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藍曉曉的這番心思,眾人已經吃過早飯,郝芳芳開車把張伯堯和藍曉曉兩個人送到了雲海大學。
「要不要我等你?」郝芳芳對張伯堯問道。
張伯堯對她擺了擺手,郝芳芳便開車回去了。
去辦公室找到了新任輔導員,張伯堯說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家裡有事,要回家一個星期。
新任輔導員有些懷疑地看著他:「家裡有事?什麼事情?」
這時候,旁邊的一個別的班的輔導員插話過來:「哎,人家家裡有事情,你給批了不就完了?」
新任的輔導員有些不悅地看了看他,心道:我問我學生,關你什麼事?
又想到自己好歹是個領導,這插話的人不過是一個應聘來的輔導員,不由地更加憤怒:鳥大的耗子,管我貓事?真是壽星老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他卻不知道的是,張伯堯一進屋子就被屋子裡面的幾個輔導員給認出來了:那天他收拾莫藏劍,大發神威的事情可有不少人看見了,這麼一個功夫高人,打得桌子椅子什麼的都毀了。
就算是說不上感謝,只是好奇,這些輔導員也都對張伯堯有點好感,像是請假這種小事,他們自然願意大開方便之門,因此才會有剛才那個人看似不太禮貌的插話。
自視為領導的新任輔導員正要落落這個插話的人面子,看了一眼張伯堯,乾咳一聲說道:「學校的規定是不允許請這麼長的假,你的理由也不行,這個假,我不能准。」
張伯堯將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地有些無語:請個假都能遇上這種破事兒,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有點走背字?
「輔導員……」
張伯堯的話還沒說完,那個新任輔導員就吼叫起來:「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說出什麼理由來也是不行!今天你就是請不下來!」
說著話,他的眼睛看向了剛才插話的人,分明有了得意的色彩。
這就純屬是鬥氣了……
張伯堯見到這情況,乾脆打算不請假了:遇上這時候,他要跟這個輔導員對上,那沒錯的也要變成有錯了。
要知道,無論是哪個學校,對於學生,都是喜歡看到順民的存在,或許偶爾有例外,但是絕不會太多。就像是官僚本能地偏向官僚,商人本能地偏向商人一樣,學校裡面的教師也本能地偏向教師。
不管老師是什麼錯,學生反抗老師,在某些人眼中就是動搖了學校的秩序,就是如同古代民告官一樣的大錯,首先要先給學生預定上三十大板。
張伯堯這時候如果非要和這個輔導員對上,毫無疑問,警告記過都是輕的,開除也並非沒有可能。
這純粹是沒什麼必要的事情,張伯堯逃課七天,就算天天被抓住,頂多也不過是被通報批評一下而已。
「那我就回去了,輔導員。」張伯堯沒有再說什麼,跟這個正在火頭上的新任輔導員說了一句,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
他要走,新任輔導員還有些不太樂意了:感情你真的是沒什麼重要事情,就要請個假,不知道幹什麼事情去?你這麼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我的威嚴還有嗎?我還算是個領導嗎?
張伯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他:「怎麼了,輔導員?」
「你叫什麼名字?剛才不是還說有事要請假?現在怎麼又不請了?快點老實說,你要幹什麼壞事去?」新任輔導員叫了起來。
張伯堯聽了他這話,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你屬狗的是怎麼著?亂咬人還咬著不放了?
「輔導員,我要請假,你不給,所以我回去。我回去,你又不讓,你想幹什麼?」
新任輔導員大怒:「我想幹什麼?你他**你想幹什麼?你還敢跟我頂嘴?我問你,你請假要去幹什麼!信不信我打個電話來讓警察把你抓走?」
張伯堯的臉色微微冷了下來:「你剛才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你還威脅我?我就不信了!」新任輔導員衝上來,伸手照著張伯堯臉上打去。他的身材不過一米七左右,為了要打得正好,他掄圓了胳膊,踮著腳尖朝著張伯堯打了過來。
張伯堯再不想生事,卻也不會讓人打耳光玩,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隨手把他往旁邊甩去。
新任輔導員頓時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撞在辦公桌上,痛叫一聲:「你他**~的,你別跑,我這就打電話報警……」
張伯堯見他還要罵,嘴裡還嘟嘟囔囔警察之類的,也是煩了,直接走了出去不跟他這種傢伙糾纏,直接撥通了劉固山的電話。
「劉警官,還要不要做生意?」
劉固山有些不解,看了看電話號碼,才恍然說道:「哦,原來是張兄弟。也怪我,這幾天一忙我就給忘了,那個案子的事情眼看著也沒有了什麼信息。你現在還要我打聽著?」
張伯堯說道:「也不用你打聽著,這裡有個人口口聲聲要報警抓我,你過來一趟,給他一點教訓。」
劉固山有些老大不情願,心道:你倒是說的輕鬆,什麼也沒跟我說,就讓我對付別人,合著那三萬塊錢你就能用我一輩子了?
不過,畢竟過往人情在,劉固山也不好說得太僵:「張兄弟,對方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們警察紀律抓得有點嚴,輕易出不去……」
「是雲海大學的一個輔導員,叫做高衛弘,沒多少關係。再說也就是讓你嚇嚇他,給他點教訓,事成之後,一萬塊錢。」張伯堯說道。
劉固山聽得明明白白,一下子來了勁頭,精神滿滿,也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好勒!我這就過去看看,張兄弟你打算怎麼教訓教訓他?」
張伯堯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嚇嚇他,讓他別這麼動不動就滿嘴髒話,至於理由什麼的你隨便想一個,處理完了再給我打電話吧。」
劉固山回答的乾脆痛快:「好的!你放心,不過話說在前面,我也就是嚇唬嚇唬,教訓教訓對方,我可不敢在雲海大學久待。」
「那當然,雲海大學畢竟是很重要的教學研究單位,裡面的輕重,你自己把握。」張伯堯說完掛斷了電話,跟藍曉曉招呼了一聲,朝著學校外面走去。
這件事不過是小事一樁,過後張伯堯就沒在注意。掏出了新手機,稍稍改變了自己的相貌和體型,他又撥通了江燕的電話。
「連中寶找到了嗎?」
江燕聽了他問的話,看了一下號碼,連忙說道:「我們還沒有找到連中寶,不過應該快了!請你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
「不必了。」張伯堯說道,「你現在有空嗎?我要見你。」
江燕聽到張伯堯說「不必了」,心中本來還猛然一沉,但是聽到他之後說的話,心裡面一下子狂喜起來:「你願意出面作證了?」
「是不是出面作證,尚且還不能確定,我想要和你談談。」張伯堯說道。
江燕聽了這話,絲毫不氣餒,她相信以她自己的口才一定能夠說的對方心服口服,願意出面作證。
「好的,今天上午十一點之前,華浦路的小城咖啡館,我會在那裡等你。」
說完之後,江燕就十分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張伯堯微微驚訝,當江燕沒有辦法的時候,她表現的還相當弱勢。但是當她確定了自己會去見她之後,她居然就表現出來了這樣一副咄咄逼人的強勢出來——再想想她做的事情和寫的報道,也都是極為犀利……
這女人的強勢,和夏雅那種責任感一樣的倔強不同,也和郝芳芳的成熟幹練顯得強勢不同,簡直是發自於性格,發自於內心的強勢。一個天生的、喜歡強勢的人,想必以往順風順水的多了,柳宗偉的案子是她遇上的人生的第一個重大挫折吧?
打了輛車,朝著那個小城咖啡館而去,張伯堯看了一眼車窗外面,恰好穿著警服的劉固山正好經過,正在向著雲海大學走去。
嚇嚇他,足夠了。這個念頭只是在張伯堯的心中一閃而過,隨即就略過不再想起。
到了華浦路的小城咖啡館,張伯堯下了車,才知道這個小城咖啡館原來是「小城故事」咖啡館。只看名字就明白,這咖啡館的主人年齡該有四十以上,頗為懷舊,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喜歡鄧麗君的歌。
進去咖啡屋,張伯堯找了個空位,隨便要了一杯咖啡,慢慢等著。咖啡館裡面想起了悠揚的音樂,果然還是鄧麗君的歌。
張伯堯靜靜地聽著,倒也並不太急躁,過了約有十多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一下。過不多久,一個人坐在了他的眼前:「你好,我是江燕。」
張伯堯抬起頭來,看了過去,對方的美貌有些出乎他的意外:黑色西服,白襯衫貼身穿著,黑框眼鏡,鮮紅的嬌艷紅唇,都顯得她臉上的皮膚更加白皙。烏黑色的眼睛看著張伯堯,帶著一點審視的味道。
淡淡的香氣從她身上傳來,令人聞著就感覺很舒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