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益州風雨飄渺,人心慌慌之時,那麼咱們的向雲,此刻又在哪呢?
無盡的黑暗之中,向雲猶如孤魂野鬼般,漫無目的的徘徊著。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什麼也看不見」
向雲心中有些驚慌的叫著。
「臭小子,起來幹活了,一天盡想著睡懶覺!」
忽然,一陣罵聲將向雲嚇了一跳。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向雲一楞,轉身一看,卻見一個有些疲憊的農村婦女正略帶責怪的看著自己,向雲頓時一驚。
「媽?你怎麼在這?」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農村婦女,竟是向雲前世的母親。
「兒子,最近成績怎麼樣?」
這時,又一個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
向雲轉頭一看,卻見一個打扮普通的中年男子,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爸?你也在?」向雲滿臉驚訝。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
忽然,向雲愣了,我不是畢業了麼?怎麼還問我成績?
「對了,我畢業以後出去打工,然後」忽然,向雲似乎想起什麼!
「啊!」
恰在此時,向雲腦海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眼前的父母頓時化為光點,消散在黑暗之中。
「爸,媽!」向雲大驚,伸出手,意圖將二人抱住,不讓他們消散,可惜卻做不到。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布衣,臉上有著一道蜈蚣般的刀疤莽漢忽然出現在向雲眼前,滿臉猙獰的看著向雲。
「小子,快去拿十萬錢來救你弟弟,不讓他就完了!」
「你是?管亥?」向雲幕然驚醒。
「大哥,讓某出戰吧?」
「大哥,俺也要去!」
然而,不等向雲說話,又是兩個鐵塔大漢出現在向雲眼前,自顧自的說些什麼,接著,又如同先前的父母一樣,化為光點消散在黑暗之中。
「主公,長沙保不住了,我對不起你啊!」這是閻忠。
「為今之計,還是退往益州,再做打算!」戲志才。
「嘿嘿,誰說大地是方的?我就覺得是圓的!」郭嘉。
「多謝兄台相助,不然這些個官員今日肯定不會為某審理奏章!」太史慈!
一個接一個的人影在向雲眼前接連浮現,接著又一個接一個消失,向雲頭疼愈加劇烈。
「雲未保護好主公,請主公降罪!」這時,一身白袍的趙雲突然出現在向雲眼前,神色黯然道。
「子龍?」向雲剛想說些什麼,一聲充滿驚喜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
「將軍,你回來啦?」
「晴兒」
「雲哥哥,你在哪?」
「琰兒」
「你不能死,我不准!」
「寒香?」
一張張熟悉的臉,從向雲眼前閃過,令他如遭雷擊。
「我這是在哪?對了我好像記得?我被龔忠擊下了懸崖,然後我死了嗎?」
這時,向雲幕然一驚!響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沒錯,你已經死了,從此以後,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了,哈哈」這時,一張充滿猙獰的臉突然出現在向雲眼前。
「張靖!!!」向雲一看,頓時大駭:「怎麼是你?」
張靖滿臉扭曲的看著向云:「沒錯,就是我,我找你復仇來了,哈哈,沒料到吧,你死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包括你的女人,也都屬於我了,哈哈」
說完,張靖便轉身,朝著晴兒、蔡琰幾女撲去。
接著,傳來幾女驚慌的叫聲。
「不!!!」
見此情形,向雲目眥欲裂,渾身霎時燃起熊熊怒火,一股詭異的力量在掌中聚集。
向雲猶如未覺,雙眸赤紅,掌中力量越聚越多,逐漸閃爍著詭異黑芒,驟然,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從黑芒中傳來,黑芒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
向雲來不及思考這是什麼情況,怒吼一聲,手本能一揮,將那股力量朝著前方張靖的身影投了過去。
霎時,各種聲音戛然而止,空間一陣震盪,眼前的場景也彷彿靜止般停了下來,接著,便在向雲愕然的目光中開始如同玻璃般破碎!
短暫的平靜!
嘩啦啦
片刻後,眼前景色與黑暗瞬間如同玻璃般破碎開來,發出陣陣玻璃般破碎的聲響
一間普通的茅草屋中,向雲滿臉大汗的躺在一個陌生的床榻上。
驟然,向雲驚醒,忽的坐起身,睜開了雙眸。
頓時,一陣刺眼的光線射來,使得向雲眼前一花,一陣不適。
片刻後,向雲方才適應了外界光線,目光警惕的四掃,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床榻上,在一看所處環境,原來是一個陳色簡單的茅草屋。
「這是哪?」向雲有些疑惑,正欲撓頭。
「哎呦,好疼!」剛一撓頭,向雲才感覺頭疼難忍,再一看,頭上竟還纏著一層層紗布:「咦,繃帶?我受傷了?」
「對了,我好像掉下了懸崖?」這時,向雲才漸漸回憶起以往的事情。
「你醒了!」就在這時,一聲滿是驚喜的聲音響起。
向雲抬頭一看,卻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從屋外走進來。
「寒香?你怎麼在這?」
來人正是寒香,此時,見到向雲甦醒,寒香終於一解幾日的陰霾,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哼,還說呢,你都昏迷五天了,再不醒來,我都準備從此不管你了。」看著向雲滿臉疑惑,寒香哼了聲,不過從她發自內心的笑容來看,向雲甦醒,她還是非常欣喜的。
向雲聞言一驚:「我已經昏迷五天了?」
「你以為呢?」聞言,寒香白了向雲一眼,撇嘴罵道:「一睡就是五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擔心你嗎?你倒好,睡得像頭豬似得,怎麼也叫不醒!」
「額?」無緣無故被寒香一陣數落,向雲頓時大感鬱悶:「這能怪我嗎?我這不是受傷昏迷了嘛,誰想睡呢」
向雲話沒說完便說不下去了,原因很簡單,此刻寒香已經化作香風,忽然撲入了向雲懷中,一把抱住了他。
「笨蛋,笨蛋,你怎麼這麼傻幹嘛要替我擋那一掌?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中毒了嗎如果你死了,我又怎麼可能活著」
聽著寒香呢喃般的輕語,向雲沉默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乾脆就這樣靜靜的任她抱著。
淚水不知何時滑過臉頰,打濕了向雲的胸膛
良久,向雲這才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我不這是好好的嘛,我說過,我不會死,也不會讓你死!」
聞言,寒香臉頰一紅,當即掙脫出向雲懷抱:「誰哭了,才沒有」
難得看到寒香如此可愛的一面,向雲不由忍不住調笑道:「是嗎?那我胸口的衣服怎麼濕了?難道是誰的口水?」
「你!」寒香聞言頓時氣結,氣鼓鼓的瞪著向雲。
「哈哈」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誰?」向雲一驚,怎麼還有人?
這時,只見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一身仙風道骨的老者忽然出現在屋中,正笑看著二人。
「哈哈,本不欲擾汝小兩口傾述,可貧道在此停留的時日不多,固冒昧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老者,寒香似乎早已知曉,並不驚訝,倒是向雲並不知情,嚇了一跳。
看著眼前猶如仙人般的老者,向雲驚疑不定:「敢問這位道長是?」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貧道左慈,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現居峨眉,數月前貧道夜觀星象,窺知小友命犯劫難,特趕來相助!」
「左慈?」向雲聞言一驚,原來這人就是左慈,記得幾年前回長沙時曾有個小道士給他帶了一句話,據說是左慈說的,這次自己得救難道也是左慈出手?
如此一來,這左慈不是與自己有兩次恩澤?
念此,向雲當即起身謝禮:「原來是左道長,道長兩次救命之恩,向雲沒齒難忘,今後道長若有需要,向雲必當全力相助!」
聞言,左慈卻是搖頭笑道:「小友言重了,上次貧道不過是受好友相請提醒小友,而此次小友的命亦並非貧道相救,何來救命恩情呢。」
「不是道長?那會是誰?」向雲聞言,不由大感奇怪。
「呵呵。」左慈聞言,並未急著解釋,而是轉過頭對寒香說道:「小姑娘,小友現在雖已甦醒,但頭部受傷嚴重,若要全部恢復,尚需藥物相助,以免落下病根,快去照貧道所留的藥方煎幅藥吧。」
「哦,謝謝道長,我這就去。」寒香聞言,乖巧的點點頭,對著向雲甜甜一笑,這才出門而去。
向雲不明所以,左慈為何要將寒香支走,難道有什麼話不能讓她聽到?
似乎看出向雲所想,左慈輕輕一揮拂塵,笑道:「小友無需多慮,我只是有些話要單獨與你交代。」
聞言,向雲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交代什麼?
看了看寒香離去的背影,左慈說道:「此女與你緣分非淺,乃宿命中人,可惜你二人命運相阻,若要結合,卻是磨難重重。」
「為什麼?」向雲聞言一愣。
「天機不可洩露!今後你自會明白!」對此,左慈卻是不願多說,弄得向雲鬱悶無比。
向雲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長方才說不是你救得我,那會是誰?我不是中毒了嗎?而且還從懸崖上掉下來,除了道長如此神人,還有誰能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