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已經意識到,卻並沒有抱怨什麼,相反自己也深深的喜歡上了毛筆,寫字畫畫讀書每一樣都成了習慣。|
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自己文學方面倒是拿了不少獎項,可是理科卻差到了極點,大多甚至連及格都成了問題。
自己便同母親一樣,成為了國粹愛好者和擁護者。而現在,自己對於母親的教育更多的是感激吧。使得她在這裡不算是文盲了呢。
用帶著菊香的墨在紙上,勾畫著眼前的景色,幽靜的湖水,泛著一層白白的光,耀目卻不乏柔情,對岸是一片的黃,黃色的菊,一層一層,隨風輕輕搖擺,在陽光下,顯得小巧精緻,靈動頑皮……
一筆一筆細細的描繪著,多久沒有畫過了?沒感到生疏,如同前世,熟練而流暢,原來曾經的一切在自己的靈魂中已經刻得這麼深,深到經久不碰,卻仍舊無法忘卻分毫。彷彿她依然是曾經的那個她……
可惜天公不作美,畫到一半,竟飄起了細細的雨,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好不容易激起的興致就這麼被打斷了。
心中有些失落。看著面前有些狼藉的場景,心中微歎,再沒了待下去興趣。
而楚陌馳則命人迅速的收拾,並在她身旁撐起了一把傘,他靠的很近,卻並未碰到她,整個傘多半在她只有少半遮住他的頭而已,而她轉身向馬車走去,他亦跟隨。
進了車內,他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只有頭是幹得。
「擦擦吧。」將自己的絹帕遞給了他,他笑著接過,表情像個得了賞的孩子。輕輕擦拭著自己。這時的他甚是狼狽,卻開心異常。
忍不住心中歎了口氣,他若真心對她,真的如了他的願也未嘗不可,只是他是皇子呀,並且是一個有野心的皇子,這樣的人怕是不甘隨她浪跡江湖或隱居山林吧。
若他陷入政治的漩渦之中,亦或者他有一天成了這紫耀王朝的皇帝,無論哪一種他們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絕不接受。
要她同旁人分享一個男子,她做不到,就算他的心在她這裡,身的不忠她亦不能接受。她要的是唯一,絕對的唯一。
所以她很清楚,她要的他給不起。
她是固執的,固執的要絕不參假的唯一,而且絕無轉圜的餘地,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他,她亦不會妥協,即便是痛死哭死,她也不會改變初衷,她對感情一向是自私的,固執的,絕對的。
換一方面來想,她亦身不由己呀,花魎,魅影樓,即便她想要丟,不能丟,更何況,她並不想真的離開花魎。那畢竟是她如今心底最深最深的一個人。
他們之間絕對是不可能的,她是一個殺手,她的雙手沾滿了血腥,自她踏入黑暗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失去了自由選擇的權利。
哎……怎就這般的亂呢。
心思複雜的轉頭看著車外,細細的雨點已經打了很多,一滴一滴砸到地上,一砸一個渦,濺起無數泥花,一朵一朵,相繼開放,合為一處,慢慢形成一個一個小小的水窪,點點的擴大著……菊瓣也開始脫落,在各個水窪之中周轉著,漂浮著,遍地銀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