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漏破綻並不代表沒有破綻。(138看網.)
張伯堯冷笑了一聲,主動把莫琳琳的手抓到了自己的手中:「莫琳琳,你想過沒有,派你來的那個人,為什麼派你來勾引我?」
莫琳琳心中一喜,還道是他對自己有了興趣:「張伯堯,你別這樣,讓別人看見不好……什麼勾引不勾引的,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沒有理會莫琳琳說的話,張伯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是因為,他惹不起我!」
莫琳琳頓時吃了一驚,這一會她可真的是被驚得花容失色了:惹不起他?惡虎懷忠惹不起他,他究竟是什麼人?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告訴我,不要和我猜謎語。」
莫琳琳頓時一慌,想要張口說話,卻又有點說不出來。
張伯堯握著她的手,似乎很親密,嘴裡的話卻讓莫琳琳涼透了心:「要不然,我的手掌一用力,你的胳膊就斷了,而你現在又處在演藝事業的黃金時期,這樣的時候忽然要住院,等你出來,再把名氣恢復,那需要多長時間?說不定從此就過氣了……」
「你……」莫琳琳本來想要說你做不到,但是她拍了這麼多電視劇電影,也接觸了不少真的能夠用手劈磚的武術指導。要說真有人把她的手臂直接掰斷,她也是相信的。
想了想,她軟聲說道:「他惹不起你,我也惹不起他,你讓我說出來,我以後怎麼辦?」
張伯堯微微一笑:「你真以為我非要你說才明白?整個三合六義,能夠和白若雲有關的人還能有誰?現在在雲海的也不過懷忠,方遠,懷素英三個人而已。」
聽到他說出來這三個名字,莫琳琳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張伯堯微微一笑:「是懷忠吧?那傢伙要是正面交手一臉的豪爽義氣,但是也看得出來他根本也不介意用別的手段達到目的。」
莫琳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張伯堯看了看莫琳琳,忽然有些好奇:「莫琳琳,我以前只知道娛樂圈很亂很亂,你給我說說,到底亂到什麼地步?」
莫琳琳有些奇怪,不過想了想懷忠都要派自己勾引他,也就不諱言了:「差不多就是妓院吧,不出名的就是給錢就上的那種,出了名的是有的是給錢也上不著,有的是明碼標價。」
張伯堯有些訝異:「不至於吧?應該什麼都有例外吧?」
「例外?像白若雲那樣的,真的是萬中無一的運氣!」莫琳琳說道,「你要出道,你要出名?好啊,你一個新人,什麼都沒有,憑什麼別人要幫你?有才華?那只是一個方面。真心讓各個方面的人都欣賞你的才華又沒有非分之想,那實在是太難了!」
「老闆,導演,攝制,甚至編劇……有一個對你有了念頭,你都很難保持下去。但是你沒有臉蛋、沒有身材又怎麼能夠紅起來?白若雲當初遇上的是一個女老闆,後來又認了懷大義當乾爹……才沒有在這個染缸裡面挨髒水,要不說是萬分之一的奇跡呢。」
聽她囉囉嗦嗦的說,張伯堯不由地有些好奇:「你說說自己的經歷吧。」
莫琳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低下了頭去:「別人的痛苦,你聽著很好笑嗎?」
張伯堯說道:「你說著別人的時候不也挺好笑嗎?算了,別說了,這些髒乎乎的事情聽了也是心煩。」
莫琳琳又笑了起來:「就這麼說吧,華夏這麼大,你一旦被人拉下了水,沒被一百個有身份的男人睡過,說明你還不夠紅。知道我為什麼說妓院了吧?」
張伯堯有些瞭解地點了點頭:「不錯,果然是妓院。聽你一席話,再想想那些趕著投胎去當娛樂明星的,忽然感覺怎麼就這麼賤的難受呢?」
莫琳琳正要說什麼,白若雲卻走了過來:「你們去外間等等,我們先試上兩次音。」
張伯堯見她一臉認真,知道她這是要認真地為這首歌做準備了,自然也不多說什麼,和莫琳琳一起走了出去。
試了兩遍之後,白若雲還有些不太滿意,又要求試了好幾次。她一臉嚴肅,簡直稱得上是嚴苛,兩個樂師倒也都有那種對音樂的熱愛,對她的挑剔不僅不在意,反而頗為歡迎。
張伯堯見到白若雲這副認真地模樣,心裡對她之前的算計也就不太在意了。
她能夠這麼盡心盡力地為這首歌做準備,的確是夠辛苦的了。
又試了幾次音,莫琳琳的手機響了起來,正好是懷忠打過來的。張伯堯就在旁邊看著,莫琳琳有些左右為難。
對張伯堯看了看,張伯堯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隨意處理就是。莫琳琳想了想,說道:「那個叫張伯堯的似乎眼界特別高,根本看不上我……」
「看不上你?你再試試,不行的話再給我打電話。」懷忠說道。
莫琳琳放下了手機,吁了一口氣:「算是把這件事情給敷衍了過去。」
看不上?懷忠放下了手機之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什麼男人能抵擋住莫琳琳這種美貌明星的勾引?張伯堯練得定然是童子功!
總要找個辦法把他的功夫給破了才行……要不然這傢伙打又打不死,一伸手被他抓住,就是缺胳膊斷腿,功夫再好的人也要被這個傢伙一頓亂拳給打個半死。
——————————————————————————————
從上午等到中午,白若雲急匆匆地吃了點工作餐,又和兩個樂師演練起來。
一首歌演練了十多次,已經到了下午兩點,白若雲這才讓人開始錄歌,張伯堯和莫琳琳也站在工作間裡面,靜靜地聽著她唱。
果然不出張伯堯的預料,整首《紅蓮真曲》當真是激昂無比,大有燕趙悲歌的感覺,很對他的胃口。
尤其是這首歌的最後,簡直是與天抗爭,與命為敵,讓張伯堯激動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這首歌我喜歡!」錄完了歌之後,張伯堯對白若雲說道。
白若雲看了看他,沒好氣的說道:「我都說了這首歌過於偏激,你偏偏還喜歡,你這傢伙是不是心理跟別人不一樣?」
張伯堯看著她,微微一笑:「你當時的感覺是,除了少數幾個人,整個世界都是你敵人,舉世皆敵?」
白若雲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道:怎麼又被這混蛋看出來了?反而像是我主動向他坦白了心思一樣——這個臭混蛋,不知道窺人**是犯法的嗎?
嘴上當然也沒有好氣:「我都說了,這首歌過於偏激,這世界上哪有把所有人都看成敵人的?這只是我當時的一時氣憤而已。」
張伯堯平靜的說道:「我欣賞的當然不是你這種把所有人都當做敵人的心態。我欣賞的是,天是敵人,地是敵人,全世界都是敵人,但你還是要做你自己的事情,依舊要抗爭,這是一種勇氣。我欣賞的是你的勇氣。」
聽他這麼說,白若雲不由地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嬌羞:他真的讀懂了我的心,真的明白了我當時的決絕之意,而且還說欣賞……
就像是跨越了時空的感覺一樣,白若雲似乎有了一種錯覺,自己當初躲在家裡創作《紅蓮真曲》的時候,這個張伯堯就站在自己身邊,靜靜地安慰著自己,對自己說:「我欣賞的是你的勇氣。」
白若雲的臉色微紅:這個臭混蛋,對我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我需要你來欣賞嗎?
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沒有這麼說,白若雲哼了一聲,不自在地用蔥蔥玉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算你還有點眼力。」
既然是不打算發行,錄下來的帶子自然也就都交給了白若雲。白若雲直接把這個帶子給了張伯堯,張博要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事情都完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可不會再送你了。」白若雲對張伯堯說道。
張伯堯搖了搖頭:「還有些時間,你今天很辛苦,要不要我請你喝點飲料?」
白若雲本來想要一口回絕他,不過看著張伯堯那認真模樣,又聽他說知己很辛苦,心中暗道:我本來就很辛苦,你今天才知道?你既然要請我,我難道還怕了你?
「好吧,請我去喝咖啡吧。你知不知道,雲海最好的咖啡廳在哪裡?」白若雲問道。
張伯堯愕然:「我怎麼知道?」
白若雲頓時笑了起來:「傻乎乎的,一看就沒有請女孩子喝過咖啡。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咖啡廳,不過到了那裡你要請客。」
張伯堯點頭:「沒問題,隨便你點,我絕不吭聲。」
「說的好像是我要故意宰你一樣!」白若雲笑著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心中暗道:就是要宰你!不然怎麼對得住我的辛苦?
張伯堯拉開車門坐在她身邊,汽車發動,離開了這家傳媒文化公司。
莫琳琳目瞪口呆的望著寶馬車揚長而去,剩下自己一個人站在停車場……打個車回了自己住處,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這算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