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那個冤啊,他們都有盡最大的努力了。
這個時候,匆匆跑進來一名暗衛,對著上首的人道:「皇上,金庫被偷了一千兩黃金。」
報到這裡,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太子失蹤,堂堂金庫遭賊,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什麼時候的事,抓到人了嗎。」李煜眼神一利,壓住一口上衝的氣血,冷聲問道。
「小偷未留下任何蹤跡,看來是熟悉皇宮路線的人,皇上……」
「給朕查,官銀用出去,容易暴露,想必這是與劫走太子是一路子的,只要查到了官銀處就是太子所在。」李煜龍袖一揮。
「是。」
有了這一條線索後,他們想要找到人就容易多了。
「讓黎將軍也去,你們暗中相助。」以黎秋的頭腦,想必不用幾個時辰就知道賊人是何人了。
「是。」沒有任何議意地轉身消失。
皇城一條名不正傳的小花街,紅樓。
人未近,嗅覺極好的三人都能遠遠地聞到一股水粉味。
「喲,兩位爺,裡邊請,裡邊請!」
老鴇一見這兩位爺馬上笑得跟菊花似的,一身粉的撲上來。
兩人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李瞀往前一推,老鴇那有些肥胖的身軀直撞上了李瞀。李瞀噁心到了。
李瞀看著這場景,完全傻了,再看那些穿著暴露的女人,完完全全傻了。
「那,那個,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死死地抓住樓惜若,不敢鬆。
樓惜若嘿嘿地一笑,揪著他的衣往前一甩去,「找些嫩點的姑娘家,好好伺候我們這位小爺,記著,我們家小爺這可是頭一回開葷啊,老闆娘可得好好調教調教啊!」說著,往身後的那位拋了一個眼色。
李逸很配合地將一袋金子一打開,「怎麼樣,這是不是足夠了?要是調教是讓我們滿意了,這一袋黃金都歸你了。」
這還得了!
老鴇興奮得幾乎要暈了過去,「當真,快快!姑娘們,快過來……管家的,給這小少爺按排最好,最大的廂房,挑最好,最嫩的姑娘來伺候著……小少爺,來來,你來這紅樓可就是來對了,我們這兒,啥姑娘都有,包您滿意!」
還不等李瞀開口說話,就被一群如花似玉的大胸女人給拖進了二樓最好的上房,只在一瞬間,李瞀完全是逃不掉。
逃?笑話,被女人這麼纏著,誰能逃?再來,還有兩個陰險小人正盯著他,怎麼逃?
「叔,救救侄兒……」
皇嬸那裡沒指望了,只能叫叔了。
李逸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關上門好好享受。
伺候好了這小祖宗,老鴇就轉身巴結著這兩位,這兩位才是付錢的金主啊!
「哎喲,兩位爺,你們看,這小少爺都有一大群姑娘伺候著了,你們也應該需要些姑娘來伺候,羅媽媽我馬上去吩咐下去……不知二位爺喜歡怎樣的姑娘?」老鴇看人的眼,就像看到金子一樣。
李逸掏出兩塊大金往老鴇身上拋去,老鴇準確無誤地接住,放到嘴邊咬了幾下,接著笑得更是燦爛,就差沒有粘上來了。
「不必了,你們只要好好伺候裡邊那位就可以了。」他敢嗎?當著夫人的面找女人,不想活了。
樓惜若淡定自若地飲著茶水,完全不理會這兩位的交談。
這冬天沒有過,還真的有些怪冷的。
見客人不需要,眼神又使勁地往旁邊這個比較瘦小的爺瞅去,就知道這才是說話的主兒,連忙過來討好說道:「這位爺呢?」
樓惜若揮揮手,道:「給我們倆準備隔壁廂房就行,送些熱食進來,至於姑娘家就不必了,我們喜歡安靜些的。」
這話已經表明了什麼不需要,只要安靜。
老鴇也是識人之人,別看這兩人打扮平凡,又長著一張平凡臉,這氣質卻是騙不了人的。
「好好好,羅媽媽這就去準備。」
老鴇讓人引兩人來到隔壁的廂房後,就按著他們的吩咐去做,然後,她繼續做她的生意。
關了門,李逸很自覺地替樓惜若打開窗,讓她好方便看看外邊的雪景。
「你要是想,我也不介意。」樓惜若很舒服地躺倒在小矮榻上,靠著窗,可以看得見外頭那無銀白雪。
李逸一聽,馬上堆起笑臉靠上來。
「為夫介意,為夫有娘子一人就夠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沒有娘子的一半好,外邊的那些為夫看不上眼。」將樓惜若的頭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間,也跟著一起挨著榻。
樓惜若白了他一眼,擺正姿勢,閉眼享受。
「叩叩叩……」
「進來。」李逸聲音低沉,脫下了外衣蓋在樓惜若身上。
幾個男女替他們準備好了熱食上來,推門而入就看到這兩男人親暱模樣,不由得愣直了雙眼,手中的東西就差沒翻掉了。
李逸沒理會眾人的眼光,只是輕輕推了一下樓惜若。
「我們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嗯。」
樓惜若懶得睜眼,只是隨意翻了一個身,在賭坊的那幾天吵吵鬧鬧的就沒睡多少,這一下子沾了這麼舒服的地方,怎麼能放過。
李逸無奈地輕輕捧起她的頭顱,小心放下,這才起身走到桌邊,看著熱氣騰騰的豐富菜色,隨意揮退他們。
「這裡沒你們的事,下去吧。」
屋內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看躺在榻上不動的樓惜若,一副瞭然地退了出去,替兩人掩上門,趕緊出去將這小道消息告訴羅媽媽去。
難怪這兩人按排姑娘不要,原來是這樣的關係啊。
挾著樓惜若喜歡吃的菜,來到榻前將人扶起一些,「來,吃些下去,這樣折騰下去,那小子沒學壞,我們就先跨了,真划不來。」
樓惜若微微睜眼,張著嘴吃下一口飯,細細在嘴中嚼。
「不用幾個時辰,他們就會找到這裡,急什麼。」樓惜若一臉無所謂地道。
李逸再勺一口遞下去,「娘子不報復了?」
樓惜若慢慢吞完一口飯後才開口道:「這還不夠啊,這小子可沒那麼傻,這一次後,怕是不敢再靠近女人了,嘿嘿……」得意地笑了。
李逸嘴角抽了抽,今天絕對是這小子的惡夢。
「娘子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主意?」李逸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怪只怪李瞀不該是李煜的兒子。
「算是吧,這不是給這小子一點副利嗎!」樓惜若一副好人模樣。
李逸萬分無奈地將人擁進懷中,面抵於額間,用額感受兩人的體溫相連。
「娘子,這事,我們也別折騰了,看著娘子這般辛苦,為夫捨不得。」
樓惜若沒意見地點點頭,反正這一次後,想必以李煜那種性子一定不會再給她添任何麻煩了。
既然他這麼想騙他們回來,那他們就回來,只不過,是要點利息罷了。
樓惜若靠在李逸的身上沉沉睡了過去,李逸拿起卸裝用的藥水,替她臉上那裝給去了,再替自己去了裝,就著容納下兩人的矮榻,擁在一塊睡了。
外頭飄起了小雪,一月的天氣更是多變。
不知睡過去多久,直到聽到砰的一聲響,頻頻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陌生人的氣息濃重靠近,李逸這才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重重包圍住他們的軍隊,不禁頭疼地輕輕揉起額角。
整個紅樓沒有敢涉足二樓一步,紅樓的羅媽媽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兩個爺給她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這一回她的紅樓生意歪想著做下去了。
看看這陣勢就知道了,裡裡外外都是層層交疊的圍住了,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黎秋一身隨意的黑衣枷身,這樣的冷的人,跨入這樣的地方,卻是格格不入。
看著眼前的俊酷男人,姑娘們都暈了頭,只會流著口水高望,卻不敢靠近半步。
「用官銀的人就在裡邊?」黎秋看著大開的二樓門間,皺眉冷聲問一旁的人。
此人正是郭君塵,黎秋此時的左右副將之一。
郭君塵點點頭,先請黎秋上樓。
這麼能耐的人,怎麼都得先見了再定其罪。
李逸無視於圍困他們的官兵,再一次直接閉上眼,等著說話主來了。樓惜若好不容易沉睡過去,也莫要讓人打擾了她的睡意。
樓惜若完全是放鬆狀態,死死地睡了過去,連這些人發出這麼大動靜都沒有醒過來,看來那幾天賭場的日子是累了。
黎秋跨入二樓廂房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副相擁而臥的畫面,不由得一愣。
李逸是坐起斜靠的,聽到側後有人進來,微微一個側首。
黎秋眉毛一挑,「恩王?」
李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細看懷中人依舊沉睡。
黎秋就這麼站在原地,眾人一聽是恩王都不敢動了,剛剛側背對著他們,沒有看清楚,但李逸側首的那一瞬還是真真徹徹看清了人。
又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隔壁那邊推門出,然後有一道小身影出現在樓惜若他們的屋前,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身上的衣服也是隨意穿回去的。
「皇叔,皇嬸……」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我們別玩了……」真的夠了,他不想玩了。
看到李瞀如今這般模樣,黎秋等人不禁嘴角一抽一抽的,要是讓皇上看到了還得了,這兩人當真無理取鬧。
「太子殿下,你可有事?」黎秋壓低了聲音沉聲問道。
李瞀抬頭看了一眼黎秋,搖搖頭,但臉上那些紅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印上去的。
李瞀不理黎秋他們,直接跑到倒在榻前睡得香的樓惜若面前,「三皇嬸……我們別玩了……」
樓惜若緩緩地睜開雙目,對上李瞀那雙委屈之極的小眼,不禁失聲噗笑。
「臭小子,行啊,還能扛得住這麼多女人,長大了這後宮豈不是暴滿了。」樓惜若捏住李瞀的小臉,惡趣味地往前一扯。
李瞀苦著一張臉,「三皇嬸,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吧,還是那邊好玩一些,這裡怪可怕的,我們先走,好不好……」
看著這小子變成這樣,樓惜若騰地坐起身,「呃,不錯,這地方呆著實在是不怎麼好受,大冷天的,趕快將你們的太子爺帶回宮吧,免得那人又來找我們麻煩。」樓惜若衝著一干人揮揮手,示意可以將人帶走了。
眾兵額頭抽了好幾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副場景,只能硬著頭皮點頭,上前替小太子著好衣物。
「沒想到黎大將軍來得這麼快,既然這樣,那就是沒我們的事了,可以回家好好睡上一覺了。哦,對了,那官銀的事,就不必追究了,想必李煜也不想追究,就當是給我們的零花錢吧。」說完直接勾住李逸的脖子,身子一跳,李逸穩穩地將人橫抱住,「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黎大將軍善後。」
李逸也不多費話一句,抱著人,跨過窗,直接從二樓處跳跨出去,踏著飛雪遠去。
「將軍,這……」
「按著恩王妃說的去做,這事也是皇上自個引起的。本將軍無時間與他們玩遊戲,君塵,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命人將太子安全送回。」黎秋也懶得參和這些索事,轉身就出了紅樓,丟下一眾士兵。
郭君塵無奈接下了這樣無奈的任務,誰叫他只是一個副將,老大走了,他得擔著。
「是。」
兩人出了紅樓,直接回了恩王府。
青寒守在恩王府中,見兩人回來,喜上眉梢。
「墨兒與瀾兒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李逸問的是壞消息,只要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插手,回報任何情報。
「回王爺,一切如常。」
「嗯。派人繼續暗中保護著,無其他緊要事,就不要打擾我們了,等過幾天就準備出門的東西。」李逸吩咐下去。
青寒一愣,「王爺與王妃又要出遠門?」
「嗯。」
李逸拉過樓惜若的手,轉身踏著雪,兩人靜靜地穿過寬大的庭院,手牽著手,安逸衝著飛雪而來。
「你怎麼知道我想出遠門?」樓惜若緊緊扣住他的手掌,微歪著頭笑問。
李逸淡淡一笑,「娘子難道忘了,你曾與為夫說過,要去歸臨走一著的?」
樓惜若微微回上一笑,伸手替他拂去衣上的雪花,將頭納入他的懷中,「是啊,再不走,我怕老了,我會走不動。」
「怎會,就算再老,娘子不是還有為夫在嗎?等老了,我們就回王府,每天手牽著手一起慢慢的沿途走,娘子累了,為夫背著……」
聽著他低低的細語,樓惜若滿足地笑了,兩手伸手,攬過他的腰身。
「好啊!我們永遠手牽手走下去,一直……」
「只要娘子願意,為夫願生生世世如此!」
「嗯。」
「我們說好了,是生生世世,無論到了哪一世為夫都做娘子的相公!」
「好。」
雪花打在兩人身上,暖化成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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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代戰王,鐵面遮容,誰能想,那面具下的真容是如何的——風華絕代!一笑勾魂,二笑奪魄,三笑……且看你有沒有命看。
他包容她的錯誤,縱容她的調皮,連天下都因她而打,因她而棄,他要的——只是讓她幸福。
「尊主,洪武派遣人送過來一個大箱子,說是禮物。」
「拆開。」
「尊主,裡面是個男人。」
「哦?我看看。」
美男秋水眸輕眨,秋波暗送,漂亮的紅唇微嘟,飛出香吻,身上裹著一層紅紗,白玉似得胸膛上兩顆紅梅若隱若現,魅惑天成。
某女嫌惡的皺眉,「哪來的人妖,丟出去。」
砰——
「啊!」
門外,美男躺在地上,小嬌羞地用紅紗裹住重點部位,「有個性,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