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略微沉思,眼珠一轉,接著分析道:「交州偏僻之地就不說了,荊州人口眾多,物產豐富,倒是很有可能趁機攻入益州,然荊州之主劉景升雖學富五車,但卻是一守家之犬,加之荊州四戰之地,東有袁術、孫堅等諸侯虎視眈眈,北方豫州刺史孔胄、陳留太守張邈等輩雖能力平平,但其麾下兵力不弱,以劉景升保守的個性,恐怕亦無膽量在此刻拋離荊州而遠征益州,那麼,剩下就只剩下就只有一個人有如此狼子野心了~」
「雍州董卓!」
因向雲的改變,袁術提前與袁紹爆發矛盾而翻臉,並與獲得袁紹支持的東郡太守曹操大戰一場,其後提前敗逃揚州。
反倒是本應被董卓部將李傕攻殺的豫州刺史孔胄,因向雲的出現得以延續下去。
聽了向雲一番分析,戲志才不由大點其頭,露出滿意的笑容:「主公眼光犀利,一眼便看出其中利害,忠佩服。」
言罷,不等向雲自謙,戲志才便接著道:「確實如主公所說,若是主公與劉焉發生大規模戰鬥,那麼董卓必會趁機出兵奪取益州,到時董卓漁翁得利,吞併益州,其勢力將會更加強大,故此,若忠所料不差,這群刺客十有**乃董卓派出的,可惜死無對證,忠亦無法證明罷了。」
向雲點點頭,無奈道:「算了,只要我們時刻保持清醒,任憑他董卓如何挑撥,也休想得逞。」隨即,向雲又有些遲疑:「不過~~~就怕董卓挑撥劉焉,若是劉焉無法保持冷靜,主動攻擊我們,可就有些麻煩了。」
戲志才聞言亦是眉頭一皺:「主公所言甚是,這點確實不得不防,主公可適當增強成都與綿竹間的兵力,嚴防劉焉突襲,當然,不能過多,以免引起劉焉忌憚而起了反作用。」
「嗯。」向雲點頭應是,接著又想起龔忠,不由皺了皺眉頭。
戲志才何其聰慧,見向雲神色頓時知道向雲之意,也不用向雲詢問,便主動話鋒一轉,接著道:「至於這龔忠,因線索太少,忠也實在揣測不出其身份跡象,不過,若是主公真有意查清其身份倒也不難。」
向雲聞言大喜:「哦?志才有何妙計?」
戲志才略微思索,說道:「若主公真想知道,可著手在一人身上調查,必能有所收穫。」
向雲聞言沉默,他知道戲志才所言何人,正是今日出現的神秘女子。
原因很簡單,每次龔忠出現行刺,神秘女子終能在關鍵時刻相救,顯然,神秘女子必定知道龔忠的真實身份,且與其是敵對關係。
戲志才的計策,便是讓向雲利用這層關係,從神秘女子身上著手調查,弄清楚二人的身份。
可向雲卻有些遲疑,不管神秘女子目的為何,她畢竟屢次幫助自己,於他有恩,向雲若在其身上調查,未免顯得恩將仇報了?
見向雲沉默,似乎看出向雲所想,戲志才接著道:「其實主公也不必為了一個小小的龔忠而煩惱,龔忠雖然厲害,但也不過一人而已,主公應該注意的是他的手中武器,及其背後的勢力。」
向雲聞言恍然,是啊,自己幹嘛死揪著龔忠不放,龔忠再厲害也是一個人,不過是武器鋒利了一點,只要自己盡快鍛造出能與其爭鋒的兵器,以向雲麾下諸將之勇,又何懼一個龔忠?
念此,向雲豁然開朗,當即笑著感歎道:「志才一言,讓雲茅舍頓開,吾得志才,萬幸矣。」
被向雲誇讚,戲志才亦是笑容滿面,自謙道:「主公謬讚,忠慚愧,主公當世名士之徒,才華橫溢,勝過忠千萬,想當初,主公於穎川書院巧辯眾學子,何等意氣風發,當時的主公,已是牧守一方的將軍,而忠,卻不過一堂前學子~~~」
想起當初穎川學院初遇向雲,戲志才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向雲亦是想起當初場景,不由懷念道:「是啊,當初志才、奉孝、長文及休若四人可謂穎川書院眾學子之最,眾多學子之中,就爾等四人最為才華橫溢,然大賢在眼前,卻不願助雲,讓雲失望而歸,記得奉孝、休若去投袁紹,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想起郭嘉、陳群、荀衍三人,向雲不禁一陣遺憾,當初自己一二邀請幾人,卻始終未留住幾人,最終鬱鬱而歸,這件事,可是向雲穿越東漢以來最為失敗的一次,讓向雲心中一直遺留著一個疤。
「呵呵。」聞言,戲志才微微一笑:「這個主公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忠雖投主公,但與三位好友也有書信來往,奉孝侍奉袁紹幾月,察覺其並非明主,如今早已離開袁紹,四處遊學,忠前段時間也有書信讓其來投奔主公,也不知奉孝是否會來。」
聞言,向雲頓時大喜:「真的?那志才可知奉孝現在何處?」
戲志才搖搖頭:「奉孝性格較為懶散,喜歡四處遊學賞景,居所漂浮不定,忠也不知,不過主公不必心急,若奉孝有意,自然會現身。」
「志才所言甚是,是雲操之過急了。」向雲點頭道,然話雖如此,心中卻還是止不住一陣失落,他可是知道,歷史上的郭嘉會被荀彧引薦給曹操,若在此曹操遇到郭嘉之前找到郭嘉,那麼已曹操的性格,郭嘉恐怕與他無緣了。
事情商議完畢,見向雲興致不高,戲志才也告辭離去了。
見此,向雲也是放下心思,回房休息
斗轉星移,上元佳節就在一片喜慶中過去。
因向雲舉辦比武的緣故,今年成都百姓無疑是幾年來過的最為熱鬧的一個節日,心中對向雲的認可,無意間上升了一個台階。
而向雲被刺一事,出乎眾人意料,向雲並未深入追究,除了將軍府守備兵力稍稍有所加強外,其餘並無太大變化。
翌日一早,向雲起床,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用膳,接著一番晨練後便匆匆往太守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