中有一人,眸光忽的一閃,只是,淹沒在人群之中沒有人察覺。但見他,擔憂的面孔之下,更多的是想要知道那一份證據究竟藏在哪裡。

    東夷城縣官慢慢的喘息了一會兒,鮮血,不知不覺已經在地上流淌開來。待,好不容易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之際,眸光卻已浮現一絲迷離,「本官……本官原本是想要進皇城去面聖的。可是,剛準備動身之際,卻聽說皇上來到了別院,於是,立即趕過來。可不想……不想……」

    「余大人,別急,慢慢說,慢慢說。」雲止握住東夷城縣官的手,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將真氣源源不斷輸給他,斷不能讓他在沒有說清楚一切之際離去。

    「那證據,如此重要,本官自然不可能愚蠢的直接帶在身上。本官將它……將它藏在了……」有了雲止的真氣輸入,東夷城縣官的面色,微微好轉了一些。說話間,也稍微少了那一絲喘息。

    而,也就在這時,先前眸光閃動的那一個人,忍不住靠近了一分,想要聽清楚後面的話。然,一個不小心,卻是輕微一絆,險些向前撲去。弄得一圈的人,都不由晃了一晃。

    雲止抬頭望去,本沒有太過在意,然,餘光掠過的一瞬間,卻是敏銳的抓住了什麼,明眸一瞇。之前,在別院的後門外,宮宸戔突然離去,這讓她感覺有些意外。當時,她只當是宮宸戔輕蔑自己。後來,帶著一行人逃出來,似乎過於輕鬆了,可也並沒有多疑心。逼近,要應對一行侍衛,並非是太難之事。可如今,此人的神色……難道,一切都是宮宸戔的算計?他知道威逼東夷城縣官沒有用,於是,就……

    「藏在了……」

    「余大人,你且先休息一下,不急,我們可以等一下慢慢說。」

    那三個字之下,已經暗暗懷疑、以至於一直暗暗留心剛才那一個人的雲止,再度敏銳的在那一個人的神色中,抓住了之前的那一絲光芒。於是,急忙開口,硬生生打斷東夷城縣官之話。心中暗惱:好你個宮宸戔,竟這般算計。不過,看東錦瑜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看你到時候如何應對?

    別院的大廳內,火光明亮,氣氛凝沉。

    東申澤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裹身,沒有了屋內的暖爐與美人暖身,只覺寒冷非常。

    東錦瑜站在東申澤的身旁,雙眼,止不住偷瞄那一個端坐在右手下方第一張座椅上、慢條斯理品著茶的宮宸戔。從他的神色中,她除了看到一如既往的冷漠外,再無其他。

    宮宸戔品著茶,並不先開口詢問東申澤讓他到來,究竟所謂何事。當年,沒想到竟被那一個給先皇煎藥的小太監給逃脫了。以至於,弄出如今這些事來。不過,無妨。至於那一個人,傷『他』的那一下,並未留情,但也不過只用了三成內力而已。從今往後,『他』與他再沒有任何關係。可似乎,以前,也從不曾有過什麼關係。

    「……右相,對於瑜兒所說的話,你可有什麼要說、要解釋的?」東申澤見宮宸戔沉默,半天不語,只得先一步開口。面容,在光線之中有些說不出的低沉。隱約中,倒是顯露一絲久違了的帝王之氣。

    「六公主說了什麼?」不緊不慢反問,純然不帶一絲語氣。

    「瑜兒說,右相你中了春藥,春藥發作之下,強行要了她。」東申澤沉著臉,慢慢的重複一遍。旋即,再緊接著道,「右相,瑜兒乃是朕最寵愛的女兒,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連孩子都已經有了,你說該怎麼辦?」

    宮宸戔聽著,再慢慢的、悠然的品了一口茶。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向著前方興師問罪的東申澤與紅著臉低垂下頭去的東錦瑜。深諳的黑眸中,閃過一絲若有還無的淡淡嗤笑,輕勾起的薄唇,攜著殘忍……

    ------題外話------

    晚上九點半左右,還有一更!傷雲止宮不忍心的,嘿嘿,沒有用全力。不過,還是傷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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