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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動天下少年郎 他主動索吻(二更) 文 / 萬千風華

    雲止將東錦瑜的神色與動作,盡收眼底。心下,一時忍不住大膽一猜: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看東錦瑜眉宇眼梢隱隱透著的那一絲欣喜,再聯繫那一日武林大會上東錦瑜對宮宸戔說話的語氣,以及那一日自己步出山洞時看到的、東錦瑜為宮宸戔擔憂的神色,那腹中的這個孩子……?另外,宮宸戔那一日明明春藥發作了,可後來再相見,他卻已無礙。

    思及此,雲止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再一次拂過了宮宸戔的那一個吻。

    於是,眉宇,幾不可查的輕微皺了皺。並且,還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拭了拭自己的唇角,徒覺有些說不出的厭惡起來。

    東錦瑜沒有看雲止一眼,在找不到宮宸戔的身影之際,對著東申澤問道,「父皇,右相呢?」

    「自己問侍衛去。」東申澤收回望著東錦瑜的目光,淡淡說道。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之人怎麼就是個『男子』呢?想不明白這世間,怎麼就會有人長得如此之像?

    東錦瑜後知後覺發現東申澤心情不佳,上前一步拽住東申澤的衣袖輕輕晃道,「父皇,你怎麼了?」

    「疼疼疼……別晃……」東申澤被東錦瑜這突如其來的一晃,稍稍牽動了腰部的傷口,立即止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拚命說道。

    「父皇,你到底怎麼了?」東錦瑜急忙放手,有些擔心起來。

    「無礙,就是昨夜,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刺客。」東申澤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聲音依然淡淡。心中懊惱,恐要一段時間不能碰女人了,這可怎麼辦?

    「刺客?父皇,那你這是受傷了?那些侍衛,到底是怎麼保護你的?」

    東錦瑜一驚一乍,連忙蹲下身來,想要看清楚東申澤低垂著頭的臉,想要看看東申澤究竟傷在了哪裡。

    東申澤此刻滿腦子都是『男人』與『女人』這四個字。對東錦瑜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只覺有些厭煩起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朕沒事,你要找右相,自己去找。」

    「父皇……」東錦瑜還鮮少看到東申澤對她如此冷淡的樣子,委屈的輕喚了一聲。

    「朕現在,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別打擾朕,給朕下去。」若是擱到往日裡,看到東錦瑜這個樣子,東申澤早已經好言安撫了。可今日,心情就是兩個字:不好。於是,對於東錦瑜的委屈,視若無睹,不予理會。

    東錦瑜看著東申澤,明顯一愣。這一下子,可真的是有些委屈了。旋即,站起身來。

    下一刻,東錦瑜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便直直向著地上倒去。

    安靜的房間內,御醫一番診斷:喜脈。

    雲止奉東申澤之命,前來看望昏迷的東錦瑜、瞭解東錦瑜的情況。在聽到御醫的回話時,因早已經猜測到,便沒有絲毫的意外。

    御醫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公主乃千金之軀,還未出嫁,那如今……

    東錦瑜在御醫向雲止稟告的時候,已經慢慢的睜開眼醒了過來。聽到御醫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意外。因為,她早已經知道了。錦被下的雙手,不自覺撫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想要將這一個消息,親口告知那一個人,想要那一個人風風光光的迎娶她。

    雲止望了一眼沉浸在自己美好世界裡不可自拔的東錦瑜,轉身離去。

    御醫連忙跟著走了出去。屋外,欲言又止的望著雲止。神色中,似乎想說什麼,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是不知道如何向皇帝稟告嗎?」雲止一眼看穿御醫的忐忑所在,淡笑著將話挑明了說。之後,在御醫的點頭之下,應了一聲,「此事,本官會向皇上稟告,你且下去吧。」

    屋內的東錦瑜,在雲止與御醫離開不久後,爬起身來,喚侍衛帶自己去宮宸戔的房間。

    宮宸戔並不在自己的屋內,而是一大早自東申澤的房間出來後,忽然『心血來潮』,就帶著一行侍衛直接上山打獵去了。

    高山之巔,雲霧深處,寒風蕭蕭。厚厚積雪,覆蓋難融。

    一襲金絲繡邊白衣的男子,負手而立,面無表情蒼茫俯瞰大地。沁心的寒風,肆意吹揚起他的衣袍與墨發。仰頭望去,高高在上讓人忍不住望而驚歎的同時,也讓人不免感覺一股說不出的蕭條、寂寥感。茫茫天地間,孤身一人。

    夜幕時分,亦不見任何人回來。

    東錦瑜擔憂不已,止不住在大廳內來回踱步。時不時側頭,往屋外望去。

    東申澤還在糾結著雲止是『男子』一事,宣了從皇宮中帶出來的那幾名美人,在設有暖爐的房間內伺候自己。

    雲止親自煎了藥,端回房間給花千色。看著花千色那略染蒼白的面容,微感歉意。不過,好在這一件事,終於圓滿的過去了。以後,再沒有人懷疑她的性別。

    花千色喝了藥,將雲止眉宇間的那一絲凝沉,盡收眼底,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六公主東錦瑜,懷孕了而已。」雲止端過空了的藥碗,轉身放在桌面上。自己隨之坐下,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隨口回道。東錦瑜乃是東申澤平日裡最疼愛的一個女兒。東錦瑜母妃那一娘家的勢力,在東清國的朝堂中不容小覷。若宮宸戔到時候真的娶了東錦瑜這個公主,那麼,他的權勢無疑將會越發擴大。到時候,若他想要對付那一行此刻被禁的朝中老臣子,恐沒有人能夠再阻攔。而皇帝東申澤,屆時,恐怕只會冷眼旁觀、甚至推波助瀾一把。可她,為了雲澤天,卻萬萬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白白枉死。

    花千色聞言,用絲帕擦拭著唇角的手,微微一頓。側頭,望向雲止,玩味道,「怎麼,你吃醋了?」

    一剎那,正喝著茶的雲止,一個不慎被茶水嗆住。連咳了好幾聲後,才慢慢的平復下來。身後之人,他說話怎麼每每都如此的語出驚人?回頭,望去,「花宮主,你覺得這個玩笑,好笑嗎?」

    「這似乎,該由雲兒你來評價才是。」

    花千色微微聳了聳肩,深不見底的星眸之中,含著一絲意味深遠的別樣笑意。

    與此同時,別院燈籠高掛的大門口!

    一名自稱是『東夷城』縣官、年約四五十歲的男子,突然到來,想要當面面見皇帝東申澤。

    侍衛將其攔住,要求其拿出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然後,讓其在大門口耐心等候,一人快速進了門內,似乎是前去稟告。然,事實上卻是,那一名侍衛已立即從別院的後門離去。

    高山之巔!

    那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竟一動不動的在原地站了整整一天。

    侍衛馬不停蹄的上山後,快速躍身下馬,便三步並作兩步的急忙上前去。然後,單膝下跪,將手中的物件雙手抬起一呈,稟告道,「丞相,東夷城的……」將情況,有條不許的一一陳訴。

    宮宸戔聽著,薄唇冷冷的一勾。

    別院大門口。

    『東夷城』的縣官左等右等,漸漸的,覺得事情不對,就欲擅闖進府院。

    侍衛阻攔,不惜拔刀相向。『東夷城』縣官這才徹底意識到,眼前的這一名侍衛,還有剛才的那兩名侍衛,都是宮宸戔的人。

    「本官要見皇上……本官有要事要親自面見皇上……皇上……」

    『東夷城』縣官焦急之下,忽然,不管不顧的就對著別院大喊起來,「你這個宮宸戔的走狗,你這個可惡的奴才,你憑什麼不讓本官進去面見皇上?你快讓開。本官命令你,你快讓開,讓開……」

    「余大人,你這是要進去,是嗎?」

    忽然,就在『東夷城』縣官大吵大鬧時,身後,悠悠然傳來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

    但見,一襲金色繡邊白衣、丰神俊美的男子,優雅的躍身下馬。白色的衣袍,在夜空下劃過一道優美弧度。幽暗的黑眸,正淺笑向著這邊望來。

    侍衛見到宮宸戔,立馬將手中的利刀一收,恭敬的屈膝相迎,「右相。」

    『東夷城』縣官看到宮宸戔,先是嚇的後退了一步。但緊接著,又故作氣勢的邁步上前,「宮宸戔,你憑什麼不許本官進去面見皇上?你是心虛,害怕了嗎?如今,本官手中,握有你的大量罪證,只要本官將那些罪證當面呈給皇上過目,本官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是嗎?」他開口,淡淡反問。唇角懸掛著的那一抹笑容,始終如一的優雅。

    夜幕下,一眼望去,般般入畫。淡然的神態中,好似一點也不在意,又好似根本不放在眼裡。寒風,吹揚起他的衣袍,在風中來回飄搖。黑暗的夜幕,在他的身後形成一幅遼闊的黑色背景圖。

    下一刻,他邁步,向著別院內走去,「既然余大人這麼想進這別院,那麼,便將他帶進來吧。」

    一句話,悠悠蕩蕩被風吹揚開去。一時間,也不知究竟是他說話太柔了,還是夜風太冷了,徒然令人心生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東夷城』縣官反抗。可到了這一刻,一切哪還容得了他?

    雲止的房間內,雲止喝完了手中的那一杯茶後,起身,準備端著藥碗親自去清洗。因為,這是她以她自己受傷的名義煎的藥,斷不能讓人發現了藥的不對,從而知道花千色在她這裡。

    花千色慵懶的躺在竹塌之上,身上,覆蓋了一條厚厚的錦被。在雲止出去後,坐起身,徒自調息起來。

    雲止端著空了藥碗前去後院的廚房,在經過無人的廊道時,隱約瞥見明亮的大廳內,有一抹身影在不斷的來來回回踱步。沒想到,東錦瑜竟還在耐心的等著宮宸戔。只是,不知那宮宸戔怎麼就突然『心血來潮』的前去山中打獵了呢?並且,還這麼晚都沒回來?

    心中,微微疑惑間,雲止已走過廊道。廚房,就在前方不遠處。

    別院的後門,在漆黑的夜幕下緩緩開啟。兩名侍衛,一同抬著一張寬大的紅木座椅走出去。

    雲止好巧不巧的恰看到這一幕,心下止不住又是一疑惑。稍一皺眉後,身形快速一晃,便無聲無息上了房頂,向著後門外的寬敞空地望去。

    漆黑的夜幕下,但見,那一片茫茫空地上,兩行侍衛手執火把而立。

    那一襲一日不見的金絲繡邊白衣,悠然端坐在寬大的座椅之上。從後方的角度看去,可看見他手中正端著一盞茶在品。

    目光,順著那人的方向一路往前望去!

    只見,火光閃動中、忽明忽暗下,有一個人被兩名侍衛押著、被迫屈膝而跪。

    宮宸戔他這是在懲罰人?雲止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後,在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之下,不想去多事、插手。於是,一個躍身,便如上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下了屋頂。

    後門外。

    宮宸戔閒然而坐,手端一盞茶,慢條斯理的品著。

    「宮宸戔,你憑什麼這麼對本宮?宮宸戔,你快讓他們放開本官,本官要馬上見皇帝!」

    「這一輩子,余大人你,恐怕是再沒有這個機會了。」微微一頓,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捻著杯蓋,慢慢摩挲了一下杯沿。而後,再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茶,淡然的銜接道,「余大人,本相再最後問你一句,本相要的東西,你究竟是交,還是『不交』?」

    「宮宸戔,此生,你休想拿到。即便是死,本官也絕不會交給你。」

    「好好,不過,本相今夜有的是時間,並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殺了你。本相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便給你一次開口的機會。若是你還是不想說出來,那麼,余大人府上的人,本相便每隔一炷香的時間殺十個。」話落,但聽一行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只見侍衛押解著一行二三十個人向著這邊走來。

    『東夷城』縣官聽到聲音,本能的快速抬頭望去。那些,無一例外全都是他的親人。頓時,原本憤怒的臉,明顯一變化,「宮宸戔,你……」

    「開始吧!」薄唇,再淡淡的吐出三個字後,他便不再言語。

    回到燈火通明的安靜房間,花千色還在調息。雲止反手合上房門,沒有打擾。心中,想著剛剛在屋頂上看到的那一幕。

    「這神色,又是怎麼了?」花千色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睛,並且,還落坐在了雲止的對面。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為雲止也倒了一杯。

    雲止沒有回答,只關心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今,好一點了嗎?」

    「無妨,再多休息幾日便可。」花千色不甚在意的開口,彷彿,那麼重的傷根本不是傷在他身上一般。

    雲止放下心來,這時,只聽緊閉的窗戶那裡,傳來三聲有節奏的輕敲。在花千色回以指尖輕敲桌面兩下後,一張摺疊著的小紙條自窗戶的縫隙塞了進來。

    雲止疑惑的望向花千色,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給他傳消息,傳的又是什麼消息?

    彷彿一眼看懂了雲止臉上的神色,花千色淡然的瞥了一眼窗戶的方向後,用著一成不變的聲音淺笑著道,「本宮受傷了,雲兒該不會如此狠心的要本宮這個傷者起身去拿吧?」

    雲止聞言,起身走過去,將那一張紙條給取了過來,遞給花千色。至於外面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花千色接過後打開,星眸略一瞥後,丟給雲止道,「沒想到,這個『東夷城』的縣官,竟如此之愚蠢與不自量力,還想跟宮宸戔作對。」

    雲止聽著,將花千色丟過來的紙張慢慢打開,裡面的內容……

    下一刻,雲止落座下來。早就見識過了宮宸戔的狠毒與冷酷,可是,那『一炷香殺十個人』幾個字,還是令雲止有些難以置信。那些,全都是無辜的人,其中,還有老人與孩子。那個男人,他怎麼下得去手?

    「怎麼,想去救那些人?」花千色望著雲止,忽然,似笑非笑的開口。

    「沒想到,這別院之中,竟還有花宮主的眼線!」

    雲止不答反問。心中,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斷定,剛才傳信那一個人,就是別院內之人。

    花千色沒否認,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後,淡笑道,「本宮,自然要在『關注』之人身邊安排一些小小的眼線。誰又知宮宸戔在『百花宮』內安排了多少只眼睛?」這樣以微小的身份慢慢打入對方,從來是令人防不勝防的。花千色為了在宮宸戔身邊安插眼線,著實費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雲止沒有再說話。對那些無辜的人,雖心有不忍,可此時此刻的她,卻根本無能為力。

    花千色將雲止的神色絲毫不露盡收眼底,星眸流轉間,一個起身,在雲止的身側落座下來,靠近雲止道,「你真以為東錦瑜腹中的孩子,是宮宸戔的?」

    「難道不是嗎?」雲止反問。這幾乎,都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那一日,你與宮宸戔一道被困在山洞中。那時,宮宸戔身上的春藥還未解。可是,那個時候,東錦瑜卻已非處子之身了。那你說,那個孩子,會是誰的?」

    在雲止聞言後,呆愣住的神色下,花千色薄唇微勾,忽然再度靠近了雲止一分。

    旋即,一手親暱的攬上雲止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身,緊接著眨眼道,「宮宸戔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可能碰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想來,他定是讓其他人碰了,再讓東錦瑜誤以為是他。如此一來,東錦瑜便會對他死心塌地。東錦瑜母妃那一邊的勢力,他也可以藉機拉攏。」

    「你肯定?」雲止望向花千色的眼睛,說話的同時,一把扣住花千色的手將其拿開。

    花千色在雲止鬆開手的那一刻,反手一把握住了雲止的手,將其五指相扣。牢牢的力道,竟是令雲止片刻掙脫不出來,「是,本宮非常肯定。」

    雲止不覺微吸了一口氣,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實在太可怕了!

    「另外,本宮還知道,你此刻心中最擔心的,莫過於那些被禁的東清國老臣子。那些人,此刻雖然仍然安全,沒有性命之憂,但相信用不了多久……」

    微微一頓,「若是本宮現在告訴你一個解決之法,你要如何答謝本宮呢?」

    「花宮主並非朝堂之人,難不成,想要用『百花宮』的勢力將所有人都安全的劫出去嗎?」除此之外,雲止實在想不出花千色會有什麼辦法。被握住的手,一掙再掙。眉宇,不覺輕微皺起。

    「那些,都是些迂腐之人。若這樣將他們劫出去,恐他們寧願自盡以表自己的忠貞與清白。再說,如此做,太過大費周章,本宮可不認為他們值得本宮拿『百花宮』來犧牲。」

    花千色笑著挑眉,另一隻手,突然毫無徵兆的撫摸上雲止的臉,氣氛盡顯難言的曖昧,「雲兒,本宮的辦法,一定非常的管用。只是,本宮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難道,在我的身上,有什麼是花宮主你想要的嗎?」

    雲止不喜歡此刻的親近,眉宇再一皺。但卻很想聽聽花千色口中所說的辦法。

    「當然!」花千色看出了雲止眼底的那一絲不喜,可卻並不放開雲止。將雲止困在自己與方桌之間,璀璨的星眸似有支離星點的光芒在閃動。

    「那麼,比方說呢?」雲止對上花千色的眼睛,淡問。

    「你!」一個字,他深深的望著她。眸底,一如昨夜突然親吻她時所帶著的認真。

    可雲止的面色,卻因著這一個字而明顯冷沉下來,「我是人,不是『東西』。若花宮主真的要『我』,那麼,花宮主的主意,還是自己一個人收藏著吧,我沒有興趣再知道。說來說去,我也不過是一個自私之人,花宮主認為那些人不值得你犧牲一個『百花宮』,我同樣認為那些人不值得我這樣犧牲。」話落,雲止將手從花千色的手中堅定的抽出來,再拿開花千色撫摸自己臉的手,站起身,撫了撫身上有些褶皺起的衣袍。

    一舉一動間,淡然如水的神態,彷彿之前的『曖昧』,一點也不算什麼。

    「那一個吻,如何?若是本宮告訴雲兒你,而雲兒你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並且用了這個方法,那麼,主動親本宮一下,怎麼樣?」花千色見雲止態度堅決,不由後退了一步。同時,身軀坐直來,剛才的戲謔玩笑之態,頃刻間已不復痕跡。

    雲止沉默,心下仔細一思量後,側頭望去,平靜的道,「花宮主,請說。」

    花千色知道,雲止這是答應了。於是,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開口說道,「你可知,宮宸戔今夜為何會親自處理這一件事?」

    雲止不語,等著花千色接下去說完。

    「那個姓『余』的手中,握著一份宮宸戔的證據。至於那一份證據,為何會落在他的手中,這本宮可就不清楚了。總之,那一份證據很重要,雖不至於將宮宸戔置之死地,可絕對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若是你能夠從姓余的手中得到那一份證據,那麼,你說這一切,還不簡單嗎?」

    話落,雲止依然沒有說話。目光,望著花千色,似乎在思考他話語的可信度。

    片刻,忽的抬步,打開房門便走了出去。恐遲了,那姓『余』的承受不住宮宸戔的威脅,將東西交給宮宸戔。屆時,可就一切都晚了。

    後院之中。

    一炷香的時間已過,侍衛們拖出其中的十個人,久等端坐之人一聲令下。

    宮宸戔望向『東夷城』縣官,懶得再開口。旋即,直接一個眼神示意,便讓侍衛動手。面色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這樣的殺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東夷城縣官看著,一邊拚命的掙扎,想要去救自己的家人。一邊憤怒難當,惡言咒罵。

    侍衛們手中抬起的利刀,就在這樣的辱罵之下,毫不留情落下。而,也是在這時,一道聲音驟然傳來,氣勢恢宏,「住手!」

    來人,不是雲止,還能是誰!

    雲止看著還未染血的地面,暗暗鬆了一口氣。

    侍衛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紛紛轉向端坐之人。卻見,敞開的後門內,緊接著還走出來一個人——東錦瑜!

    雲止隨即走近宮宸戔,在眾目睽睽之下,似忘記了昨夜之事,笑著示意侍衛們都退遠一些。之後,再靠近宮宸戔一分,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用著只有宮宸戔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而自信的開口道,「右相,六公主可就在你的後面呢。」這可是她來之時,故意前去大廳引來的,「如今,六公主已有了身孕,若讓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恐右相你的如意算盤不但要落空,還會引來一片仇敵。同時,也會令你的聲名掃地。不如,我們作一個交易,你將這些人,都交給在下,如何?」

    宮宸戔面無表情的抬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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