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靈犀他們躲在茅屋四周
的樹叢後隱藏身形。!>
子時剛過,夜色正濃,天上一輪彎月皎潔當空,讓人心情愉悅。
突然之間,一陣潮濕陰冷的霧氣出現,四人頓時精神緊張起來,就連剛剛差不多要睡著的泠夜都一下子驚醒。這詭異是霧氣與在合葬墓時所見的一模一樣,果然是那女鬼來了。
顧流煙正欲行動,卻被靈犀按住,「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霧氣盤旋在茅屋外,不像那日的殺氣沖天,而是有女人淒慘荒涼的聲音,「我好恨,我好恨。」
「她為什麼總是說好恨,林石明明說她是病死的,難道是有人害死她的嗎?」顧流煙皺著眉頭,十分的不明白。|
茅屋似乎有些動靜,想必是屋內的人聽見了女鬼的聲音已經醒來。半晌過後,林石衣著整齊的從茅屋裡出來。
靈犀不由皺眉,那女鬼對他是怨恨難平,他如此出來,豈不是自尋死路。果不其然。林石一現身,那霧氣便漸漸濃郁,陰冷的殺氣充盈在空氣中。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披頭散髮,皮膚慘白,正是女鬼玉如。
「林郎,我好想你。」淒怨哀婉的女聲響起,本是情意綿綿的話從女鬼口中說出卻是無比的恐怖。
「如兒,我也很想你。」林石卻沒有半分恐懼,只是癡癡的望著那抹縹緲的身影,眼中是濃濃的眷戀。
「這個林石是怎麼回事?怎麼他表現的就像那個女鬼的夫君一樣?」泠夜無心的一句話卻讓靈犀一驚,心中漸漸有了想法。
「哈哈哈哈,」恐怖的笑聲尖銳而難聽,女鬼伸出有著長長黑色指甲的手,頓時殺氣四溢,「那你便來陪我吧!」
情勢霎時冷峻,那女鬼揮著衣袖,兩道尖利的風刃便刮了過去,林石像是被人定在當場似的,動也不動的迎著,彷彿要慷慨赴死一般。
蘇月朗一把將劍擲了出去,刺中林石的衣角,將他帶出數丈遠,而那風刃只來得及削下一片衣袂。
看著靈犀已經舉起的手,蘇月朗嘴角微微勾起,一如往常嘲諷似的說,「總不能每次都讓你出了風頭。」
靈犀不禁失笑,還真是不甘示弱的傢伙呢,別看他一副正經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卻比泠夜的孩子氣少不了多少。
那女鬼發現了靈犀他們的藏身之地,長長的衣袖伸了過來,尖利的如同獸類的指甲帶著陰氣衝來,瞬間將那片樹叢砍斷。
「哈哈哈哈,你們都來陪我吧,我一個人好寂寞啊。」看到靈犀四人,那是女鬼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身上的陰氣爆發,直激得眾人身體冰寒,恐懼異常。
顧流煙氣的拔了劍就衝上前去,口中唸唸有詞,「大膽妖孽,你不遵循天理去投胎,反倒滋生怨意化作厲鬼害人,看我不打得你煙消雲散。」
顧流煙手裡拿的是顧家的名劍——煙柳,屬意動若煙霧中的細柳,疾速而讓人捉不到行蹤。
顧流煙的劍術不差,劍法也純熟,只是一近那女鬼的身,便會被她周圍的陰氣所擊回。正當顧流煙心焦氣躁之時,女鬼突然間將手伸長數丈,向顧流煙的心口抓去。這一變故讓所有人應接不暇,顧流煙就在一瞬間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