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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動天下少年郎 三人浴?驗明正身(二)二更 文 / 萬千風華

    寬敞明亮的安靜房間內,一襲妖冶紅衣的男子——花千色,一手支著頭,身軀慵懶側躺在靠窗的竹塌上,好整以暇望著那一個坐在桌邊不停倒弄著各色草藥之人。

    忽然,有侍衛前來敲門,站在門外開口道,「雲大人,皇上請你馬上過去。」

    雲止聞言,正在擺弄著草藥的雙手微微一頓。側頭,望向側躺在竹塌上的花千色,示意花千色來回答。

    花千色收到雲止的眼神,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著房門外的侍衛道,「知道了,馬上就來。」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再尋常不過的回答,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但是,那聲音,儼然就是雲止的聲音。若不是親眼所見,真要以為是雲止在說話。

    屋外的侍衛應了一聲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雲止自己聽著,也很是滿意。沒想到,花千色竟學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惟妙惟肖。

    花千色納悶了,「雲公子,你說,來到這裡後,便會告訴本宮原因,那這原因?」中午之時,在客棧再見,她邀請他一道前來這『皇家別院』共浴,他點頭欣然應之。不過,她後面卻還有一個附加的要求,那就是,他必須學著她的聲音說話。

    他問她為何,她卻說,到了『皇家別院』後才能相告。

    雲止放下手中的草藥,起身,向著竹塌上的花千色走去。之後,在塌沿落座,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花千色一手支著頭,淺笑不語望著面前眉宇輕皺之人。妖冶的紅衣衣擺,落在寬大的竹塌上,恍若為竹塌披上了一匹上好的血紅色絲綢。

    雲止低頭望著花千色的眼睛,用著花千色的聲音開口,「這個……」

    花千色微恁,面色一瞬間的正色稍縱即逝。不得不說,這樣親耳聽到別人說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還真是說不出的怪。

    「花宮主,在下想請你幫一個忙,可好?」

    「這要看是什麼忙了。雲公子可以先說上一說,本宮再慢慢的考慮考慮。」

    「這個忙,如今,也就只有花宮主可以幫在下了,在下還希望花宮主莫要拒絕。」雲止望著花千色,一句話說得很是誠心。

    花千色沉默不語,定要等著雲止先將一切都說明了後再說。

    「在下想請花宮主沐浴不假,不過,在下沒有事先告訴花宮主,沐浴之時,還會有其他人在場。而沐浴之時,在下還想請花宮主幫在下一個忙。」

    「其他人?」花千色重複一遍,用眼神問出後半句話,「什麼人?」

    「右相宮宸戔。」這麼好的一齣戲,當然是為宮宸戔準備的。至於東申澤那一關,若宮宸戔這一關都過了,其他還會難嗎?因對東申澤,完全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你……」

    「在下希望,到時候花宮主可以……」

    一連串的話,雲止打斷花千色,直接不緩不急、有條不許的陳述出來。

    花千色聽著聽著,絕美的臉上,面色一夕間幾度變化,紅橙黃綠青藍紫更是依次晃過。最後,一手支著頭,恢復成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如果,本宮不同意呢?」

    「在下在花宮主的身上,下了一點點的小毒,在下真的很需要花宮主幫助。」

    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雲止平靜無波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害的微笑。可花千色的面色,卻又是明顯一變,一手暗暗的運了運功。

    半響,面無表情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毒?」為什麼他竟一點都沒有察覺?

    「花宮主可還記得,在下中午從皇宮出來回客棧、通知花宮主前來『東夷城』城外的『皇家別院』時,親自為花宮主沏的那一杯茶嗎?」

    「那茶,明明沒毒。」若有毒,他怎麼可能會喝?

    「那茶,確實沒毒。那花宮主可還記得,在下親自為花宮主準備的那一匹馬?」

    「那馬怎麼了?」花千色不想面前之人竟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牽扯到那一匹馬上,微微疑惑,不解的問道。

    「在下在那馬匹上,微塗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草藥。花宮主一路騎著它,自然不可能沒有吸入體內。另外,花宮主剛才進屋時,在下在弄的那些個草藥,這三者融合在一切,便成了毒了。」三者,皆沒有毒,所以,讓人根本無從察覺,亦防不勝防。可是,一旦加在一起……

    「看來,雲公子是一早就計劃好了的,就等著本宮往裡跳了。」知道了一切後的花千色,不怒反笑。

    雲止略歉意道,「花宮主,在下真非有意,實乃迫不得已。此次,真需要花宮主助一臂之力。他日,若花宮主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目相對,他似笑非笑,「那雲公子覺得,本宮現在,還有其他路可選嗎?」

    ……

    室內的偌大浴池,侍衛們急急忙忙用溫泉之水灌滿。之後,應雲止的要求,在東申澤的命令之下,找來了一塊厚實的木板擋在中間,將整個浴池一分為二。

    可是,待終於弄好一切時,東申澤卻在自己的房間內慘遭刺客夜襲,腰部挨了一劍。

    層層嚴守之中,幾名刺客竟來去自如。在傷了東申澤後,立即消失在了漫漫夜幕之下,前後加起來都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隨行的一行隊伍之中,幸好帶著一名御醫。

    一番仔仔細細的檢查之後,確定並未傷中要害,只需好好在床上修養一陣便可。不過,嚴禁碰水,免得到時候傷口化膿。

    雲止前去看望。

    原本,她還想假扮刺客刺殺一下東申澤。

    但沒有想到,竟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也不知,那刺客都是些什麼人。

    房間內,東申澤躺在床上,怒容滿面的呵斥侍衛,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拖出去砍了。但念在若砍了這些人,就更沒有人保護之下,終網開一面。

    「雲卿家,今夜,你便留下來保護朕。」東申澤見到雲止,趁機要求。

    雲止站在床前,躬身一禮,道,「保護皇上,乃是每一個臣子份內之事。臣自然也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說話間,只見宮宸戔慢悠悠到來。相信,東申澤遇刺的時候,宮宸戔一定不在身邊。否者,怎麼可能會讓一些小刺客得手?

    「右相,今夜,你也留下來,同雲卿家一起保護朕。」

    東申澤看到宮宸戔,頓時,一顆心總算是徹底放下來了。宮宸戔的武功,他可是最清楚不過的。

    宮宸戔瞥了一眼雲止,對著東申澤應了一聲『是』。之後,吩咐御醫好生照顧,不得有誤。便揮了揮手,示意跪了一屋子的侍衛全都下去。

    片刻後,草藥味瀰漫的房間內,便只剩下了四人。東申澤、雲止、宮宸戔、御醫。

    東申澤在服下了宮女煎的藥後,昏昏沉沉入睡過去。

    御醫也隨之退出房間。

    雲止在御醫退下後,望了一眼宮宸戔。抬步,向著不遠處的桌子走去,落坐下來,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對著宮宸戔問道,「宮相,可要喝茶?」

    宮宸戔轉身離去。

    雲止望著宮宸戔的背影,一時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離開也好。她早已經打探清楚,他一向有潔癖,每夜都會沐浴。如今,『皇家庭院』內的溫泉,如此之好,相信他定然不會錯過。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

    雲止也起身離去,返回自己的房間,吩咐侍衛在房門口好生保護裡面的皇帝。

    房間內,花千色研究著那些奇奇怪怪的草藥。可若真要說奇怪呢,卻又全都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藥草,「你確定用這些東西,能對付宮宸戔?」

    「花宮主不是已經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了嗎?」雲止挑眉,淺淺一笑。

    在那一個世界中,她對藥物,自然也是有所熟知與深觸的。只是,到了這一個世界後,這裡的藥理與她以往所觸的有些不同,以至於讓她一開始還無法完全的融匯運用起來。可是,等後面,在她多看、多接觸了一些這個世界的醫書後,慢慢的、從最基本的著手、已然漸漸的將兩個世界的藥理融合在了一起。她還不信,憑她兩個世界的學識,還對付不了這裡的人。

    花千色話語一下子被堵住,將手中的草藥隨手往桌上一扔。

    雲止將所有的草藥都收好,對付花千色用了三種草藥融合。而對付宮宸戔,她可是花了更多心思。任宮宸戔再怎麼厲害,終究不是神,也總還是會有著道的時候。她始終堅信,這世上永遠沒有對付不了的『敵人』,只有不夠強大的自己。

    「花宮主,你準備好了嗎?如果好了,我們便走吧。」

    雲止帶上一套乾淨的換洗衣服,邊打開房門,邊開口對著身後的花千色問。明亮的月光灑落,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夜晚。

    浴間內。

    宮宸戔命人仔細的再三清理了後,揮手讓所有人退下。自己,緩步步入池子之中。

    雲止與花千色悄無聲息的到來,在未驚動外面守衛的侍衛情況下,便悄然進入了室內。之後,雲止讓花千色且稍等片刻,自己緩步向著浴池的方向走去。

    宮宸戔敏銳的察覺到聲音,平靜無波的睜開眼望去。但見,那一襲白衣,悠然站在池沿,居高臨下望著自己。

    「宮相,這冬夜寒冷,在下也想好好的沐浴一番。相信,你不會如此霸道,一個人獨佔這麼大的浴池吧?」微微一頓,銜接著道,「反正你我都是男人,也無需太過避諱。」說著,目光環視一圈,找到了之前自己讓東申澤派侍衛找的木板。再一個運力,便直直的將木板橫插在了浴池中間,乾脆果決的將整個浴池一分為二。

    宮宸戔的面色,在這一過程中,微微一變,想起身,卻微感無力。

    雲止將宮宸戔的神色盡收眼底。暗笑,他此刻若還動的了,那就有鬼了。來的一路上,她已經更換了七八種草藥來作鋪墊,再加上之前在皇帝的房間,再加上自己碰過草藥的身上帶著的無色無味之藥氣。為了對付他,她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宮宸戔感覺有異,一瞬間的面色微變後,恢復如常。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雲止在宮宸戔的目光之下,移來一面屏風,至於浴池中央的厚木板之上,將兩邊的視線若隱若現的阻擋開,便褪下身上的外衣,步入了池子之中。白色的裡衣,嚴嚴實實的遮住頸脖以下的所有肌膚。在溫熱的泉水蔓延過全身之際,喚花千色進來。

    宮宸戔蹙眉,身軀依靠在池壁之上。

    花千色從另一邊進入,並不經過宮宸戔那邊。也是只褪去外衣便步入了池中。

    宮宸戔朦朦朧朧的看著,眸色陰翳一閃。可暗自運力的手掌,卻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提不起一絲力氣。像是中毒,但又不太像。

    屏風擋住的隔壁,雲止將手掌心握著的兩種草藥無聲無息一同放入了池水之中。這草藥,能稍稍迷糊人的視線,可卻不會影響人的神智。

    花千色看著,身軀也是慵懶的往後一靠。

    雲止在作完一切後,閉目休憩了一下。半響,嘴角微微一勾,用著花千色的聲音忽然開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用眼神示意花千色起身換衣,自己也站起身來……宮宸戔不是一直懷疑她是女人嗎?那花千色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然,就在雲止一腳上岸之際,手腕卻猝不及防的被花千色一把給用力拽了回去。

    剎那間,濺起水花無數,「本宮,委實還真不好意思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雲公子,既然同為男人,你說沒什麼關係,那為何不自己親自來?」

    雲止不料,喝了一大口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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