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個字,好似一顆石子落入銀盤般清脆,卻又說不出的輕柔,投入幕馳的心中。他愣了愣,
心中暗道:一個男子而已,竟生的比女子還明媚動人,僅僅兩個字便觸動了他。真是不可思議。
說罷她輕輕地拿起面前的瓷杯,慢慢的飲起了茶。一杯連著一杯,飲得很慢,動作輕柔,如弱柳扶風,嘴角依舊掛著淺笑,耳中聽著說書,雙眸看著窗外。
一陣清風拂過,吹動髮絲,一抹幽香自然散發,香氣極淡,淡的不仔細或是離得遠了根本無法察覺。
但幕馳畢竟就在薔薇身側,他的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徘徊在面前的人身上,這一絲香氣,並沒有逃過他鼻子。
幕馳從小便見過不少女子,女兒香無論如何特別,他能都一下子分清,女子!幕馳心下一驚,仔細打量看去,那耳垂上赫然有著一個耳洞。|
會心的笑了笑。如此如風般的女子莫不是仙女?想到這裡又搖了搖頭,眸中的顏色深了些許。這個女子已經吸引了他。
隨即開口:「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幕馳的心思薔薇並不知道,她根本沒想到過會有人拆穿她女扮男裝,不過換句話說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所以薔薇也只是依舊淡淡的回道:「木薇。」聽音也可作木威。
「哦?兄台也是姓幕?」
「樹木的木。」
「兄台怎知在下之名非木呢?」
愣了下,隨即回望,這是她第二次打量起身旁的男人,嘴角再次上挑,似加深了一絲笑意,回道:「那有如何?」
那又如何,是啊,那有如何,幕馳有些語塞,難道要他說他們有緣,竟是本家麼?雖然自己本就是想要這麼說的,可不知為何在她的反問下竟說不出口了。
別說對方現在是男子的裝扮,即便恢復了女裝,這般輕佻的言語怕是要讓對方嫌膩了吧。因為面前的這個她是這樣的淡漠,淡好似清風一樣。
好像他說什麼都無法引起對方絲毫的興趣。一向能言善道的幕馳倒是真的啞口無言了。但是她的笑,卻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動。
「兄台不是京城人士吧。」幕馳不甘的轉了個話題。
她也不在意,只是繼續看他,等待著下文。
他繼續道:「你不覺得我們說話聲調有些許不同麼?而且兄台這般出塵的氣質世間少有,若是久居京城恐怕早就人盡皆知了。」
「呵,莫不是這京城中的知名人士你都識得?」
她輕笑出聲,笑意更深。聲音依舊淡淡只是帶了些許笑意。目光自然飄向面前的茶杯,輕輕拿起,請酌了一口。
「這到不假。」幕馳的話帶帶著強烈的自信。他本就是個極自信的人。
「我確是近日方到京城,不過……」說罷第三次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他,笑的淺淡卻不容忽視,繼續說:「我是該說你自信呢還是自大呢?」言罷起身,漫步向外走去。
幕馳呆了呆,再回過神來,身旁哪還有佳人的影子,暗自好笑,自小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如今竟看她看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