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

名動天下少年郎 雲宮一戰 文 / 萬千風華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皆目不轉睛望著前方那一抹白色的筆直背影,沒有一個人發出哪怕是一丁點的聲音。

    可,相對於所有人的嚴肅正色、以及不自覺的暗暗屏息,正席位上一襲金絲繡邊白衣的男子——宮宸戔,卻依然靜坐著,穩如泰山。並且,一雙修長毫無瑕疵、堪稱完美的手,還穩穩的閒端著那一杯未品盡的茶盞。墨黑色的深不見底長眸,蕩滌著絲絲縷縷若有還無的波粼,幽暗如海、沉邃如夜。前一瞬微微變化的眸色,此刻早已恢復如常,不露分毫。

    四目相對,對峙的場面,徒然在整個場地展了開來!

    週遭的空氣,不知不覺一絲一縷凝結。就連那前一刻肆意呼嘯的寒風,都彷彿突然繞了道。

    許久,許久,久到所有人瞪酸了雙眼、差不多快要窒息之時,終於,正席位上的男子不緩不急的動了動。但是,卻也只是悠然的略展了展端茶盞的手臂而已。寬大的純白色衣袖,柔順如上好的絲綢垂在身側。薄涼的唇角,始終恰到好處懸掛著的那一絲微笑,優雅如初,紋絲不變,「如果,本相說,本相就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呢?如果本相再說,本相如今要的,是雲公子屈膝向公主道歉呢?」

    他言,淡然無波的神色,亙古不變的語調,卻在音落的一剎那,令眾人微吸了一口涼氣,愈發凝神屏息起來。

    「如此,那就只能各憑本事了。」她聞言,輕抿的唇線倏然展露一縷嫣然弧度,回以一抹淺淡得宜的莞笑。但,各中犀利冷冽,卻是令人再度倒吸了一口氣。

    一剎那,週遭已然凝結的空氣,徹底緊繃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

    側對面,一雙星眸注視著這邊的那一襲妖冶紅衣,面紗下薄唇的弧度無聲無息加深,「可查出了他的身份?」

    「……還……還沒有。」身後,如在場所有人一樣不暗暗屏住呼吸、目不轉睛望著正席位上那一幕的白衣婢女,突然聽到身前之人的問話,急急忙忙收回視線、躬下了身。

    「幾天的時間,卻連一個人的身份都查不出來。本宮養你們這些人,何用?」

    語調平緩,儼然如述說天氣般閒淡的口吻,卻一瞬間令身後婢女面色刷的一白,後背倏然驚嚇出了一身冷汗。旋即,想也不想的連忙屈膝,整個人都低頭跪了下去,「宮主……」

    「退下!」

    「是!」婢女匆匆忙忙退下,暗自慶幸自己竟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不遠處,孩童心性的童泊,興奮、擦掌欲試的盯著前方那一幕。幾乎是在雲止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便直接一個迫不及待的飛身上了前去,「小雲子,來來來,讓為師為你抱著她。你們兩個人,各憑本事、各憑本事……」擂台上的那些個比試,哪裡比得上宮宸戔親自出手來得精彩。同時,童泊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雲止的武功究竟練得怎麼樣了。

    說著,眼疾手快就從雲止的懷中抱過了昏迷瘦弱的景夕,一句話,在貼近雲止的時候開口,退離雲止的時候結束,「小雲子,小戔子他用百花宮聖水強行壓制著體內的春藥,內力最多只能用三成。你可千萬別給為師丟臉,一定要幫為師好好教訓教訓他……」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童泊反手一掌便毫無徵兆的襲向了躲在宮宸戔身後、因宮宸戔的袒護出面而正暗自高興的東錦瑜。然後,一把拽過東錦瑜就推向了雲止。

    雲止自然不可能出手相扶,唇角微微一勾,便反手一聚內力、欲將東錦瑜打開。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巋然端坐著的宮宸戔也動了。那看似緩慢又不失優雅的動作,合該是用來欣賞的,可卻恰恰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成功的隔空推開了東錦瑜。

    但是,他的動作快,雲止的動作也不慢。並且,對付東錦瑜的那一招,不過是虛招。

    似乎,她早就料到了宮宸戔會出手相救一般,另一隻手早已暗暗做足了準備,適時的抓住宮宸戔救東錦瑜那一眨眼時間,就快如閃電的襲向了宮宸戔,毫不留情。空氣中,甚至還可以聽到一道瑟瑟風聲。

    宮玥戈一動不動,近距離的凝望向對面那一張過分白犀、美麗的容顏,如海如潭的無垠黑眸,深諳如暗夜的星空,彷彿一點也未感覺到危險。

    雲止望著,腦海中不由得就迴盪起了宮宸戔剛剛所說的那一句話。霎時,手中內力徒然再增添三分。這個男人,先是算計她為他去盜什麼百花宮的聖水,後又袒護東錦瑜,著實可惡的很。

    一剎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止不住驀然停住了呼吸,不自覺深深提了一口氣。那樣凌厲的一掌……

    而他,就在那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在她的掌即將要落在他心口的那一髮千鈞之際,腳尖輕點地面,就瀟灑如風的翩然向後飛掠了開去。

    雲止剎那亦是足尖一點地面,身形一晃,迅疾如虹的緊追而去。

    浩瀚無邊、廣闊無垠的半空中,一個退、一個進。兩個人,始終保持著她平直伸出的、那一臂的距離。

    也不知,究竟是兩個人的輕功不相上下、奇虎相當,還是……可是,一觀金絲繡邊男子那優雅含笑、從容不迫的神態,他儼然是完全可以再提升速度的。烏黑如緞的長髮,絲絲縷縷從他的身後飛揚至身前。丰神俊美的傾世容顏,不容人直視。金絲繡邊的白色衣袍,甚至有一下無一下的拂過了她的身體。而她同樣烏黑如緞的長髮與白色的衣袍,平直向後飛舞開去,翻湧起一道又一道深淺不一的弧度。

    千絲萬縷的陽光,似千絲萬縷的璨色金線,灑落包圍在他們的週身。

    猛然抬頭望去,上方那一幅動態畫面,儘管寒流盤繞,卻依舊美得令人窒息、讓人望而驚歎,再無法移開視線!

    然,雲止卻是眉宇深蹙,怒不可歇,宮宸戔他分明就是在耍她。下一瞬,一絲清魅瀲灩的笑,如流動的光芒自她輕抿的唇畔稍縱即逝。她眼角微彎,不動聲色的一點點放緩下速度,似是體力不支。

    他,依然保持著與她同等的速度,自然也微微慢了下來。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卻不可思議的清晰映出了她的身影。

    「宮宸戔,師父剛才可是說,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呢。如此,那我可就……」忽然,她蜿蜒一笑開了口。而伴隨著話語,她的速度頃刻間訊增一倍不止。同時,另一隻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一掌擊出。剎即,再在宮宸戔從容不迫、眼疾手快側身閃躲的那一轉瞬,一收手一個迅猛的橫掃千軍,將剩下的話語,銜接而上,「……不客氣了。」

    所有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快、準、狠、利落、果決,完美的一氣呵成,讓人忍不住拍手稱快。

    宮宸戔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微微一滯。這一刻,已越發懷疑起了面前之人的身份。而她,永遠不會知道,剛才的那一笑究竟是何等的美靨。萬千星輝,亦不及萬分之一。

    驀的,底下仰頭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半空中那兩道不分上下的白色身影,須臾間已交錯在了一起,再難以看清。

    可是,雖無法看清,卻又依稀可辨那矯捷輕妙的身姿……

    一時間,眾人止不住瞪眼、定目。

    一道道不絕於耳的凌厲風聲,如漁網般漫天散落下來的無窮氣勢……

    花千色慵懶靠椅背坐著,悠悠然品著茶,倒是不曾想到半空中那人竟有這等身手。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呢!

    忽的,風靜雲止,半空中的那兩個人,刷然分了開來,當庭對立。

    只是,究竟誰贏了?

    底下的眾人,在終於喘過了一口氣之際,全都忍不住盤旋起了這樣一個疑問。

    而,也就是在這時,只見那一抹金絲繡邊的白衣,身形不穩的輕微一晃。然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翩然墜落了下來。

    不過,雖是墜落,卻又無半分狼狽之態。轉瞬,已雅然落坐在了原位。

    東錦瑜心驚,在她心中,宮宸戔一直是天下無敵的。她從不曾想過,宮宸戔有一天竟也會輸。頓時,飛快的湊上前去,擔憂的目光上下巡視宮宸戔,「宸哥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

    宮宸戔淡色吐出三個字,慢條斯理端起之前放下的那一盞茶抿了一口。

    只是,他沒事,她卻有事。只聽,那衣袂飄飄落在擂台上之人,冷冽的對著這邊開口。一字一頓,鏗鏘有力,一如之前清晰迴盪半空之中,震懾每一個人心底,「東錦瑜,今日,到底是遵我的話道歉,還是死,你自己選。」

    陽光下,擂台上頂天立地筆直站著之人,明眸銳利如箭、面色冷凝含冰。一襲素雅白衣,不閃耀、不奪目,可卻是一種氣勢,一種震人心魄的氣勢,說不出的風華絕代。

    東錦瑜本能的猛然回頭望去,那一眼,渾身一顫,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微微後退了一步。繼而,快速的側轉回頭望向宮宸戔。可是,宮宸戔卻已淡漠的再沒有任何表示。那神情,似乎在說:我已經輸了……

    一剎那,東錦瑜的腳步,難以抑制的再度一退。連宮宸戔都不是此刻擂台上那一個人的對手,那她……目光,快速的環視起四周。可是,那些個侍衛不過都是些沒用的廢物。一圈人山人海的武林人士,沒有一個是認識的。而側對面那一襲妖冶的紅衣……

    花千色似乎感覺到了東錦瑜的目光,適時的側頭望去。可不緊不慢傾吐出的款款言語,卻是令東錦瑜的面色明顯微微發白起來,「雲兄,當日左使之過雖已是過去之事,可本宮一直深感『歉意』。不如此次,就讓本宮親自來為你做個見證。今日,公主若是不願當眾道歉,那便是不給我百花宮面子……」百花宮的勢力之大,一直以來,都令整個武林忌憚,令四國不敢小覷。他慵懶的坐著,平靜無波的說著,一如前不久訴說天氣般的閒然口吻,但週身,亦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勢。即便隔著一定的距離,眾人依然可清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

    「道歉,一定要道歉……」

    童泊好玩,也適時的附和。並且,快速在懷中掏了掏,似乎是想找藥物弄醒昏迷的景夕。

    東錦瑜霎時渾身上下明顯的劇烈一顫,一圈下來,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可是,畢竟是一國公主,養尊處優,與生俱來便有一股不可一世之氣。忽的,雙手緊握成拳,猛然上前了一步,虛張聲勢呵道,「姓雲的,你說景夕是你的人,那麼,你一定就是雲淺止了。今日,若你敢再對我不敬,我一定讓我父皇滅你九族、將你父親千刀萬剮……」

    「是嗎?」

    她負手而立挑眉,不緊不慢的反問,兩個字,毫無溫度可言。

    頓時,週遭的空氣,如凝冰一般一絲一縷的凍結了下來,令人大氣不敢喘一下。今日,她雲止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便已是想好了一切的可能。

    剎時,一陣寒風席捲而來,吹楊起的白色衣袍肆意飛舞。那一股膽戰心驚的駭人氣勢,彰顯無遺……

    ------題外話------

    宮竟然敗了,嘿嘿,有些不可思議,貌似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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