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砸飛一個西涼士兵,兀突骨手中的狼牙棒去勢不減,攜帶者呼呼寒風砸向下一個西涼兵,直到連續砸飛好幾個才堪堪停下。
每個被兀突骨砸中的西涼兵,無不是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的倒飛而出,遠遠看去,竟沒一個是完整的,看的人寒氣直冒。
首領發威,五百籐甲兵亦是被激起血性,士氣大振,紛紛嘶吼著跟在兀突骨身後,舉起武器殺向西涼兵。
西涼兵被兀突骨血腥的廝殺給嚇了一跳,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五百籐甲兵殺入人群,死傷無數。
然而,西涼兵畢竟不是黃巾,在經過最初一番驚嚇後,很快反應過來,見同僚慘死,也不甘示弱,紛紛怒吼著舉刀迎向籐甲兵。
然而,短兵相接的瞬間,西涼兵卻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全力一擊,竟未劈開敵人那看似脆弱的籐甲,每當武器劈在敵人身上,要麼不是順著敵人身上的籐甲滑開,要麼就是剛好劈在籐甲的縫隙之間被卡住,根本難以對敵人造成致命一擊。
而每當此時,籐甲兵們便會利用西涼兵微微愣神的功夫,給予西涼兵致命一擊。
留下的西涼兵本來就不多,僅一千人,被籐甲兵先發制人一陣砍殺,再到西涼兵發現敵軍身上籐甲的怪異過程中,一千西涼兵已經被五百籐甲殺得所剩無幾,等最後僅僅百餘西涼兵因殺不死敵人而感到恐懼,準備逃跑時,卻已經晚了。
見百餘西涼殘兵逃跑,兀突骨甚至連追擊的興趣都沒有,手一揮,五百弓箭手上前,一波箭雨覆蓋下去,百餘西涼殘兵全部倒地。
自此,留下的一千西涼兵全軍覆沒
話分兩頭,卻說那壯漢將領尚不知他留下的一千西涼將士已經被殺,正率領其餘三千西涼精兵一路尾隨追殺前方的征西潰軍,士氣正勁。
前方,潰軍們跑著跑著,似乎用盡力氣已跑不動了,索性停了下來,竟忽的轉身,列陣迎敵。
壯漢見此,不由朗聲大笑:「哈哈,這群鼠輩跑不動了,兒郎們,隨本將殺過去,讓這群鼠輩見識見識,我西涼健兒的厲害!」
「噢!殺!!!」
三千西涼兵聞言士氣大振,不甘示弱的衝向敵人。
「哼,蠢蛋!本將剛才說了,此仇必報!」前方,征西軍偏將見此,忽然冷笑一聲。
「弟兄們,打起精神,準備為剛才死去的兄弟報仇!」
雖然軍師有過交代,明知西涼兵早有防備,方才偏將下令也及時,征西軍跑得也快,但戰爭畢竟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就在剛才追逐中,一千征西軍死傷也有近三百,如今一千隻剩七百餘,這讓剩下七百征西軍將士心中難免悲慼,對這群追擊的西涼兵自然充滿恨意。
「報仇!」七百征西軍嘶吼著,只等偏將一聲令下,便可迎上去,與敵軍來一場真正的廝殺。
「放箭!」
就在三千西涼兵距離征西軍接近十米,準備盡斬敵軍洩憤之際,道路旁的叢林中,卻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緊接著,便見無數箭雨從林中鋪天蓋地而來,竟是還有征西軍的伏兵。
原來,這正是郭嘉的計策。
郭嘉料定,物資運輸必是李儒的誘敵之計,那五千運輸兵必然不是普通運輸兵,即便是,那李儒肯定也會在其他地方埋伏了伏兵,固事先在運輸隊的必經之路上安排好伏兵,而且是兩波。
首先,第一波千伏兵其實是試探,待敵軍以為計策得逞,漏出爪牙時,在將計就計,以第一波伏兵為誘餌,逃往事先安排好的第二個伏擊地點。
而此處,正是第二個伏擊點。
「有埋伏!」
令人意外的是,再遇埋伏,那西涼軍的將領竟是毫不驚訝,沒有哪怕絲毫愣神,及時下令道:「舉盾!」
隨著壯漢一聲令下,三千西涼兵毫不遲疑,轉瞬停止衝勢,接著各自聚集,組成三個千人圓陣,分佈在四周的刀盾手紛紛舉起手中盾牌,形成一面面盾牆。
看西涼兵反應,顯然是訓練有素。
砰砰砰
西涼兵反應出奇的快,等箭雨射至後,大多箭矢竟是射在了盾牌上,發出陣陣沉悶聲響,除了少數倒霉鬼被流失所傷外,這一次埋伏竟是沒有對西涼兵造成太大損傷。
西涼兵,竟是早有防備?
四周征西軍顯然未料到西涼兵反應竟是如此神速,被嚇了一跳,就連早已埋伏在林中個弓箭手們也停止了放箭,呆呆的望著三個如同龜殼般的圓陣,不知如何是好。
繼續放箭?可對人家根本造不成太大傷害,純粹浪費箭矢。
就在征西軍將士們發愣的瞬間,西涼軍陣中忽然徐徐升起三股狼煙。
同時,西涼軍陣中再次傳來那那西涼將領得意笑聲:「哈哈,你們這群只知道耍小伎倆的鼠輩,果然如軍師所料會來這麼一招,幸好軍師神機妙算,不然本將還真被爾等暗算了,兒郎們,不要驚慌,原地防守,華將軍的援軍馬上就到了!」
原來,李儒竟早料到郭嘉會有此一招?除了車隊中的伏兵,其他地方竟還安排了伏兵?
林中的一高處,一身穿長衫的青年書生神色平靜的看著西涼軍陣中升起的狼煙,不由微微感慨:「李儒果然機智,竟是早有提防我軍將計就計,若非金雕有所發現,這次還真會讓他得逞,慚愧啊!」
一旁,一身盔甲的太史慈持槍而立:「軍師無需妄自菲薄,要知道李儒已是年近四十的老狐狸,而軍師年僅二十餘,此次初上陣,經驗有所不足亦乃人之常情,軍師不必掛懷。況且,這不是還沒輸嗎?軍師可要振作精神。」
「呵呵,太史將軍多慮了,嘉並非掛懷,不過是為李儒感歎而已,李儒有如此智慧,可惜卻是選錯了主公。」見太史慈竟來勸解自己,郭嘉不由搖頭一笑:「好了,太史將軍,接下來,就看你表演了,華雄的五千鐵騎用不了多久便會到來,太史將軍必須在此之前將這三千西涼兵拿下,不然可就腹背受敵了!」
「哈哈,這有何難,軍師且看好,慈去去就來!」聞言,太史慈豪爽的大笑一聲,接著手一揮:「傳令,全軍突擊!」言罷,太史慈縱身躍下高處。
嗚隨著太史慈一聲令下,林中忽的響起一陣急促號角聲。
接著,便見太史慈領著數千征西軍將士朝著西涼軍圓陣殺去。
「真勇將也!」
身後,郭嘉見此不由發出一聲由衷讚歎。
隨著太史慈發動攻勢,前方早已排好陣勢的七百餘征西軍也在那偏將的率領下,朝著西涼軍陣殺去。
「哼,鼠輩,總算肯出來了,兒郎們,變陣,迎敵!」西涼軍陣中,那西涼將領見狀不驚反喜,當即下令變陣迎敵。
片刻間,雙方便短兵交接。
「開!」太史慈身先士卒,第一個迎上西涼軍陣,腳一踏地面,躲開西涼軍陣的長矛的同時,手中長槍一甩,猶如神龍擺尾般狠狠砸在西涼軍第一排刀盾兵的盾上。
砰
只聞一聲巨響,那排被砸中的刀盾兵竟被太史慈齊齊砸飛。
然而,刀盾兵剛倒,不等太史慈突進,刀盾兵身後便露出無數長矛朝著太史慈刺來,若是普通士卒面對這種情況,必死無疑。
「哼。」太史慈自然不是普通士卒,見狀亦是不懼,腳下一動,長槍轉如風,將無數長矛攔下的同時已然欺近敵軍,接著左手持槍,右手從背後取下一柄短戟,一個橫掃。
噗噗噗一陣悶響,太史慈短戟上的月牙瞬間劃過數十西涼兵的脖子,完後瞬間收回短戟,接著左手一滑,緊握槍柄末端時閃電一擺,由於速度過快,槍桿自然彎曲,接著瞬間反彈,在反彈的瞬間,左手滑回原處,右手緊握槍端,藉著彈力橫掃而出。
砰砰砰
一陣悶響,長槍直接攔腰撞擊在一排迎來的西涼兵身上,將其撞得倒飛而出。
「將士們,殺!」瞬間將西涼軍陣打開一個缺口,太史慈怒喝一聲,率領著身後征西軍殺入敵陣。
太史慈一人當先,長槍短戟配合起來天衣無縫,西涼軍雖然精悍,卻無人能抵得住太史慈之勇,有了太史慈這柄鋒利無比的槍頭,征西軍片刻便穿透了西涼軍陣,殺至中軍。
「敵將休得猖狂,李蒙在此,看刀!」陣中,那西涼將領見太史慈在陣中猶如無人之境不由大怒,當即提著戰刀向太史慈策馬殺去。
「你是李蒙?」太史慈聞言一愣,不由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向自己殺來的壯漢,突然一喜:「某想起來了,當年主公就是追擊你和王方才被呂佈伏擊,哼,今日正好為主公報此一箭之仇!」
「哈哈,連你家主公都不是本將對手,何況你一無名小兒,死吧!」李蒙聞言,卻是非常猖狂的大笑著迎向太史慈。
「找死!」太史慈臉色一冷,因未騎馬,尚未靠近時便猛然高高躍起,手中長槍便如靈蛇出洞般直刺李蒙,勢若奔雷。
李蒙一驚,當即舉刀相迎,這李蒙也並非毫無本事,在一聲鏗鏘之聲中,竟是接住了太史慈這一槍,不過大力下,李蒙也被太史慈一槍刺下了馬。
「咦,竟然沒死,倒是小瞧了你。」太史慈見狀不由微微驚疑,接著臉色一變:「不過也得死!」
「少說大話,先殺得了我再說吧!」勉強接下太史慈這一槍,李蒙心中驚駭,表明卻是不願示弱。
聞言,太史慈不再廢話,挺槍一掃,再次衝向李蒙。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