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字子遠,陳留人士,三國時期蜀漢重臣,蜀漢穆皇后吳氏兄長,歷史上,吳懿投降劉備後,任護軍、討逆將軍,後為關中都督,諸葛亮北伐時,吳懿隨其出征,與魏延於陽溪擊破費耀、郭淮等。蜀漢大臣楊戲曾贊吳懿:「車騎高勁,惟其泛愛,以弱制強,不陷危墜。」
雖然歷史上吳懿並未立下什麼不世之功,就連擊敗魏國大將費耀的功勞也是記錄在魏延身上,但真實情況卻有待考證,至於歷史上的吳懿本領若何,這裡就不研究了,至少,這個和張遼對陣的吳懿確實有幾分本事。
在經過一番挑釁、勸降等手段無功後,張遼也知道普通小伎倆是騙不到吳懿的,於是也乾脆放棄了,開始真正的實力交鋒,展開一場激烈的攻城戰。
張遼不愧名留青史的著名名將,不僅在領兵作戰方面極為厲害,武力也是強大,訓練將士方面更是非常有一套,麾下士卒軍紀嚴明不說,作戰還非常勇猛頑強。
在張遼指揮調度下,大軍在填平護城河後,真正展開攻城的第二日,麾下勁卒便數次衝上城頭,若非吳懿反抗激烈,親自領兵上城作戰,換成普通將領,恐怕還真讓張遼一鼓作氣給攻破了。
可惜,閬中城內不僅有良將鎮守,且城池本身亦是易守難攻。
閬中,位於益州盆地東北部,嘉陵江中游,正巧在嘉陵江西岸,三繞四面,水繞三方,形成得天獨厚的天然屏障,自古以來,一直為巴蜀要衝,軍事重鎮。
在戰國時期,閬中更是巴國都城,歷史上,秦滅巴,秦惠王設置閬中縣,歷代王朝都在這裡設置郡、州、府、道,三國時期,張飛更是鎮守閬中多達七年之久,數次擊退北魏上將張郃進攻,張飛伐吳前夕,他被部下范強、張達所殺,身葬於閬中,後人為其建有「桓侯祠」。
由此可見閬中的重要性,這也是張遼為何執著於攻伐閬中的原因,只有奪下閬中,佔領這座軍事要塞,才能避免被西涼軍從水路入川的危險。
好在西涼軍長期呆在北方,不擅水戰,甚至連戰船都沒有幾艘,再加上此次是劉焉投降,所以董卓壓根就沒有考慮走水路入川,不然向雲將要面臨水陸兩路人馬,壓力只會更大。
扯遠了,卻說張遼雖然短時間難以攻克閬中,但也使得吳懿自顧不暇,無法對綿竹進行支援,接下來,就等著看向雲綿竹這邊的主力進展了
夜,綿竹關外。
征西軍在關外搭建了一座簡易軍營,營內,除了幾對稀稀拉拉的士兵正在巡邏外,其餘大部分已經各自入營休息,整個軍營顯得靜悄悄的。
這軍營警備是荀攸佈置的,似乎看上去很弱,但千萬別大意,這是典型的外鬆內緊,看上去警備很低,其實暗中不知佈置了多少哨探。
中軍大帳,向雲正與荀攸商議著事情。
「公達果然神機妙算,根據細作匯報,雷銅屢立戰功,劉瑰已經開始對雷銅心存不滿了,呵呵!」此刻,向雲剛收到細作從關內傳來的消息,不由對荀攸的智慧佩服無比。
經過這些年發展,向雲如今的情報網已經頗具規模,王越更是下令在全國各地網羅了不少遊俠,分別安插在各方勢力之中收集情報,雖然這些細作目前權利不高,但打探一些不太機密的軍情也是輕而易舉。
而益州是他的大本營,劉焉作為益州唯一與他敵對的勢力,身邊的細作自然不少,這不,劉瑰剛對雷銅起不滿之心,向雲便已經知道了。
「這是必然的,雷銅一介武夫,不懂處世之道,自認建功便能獲得欣賞,卻不知功高震主?況且他上頭還不是劉焉,而是劉瑰,呵呵若非此戰時間不宜拖延太久,攸甚至有把握弄得他們窩裡鬥,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這綿竹關,可惜了。」對於向雲的誇讚,荀攸顯得從容淡定。
「額」向雲聞言不由無語,倒也沒有懷疑荀攸的話,以荀攸的智慧,將劉瑰、雷銅等人玩弄於鼓掌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念此,向雲只有無奈長歎:「可恨董卓來得太快」
荀攸見狀,不由暗笑:「主公不用懊悔,事情哪有兩全其美的,接下來幾日,主公先可繼續用驕兵之計麻痺敵人,等敵人疏忽大意時,必有可趁之機,到時破敵易如反掌。」
「哈哈,公達所言甚是,接下來,就靠公達妙計了。」
「諾。」
接下來三日時間,向雲每日都會領兵去關外邀戰,為了避免被劉瑰看出破綻,向雲還下令佯攻了幾場,結果自然不用問,皆以失敗收尾。
三日下來,關上守軍態度有了大大的轉變,從最初的緊張,慢慢變得無所謂,直到現在一看見征西軍來攻,他們都覺得這是純粹送經驗值的,哦,不,是送功勞來的,久而久之,他們也逐漸習慣了,皆覺得征西軍不過徒有虛名,毫無壓力,就連主將劉瑰也是如此認為,暗道征西軍不過爾爾。
這三日,劉瑰與雷銅的矛盾也逐漸明朗化,三日內,雷銅接連領兵擊退征西軍大將,征西軍似乎也怕了雷銅似得,每次見到他都得繞地三尺,這更是使得雷銅在守軍中地位越來越高,逐漸有壓過劉瑰的趨勢。
劉瑰察覺到危險,看雷銅越來越不順眼,同樣,雷銅屢立戰功,就連州牧劉焉也有傳令嘉獎,並擢升了雷銅官職。
種種原因,使得雷銅的心氣逐漸高了起來,行事越來越高調,有時更是連劉瑰這主將也不放在眼裡,屢屢公然衝撞劉瑰,後來,在察覺出劉瑰對自己有偏見後,雷銅不僅不知收斂,反而處處與劉瑰作對,使得兩人之間充滿火藥味,漸漸的,劉瑰對雷銅起了殺心。
對此,關內其他諸將看在眼裡,可惜因雷銅這幾日行事太過高調,得罪了不少人,就連原本與他關係不錯的泠苞也逐漸與他疏遠起來,因而,雷銅與劉瑰矛盾激化時,幾乎沒有人勸架,皆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對二人的矛盾無動於衷。
唯獨那青年小將看在大局上有過勸解,可惜人微言輕,兩人根本不吊他,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如此一來,二人關係越來越差,皆恨不得將對方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