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看越心驚,各種佈置,令馬騰心中驚駭莫名。
一旁,向雲將馬騰、龐德等人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暗笑,這可是郭嘉花了整整一天時間佈置,能差就怪了。
嘴角微微上翹,向雲開口道:「壽成兄,如何?雲這營寨安置的還過得去吧?可入壽成兄法眼?」
將馬騰邀請來營寨,向雲心中其實不免有故意向盟友顯露實力的意思。
聞言,馬騰反應過來,心中苦澀:「少龍賢弟實在太抬舉馬某了,如此嚴謹的佈置,馬某自愧不如啊。」
此時,馬騰心中感慨,看來向雲麾下有高人啊,如此嚴密的佈置,馬騰自認做不到。
「呵呵,壽成兄過謙了。」仔細打量了一番馬騰神色,向雲見差不多了,便抬手道:「雲的營帳就在裡面,壽成兄,請!」
「呵呵,客隨主便,少龍賢弟先請。」在見識到向雲營寨佈置後,馬騰態度有了微微轉變。
「哈哈,壽成兄客氣了,同請,同請!」聞言,向雲知道馬騰肯定不會先走,乾脆一把拉著馬騰的手,一同往主帥營帳而去,一副我兩好基友的模樣。
當然,在三國時期,男人和男人牽手其實是一種表示親近的禮儀,可沒有後世那麼邪惡。
「咦?這是什麼?」剛走不遠,馬騰身後的龐德忽然眼前一亮,盯著地上
一個奇怪的物體驚疑出聲。
眾人也都聽到龐德的驚疑聲,不由順其目光望去,只見不遠的地面上,鋪滿了一種奇形怪狀的鐵製物品。
馬騰亦是微微一愣,接著面色一變,訓斥道:「好好走路,休要多問?」
被馬騰一陣訓斥,龐德亦是一陣尷尬,此乃向雲軍營,其中任何東西都有關軍情,自己怎能隨意問出口?
一旁向雲亦是注意到龐德所在意的東西,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壽成兄多慮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令明好奇,就讓令明看看也罷。」
言罷,向雲朝著身後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會意,當即上前,從地上撿了其中一個,上前遞給了龐德,憨笑道:「大哥發話了,令明兄弟儘管看吧。」
龐德曾在成都呆過一段時間,期間常有和典韋、許褚比武,所以彼此也很熟悉。
「這」龐德也沒想到向雲會如此慷慨,不由微微遲疑,目光投向馬騰。
見向雲都不介意,馬騰也是心中好奇,自然不會拒絕,當即點點頭,示意龐德可以觀看。
「謝過典兄!」得到允許,龐德心中一喜,當即道了聲謝,接過典韋手中的怪異鐵製物品,打量了起來。
向雲見龐德接過,微微一笑,其實那個也不是什麼稀奇玩意,不過就一鐵蒺藜罷了。
鐵蒺藜,就是後世所說的扎馬訂,形狀為四根鐵釘相連,長數寸,撒在地上,始終有一個尖刺朝上,用來延遲敵軍行動利器。
此外,鐵蒺藜更是對付騎兵的神器,所以又被稱為扎馬訂。
本來,這東西應該是由諸葛亮發明,不過現在卻成了向雲的發明了。
西涼盛產戰馬,軍隊自是以騎兵為最,龐德更是騎將中的佼佼者,看著鐵蒺藜的形狀,就算再傻,恐怕也能猜出一二。
而龐德能成為歷史著名大將,自然不傻,看鐵蒺藜的形狀,如何猜不猜其中的關鍵。
龐德越看越激動,心中翻起驚駭巨浪,全身止不住微微發抖。
「這這」龐德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不敢置信與驚慌,甚至忘了雙方身份,直視向雲問道:「敢問將軍,這個可是?」
似乎猜到龐德問什麼,向雲微微一笑,直言不諱道:「沒錯,這個名叫鐵蒺藜,用來對付騎兵以及延遲敵軍行動,是由我成都兵器研究部弄出的小玩意,怎麼樣令明?還不錯吧?」
向雲說的輕鬆,龐德聽著可是一點都不輕鬆,想到鐵蒺藜出現後情況,龐德冷汗甚至都流了出來:「有了它,那騎兵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此時,馬騰也看出了鐵蒺藜的作用,心中亦是感到恐懼,有了這個,向雲今後還
用得著怕騎兵嗎?自己今後萬一與向雲為敵時,騎兵對其還有何優勢?
想到這,馬騰頓時沉默了,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實,也是馬騰、龐德鑽了牛角尖,鐵蒺藜雖然厲害,但也並非無解,比如鐵蒺藜可是不分敵我,除了佈置營寨時用用,在遭遇戰時向雲可不敢輕易用這個,不然到時自己的騎兵也被刺了,還搞毛啊。
「哈哈,好了,諸位都別在此站著了,營帳馬上就到了,走吧,有話咱坐下說。」不過向雲可不會提醒馬騰,甚至不給二人多餘的思考時間,便拉著震驚中的馬騰往營帳而去。
一路上,向雲不時看了看馬騰,發現馬騰一直都處於鐵蒺藜的震驚之中,向雲暗笑,展示鐵蒺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長安城西,益州軍大營,主帥營帳內,主客落座。
一陣寒暄後,馬騰此時已從方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自知失態,當先開口問道:「馬某心中有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呵呵,有何不當講的,壽成兄有話便問,雲定當知無不言。」主位上,向雲目視馬騰,似笑非笑的道。
向雲說的客氣,馬騰卻明白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無奈笑道:「少龍今日提出如此驚天豪賭,不知少龍對此有幾分把握?」
早料到
馬騰可能會問這個問題,向雲伸出手,不假思索的回道:「五五!」
「五五?」馬騰眉頭微微一皺,本以為向雲提出這個驚天豪賭,必有七八分的把握,不料竟只有五五,馬騰有些不解:「既然少龍只有五分把握,為何卻會提出這樣的賭局?要知道,若是曹操最先攻入皇宮,你我雙方可就什麼也得不到啊?」
「哦?聽壽成兄此言,似乎對此賭局並沒有信心?」向雲聞言,並未急著回答,卻是從馬騰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個意思。
向雲又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這讓馬騰有些無奈,苦笑道:「何嘗不是呢,少龍應該知道,長安城乃西漢國度,雖然經歷了王莽篡漢,但根基尚存,我西涼騎兵雖強,但卻不擅攻堅,要想在攻堅方面勝過中原軍,確實有些困難,況且」
說到這,馬騰微微頓了頓,略微遲疑的看了眼向雲,這才說道:「少龍或許不知,某與韓遂同征長安,看似和睦,其實不過是利益關係,相互利用罷了,此次出兵,亦是某與韓遂雙方兵力臨時組成,相互之間毫無默契,要想第一個攻破長安,更是難上加難。」
向雲聞言點點頭,表示理解,接著又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壽成兄方才為何又要答應這場賭局呢?」
馬騰似乎早料到向雲會這麼問,無奈苦笑道:「少
龍可能不瞭解我們西涼,西涼強者為尊,西涼男兒更是尊崇強者,這種心理,在西涼根深蒂固,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馬某與韓遂能成為西涼統帥,亦是被稱為西涼最強勇士,若我們不答應這個賭局,傳出去必會弱了西涼最強勇士的名頭,到時恐難以服眾。」
「所以,為了鞏固地位,我們這些統帥有時候的決定,亦是迫不得已啊。」言罷,馬騰有些感歎,更有些無奈。
還有這說法?向雲聞言有些不敢置信,不過再想想歷史上的西涼統帥,無論是董卓、馬騰、韓遂、馬超,好像都是武夫啊?看來馬騰說的並不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