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堯聽了她的話,不由地笑了起來:「小丫頭,你這話怎麼問的跟閨中怨婦一樣樣?」
藍曉曉聞言,頓時紅了臉:「臭張伯堯,信不信我咬死你?」
張伯堯連忙舉手投降:「我相信你能咬死我,還不行嗎?」
藍曉曉咬了咬嘴唇說道:「不許東拉西扯,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張伯堯想了想說道:「喜歡一個人?什麼程度的喜歡?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還分什麼程度?」藍曉曉說道。
「喜歡父母,喜歡朋友,都是喜歡,難道不需要分出來什麼程度?」
藍曉曉聽了這話,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我問的是那種喜歡,就是……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喜歡,」
張伯堯看著她,藍曉曉本來有些微微發紅的臉一下子變得紅通通地,再也不說話了。
沉吟了片刻之後,張伯堯對藍曉曉說道:「藍曉曉,說真的,你現在想這種事情還太早……」
藍曉曉頓時瞪大了眼睛:「還太早?你的意思是我很小?」
「當然不是,從年齡上來說,我們兩個是同年同歲,我並沒有資格說你小。」張伯堯說道。
藍曉曉聽了他的話,似乎是正在考慮兩人般配不般配的事情,身體一下子又軟又熱,也沒有了力氣:「張伯堯,你……感覺我大還是小,我都沒意見的。」
張伯堯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又不是傻子,怎麼看不出來藍曉曉的這種小女兒的心思?尤其是藍曉曉曾經偷偷地吻過他,他也不可能裝作沒有發生過。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早些說清楚,免得讓這個小丫頭真的有了不應該的想法。
「從年齡上,你是不小了。但是在對人心複雜的瞭解上,還有對待感情的處理上,你還很小。」
張伯堯說著,伸手握住了藍曉曉的冰涼的小手,「還是這麼涼,小丫頭,你既然貧血也該好好吃些大魚大肉才行。」
藍曉曉低著頭,慢慢地體味了一下張伯堯的話,緊張的抬起頭來:「張伯堯,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好?」
張伯堯搖了搖頭,輕輕地對她說道:「當然不是,你做的很好。你活潑開朗,又很懂事,還很漂亮,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藍曉曉頓時笑了起來:「是嗎?你是這麼看我的?」
「但是你不懂『喜歡』和『愛』之間究竟是有多少距離,你會誤會你自己的感受……你確信現在能夠和某一個人共度一生嗎?我猜你根本沒有想過。」張伯堯說道。
藍曉曉吃驚地看著他:「共度一生?」
張伯堯微笑起來:「你果然沒有想過……小丫頭,別因為一點好感就做出衝動的選擇,以後的時間還很長,喜歡和愛,你缺不了。」
藍曉曉呆呆地看著張伯堯,心中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挫敗感覺:「張伯堯,我是不是真的很傻?還是說……」
張伯堯伸出手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小丫頭,聽我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就先不想去想了,等你的心思再成熟一點的時候,再說這件事情吧。」
藍曉曉咬了咬嘴唇:「好吧……我聽你的。不過——」
「什麼?」張伯堯奇怪的問道。
「除了雲菲姐之外,你不能亂找女人!」藍曉曉說道。
張伯堯笑了笑,沒再說話,伸手握著她的手掌,將她冰涼的小手漸漸地變得溫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藍曉曉又躺下睡著了,張伯堯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張伯堯的生活也算是恢復了正常,吃過劉文清做的精美早餐和藍曉曉一起去上學。
中午的時候順便從銀行卡裡面取了一萬塊錢給劉固山送去了。
劉固山自然是樂得眉開眼笑,跟張伯堯顯得關係又近了一些。不過張伯堯心裡也知道,這種拿錢辦事的人,卻也未必有多麼可靠,以後的時候,或許用得著,或許再也用不著了。
和他好好商量過之後,張伯堯便返回了學校,繼續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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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華夏一國之都,又是多朝古都,自然是人潮人海,到那裡都有人。處處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雖然在經濟上比不得雲海市這般金融中心的地位,但是在政治文化上的意義,卻是華夏其他任何城市都不能夠企及的。也正因為此,上京城內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官員和文化人士。
也由於上京城的特殊文化和地位,高樓大廈也總有不能夠覆蓋的地方。
在一次裝潢並不太起眼,但是用材用料用工無一不是上上之選的小院之內,耐寒的花草樹木將整個小院裝扮起來,若不是此時十一月的上京已經頗為寒冷,來訪的客人定然以為這還是在春天的季節。
兩個警衛員筆直地站在門口,昭示著這院子主人的不凡身份,門口停著的紅旗車無論是樣式還是車牌號碼都足以讓稍微懂行的人詫異——這得是上京市長才配得上這車!
這話也不假,就如同雲海市市長是國家聯合委員會的委員一樣,上京市市長同樣也是國家聯合委員會的委員,這是小院子的主人雖然不是上京市市長,卻也是一名聯合委員會的委員。
並不像院子裡面的花草樹木那樣春意盎然,小院東側的書屋內,此時正是數九隆冬一般,帶著陰沉壓抑的氣氛。整個書屋裡面,沒有人說話,只有一個頭髮斑白的老者在來回踱步。
「爸,我不要問問婉雲?看看能不能讓……」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面色蒼白,眼窩深陷,雖然細皮嫩肉,卻是個胖子,再加上屋內的空調氣溫頗高,他拿著一根白手絹擦著汗,顯得慌裡慌張的。
那老者霍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怒目瞪視著他:「你這個不成材的東西!這個時候讓婉雲去做這件事,還是因為小偉的事情,我們柳家就只會被人家看的更輕!」
「就算是人家幫著報了仇,那又怎麼樣?從此婉雲可就沒什麼說話的時候了。我們自然要成為柳家,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家族基業留給後世子孫,怎麼能連這種事情都要讓人幫忙?」
在那中年人的旁邊,一個乾瘦精幹的人微笑著說道:「爸說的很對,大哥就是太想著靠別人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就能夠解決,小偉在雲海遇害,我這個二叔也很心痛。」
那面色蒼白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胖中年人聞言之後冷哼了一聲:「我的兒子死了,你心痛?」
那乾瘦的中年人說道:「那是當然,眼看著小偉上次吃了教訓之後越來越乖,越來越懂事,我心裡也是欣慰。」
「那是……」
那胖中年人冷笑一聲,才要說些更加難聽的話,卻不料那老者卻抓起了身前的一本書狠狠地朝著他們兩人砸了過來:「兩個混賬!這時候是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尤其是成德,小偉是你兒子,你也笑得出來!」
柳成德被書本正好砸中,痛叫一聲,又聽見老爺子正在氣頭上,更是不敢說話了。
另外那個乾瘦的中年人心中剛剛一喜,不想,那老者又指向了他:「成才,你這時候也收起來你自己的小聰明!現在不是讓你聰明的時候。」
乾瘦的柳成才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道:「是,爸。」
旁邊一聲抽泣的聲音傳來,那老者不耐煩的看了過去:「行了,你也別哭了!」
那正在抽泣著抹眼淚的老太婆聽了這話反而哭的更加厲害:「小偉可是我孫子,我從小看到大……你們不心疼,我心疼啊!」
那老者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說什麼,任由他去了。
「動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雲海市那邊還沒有查出來?」他又煩躁不安地走了兩步,乾脆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面,抓過了電話來,撥了出去。
「我是柳體乾。」
「您好,柳老爺子,我是小楊,宗偉賢侄的事情一時半會的我實在是查不出來,請您稍等一些時候,我肯定為您抓住兇手。」接通電話的是雲海市公安局局長楊德才。
「多少時候?」柳體乾沉聲問道。
楊德才為難地說道:「柳老爺子,我現在調查到的結果基本已經齊全了,罪犯的血液,指紋都收集到了,還有些畫面,也能夠比較清楚地看到罪犯的身高穿著和樣貌,但是要辨認出來罪犯的真正身份,還需要時間……」
「還需要時間……」柳體乾喃喃地重複了一句,「對方受傷了,對不對?以你們雲海市的警察能力,應該能夠給我一個交代吧?」
「柳老爺子,實不相瞞,這條線索我們也曾經想過,可惜的是,那個罪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馬上找地方治療,所以這條線索就非常可惜地斷開了……」楊德才說道。
「斷開了?」
柳體乾冷哼一聲:「看來這不是一個人做下的案子,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團伙,能夠給他處理的乾乾淨淨,不讓你抓到把柄的團伙……小楊,最近雲海,都有些什麼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