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南宮家和楚陌馳有何關係.」
「這……屬下不知.」
「去查.」如若真的是楚陌馳.那麼南宮家勢必脫不了干係.
「是.」
「對了.剛剛那個任務.南宮家也算上吧.」
「屬下明白.」
「嗯.去吧.」
「屬下告退.」
細細的讀著密室中的文件.宮亦飛雖然已死.南宮家的勢力卻仍然存在.但楚陌馳再不濟也是紫耀的皇子.而南宮家卻是站在流夜一邊.這楚陌馳應該不會真的與流夜勾結吧.
這麼想著.若是楚陌馳沒有與南宮家勾結.二皇子所見之人又確實是楚陌馳.那麼宮亦飛到底是二皇子的人還是流夜的人亦或者其實是楚陌馳的人.
二皇子到底是聽楚陌馳的還是挺流夜的.亦或者他並非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無能.事情真是有意思了.這南宮家確實不容小覷呀.
宮亦飛.宮亦飛……這是.南宮赤……我記得……南宮家的家譜之上曾有過這樣一個人.這個世界的文字與原來世界多少有些詫異.似乎都是從象形文字發展而來.但多少還是有些許不同.這赤字看上去更像是亦非二字羅列而成的呀.
原來世界的文字根深蒂固.自己竟然從未如此對比來看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麼這宮亦飛或許……沒有死.
如今南宮家和流夜有關係.楚陌馳和墨血閣有關係.只是不知楚陌馳是否真的清楚流夜與南宮家的關係.
而南宮家那邊經此一役.或許也能猜到楚陌馳的不凡.我能想到的事情.南宮家必然也能想到.如今看來.形式倒確實是一邊倒呢.
紫耀正處於更替的不穩階段.而流夜三王鼎力.據說相處十分和諧.根本就不可敵啊不可敵……薔薇打定主意得好好研究一下流夜的形式.
「薇薇.醒了.」
前腳剛踏入大廳.就被人點名.無奈的看著面前陰魂不散的楚陌馳.她一睜眼便聽紫絳說了.這個傢伙一下朝就跑到這來蹲點.一直等她起床.
「我說三皇子呀……」
「薇薇.叫我陌.」
「額……好.我說陌呀.你也將我捧得太高了.這一大早的.你就跑來等著給我請安呀.薇薇何德何能.哪裡受得起您如此優待.你這是害我呢呀.可是我還沒活夠.不想死.」
「你說話怎如此不知忌諱.休得亂說.」
「我說的是事實呀.好了好了.我剛起來.餓著呢.你吃了沒.」
「這都晌午了.該吃中飯了.你可真能睡.哎……」
嗯……來了古代這麼久還是不習慣這裡的作息.從前在魅影樓.整天的見不著個太陽.也沒什麼強烈的作息習慣.總是要很晚才會睡.然後很晚才會起.
「管它什麼飯.不是都一樣麼.」
「是是是.走.我帶你出去吃.」
「出去吃.去哪呀.哎……你這人.」沒等我拒絕就已經被他拉著向外跑.無奈歎口氣.由著他拉著吧.
「這裡是.」
跟著他來到一處宅院裡.自後門而入.穿過幾條迴廊.應目而入的是一片粉紅的桃花.仔細看去竟有數十棵.偶爾清風拂過散落一地粉紅.花開五瓣.傲立於枝頭.
「喜歡麼.」
她點點頭.自前世.她便極愛花.各種各樣的花.她都愛.粉紅的桃花.清雅的蓮花.漫天的櫻花.錦簇的菊花.傲然的梅花……她是愛極了的花的.
因為她的本名有一薔字.所以她才叫自己薔薇.一種花的名.
楚陌馳笑了.他便知道她一定會喜歡.拉著她穿過一棵棵的桃樹.來到後方的亭中坐下.他雙手擊掌.只兩聲.
自一處走廊深處行來一行粉衣侍女.一手托盤.緩緩而至.逐一置於石桌之上.薔薇這才發現.這一盤盤的菜餚極其精緻.亦是一片粉紅.
「你以桃花入膳.」
「是.喜歡麼.」
「嗯……」
總共八個精緻的小蝶.皆以桃花為料.輔以其他各種菜餚.八刀精緻的小菜.一碗桃花羹.兩碟不同的桃花糕.一壺桃花茶.還有一壺酒.若她所料不錯.這酒也與桃花脫不了干係.
侍女上過菜.輕輕的逐一退下.並未停留.片刻便又只剩下他們二人.
「薇薇.來.常常這茶.」說罷他為我斟上一杯花茶.自己則拿起酒壺斟滿.
「為什麼你的是酒而我的是茶.」雖然感動於他的體貼.但仍舊戲謔的問.
「莫非薇薇想喝酒.」
「一杯可否.」
「呵呵.當然好.來.我給你斟.」
雖然她的酒量不咋地.但是一杯倒也無礙.她是真的想嘗嘗這花酒的味道.端起面前的酒杯.並非一塵不染的白.而是透著一點粉紅色.使得更加賞心悅目.
聞著到沒有什麼特別.一般無二的酒味.她對酒本就瞭解不多.也分不出好壞.但他拿來的酒.定是好酒了.
輕抿一口.微微有些辣.更多的確是一股清甜的味.甘醇芳香.卻是好酒.她前世曾與父親喝過一些.父親總說.女孩子雖然喝酒不好.但一點都不會也不好.
所以父親在家時甚至鼓勵我喝一點酒.練練酒量.只是反覆叮囑.只得在家喝.在外一口不能沾.她亦謹記.
她記憶中酒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唯有一次父親獻寶一般的拿回家一瓶劍南春.那酒便是甘甜勝過辛辣.與普通的酒區別甚大.所以她也記住了那個味道.
這桃花釀雖然與劍南春味道不甚相同.但亦是甘甜勝過辛辣.甚至甘甜味比之劍南春更勝.還隱隱帶著一股桃花香.甚是好喝.
「這是今年上供的桃花釀.我特意從父皇那裡討了來.味道很是不錯.」
「你這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呢.呵呵.不過味道確實不錯.甘甜香醇.你可真是會享受.」
「哪呀.這酒量極少.我一年都喝不上這麼三小壺呢.要知道這一課桃樹的花瓣最多只能釀出一兩桃花釀.可見這酒的珍貴了.」
「一棵樹只有一兩.這麼少.」
「你以為這般好酒有這麼容易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