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堯連忙上前扶住她,把她扶到屋裡坐下:「怎麼回事?曹輔導員?」
「我······來了······你不是說······要給我解釋嗎?」天氣已經比較冷了,曹雲菲的臉,耳朵和鼻子都通紅通紅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白氣。
正在給她倒水的張伯堯手微微一僵:「就因為這件事情?你跑了這麼長時間?就為了聽我解釋?」
曹雲菲笑道:「我想當面聽你說說,這樣重要的事情不當面說顯得不好。」
「那你也可以問清楚了地址或者再打個電話啊!你這個笨女人!」張伯堯重重地把茶杯放在了她面前,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情緒了。
曹雲菲捧住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喘了口氣又嘿嘿一笑:「人家是老師嘛,怎麼能讓你這個學生看不起?對了,你怎麼能說老師是笨女人呢?」
張伯堯的心裡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笑道:「老師?我看也不見得吧?你不是雲海師範大學的學生嗎?」
曹雲菲吃了一驚:「咦?你怎麼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我是最後才知道的。」張伯堯說道。
曹雲菲更加吃驚,隨後有些頹然:「是啊,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瞞住別人。」
張伯堯道:「你的事情先不說,你不是來聽我解釋的嗎?」
曹雲菲聞言,振作了精神:「對,沒錯,我就是聽你解釋的。你來跟我說說,為什麼一定要工作。」
「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張伯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手掌輕輕地摩挲著,似乎在思考。
曹雲菲知道他在思考事情,也不插話,只等著他說話。
「我媽一直以為我已經忘了,其實我還是記得的。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幾歲,在一個城市生活著,有爸爸,有媽媽,還有什麼叔叔經常來,還有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
曹雲菲點了點頭,看著說話的張伯堯。她雖然不知道張伯堯說的這些事情和他的目標有什麼關係,但是她看得出來,這都是實話、
「然後,我不記得了,只知道我和我媽到了紅雲山山區的一個叫『九里屯』的小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媽學會了做農活,成了普通的農村婦女,而我也在哪裡成長起來。」
「······」張伯堯不說話了。
曹雲菲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想開口問他,但是感覺自己一旦問出來就會對他造成傷害。
張伯堯無奈地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如果按照老師你給我想好的人生道路,那麼我將會失去很多,我想知道當初的一切。但是我媽的眼神告訴我,我哪怕學習再好,她也不可能告訴我······我必須要知道······」
「那你為什麼沒有問問你母親?」曹雲菲問道。
「她不想我知道。」張伯堯肯定的說道,回過神來,「這件事還請你為我保密。」
曹雲菲點了點頭:「我可以為你保密,但是你確信自己這樣可以嗎?做著這種工作,應該也不可能讓你完成你心中的目標吧?」
「我確信,我可以。」張伯堯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龍鳳旅館的洪老闆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老闆,但是人脈卻是極為驚人,就連青雲橋派出所的那些民警都不敢輕易得罪她。」
曹雲菲有些驚異:「你原來真是有目標的?」
張伯堯微微點頭:「洪老闆的麻將桌上,富商官員都有,最多的是那些成功者的太太們,隨便一個說一句話就能讓我得到一份收益比較高的工作。而我也等於提前四年步入社會開始工作。再加上······」
再加上那奇妙的九竅石頭給予自己的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張伯堯更有可能解決許多常人不可能解決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還不能有所成就,那簡直就是活該了。
「什麼?」曹雲菲問道。
張伯堯微微一笑:「沒有什麼,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去吃飯······」
話音未落,曹雲菲的肚子就叫了一聲。
張伯堯頓時笑了起來,曹雲菲臉上一熱,撅起了嘴來:「笑什麼笑?還不是因為找你累的!」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您要吃點什麼?」張伯堯微微彎腰,做出了一副管家的模樣。
「我吃點什麼呢?」曹雲菲拍了拍自己肚子,想要站起來,不過隨即又「哎呀」一聲坐了回去。
張伯堯看了看她:「沒休息過來?你坐著吧,我給你買來。要吃快點的就是包子、餡餅,麻辣燙、土豆粉之類的,要是你想吃的稍微好上一點,我去小飯館給你點兩個菜。」
曹雲菲笑道:「耍什麼花腔?給我買點你平常吃的就行了。」
「那好勒,您稍等,馬上來!」張伯堯跟個店小二似的叫了一聲跑了出去。
也不用多長時間,他就買了兩籠灌湯包,兩個餡餅,和一小盤麻辣燙回來。
曹雲菲只感覺自己餓的眼睛都花了,也顧不得多說,跟張伯堯分開食物就吃了起來。
張伯堯倒是不太餓,一邊吃著一邊給她遞紙巾讓她擦嘴。
吃了兩個灌湯包,一個餡餅之後,曹雲菲終於不太餓了,吃飯也斯文了許多。
「我還從沒感覺吃飯這麼香過。」
張伯堯笑了笑,看著她吃的挺香,最後吃的還沒有自己多,也知道她胃口其實並不大。
「你嘴上有東西。」曹雲菲說道。
張伯堯用紙巾擦了擦嘴,曹雲菲搖頭:「不對,不是那邊。」
「那是這邊?」張伯堯又擦了擦。
曹雲菲拿起了紙巾,站起身來向他臉上擦去:「不對,是這裡······」
話還沒說完,她就驚叫一聲,向前倒去。
張伯堯猝不及防,被她一下子撞了個滿懷,一股香氣迎面撲來,張伯堯下意識地摟住了她。
曹雲菲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被自己的學生抱在懷中,自己的胸口慢慢地堆在他的身上,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撲鼻而來,讓她有種奇異地安心感和舒適感。
那就是所謂的男人味嗎?
來不及多想,曹雲菲抬起了臉來,羞澀地說道:「剛才是我的腳,還是有點麻······」
張伯堯的手臂微微用力,摟緊了她,沒再說話。
他想要摟著我?
曹雲菲的心裡微微有些矛盾,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是老師,還是說道:「張伯堯,扶我起來。」
張伯堯終於鬆開了她,扶著她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