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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的郝芳芳忽然說道。
張伯堯會意,知道她這是怕曹雲菲擔心,也是因為帶著這個女人,不能多說太多。
這女人不是好人,但是無論是郝芳芳還是張伯堯都還不至於因此殺人,所以終究還是要放她走。
讓這種女人知道了太多信息,或者知道了郝芳芳的住處,都絕對不是好事。
張伯堯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見她將身體盡可能地縮成一團,一聲也不敢出,心內微微一動:「過一會兒再說吧。」
那女人抬起了頭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大哥,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放過我吧,我還只是個學生。」
張伯堯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打扮這麼妖艷,居然還是個學生。
「你是學生?學生證呢?身份證呢?拿出來看看。」張伯堯說道。
那女人點了點頭,身上摸了兩下,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一個錢包,遞了過來。郝芳芳將車停在了路邊,打開了車內燈。
張伯堯看了過去:「狄雲迪,雲海大學……」
剩下的不用再看下去了,張伯堯很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錢包什麼時候摸到的?」
那女人臉色有些猶豫,張伯堯盯著她,冷笑道:「你不會也想嘗嘗我拳頭的滋味吧?」-」
「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張伯堯問道。
「沒有了,裡面還有一千多塊錢,都讓我們拿出來花了。」那女人說道。
「一天一千多?你們還真能折騰。」張伯堯冷笑著把錢包收了起來:「你真實姓名叫什麼?」
那女人回答道:「我叫依依,熱雪酒吧這片兒我都熟悉,沸點ktv也經常去。」
張伯堯盯著她,又重複了一句:「真名。」
「我叫……」那女人吞吞吐吐,小聲地嘀咕了一聲什麼。
張伯堯聽不清:「你真名叫什麼?」
那女人低頭,小聲地說道:「王艷花。」
「噗!」郝芳芳直接趴在了方向盤上哈哈大笑起來。
那女人對她怒目而視:「我叫王艷花,有什麼好笑的?」
「你叫王艷花不好笑,誰叫這個名字都不好笑,你這個淳樸的名字跟你這個風流的模樣有些……哈哈哈哈……你跟別人一起唱ktv是不是先說『俺叫王艷花,俺給大家唱一首白若雲的《相思難忘》』?哈哈哈哈!」
郝芳芳笑的前仰後合,張伯堯也不由地微笑起來。那個女人咬了咬牙很想破口大罵,但是形勢比人強,只好又閉上了嘴。
郝芳芳笑了一陣之後,又想起這個王艷花的可恨行徑,不由地又怒道:「聽你的名字也該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怎麼進了城就變的這麼壞?」
似乎是被揭開了傷疤一樣,那王艷花一下子就忍不住了:「關你他*媽什麼事!」
郝芳芳也是大怒:「你這個……你這個賤人!你看我不打死你!」
郝芳芳冷哼一聲:「算了,就是這裡吧。」她對張伯堯擺了擺頭:「你去開個房間,然後把她帶上去。」
張伯堯看了一眼外面,原來卻是郝芳芳說過的如家賓館,剛才郝芳芳停車原來是地方到了。
「芳姐,我看也沒必要再這麼弄了,你過來給她兩個耳光,把她帶到青雲橋派出所就行了,那裡我有個熟人,保證她跑不了。」張伯堯說道。
郝芳芳可能只想痛快痛快,但是要真把這個王艷花打成什麼樣或者欺負成什麼樣,那未必就真是一件痛快事情,只會後續麻煩不斷,還不如把王艷花交給劉警官或者夏雅。
聽到張伯堯這麼說,那個王艷花頓時有些驚恐起來:「你們別把我交給派出所,他們肯定會聯繫我爸媽……我……我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張伯堯聽到這裡,也不由地心頭怒起,反手給了她一嘴巴:「這會兒你想起你爸媽了!你裝可憐騙了多少好人?你們這幫人搶人東西之外肯定還做過別的壞事,強iān肯定做過吧?殺人呢?這些人的爸媽你沒有想過吧?」
王艷花連忙搖頭:「不,我們不敢殺人,我們沒殺過人,最多把人打廢了。」
「也就是說你們還真強iān過?」郝芳芳憤怒地叫道。
張伯堯沉聲問道:「幾次?」
「三四次吧,正好有女的。」王艷花低聲道。
張伯堯實在忍不住,又一巴掌抽了過去,這一次他的力量禁不住大了一點,把這個女人的臉都抽腫了:「幾次!」
王艷花捂著臉,嘴裡嗚嗚嚕嚕地:「三次。」
張伯堯咬了咬牙,又一巴掌扇了過去:「幾次!」
王艷花捂著臉哭了起來:「五次!加上還有狼哥讓我們找的一次,總共六次!」
張伯堯又是一巴掌,直接抽在她捂著臉的手掌上,把她的手直接打腫了:「狼哥是誰!」
王艷花捂著臉整個人縮到了座位底下:「嗚嗚嗚!別打我了!狼哥是顧老大的手下,顧老大就是顧虎頭,我都說了,你別打我啦!嗚嗚嗚嗚嗚!」她哭叫著說道。
「狼哥讓你找的是誰?」張伯堯問道。
「是個女學生,叫武小藝,當時我們記得清清楚楚,狼哥還說是第一次,聽說被狼哥玩完之後,送給另外一個人了!」王艷花捂著臉說道。
張伯堯咬了咬牙,只感覺一身的悶氣無處發作,只想一拳打爆了眼前這個賤女人——就是他自己要被當成殺人犯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煩躁、憤怒:「狼哥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別再打我了!」王艷花叫道。
「我從不罵人,但還是不得不說,你真是個賤人!」張伯堯搖了搖頭,對郝芳芳道:「送她去派出所!只讓我們打一頓,那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別送我去派出所!別送我去派出所,求求你們啦!你們都是大好人大善人,求求你們,別送我去派出所,我爹媽都老了,不能讓他們知道……」王艷花猛然來了力氣抱住了張伯堯的腿。
「要不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你打死我!你打死我就好啦!」
又想起什麼,王艷花死命地叫道:「要不你上了我吧,我經驗很好,技術也很好,什麼都行,你上我吧!你願意的話天天都能上我,求求你,別送我去派出所!」
張伯堯看見她這瘋狂的模樣,不由地更加煩躁:「你知道孝順父母?你當初幹什麼了!」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真的,求求你,只要別帶我去派出所,你殺了我都行!」王艷花哭著叫道。
「放了你也可以,帶我找到狼哥。」張伯堯平靜地說道。
王艷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我帶你找到狼哥。只不過……」她的聲音又遲疑起來。
「只不過什麼?」
「這需要時間,狼哥要聯繫我們,從來都是主動聯繫,我們聯繫不上他。」
張伯堯平靜地看著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