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今天修習的是劍訣,靈犀拿著笨重的青銅劍,連揮一下都十分吃力,更何況是要自如的使出劍法。|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汗如雨下,連衣衫也潤濕了。
「靈犀,休息一下吧。」泠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靈犀那接近自虐的訓練方法,輕聲對靈犀說著。
靈犀體力不濟,青銅劍尖插入地下,她大口喘著,卻是堅定的搖頭。
怎麼能這樣就放棄呢,她可是要努力這裡的人啊。
「真是丟人啊,這樣的人也能進入甲班?」說話的是班中修為較高的盧子齊,人長得倒是斯文,可這張嘴卻是最不饒人的,靈犀在甲班中便最常受他刁難。
靈犀只當是沒聽見,拔起劍繼續練著。
盧子齊見靈犀不理他,更是得寸進尺。拔出隨身佩劍,衝上前去,「只這樣練多無趣,我來陪你練劍。!>」
盧子齊是修行世家之子,早在少時便受過劍術指導,更是以此為傲,為人囂張跋扈。
他是故意戲弄靈犀,並不直接打敗她,而是一劍一劍刺向她,卻只割破一點點皮肉,不會流多少血,只是這樣留下的血痕疼痛異常。
靈犀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做,可是卻沒辦法脫離他的掌控,只得盡全力招架,豆大的汗珠自頭上滾落。
泠夜急的不像樣,忙要去幫靈犀,卻被盧子齊的兩個跟班擋住了去路。
那兩人夾住泠夜,嬉笑道,「你這是幹什麼,他們倆只是比武切磋,我們可不能去打擾啊。」
眼看著靈犀就要堅持不下去了,泠夜卻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靈犀身上的劍傷已有十數道,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嚴重虛脫的身體已經無法拿起沉重的青銅劍。
盧子齊冷笑著凝起靈力,向靈犀刺來,「結束了。」
看著盧子齊直向她面前的劍,靈犀無法躲避。
忽而聽到耳邊彷彿有人說:「以柔克剛,巧借施力。」
靈犀腦中明光一閃,深吸一口氣,專注的看著盧子齊的動作。
他的劍尖充溢靈力,整個人身體的力道都在前傾,是了,就是這裡。
靈犀看準時機,用盡最後的氣力一腳踢向自己的青銅劍。
盧子齊萬萬沒有想到靈犀還會有所動作,身體來不及反應,猛地被青銅劍刺中衣帶,身子相後一滯,便給了靈犀躲開的機會。
而盧子齊的力道卻仍是收不住,連人帶劍一起摔在了地上,頓時塵土飛揚。
身邊的人一放手,泠夜就趕忙跑去扶起身子無力的靈犀,緊張的問:「怎麼樣?還好嗎?」
靈犀忍著身上的疼痛,輕輕的搖頭,藉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盧子齊狼狽的站起身,衣衫髒亂,怒氣沖沖的喊:「盡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果真是些無能鼠輩。」
這話夾槍帶棒,連帶著將泠夜也罵了進去。
泠夜忍不住要開口反駁,卻被靈犀拉住。
靈犀慢慢走向遠處,拾起自己的青銅劍,在地上寫字——計不如人,甘拜下風。
泠夜會心的一笑,「計謀不如人,還這樣囂張,真是頭一回看見呢!」
盧子齊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只得作罷,咬牙恨恨道:「改日我們再切磋。」轉身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