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為劉協所建的寢宮。
宮殿內,一張裝飾極為豪華的大型床榻之上。
這按理說,這樣的床榻,應該只有天子才能享用的,可如今上面,卻躺著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這個人,正是當今太師董卓。
在床榻上,還躺著幾個打扮艷麗的宮廷女子,神色驚恐,被董卓上下其手,盡情蹂躪著。
這些女子,原本是先帝劉宏的嬪妃,劉宏駕崩後,董卓霸佔京都,這些遺妃,便到了董卓的手裡,成了董卓的玩物。
四周,無數侍女丫鬟伺候在旁,哆哆嗦嗦,不敢說話,對於床上的場景,視若無睹。
董卓玩的正爽,不時發出一陣猥瑣的大笑。
「啟稟太師,軍師來了。」這時,一個侍衛匆匆來報。
「文優來了?讓他進來。」董卓聞言,毫不在意的道。
「諾。」侍衛應聲而去。
不一會,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面色陰鬱,身穿黑色長衫,留著小鬍鬚的中年男子緩步而來,此人正是董卓的女婿之一,李儒。
「小婿見過太師。」李儒進入寢宮,對於床榻上的齷齪場景司空見慣,仿若未覺般,眼觀鼻,鼻觀心的拱手見禮。
「哈哈文優啊雜家可總算把你盼來了,怎麼樣,事情都查的怎麼樣了?」董卓躺在床榻上,將一個嬪妃的酥胸當枕頭,一隻鹹豬手順道伸入一旁一個嬪妃的肚兜中,盡情玩弄著。
「慚愧,小婿按照太師吩咐,已將整個長安城內人家挨家挨戶的查了一遍,並未得到任何有關的消息。」李儒暗歎一聲,回道。
「什麼?沒有消息?」董卓聞言,當即大怒:「這樣一個大美人,難倒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什麼事情會讓董卓如此急切?事情很簡單。
就在不久前,一日,董卓在入宮上朝之際,路上遠遠在一個集市中見到一個絕色女子,此女子,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美麗動人,包括宮中嬪妃。
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董卓自然色心大起,於是便匆匆趕去,意圖一親芳澤,可惜,等他趕過去時,女子已經不見。
董卓色心不死,不惜擾民,派李儒領兵在長安城內挨家挨戶的搜查,一想起那女子,董卓的心就奇癢難耐,心中更是打定注意,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絕色女子找到。
不想,今日李儒卻給他帶來這麼一個消息,董卓如何不怒?
「太師恕罪,雖然未找到,不過小婿卻有另一個想法。」知道董卓的秉性,見其發怒,李儒急忙說道。
「說!」董卓滿臉不悅,悶哼一聲說道。
「這幾日小婿以將長安城內查遍了,皆未得到此女的任何消息,故而,小婿斷定,此女應該並非普通百姓子女,而是王公大臣的家眷。」
「文優所言有理,這樣就麻煩點了,難道要雜家去無故搜查百官府邸?」董卓滿臉遲疑。
李儒接著拱手道:「當然,若是太師同意,小婿倒有一計,或許可查到此女是那家之人。」
董卓大喜:「文優真乃我之智囊,快快請講。」
聞言,李儒並未立即回答,而是遲疑的看了四週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爾等都下去。」董卓會意,當即吩咐道。
聞言,幾個嬪妃及侍女們如釋重負,慌張離去。
「太師可自導一場刺殺事件,而後刺客逃離,太師此時便可以搜查罪犯之名,在這些大臣的府中查探,相信必有收穫。」待侍女們離去,李儒小眼睛閃爍著亮光,陰險的說道。
董卓聞言,當即大喜:「好,就這麼辦,無論如何,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小美人給找出來。」想起那動人的身影,董卓色光大盛,下面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諾。」李儒拱手應道。
微微遲疑,李儒並未離去,接著道:「小婿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太師。」
此時董卓早已色心大起,正想找幾個嬪妃進來好好蹂躪蹂躪,聞言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感受到董卓的不耐,李儒心中一歎,還是接著道:「是關於益州之事。」
聞言,董卓恍然道:「說起益州,雜家就想到那該死的向雲,這小王八羔子現在活得正快活呢怎麼了?文優想說什麼?」
「前段時間,小婿遵太師吩咐,曾派出刺客暗中刺殺次子,最後失敗,便將刺殺之事栽贓給劉焉,意圖使二人自行咬起來,不過可惜,次子生性狡詐,似乎看出了矛頭,並未上當。」
「那又如何?」董卓問道。
「眼線來報,次子正加緊各地兵力訓練,如今兵力越來越強盛,小婿擔憂,若是給其時間成長,將會成為太師的心腹大患,固小婿建議太師,應當早日將其剷除!」李儒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他不上當,那賢婿便使計挑撥劉焉,讓其主動出兵向雲不是一樣麼?」董卓問道。
李儒搖搖頭說道:「要挑撥劉焉並不難,不過小婿擔心的是,劉焉恐怕已經對付不了向雲,主動出擊,反容易被向雲擊敗,某時萬一向雲吞併了劉焉的勢力,氣勢將更甚啊。」
「可恨,可惜益州難攻,雜家的西涼騎兵殺不進去,不然,若能打開益州大門,讓雜家的西涼騎兵進入益州,何愁區區向雲小兒不滅。」聽李儒說的有理,董卓不由惱恨罵道。
「太師勿憂,小婿又有一計,或許可輕鬆入川。」這時,李儒突然陰測測的道。
「哦?計從何來?」董卓暮然睜大眼睛,望著李儒說道。
「太師可否記得,劉焉有三個兒子,大子劉范,二子劉誕,幼子劉璋。」李儒陰笑著說道。
「雜家哪記得他那三個龜孫。」董卓聞言撇撇嘴,不屑的說了聲,接著問道:「文優提起這個,可是和文優之計有關?」
「太師英明,在此小婿要恭喜太師了,當初劉焉入川時,將三個留在了京都洛陽為官,如今太師遷都長安,劉焉的三個兒子,恰在其中,若是太師能善加利用,劉焉的三個兒子,或許能成為太師進兵益州的王牌。」
「劉焉的三個兒子都在長安?哈哈哈真是天助雜家。」董卓聞言,頓時明白李儒計策,不由興奮的大笑起來。
「太師英明,到時太師只需」一旁,李儒也是跟著陰笑起來
與此同時,成都城外。
向雲跟著二女之後下了馬車,本能的目光一掃,將四周環境映入眼底。
馬車就停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之上,一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平原,有著無盡的田地,遠處,到處都是忙碌著耕種的百姓。
四周田地,除了部分耕種稀少莊稼的空土外,大部分土地皆生長著茂盛的小麥。
如今正值三月,大片小麥青而綠,麥稈之上,長著豐滿了小小的青綠麥穗,用不了兩個月,便到了收麥的時節,到時更是百姓一年之中最快樂的時節。
有經驗的百姓,在耕種小麥時,會將麥田分成一塊一塊的,每一塊中間,會隔著一尺左右的空地,這樣有兩個方便,一是可平時鋤草、保養麥地;二,就是到了春季,還可以在這塊空地種植一些其他莊稼,或是草藥等植物。
比如,有的百姓會種植大豆,有的會種植黍稷。
看著田地中百姓忙碌的身影,向雲心中也是有種莫名的滿足。
百姓們,就盼著能有糧種,有衣穿,這個簡單的願望,在如今卻這個年代,卻顯得極為艱難,向雲只有盡自己努力,營造一個這樣的環境。
此刻,寒香與蔡琰二女,也正好奇的看著四周百姓忙碌,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大哥,馬均先生就在那裡!」這時,典韋來到向雲一旁,指著前面說道。
向雲順著典韋所指的方向望去,頓見不遠處,一條彎彎曲曲的溪流穿梭在田地之間,將那片平原的田地分為兩半。
平時,會有百姓挑著木桶,從溪中取水,為自家土地的莊稼灌溉,施肥。
此刻,在溪流邊緣的某一高處,正圍了不少百姓。
向雲眼尖,一眼便發現,在人群中,馬均赫然正站在高處指指點點,馬均一旁,一個工匠打扮的中年,正為四周百姓講解著什麼。
馬均一旁,還有著一個用木材搭建的建築物,想必,那就是龍骨水車了吧
「走,去看看!」向雲低聲說了一聲,便領著典韋往那邊而去。
身後,寒香也拉著蔡琰好奇的跟了上來。
隨著靠近,向雲也逐漸聽清裡面中年的話。
「沒錯,就是這樣,只要用腳才住此拐木,使其旋轉,然後便能帶動大輪軸,帶動這個槽裡面的板葉,使其刮水向上,引以灌溉」
四周,聽著中年的講解,百姓們議論紛紛,神色顯得極為興奮。
「大家快讓開,征西將軍來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興奮的叫聲。
「哪裡?」
「征西將軍來了?怎麼可能?」
「將軍來看我們了?」
一句話,頓時猶如掉進油鍋的水,瞬間沸騰了,百姓們爭相觀望,激動無比。
「咳咳,大家別緊張、別激動,我也只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又不是林中的猴子,沒什麼好奇怪的」隨著眾人的目光,一個舉止不凡的青年上前微微一笑。
「呵呵」
一句話,使得在場百姓哄笑,氣氛瞬間變得親切不少,無意間拉近了向雲與百姓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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