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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看見靈犀受了傷.穆離塵再也無法擺出一副冰寒的模樣.不經意間喊出了這個藏在心底的名字.滿眼的緊張焦灼.一向冷漠無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擔憂的表情.「你怎麼樣.」
靈犀的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卻是轉瞬即逝.她對穆離塵輕輕的搖了搖頭後轉頭看著於天.素手一抹頰邊的血色.紫眸中滿是冷清.語氣卻是極為沉靜.「不是你老了.而是我成長了.成長到足以承擔下來家族被滅的仇恨.還有能夠手刃仇敵的力量.」
「哦.」於天饒有興致的看著靈犀.手中的折扇啪的打開.微微的扇著風.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彷彿方才動手襲向靈犀的人不是他一樣.「這個我還真的沒想到.」
「我只問你一句.靈犀一族究竟犯了何等大罪.居然足以遭受滅族的刑罰.」靈犀的情緒異常的冷靜了下來.暗紫魅惑的眼睛盯著於天.聲音略略帶了些沙啞.卻是勾魂奪魄的引人沉淪.
於天不躲不閃.直對上靈犀的眼眸.卻是神色清明.沒有半分被迷了神智的模樣.他的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名為懷念與眷戀的情緒.之後又恢復到了起先的模樣.只是聲音裡多了分冰冷與煞氣.「你的攝魂眼還修煉得不到家.」
於天的樣子深藏不露.靈犀倒也看得出來.可是她的攝魂眼居然對他完全不起作用.這的確是超乎了她的想像.靈犀一族只所以會成為萬妖之首.她們獨有的攝魂眼必是功不可沒.可勾人性命、奪人魂魄的攝魂眼居然失效了.這還是靈犀頭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
相對於靈犀的詫異.於天倒是鎮定得很.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輕搖折扇.緩緩的.「倒也是.靈犀一族已經覆滅萬年.憑你自己能夠參悟到如今的境界已屬不易.」
「你怎麼會這麼瞭解靈犀族中的事情.」靈犀被於天的話繞得頭暈.他知道得這樣詳細.竟像是與靈犀一族熟識的人一樣.
聽見靈犀的問話.於天的眼神有些放空.思緒不知飛了多遠.靜了許久才開口淡淡的.道.「我曾經娶了一個妻子.她便是一隻靈犀獸.」
靈犀聽聞後瞪大了眼睛.真正是想要不驚訝也難.她本以為於天定是與靈犀一族有著什麼驚世駭俗的恩怨.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故事.靈犀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卻還是不免訝異的語氣.「既然你的妻子是靈犀族人.那你又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於天似乎是從回憶中走了出來.嘴角輕輕的上揚成恰到好處的弧度.可一雙美麗異常的桃花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注意我說的是『曾經』.後來她背叛了我.這也就是你問題的答案.」
於天看了看靈犀不解的眼色.嘴角的笑意更深.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慢條斯理的開口說了一句.「你也許和她很熟悉呢.她的名字.叫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