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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六章 爭奪佛珠 文 / 木林森444

    花了二千多萬金幣才拍下來的佛珠就這麼拱手讓人,雖然朱蓬覺得十分肉疼,但現在是形式比人強,朱蓬畢竟還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人,而且知道交出了佛珠之後,自己的性命也是保住了,朱蓬身上也帶著不少的靈丹妙藥,因此也立刻拿出了幾粒服下。

    雖然朱蓬一身都是傷,看上去血流遍體,但大多都是皮肉傷,真正的內傷到並不多,剛才主要還是因為在眾多魔獸的圍攻之下,體力消耗殆盡,現在服下了丹藥之後,傷勢基本全愈,力量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也回復了幾分。於是又擦了擦臉上、身上的血跡,又換過了一身新的道袍,於是看起來確實是比剛才要好得多了。只是一張胖臉卻像是吃了三斤苦瓜一樣,愁眉苦臉的。

    這時李越靖雖然收起了佛珠,道:「朱道長,幾顆佛珠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它的來歷,就花了二千多萬金幣把它拍了下來。」

    朱蓬把自己收拾好了,這才點了點頭,道:「這幾顆佛珠來歷,我確實是知道一點,不過……」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都有所感應,立刻向右邊看去,只見在一棵大樹的橫枝上,站立著一個衣穿著月白色緇衣的僧人,只見他的年齡在三十歲上下,面如冠玉、細眉朗目,面目姣好似女孑,但神態溫文,風采優雅,而且全身上下一塵不染,雖然是在這充滿了血腥、屍體的環境中,仍然顯得超凡脫俗,儘管年齡不大,但確實是一付得到高僧的樣孑。

    雖然朱蓬也是一個出家人,但和這個年輕的僧人相比,就像是螢火比皓月一樣,不足一論。不過讓李越靖和朱蓬注意到的就是這個僧人的境界竟達到了六品高級,而且李越靖更是感覺到,這個僧人的真正實力,遠遠超過了一般向六品高級的範圍。

    既使是在同一境界,同一階段的範圍內,其實每一個武者的差別也是很大的,因此境界只是表示對力量的控制能力,而並不是一個絕對的實力標準,否則就不會出現越級挑戰,低境界戰勝高境界的情況發生,而一般天賦超卓的人,真正的實力都會遠遠超過自己所達到的境界,像李越靖這樣,就是一個非常典形的例子,顯然這個年輕僧人也是屬於這一類型。

    比如雖然朱蓬也達到了六品低級,但李越靖卻並不害怕和朱蓬對陣,既使自己不是朱蓬的對手,但也並非全無反抗之力,而面對這個僧人,李越靖估計自己對上他,只有被秒殺的份。當然這純粹就是李越靖的一種直覺,並沒什麼真實的依據。

    而朱蓬也同樣有李越靖類似的感覺,因此兩人在不知不覺中,也生出了一種共同對抗這個僧人的感覺來。

    雙方都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僧人像左右看了一看,才雙手合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兩位這一次卻是造下了不少的殺劫,雖然是事出有因,但殺孽己生,曰後必遭天遣,兩位都是才智卓越之輩,貧僧實在是不忍兩位從此誤無岐途,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他說話的時候,全身上下彷彿罩上了一層潔白的光彩一樣,面色肅正,顯得寶像莊嚴,使人看來自覺生出自慚形穢,愧不如及,而且在言語之中,自然也帶出一股悲天憫人的氣氛,也讓李越靖和朱蓬心裡都不覺生出了一種後悔的感覺來,也開始懷疑,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是不是錯了,甚致想向這僧人懺悔。

    但就在這時,李越靖的心中一凜,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再看身邊的朱蓬,這時己是滿臉虔誠之色,彷彿就要對這個僧人頂禮膜拜一樣。雖然李越靖和朱蓬的交往時間並不長,但李越靖卻十分清楚,這個胖道士絕不會是一個被人隨便忽悠兩句,就分不清黑白是非的人。

    一瞬間,李越靖就如涼水澆頭一樣,完全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僧人一定是使用了某種精神類的功法,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自己和朱蓬的思想,因此李越靖心裡也立刻生出了警惕之心,方纔的後悔情緒也一掃而光,沉聲道:「請問這位大師,是早就己經在這裡觀望,看完了整個過程,還是現在剛剛路過這裡,偶然遇上的。」

    那個僧人的眼裡也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他開始確實是用上一種精神功法,叫做梵音攝心術,就是通過聲音、氣氛、環境等等入手,控制對方的心神,因為他看劫在他們兩人當中,朱蓬的境界要比李越靖高得多,因此剛才他也將主要的功能都用來對付朱蓬,但但卻沒有想到李越靖能夠從自巳的控制下爭脫出來,畢竟李越靖連中品境界都還有達到。

    而且李越靖的反問也非常犀利,因為如果自己回答是早就在這裡了,那麼李越靖就會馬上追問,為什麼在戰鬥發生的時候不作聲,而是等到戰鬥結來了才出場。如果自己回答剛剛到達這裡,李越靖同樣也可以反問自已,憑什麼斷定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因此李越靖的反問看趕來簡單,其實暗含深意,也讓這僧人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

    精神類的功法在中土大陸十分少見,原因就在於施法者本身要有非常強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量,而且在施展的過程中,精神注意力要高度集中,不能有一點鬆懈,或是受一點干撓,因此李越靖這一反問,那僧人一時回答不上來,結果也使功法大打拆扣,而朱蓬畢競也是六品高手,本身就有很強的意志力,剛才只是一時不備,才被這僧人偷襲得手了,但離完全受制,還差得很遠,現在這僧人的精神力出現了波動,力量大減,因此朱蓬也一下孑清醒了過來。

    等明白過來之後,朱蓬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一輩子都在算計別人,而今天卻連遭兩個人的箅計,由其是這個僧人,剛一見面就差一點就讓自己吃了大虧,雖然知道這個僧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後,但現在自己和李越靖是並肩作戰,朱蓬相信在李越靖手上,還有不少的王牌,因此朱蓬也夷然不拒,陰測測道:「大師不愧是得道的高僧,差一點就讓我和李兄著了道了。」

    前一句當然是譏刺這僧人,而後一句則是有意拉隴自己和李越靖的關係,造成兩人一致對付這僧人的局面。

    李越靖道:「道高一尺,佛高一丈,看來這位大師的功力,可要比道長更高一籌。」李越靖當然知道朱蓬的心意,不過對於李越靖來說,這兩個人都不直得信任,自己現在和朱蓬聯手,對應強敵,難保朱蓬不會在中途把自己給賣掉,因此這一句話其實是把兩個人一起算在裡面。

    朱篷乾笑了幾下,道:「和這位大師相比,貧道自慚不如,甘拜下風。」

    雖然被李越靖破壞自己的梵音攝心術,那僧人心裡也暗道可惜,這種精神控制類的功法只有在出其不意時的功效最大,如果對方在心裡上有了準備,那麼功效也就大打拆扣,除非是自己的實力遠勝過對手。不過他心裡也並不在意,因為論實力,自己仍然遠在這兩人之上,雖然李越靖有一個戰偶在傍邊,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此僧人點了點頭,道:「貧僧本是一番好意,兩位即然不願領情,貧僧也無話可說,不過貧僧現身,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李越靖也知道這才是正題,道:「是什麼事情?」

    僧人道:「剛才兩位拿出的那一顆靈珠仍是我佛門之物,並非兩位所有,因此還請兩位將那顆靈珠交給貧僧,也算是物歸原主,貧僧得珠之後,立刻就走,兩位的事情也和貧僧無關。」

    李越靖這才知道,這個和尚的目標原來也是這粒佛珠,因此也笑道:「原來大師是看上了這粒佛珠,果然是黃鼠狼進宅,無事不來。」

    而朱蓬也大笑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看來我把這顆佛珠讓給李兄,看來真是明智之舉啊。」

    雖然兩人一唱一合,對這僧人冷嘲熱諷,但這僧人卻似未聞一樣,依然是一幅神色肅然的樣孑,道:「如果是別的事物,貧僧自然不會去管,但貧僧仍是佛門弟孑,佛門之物決不容落到俗世之中,何況兩位並非佛門弟子,留此珠也是無用,不如將此珠交給貧僧,也算是兩位做一些功德。」

    李越靖冷笑了一聲,其實中士大陸上佛道兩門己經存在了幾萬年,儘管佛道兩門都是奉行出世修,不問俗事的原則,但無論是佛宗還是道宗,都是基於俗世的基礎之上的,因此佛道兩宗,也不可能完全超脫於俗事。

    結果這幾萬年以來,佛道兩門參於的爭鬥為有不少,當然也有不少的損傷,因此佛道兩門的寶物流失在外的也有不少,基本就是誰搶到誰得,有不少寶物都是幾紛轉手,根本就沒有佛道寶器必須歸佛道兩門所有的道理,因此這僧人的說法,完全就是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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