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劍在心臟波動的片刻,樓惜若瘋狂了,在眾人的驚愕下,她一劍劍的揮斬女子會的人,血液橫飛。舒殘顎副她總覺得有些瘋狂的想法在心中滋漲起來,那是自己最為殘忍的一面,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大腦裡有某些東西在波及了那道靈魂,有什麼東西在推離她的身體……
「惜若……」黎秋突然開口叫了聲失控的樓惜若。
「不好,快抓住她……」向蘭微看出了大大的不妥之處,大聲呼喊了一聲,離樓惜若最近的上官辰歡與黎秋同時飛身撲向樓惜若。
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生生的撕成了兩半,更有可能的是身體的原靈魂在慢慢的甦醒,生生將她的靈魂擠了出來。
「惜若……」兩道身影同時壓制住樓惜若的瘋狂動作,樓惜若被兩人同時壓制在地下,頭部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瘋狂得到了平息。
再一次抬眸時,樓惜若的眼裡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發生了事情。
「惜若,你沒事吧?」上官辰歡先從她的身上起身,拉起茫茫然的樓惜若。
見樓惜若只顧盯著自己不語,上官辰歡只覺得奇怪的看向黎秋,尋問。
黎秋上下檢查著樓惜若的傷勢,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兩人的衝擊力太大了,把樓惜若給撞傻了。
「惜若,你,怎麼樣?」扶起恢復平靜的樓惜若問道。
樓惜若側過頭去看向著上官辰歡愣愣的問道:「辰歡,這位是?」意指黎秋這個對於她而言的陌生人。
此話一出,眾人驚愣。
這樓惜若又想演哪一出?
黎秋只覺得自己被這樣的話給深深刺了一下,樓惜若望著他的眼時是陌生的,而且那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樓惜若發狂後就忘記了自己。
上官辰歡則完全被懵住了,看著眼前的樓惜若,還是那個原來自己認識的樓惜若,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辰歡?」就連聲音都輕柔得真實,完全沒有一點做作。
樓惜若沒有理會上官辰歡以及所有人的驚愕,看到地面橫躺著的屍體,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覺得自己完全不認得這些人,更不知道這是哪裡,彷彿這裡除了上官辰歡之外其他人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惜若?你……」上官辰歡小心翼翼的轉到樓惜若的面前,不敢相信那個樓惜若真的回來了。
「辰歡,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兒又是哪裡?我不是被那些人給捉了,怎麼又到這裡了?我記得我已經被……」想不起自己是從哪裡開始失去記憶,頭部忽然傳來鑽心的痛楚。
「惜若,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上官辰歡輕輕的擁住了那個完全記起自己的樓惜若,輕聲說道,每一次看到樓惜若這般痛苦的回想起自己的往事,上官辰歡都十分的不忍。
「我記得我被人捉起來了,然後又被一個女人領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什麼,我記不起來了……」更記不得自己是誰了,只知道自己叫做樓惜若,那本書!
想到這裡,樓惜若想從身上找尋那本唯有自己名字的書集,卻已然不在身上。被不知道已經被另一個人留在了大傾恩王府裡。
樓惜若這種怪異舉動,弄得人暈頭轉向的,不知道這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更有人認為樓惜若這是在裝瘋買傻。
「你……」黎秋踏前,看著突然變得陌生的樓惜若,啟唇正要問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她會不記得自己是誰?
「惜若,記不起來就不要記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弄昏頭的上官辰歡只知柔聲勸說她不必去記起那些不該記起的東西。
樓惜若含糊的點點頭,離開上官辰歡的懷側,掃視著眼前的一切,迷茫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說來話長,我等會再慢慢的與你細說……」上官辰歡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能讓原來的樓惜若回來對於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一事情。
「嗯。」樓惜若茫然的點頭。
「皇上,這事您要怎麼處理?」上官柏看著被這個女人搞得亂七八糟的場面,不禁挑眉走前伏身問道。
上官辰歡一揮手,「且將這些女子會壓下,免得再生血腥事件……」
「不行,皇上,這個女人殺人後又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做過,再說了,皇上你怎麼可以將大傾女子會的人壓下去,要壓下的人應當是這個女人……」蘭向微無示眼睜睜的看著慰遲扶瑤她們被末央禁衛軍壓下去。
「皇上,太后說得沒有錯,您別忘了,她們可是大傾女子會,我們末央還得罪不起,老臣還是希望皇上三思而行……」上官柏說得好似不關自己的事般。
身側的樓惜若看到此般情景,不禁挑眉,卻在沒有分清楚情況下插言,只能呆在上官辰歡身邊擔擾起來。
上官辰歡自然是知道自己將大傾女子會關了有很大的不妥,可若是不將這些女人關起來,受到傷害的就會是樓惜若。
「朕知道,但現在惜若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三日之期未去,朕是決不會讓任何人碰她一根毫毛……」上官辰歡想要維護樓惜若的態度已經十分的明顯了,不容他人至疑自己的決定。「而王叔,太后你們也看到了,這女子會已經被惜若控制在手,如此朕要壓下她們只是給她們活命的機會,壓下去。」不容他人反駁一句,明黃袍子一甩,馬上就有禁衛軍團將女子會的眾人移到一處安靜之地。
太后蘭向微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上官辰歡後邊的一句話給打斷,「太后莫要多說,朕自有分寸,大傾女子會會得到很好的待遇,只要這三日之期一過,朕馬上就會放了她們,如此可滿意了……」上官辰歡已經有了很大的讓步了,太后自是沒有話可說,若是讓樓惜若下去,恐怕真的會殺光女子會的人。
大傾的黎將軍都沒有發話,他們末央又有何發言權,只得等三天後再議此事,到那時候女子會要作何表態便是她們的事了。
慰遲扶瑤被點住了定穴,反抗不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自行替她們作決定。
上官柏樂得看這些女子會被壓制住,女子會突然跑出來幫皇帝壓制他的行動,這突然反過來壓制大傾女子會自危然是樂意的很。
上官辰歡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有此決定,如若不然就會害了樓惜若。
這三人想法中,最為不安的就是太后蘭向微,她並不想女子會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失手,不然這末央必將大亂。
看著禁衛軍將女子會的人壓到別院去,黎秋幾乎一時之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愣愕的盯著樓惜若的一言一行。
樓惜若茫茫然的站在空地上,不知道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又為何突然跑到了這裡。
看著陌生的環境,樓惜若最後的目光與黎秋那又深黑不見底的光芒對視上,一個灼熱不解,一個是迷茫不懂。
這個男人認識自己,從眼神裡可以看得出來。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三日之後就會有結果出來,都散了……」上官辰歡揮退眾人,更命人將不知何原因受傷的太后扶回寢宮中。
太后蘭向微無奈的歎息,皇帝欲要保住樓惜若,卻要將女子會的幫助至之度外,這又如何是好。
「臣告退!」上官柏眼神似有似無的往樓惜若身上掃視去,看到樓惜若依舊一片茫然時,上官柏懷凝剛剛的樓惜若只是自己不小心看走了眼,這是怎麼回事?
「都退下吧。」上官辰歡有些不耐應付這個王叔了。
待眾人將地面的屍體都清理了,人都按著原來的位置站列好,唯有黎秋一個人依舊傻愣在哪裡不肯動,他還想問清楚這是為什麼。
樓惜若好奇的看著這個從頭至尾都在盯著自己的瞧絕世美男,雖然不知道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是什麼關係,可是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認識自己的,而且還……「你是?」
身後的上官辰歡瞧著兩人沒有插話,這種古怪的情況,他也想知道樓惜若是不是裝出來的,如若是裝的,那麼自己……
「我叫黎秋,你,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黎秋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在一瞬間可以忘記所有,而記得另一部份,樓惜若分明是記得上官辰歡的,而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樓惜若搖頭,「對不起,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
這是一句很傷人的話,從樓惜若的口中吐出來,更是傷人,黎秋從來不會認為有一天裡樓惜若會忘記自己的存在。
「我在認識辰歡時我就忘記了自己是誰,也許是在那之前忘記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誰?」有種不確定的感覺。
黎秋看著眼前怪異無比的樓惜若,她當真是不認得自己了。黎秋堅難的吞了吞口沫,不甘心的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我是黎秋,我們是大傾狩獵場上認識的,就算你不認得我,那個叫做李逸的人你總該是記得的……」說到這裡,黎秋有些急了。
樓惜若依舊茫然的搖頭,完全對李逸的名無敏感度。
盯著樓惜若反應的黎秋看到她依舊茫然的搖頭後,眉宇不禁的挑了挑,心中只覺得怪異無比。
「嗡!」的一聲響,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再一次被人抽乾的了全身力量,向後倒了去。
「惜若?」上官辰歡的心都提到了喉嚨間,抻出手來接住了往他這邊倒來的樓惜若,搖著緊閉雙眼的樓惜若。
黎秋心口一跳,似乎察覺到樓惜若身體裡的不尋常,連忙把住她的手腕,探著經脈,平穩,不像是有什麼不妥,看向樓惜若的目光也變得茫然了。
「先扶她進去,想必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她的身體裡?」雖然知道這樣說很奇怪,但是黎秋就是覺得樓惜若之所以會突然變成這樣是因為某些東西進入了她的身體,更有可能懷疑的是鬼神上了身。
黎秋從來都不會信什麼鬼神之說,但是,眼前的情況卻令他懷疑了這個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鬼與神存在。
上官辰歡琉璃的眼瞳直與黎秋的深黑瞳孔相撞,這兩人都喜歡著同一個女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明不白的暈倒,查不出任何的不妥之處。
將突然昏迷的樓惜若放至在桃園中,在黎秋的強硬下,上官辰歡才沒有請來末央的太醫,只覺得黎秋十分的不莫名奇妙。
兩人此刻正坐在樓惜若的房內的桌邊,兩個同樣絕世的男子為了她對峙上,身為末央的帝王的上官辰歡渾身上下都在並散出一股帝王所有的威嚴之勢,可是身為大傾最為年輕將領的黎秋也不輸於任何人,也許是在戰場上長大的男人,身上都每時每刻都在章顯著他的大將大風。
「荒謬……」上官辰歡一拍桌面,冷聲哼了聲。
冷酷無情的臉上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從來都不會笑的黎秋一旦笑起來都會令人寒粟,但如今面對的是上官辰歡,很顯然的,他這樣的笑完全不起作用。
「這不是荒謬,這或許是真實的,如若不是如此,為何她會突然之間失去記憶又把你記起?」黎秋不信樓惜若會因為那輕輕的一跌碰就能失了全部的記憶,唯有那一點可以解釋得清楚樓惜若的突發狀況。
「枉你是大傾的大將軍,沒想到也會信這種鬼神之說,黎大將軍,你可見過真正的鬼神?」上官辰歡不於以置信,這樣的話一點也不能說服人。
黎秋搖頭,面目表情完全是冷酷的。
「她的經脈各處都十分的平靜,唯有這樣的說法才能解釋得清楚,我們何不等她醒來再做打算,末央皇帝還是先將那件事情弄清楚了再來說這些話……」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讓別人握了大權,搞出了這麼多事情。本為這些事情黎秋可以忽視去,可有一旦有關於樓惜若的,這樣的上官辰歡很是令惱火。
上官辰歡唇角上挑,不於置否的搖頭,「若不是女子會的那幫女人出現搗亂,或許這大權早已握回到朕的手中。」
黎秋驀然重新看著眼前的末央年輕帝王,他又怎麼會想不到,這樣的事情若是抵擋不開,這個末央帝王位也不會輪到他來坐,只是,為何到頭來還是讓樓惜若受遷其中。
「你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何還讓她受到遷連?」黎秋突地起身俯視著一國之君,也許是因為樓惜若的事情充暈了他的頭腦,讓他一時這間忘記了對方是一國帝王,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忘卻了。
上官辰歡這會兒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聲說道,「這是末央的事情,你這個大傾大將軍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黎秋頻頻挑起英眉,這個上官辰歡讓人看不透,更不知道在他的心裡邊置樓惜若何種地位,至於弄到這個地步來。
深沉犀利的目光直視上官辰歡,「若是末央讓她受到半點傷害,我黎秋第一個不放過末央……」這是黎秋第一次為一個人對別人放下狠話。
上官辰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與之對視,樓惜若有這樣的男人喜歡上也不知是福是禍,而自己又有幸能被她認了回來,心中不免有些複雜。前些日子懷疑樓惜若時,上官辰歡就告訴自己放她走,可是,現在他卻遲疑了。
「很好!」上官辰歡笑了,那如一潭深水的眼瞳裡閃過某種異樣光芒,讓人看不清,更讀不懂。
帝王注定是孤獨的,上官辰歡一直都知道自己都不會追回那失去的愛,可就在自己決定放手時,樓惜若卻意外的記起了自己,所以,他猶豫了。
「這才是黎大將軍的本色!惜若身邊有這樣的人保護,朕心裡邊也十分放心!」上官辰歡又掌一擊,讓外邊的兩名宮女進屋。
憶柔與映兒向上官辰歡福了福身子,聽候吩咐。
「你們兩好生照顧著……」上官辰歡話落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兒一眼,眼瞳一黯,轉身便出了桃園。
在她醒來之前,上官辰歡必須了結那件事情。
看著上官辰歡離去的明黃身影,黎秋目光不離,直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帶關他的人消失在眼簾才回過神來。
在心裡邊,黎秋還是十分好奇樓惜若與上官辰歡的關係,之前那個樓惜若縱使心裡邊再怎麼有李逸也從未有過那樣的眼神,可是,在不記得大傾所有事情的樓惜若卻能那樣對待上官辰歡。
想到樓惜若面對上官辰歡時的眼神,黎秋抿唇將拳頭狠狠的砸在門板之上,發出了一陣大響。
憶柔與映兒雖未與這個男人接觸多少,但是從這各種情況來看,這個男人是喜歡樓惜若,而且還日夜陪在樓惜若的身邊。而他們的皇帝也不計較這個男人跑到後宮來,更沒有去防備這個男人會對樓惜若做出什麼事來。
看到黎秋似要發狂的模樣,憶柔與映兒只覺得這個看起來十分漂亮的男人有些恐怖。果然,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近不得。
樓惜若之前提到了冬靈,黎秋這才想起來樓惜若接下來想要幹什麼,雖然那個上官辰歡會解決這件事情,但是為了以保萬一,黎秋還是照著樓惜若的想法去做。
她是想讓冬靈來解釋這百花齊調謝的原因,就已經證明了,樓惜若始終是不相信上官辰歡,這一點到是讓黎秋覺得有那麼一絲絲高興。
女子會樓惜若是恨著,可是這眼下又不能大傾女子會過不去,唯有借助女子會的手來擺脫這現困,再一起收實這些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黎秋太過於聰明了,還是太瞭解樓惜若了,竟然能猜測出樓惜若心中的想法。
被一國追殺已經夠讓她麻煩了,再多一個末央,豈不是讓她快點死去。
黎秋以慰遲扶瑤的名議書信一封給慕凌絮,讓她們馬上改道入城,以她們的速度,一日時間便可抵達。
當慕凌絮收到了黎秋的書信時,她們已經站在尚流與末央的交界處。
「出了什麼事了?」冬靈見慕凌絮臉色有些不好看,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們可能得改道了……」慕凌絮將信鴿放飛,捏碎手中黎秋的親筆信件,選擇幫不幫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信上說得很明瞭,若是讓冬靈出手必能將此事化了。但是有一點,若是她們女子會真的要插後此事,就得以末央柏王爺相碰。
償若慕凌絮連頭都不回的前去,認為以樓惜若的能力定能化解此劫,那就是棄慰遲扶瑤等人性命不顧。
所有的決定都在慕凌絮一念之間。
看到慕凌絮的為難,冬靈就已經猜測得出,這所有的事情都因為樓惜若,那麼就不會差這一件事情。
「是不是她?」冬靈淡聲問道。
慕凌絮收回自己的情緒,搖頭,「我已經決定那麼做了,必定會尊守……」輕輕歎息一聲,在她這一歎之間就已經決定了要不要回頭去幫她。
「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往前走,就不必回頭了,你一旦回頭就是萬劫不復……」冬靈僅露在外邊的雙眼直直的望著慕凌絮。
完全一絲表情的慕凌絮連眼底裡都是一片漠然,從任何角度看過去,慕凌絮從不會為任何事情所煩擾。
「我知道……」她說過,只要下一次碰上了樓惜若,那麼就是自己忘記那斷虛無的友情時刻。
雖為知己,但是終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們之間短暫的知己友誼終是敵不過那一些東西。
慕凌絮最終還是將黎秋飛來的書信在腦子裡化為烏有,冬靈知道慕凌絮一向冷清,從不會理會任何與自己不利的事情,如若不是因為樓惜若的出現,改變了她的想法,這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向著前去,便就是尚流國。
慰遲扶瑤等人被困住自身的自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樓惜若逃過她們,更有可能的是會在下一刻裡輕而易舉的殺死她們。
樓惜若在桃園的那個舉動她們不是沒有看到,再加上有黎秋的幫忙,這個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多樣。
夜幕降臨。
關住慰遲扶瑤等人的大殿裡燭火片明,更有宮女上上下下伺候著,由於仍舊被點了穴道,使她們一個個都無法動彈一分,只能由人擺佈。
想她們大傾女子會竟然會如此輕易的落入樓惜若的手裡,更被她騙了。慰遲扶瑤與眾女更是恨樓惜若入骨。
女子會的人因為這個女人死的死,傷的傷,更引得這麼多人為了她背叛了大傾,而黎秋就是其中一個。
樓惜若的橫空出世令大傾很不安,所以皇帝要樓惜若降服於大傾,可是結果卻是變成了這樣,誰都沒料到的結果。
「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都起來吧。」太后蘭向微隨意的掃視了這滿殿的禁衛軍,冷冷的一揮手臂,示意他們不必多禮。
「太后,皇上吩咐過任何不得進殿,還請您諒解!」有一禁衛軍強硬的說道,完全不會因為對方是皇太后有所放軟聲音。
「放肆!連哀家都敢攔,來人啊,將此人拉下去……」蘭向微的聲音從殿外響起,裡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太后,請您回宮……」沒有人動,只是請蘭向微回宮去。
「哀家就是要進這道門,看誰敢攔……」蘭向微武功不差,二話不說就拔出一名禁衛軍的劍狠狠刺到了前頭攔住自己的侍衛。
「唔。」一記悶哼響起,眾禁衛軍都微退了半步,從未見過太后殺人的他們,有些回不過神來。
「哼。」向蘭微將劍扔到地上,一腳踢開了那倒在自己腳下的可憐侍衛,大步走了進殿,揮退了滿殿的人。
看著蘭向微來,慰遲扶瑤的心裡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們沒事吧……」蘭向微一一解了眾女子會的穴道,擔擾的問道。
慰遲扶瑤撫著那道被樓惜若挑中的臉傷,那個女人若不是突然發瘋,恐怕真的會當場殺了自己,那個女人不能放過。
「慰遲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解了穴道的傲微冷聲問道。
被樓惜若害成這樣,她們女子會會恨樓惜若也是應該的,只是從未想過,若不是他們大傾硬要逼迫她,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怪只怪那個皇帝太過著急了。
樓惜若當時只是在心中萌生了離開大傾的想法,沒想到這些人就要將自己強迫做大傾暗部首領,替他們大傾買命。
「那個女人必須得死。」慰遲扶瑤犀利的目光一轉,狠厲說道。
若是讓樓惜若再逃出了末央,想要找到樓惜若就會難上加難了,所以,樓惜若必須死在末央裡。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大傾要追殺那個女人?」蘭向微皺眉問道,這關係著上官辰歡,蘭向微不得不問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慰遲扶瑤站起身來,與蘭向微二十幾年未見,此刻更是末央的太后,但是,縱使如此,蘭向微仍然是大傾女子會的人,理應知道這事情。
慰遲扶瑤簡單的訴告這事情的來襲去脈,大致略去了其他東西,比如,樓惜若曾是恩王的恩王妃。
「原來如此!」蘭向微聽了這簡單的訴告後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女子,竟然會是大傾極力想要追殺的人。
只要蘭向微往那個十兩買進王府的恩王妃傳言打聽,就會清楚樓惜若的身份。
「所以,她必須死。」傲微抹劍說道。
蘭向微挑眉看著眾女子會的眼神,今夜她來此不知是對還是錯,誰都沒有想過樓惜若還會有那樣的身份,竟是大傾的天敵。這會兒上官辰歡還喜歡著那樣的女子,若是這個女人一死,上官辰歡會不會……
以上官辰歡那個個性,蘭向微還真擔擾。
「你也是女子會的一份子,向微,你是末央的太后,進出比我們容易多……」慰遲扶瑤的話還未說完,蘭向微就知道她想要自己幹什麼。
兩人的眼神交匯,彼此都十分的有默契。
「剛剛我已經令人去打聽過了,她突然昏迷不醒,從那幾個宮女口中傳出,說什麼是鬼神上身導致她做出那樣的舉動……」那個動作自是指用腰斬來殺死那幾名女子。
慰遲扶瑤冷哼一聲,「如此便好,今夜更是好時機!」在末央的皇宮裡縱使守衛森嚴,但以她們女子會的武功足以橫行出入。
蘭向微還是有些擔擾,上官辰歡不坐視不管,若那個時候上官辰歡死也要插手此事,那麼她又該如何做。
大傾國。
李逸突然奇跡般醒來徹底的驚懵了女子會的藥師們,從外形檢查上來看,李逸已經完全無礙,只是一把經脈,那混亂橫竄的真氣以及那怪異的經脈當真是令人費解。
李逸看著眼前一眾醫師以及皇室眾人,眼裡一片平靜無波。
李武弘一得知消息,馬上從宮中趕到了女子會,就連太子李煜都來到了女子會,此刻挨著門檻看著裡邊的一堆關心李逸的眾人,不禁失笑。
想他李煜也會有這麼一天,竟然成功的將一個活死人救醒了。
「恩王身體依舊虛弱不便吹風,更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還望恩王能保重自己的身體……」女子會的大醫師似乎看出了李逸的心中的想法,挑眉說了這些話,松下把脈的手。
李逸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多謝大藥師的忠告!」別有深意的一句話。
「逸兒,你可覺得身體有哪裡不適?」皇帝李武弘終是喜歡這個兒子的,關心之意如此溢滿根本就不是裝的。
李逸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皇帝,心裡邊恨他這樣對待她,更多的是隱忍,那父子之愛雖是真的,但是……
他不該那樣對付樓惜若。
樓惜若的事情對於李逸來說打擊有些大,以至於他變成這般。對於李武弘,李逸不知該恨還是該笑。
「無礙。」李逸淡聲回道。
李武弘知道李逸記得樓惜若所有事情,偏偏現在又不能對李逸用藥,心中複雜不已,若是樓惜若能歸大傾所用,或許他還會重新考慮一下他們兩人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誰都無法挽回,樓惜若是必須要殺的。
李逸坐起身來,自行下了床,自己的身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現在醒過來的李逸與之前的李逸沒有什麼不同,但從某個角度看過去,總覺得比之前多了某些東西,又少了某些東西。
「父皇,兒臣明日便要離開大傾……」李逸淡然說道,將自己明日即將離開大傾的行動說明給他聽,至於他願不願放自己離去那可是他的事情,李逸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大傾,去尋找某個人。
這話一出,屋內所有人都頓住了。
還記得樓惜若的人都知道李逸這一舉動是為何,而完全忘記樓惜若的人卻會覺得李逸說這樣的話十分莫名奇妙,而李煜就是其中的一個。
想不明白為何突然醒過來的李逸要揚言離開大傾,難道有什麼東西是自己錯過了?李煜對於現在剛醒過來的李逸十分的不解。
聽到李逸的話李武弘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要樓惜若馬上死在自己的眼前,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的兒子也不會變成這樣。或許當初自己就不應該聽那個道士的話,將她放進了恩王府。
李逸坦然應對著眾人的驚愣,從小他就沒有離開過大傾,可是,現在卻為了那個女人就要離開大傾了,難怪李武弘如此的生氣。
但因為剛剛大藥師忠告過,不能再讓李逸受到刺激,否則這剛醒來的兒子就要去見閻王了。
「你可決定好了?」李武弘面色不善的問道。
李逸點頭,只等李武弘作態。
「你就不怕朕會傾一國之力將此人殺了?」氣這個兒子為了一個醜女人如此沒出息,更氣自己將樓惜若扯到李逸的生活裡,早就在三年前就應該將慕凌絮許配給他,這種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
當年若不是顧著慕凌絮會被李逸克妻命給剋死,李武弘也不會放開那麼好的兒媳婦。
「您不會……」李逸十分篤定的笑道。
那肯定的模樣令李武弘在心中抓狂,這個兒子不知像誰,總覺得這個兒子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
「哼。」李武弘本來沉侵在兒子好不容易從活死人中醒來,現在又被活生生的打破,卻又不能衝著某個人發火。
「恭送父皇!」見李武弘氣極而去,李逸的唇溢出一抹陰森的笑意。
看著這樣的李逸,眾人只覺得心中一顫,都紛紛道了聲賀便匆匆離去,唯有一直立在門邊的李煜未動一分,從頭到尾都將李逸的一舉一動放在眼裡。
李武弘這個表現就是同意了李逸離開大傾的決定,這又是為什麼?他就不怕李逸會將樓惜若救回來?
大傾國女子會會長失蹤,大傾皇帝大力派人出去尋,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現在又出現一個樓惜若把大傾弄雞犬不寧,李武弘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個兒子,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樓惜若與李逸相碰的機會,李武弘憤然回宮後將此事一一吩咐下去。
他准允了李逸的離去,但不代表就會讓他們兩人相遇。
李逸這麼當著李武弘的面說出這件事情,也是有他的原因的,無論如何,找到她,然後讓她原諒自己那幾日的所做所為……
「你不該刺怒他。」李煜跨門而來,來到李逸的面前,挑唇說道。
李逸與他正視。
「太子皇兄也不該來這裡,更不該試圖想殺皇弟……」後邊的話,李逸特意放輕,只許兩人聽得見。
李煜沒有任何的意外李逸會知道自己想殺死他的動機,那一日自己的確是想要了李逸的命,可惜未成功。
「沒想到還是讓三皇弟知道了,不過,皇兄最後還不是救了皇弟的命!」李煜靠近幾步,薄唇揚起,笑道。
李逸那唇角微溢出別有深意的笑,目光放在面前的李煜身上,「看來這事,還得謝謝太子皇兄的幫忙……咳咳……」輕咬著最後的兩個字。
兩人對峙上,誰也不比誰輸到哪裡去。
「這是自然!」李煜臉皮之厚可見。轉身來到李逸的身後,上下重新打量著他,「看來三皇弟好得差不多了,跟平常時沒有什麼樣,只是,皇兄弄不懂的是,為何你一醒過來就要離開大傾,難不成大傾外邊有三皇弟想要得到的東西?」這樣怪異的李逸不得不讓人懷疑起來,正好李煜這個人十分容易起疑心。
李逸抿唇輕咳了一聲,「太子皇兄多慮了,皇弟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看看這天下大國還有誰能比得上我們大傾厲害……」兩道目光相撞上來。
這兩兄弟都是大傾裡所最為出色的男兒,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卻要相鬥,若是這兩人能連起手來,或許,這個大傾到是真的無敵了。
只可惜,這兩人之中,必有一人得敗。
「難得三皇弟胸懷天下,皇兄自愧不如,只是有些東西若是想要瞞天過海,那可不容易……」
「皇弟從未欺騙過太子皇兄,只是有些時候,太子皇兄壓抑過勝,皇弟也唯有如此才能自保,所以,有些事情太子皇兄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李逸所指之事就是樓惜若的事情。
李煜忘記了樓惜若也好,在李逸的心中,還真的希望李煜能將樓惜若忘記,最好是天下人都不記得樓惜若,唯有自己便好,李逸這樣的想法是存有著絕對的私心。
李煜聽到此話,不禁冷然的瞇起了雙瞳,這個李逸從一醒過來就讓自己疑心重重,再加上自己那若有若無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大家都瞞著自己悄然進行著,這種不受撐控的局面,李煜很不甘心。
「本宮總覺得自己忘記了誰,可總是想不起來,本宮在想,從三皇弟這裡或許會得一些答案,現在,不知三皇弟能否告知有什麼東西是本宮忘卻了……」那好看的眼瞳直逼李逸那清澈見底的黑瞳。
兩兄弟的目光再一次相撞上來,屋內的空氣瞬間被染上了一層薄冰!
想記起樓惜若,這件事情李逸決不允許,既然忘記了就要徹底的忘記,這是李逸最大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