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保護這狗賊了,好,那就手上見真章吧,看錘!」雷銅見此,也不再多言,冷喝一聲,舉錘迎向張任。
張任師從童淵,一手百鳥朝鳳使得出神入化,武藝不俗,乃趙雲大師兄,自然有幾分本領,面對雷銅瘋狂攻勢,張任顯得有條不紊,銀槍擺動,與雷銅戰至一處。
雷銅被張任擋住,雷銅親衛失去雷銅這一尖刀,一時間,關頭上戰鬥陷入短暫僵局,若是沒有外力介入,這場戰鬥很快會以雷銅兵敗而被殺結束。
不過,關下向雲不是白癡,自然不會坐視這種情況發生。
就在關頭上發生戰鬥的同時,關下,已經有十餘架雲梯搭建完成。
征西軍陣中,向雲站在一輛由四匹馱馬拉載的敞開馬車上,登高望遠,見士卒的喊話起了作用,關頭上劉瑰果真對雷銅出手了,向雲頓時笑出了聲:「嘿嘿,這劉瑰真是極品,有他鎮守綿竹關,想不失都難啊!」
「劉瑰確實草包一個,不過還是主公巧計使然,不然劉瑰再蠢,也不會衝動得在此時對雷銅用武。」荀攸策馬跨立在向雲馬車一旁,聞言不由微微撫了撫下巴上的鬍鬚淺笑道。
「哈哈,公達過講了,略施小計,不足掛齒!」好話是人都愛聽,向雲自然也不例外,聽著堂堂荀攸的奉承,向雲亦是忍不住笑了,不過並未得意忘形。
「如今有雷銅攪局,綿竹關兵力雖眾,卻旦夕可下,不知主公接下來作何打算?」凝視著綿竹關上已經亂成一團的守軍,荀攸再無壓力,開始試探向雲計劃。
向雲聞言,劍眉一揚,揮手笑道:「善用兵者,應當一往無前,這樣方可養成將士們勇往直前的氣勢,所以,接下來,雲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綿竹關,而後連夜奔襲綿竹!公達以為如何?」
「主公此舉深的兵法之要,劉焉此時恐怕以為綿竹關還能抵擋我軍些許時日,料他也想不到我軍會這麼快殺到綿竹,主公此舉,必當大勝。」
就在向雲與荀攸談話之際,關上戰鬥已經進入到最要緊時刻,雷銅已被張任牽制,最佳攻關的時機到了。
雖然在和荀攸談話,但二人的注意力都在關頭的戰場,見雷銅被牽制,向雲不再猶豫,猛然拔出手中佩劍:「時機已到,眾將聽令!出擊!」
咚咚咚
隨著向雲一聲令下,霎時,鼓手敲響了進攻戰鼓!
「殺!」
「殺!」
「殺!」
隨著主帥將令,征西軍終於開始了展開攻勢,一架架雲梯接二連三架上關頭,無數征西軍將士嘶吼著朝著關頭攀爬而去。
關頭上,雷銅正帶著親衛進行廝殺,守兵首尾難顧,自然不可能抵擋得住征西大軍猛攻,不消片刻,便有征西軍將士冒著箭雨爬上關頭。
隨著一聲歡呼,第一個征西軍將士成功攻上關頭,這也預示著,堅不可摧的綿竹關,正式易主。
關頭上,劉瑰見大勢已去,也不敢滯留,留下關頭上守衛斷後,自己卻領著親信跑了。
此刻,雷銅與張任戰鬥尚未結束,此刻雷銅身上已多處帶傷,而張任卻是除了模樣狼狽點,其他並無傷勢,顯然,就武力來講,張任要比雷銅強上不少。
雷銅雖然與張任戰鬥,卻時刻注意到劉瑰的,見劉瑰逃離,雷銅一招逼退張任,怒聲道:「張任,如今綿竹關已失,劉瑰也跑了,大勢已去,難道你還要繼續與我這樣廝殺下去不成?」
「張任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如今綿竹關的歸屬,與張任再無半點瓜葛!」聞言,張任神色淡然的回應一句,絲毫沒有因綿竹關丟失與劉瑰逃離而感到沮喪,反是將武器往地上一扔,隨著匡啷一聲,索性在原地坐了下來,任憑緊接而來的征西軍包圍,懶得再動。
「如果你早點這麼做,也不會讓劉瑰小兒跑了。」見狀,雷銅不由暗暗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張任一眼,不再多說,朝著雷銅逃離的方向領兵追了上去。
主將逃跑,張任棄械投降,如今綿竹關上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征西軍的腳步,失去抵抗的綿竹關,很快插上征西軍的旗號,這正式宣佈了綿竹關的歸屬。
很快,吊橋放下,關門打開,征西將軍向雲入關。
「主公,劉瑰領著百餘親衛跑了,雷銅領兵追劉瑰去了,要不要派人將其截下來?」
向雲剛入關,許褚便一臉興奮的領著一對騎兵趕來,匯報著情況。
「不用了,讓他們去吧,劉瑰跑不了,至於雷銅,他會回來的。」略微思索,向雲搖了搖頭,接著突然問道:「我聽說綿竹關守將有個叫張任的,抓到沒有?」
「就是那個害的某夜襲失敗的傢伙?喏,那不就是?」許褚聞言,不由朝著遠處撇了撇嘴道。
向雲聞言轉頭一看,果不其然,一群征西軍將士正五花大綁著一個銀甲小將向這邊趕來,不是張任又能是誰。
向雲微微一打量,只見張任雖然被綁,卻仍是昂首挺胸,絲毫沒有身為俘虜的樣子。
似乎察覺到有人打量自己,張任目光一抬,正好與向雲四目相對,眼中精光一閃。
「拜見將軍!」一群征西軍將士押著張任來到向雲跟前站定。
說是押,但張任氣勢十足,若是不注意張任身上的繩子,說不定還以為是張任領著一群手下走了過來呢,這種詭異的情況,讓包括許褚在內的眾人都有些怪異。
押著張任的征西軍將士顯然也發現這種情況,非常不爽,來到向雲面前後,其中一個征西軍將士出氣似得對著張任喝道:「跪下!」
張任從始至終,目光都是死死盯住向雲,聞言絲毫不為所動,像似沒聽到似得。
見此,那**感在主公面前失了面子,抬腳欲踹!
「咳!」
見狀,向雲輕咳一聲,揮手阻止了此人使用暴力,接著這才轉過頭定定看著張任,嘴角一揚:「聽說,就是你在前晚識破了本將詐營之計,並親自領兵殺退了本將麾下將士的猛攻,以導致本將計策落空,白白損失幾百將士性命?」
「是,區區小計,騙騙別人還可以,要想騙到某張任,還差得遠呢!」見向雲興師問罪,張任卻是毫不畏懼,就這麼與向雲對視,並未因向雲怪罪而退縮。
「哼,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既然你如此厲害,怎會站在此處?」一旁,見張任都成了俘虜不肯低頭不說,還詆毀向雲的計謀,許褚不由大怒喝道,殺氣凌然。
許褚嗓門本就很大,這一怒喝更是厲害,不少俘虜士卒忍不住摀住耳朵,許褚微微透露的殺氣,更是使得不少俘虜身體微顫。
「哼,若非劉瑰不聽某之良言,又豈會如此輕易敗逃而走!」許褚的威懾對張任毫無作用,在許褚怒視下,張任依舊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