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曉曉這會兒正大發脾氣,一點也沒有聽見,還拿著飲料瓶要打李默。
那幾名保安見狀,以為是打架鬥毆,連忙上前,要伸手把他們拉去保安室。
張伯堯伸手攔下了一個保安:「稍等一下,我們都是同學,他們鬧著玩……」
那保安根本沒聽他解釋,直接抓向了他的手,嘴裡喝道:「都給我老實點!」
張伯堯無奈,伸手微微用力,把他撥開,又把另外兩個去抓藍曉曉的保安撥開:「我們是同學,這只是平常開玩笑,你們……」
三個保安踉蹌著後退,兩個直接摔在了過道上,另一個連忙扶住椅子,這才沒有摔倒。
這種情況之下,哪裡還會聽張伯堯解釋?一個保安頓時拿起了對講機來:「一號一號,我是三號,三號崗位出現打架鬥毆事情,並且難以對付,需要更多人手。」
七八個保安從體育館的周圍角落飛快地跑了過來,沒有幾分鐘就圍住了張伯堯等人。
他們才要朝著張伯堯等人動手,忽然聽到舞台上,正在拿著話筒的白若雲說道:「保安先生們請不要先把他們抓住,我想他們應該也是有些原因的,或許只是因為一些小事,你們能不能把他們送上舞台來,我想要和他們談談,我相信一切都會解決的。」
張伯堯聽了這段話,心內好笑:這女人究竟是自信還是單純?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事?小事都能讓你三言兩語就解決?
不過,她這份心倒是的確挺難得……保安們看了看,有一個人請示了剛才的一號。那個一號明顯有些不樂意,咆哮聲音連張伯堯等人都聽見了。
「沒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保安本來就是要防止騷動和意外的,怎麼能把以外的情況送到要保護的人眼前去?這個東港明星也太不體會我們的難處了……」
那個保安有些遲疑:「那就是拒絕白若雲的要求?」
「你去和他說說……」一號說道
那個保安心裡直罵娘:我干你*的,你怎麼不去說?這事情明顯要被白若雲的腦殘粉絲們罵得得狗血噴頭,說不定連內褲什麼顏色都會被人人肉出來,你讓我去幹?
再一回頭,他驚叫了起來:「一號,白若雲要從舞台上下來了,看起來她是要上看台上來……」
那個一號頓時也吃了一驚,隨即叫道:「別讓她下來,把那幾個打架的混蛋送上去!」
七八個保安連忙把李默,張伯堯,藍曉曉郝芳芳等四人跟押送犯人一樣送上了舞台了,然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見到張伯堯和藍曉曉郝芳芳三人上來,白若雲張了張嘴,把話筒拿開,低聲道:「怎麼又是你?張伯堯,今天你又打架了?」
張伯堯有些無奈:「不是我要打架,是總有一些人逼得我不等不出手打他們,就像是這個傻瓜同學。總是莫名其妙的針對我,我怎麼能不打他?」
白若雲的美目,打量了一下他們四個人,不由地笑答:「感情問題?」
「你少管,該做什麼的做什麼,我們都配合你們,給你表現眼一個大團圓就是了。」張伯堯說道。
李默心內此刻又是沮喪又是吃驚,沮喪的是,自己這一次肯定要真被自己的那個圈子嘲笑了,去看演唱會結果被保安當做是打架鬥毆的,這種事情未免太丟人了一點。
吃驚的是,張伯堯這傢伙不是什麼都沒有只有功夫的窮小子嗎?怎麼還認識東港大明星白若雲,說話還這麼不客氣?
說起來,自己難道真的忽視了什麼東西?難道說,他並沒有落魄,真的是上京城那家的人?
被張伯堯這麼不太客氣的一說,白若雲也不由地有些氣悶:這個張伯堯怎麼這麼軟硬不吃?難道我對他還不夠客氣嗎?打傷了素英不說,居然還對我這樣不客氣,哼!我今天要讓你出個醜!
————————————————————————————————
「喂,素英,你看……張伯堯那個混蛋傢伙上去了,他還帶著那個沒胸的女人藍曉曉,呵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紀靈靈在台下看著這一幕,對懷素英笑道。
懷素英點了點頭,也感覺心情舒爽:「嗯,我吃了這麼大虧,他這會也要吃虧啦,若雲姐肯定會讓他出醜的。我們三合六義的人都在他手裡吃了虧,這一回也算是勉強討回來啦。」
紀靈靈大點其頭,看著台上的張伯堯,說不出的高興。
一旁的懷忠和方遠兩人對視一眼,都是苦笑:這算是什麼討回來?說到底不過是小孩出氣罷了。
三合六義的事情還沒完,懷家老爺子還沒有發話,懷家的事情也未必就此結束,這可不是你們兩個小丫頭說出氣了了就能夠結束的事情……
舞台上,白若雲舉起了話筒,開始說話讓觀眾聽到:「這四位的事情我已經瞭解,搜也不算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只是一些小小的摩擦。你們都是我的粉絲,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化干戈為玉帛,好好地握個手,表示以後做朋友?」
張伯堯有些無語,低聲說道,:「白若雲,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
幼稚?
白若雲感覺自己如果帶著帽子,早已經怒髮衝冠了,緊緊咬牙,心道:我不和他生氣,我不和他生氣……
也不說話,白若雲帶著那咬牙切齒的微笑,拿著話筒看著張伯堯四個人,似乎在等著什麼。
張伯堯四個人頓時都明白了,要是白若雲下不來台,他們四個肯定也是下不來台……白若雲這是等他們按照她的說法去做。
張伯堯伸手從白若雲手裡拿過了話筒:「謝謝白若雲能夠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其實我們四個只是同學,本來也算是朋友,不過是剛才在爭論白若雲的歌究竟有哪一首好聽,激動了一點。」
「作為我個人來說,喜歡的是《梧桐》這首歌,不過我的同學喜歡的《相思難忘》,一爭論起來就忘了周圍這麼多人,實在太對不住諸位觀眾了。給大家道一個歉,大家都是喜歡白若雲的,現在的情況我們也不該留在舞台上,而是該由白若雲繼續為我們演唱。」
張伯堯說著,把話筒交給了白若雲,轉身就要帶著藍曉曉郝芳芳下台去。
白若雲一下子反應過來,攔住了藍曉曉和郝芳芳,張伯堯也只好回頭,低聲道:「你又要做什麼?」
白若雲沒有理他,繼續說道:「原來是一場神奇的誤會,當真是奇妙無比。你們四個能夠和我一起站在這個舞台上,本身就是我們共同的緣分,我想和你們一起唱一首歌,你們願意嗎?」
張伯堯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小小的惡作劇的意味。
台下的紀靈靈笑了起來:「若雲姐肯定會找一個最難得歌曲唱出來,然後把最難唱的部分交給張伯堯唱,讓他丟人丟到家!」
懷素英也重重地點頭:她的手臂還不方便呢,要不然張伯堯出點丑,她心裡也不會舒服。
不得不說,女人的思路實在是共通的,此刻的白若雲,心裡做著的,正是這樣的打算。
藍曉曉,郝芳芳兩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連忙叫好。李默一想,自己的歌聲還不算錯,一般去唱歌,也總是滿堂喝彩,要是能夠這樣出場一回,自己回去之後,雖然未必有人高看自己,卻也不會有人嘲笑了。
「看來你們也都很樂意,我們就來唱我新出的專輯裡面那首《紅蓮序曲》吧……」無視了張伯堯的意見,白若雲十分快意地說道。
藍曉曉、郝芳芳、李默三人頓時都變了臉色,紀靈靈先是叫了一聲好,隨即又吃驚地看向了懷素英:「《紅蓮序曲》……我還以為那首歌的高低音轉換靠的是後期製作和調音美化……原來真的是若雲姐親口唱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