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靖聳了聳肩,道:「我有說過要躲嗎?如果金昌商行的人同意,現在就可以動手啊,你們幾個人一起上,我都接著。」而他肩上的小猴孑也跟著起哄,一陣吱吱亂叫,而且打拳踢腳,大有要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式。
羅鋒又被他逗得火起,他以為李越靖是看準了在金昌商行裡打不起來,才故意說漂亮話,正要再說話,這時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哼」了一聲,道:「鋒兒,現在就少說兩句,把他盯住了,等拍賣會完了以後,我們再收拾他。」
這老者叫羅洪,是全羅堡的堡主羅淵的親兄弟,也是羅鋒、羅斌、羅綺的親叔叔,這一次全羅堡的眾人是由他帶隊,因此他發了話,羅鋒也不在說什麼,點了點頭,又對李越靖道:「你等著,拍買會一完,我就要你好看。」
說完之後,也不想再去看拍賣品,帶著全羅堡的眾人歸位就坐,他們在中間的位置包了兩張桌孑,但人數要遠比兩張桌的座位要多,有些人只好站著。而李越靖卻在待女的帶領下,上到二樓的貴賓包房,而在從他們桌邊走過的時候,小猴子還抽出兩隻猴爪,都豎起了中指。
全羅堡在東陵城裡顯然有些勢力,那名待女也不敢多和李越靖說話,把李越靖領到二樓,打開包房的門,道:「雲公子請進,我去給公孑拿點心茶水。」
李越靖正要進房,只見另一間包房的門打開,一個肥胖的身形從房間出來,道:「原來是雲施主,一別多日,貧道真是想死你了。」
李越靖一看,原來正是那個胖道士朱蓬,李越靖也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朱道長,難道朱道長和全羅堡的人是一夥的嗎?」
朱蓬怔了一怔,道:「這話怎麼說,我和全羅堡素不相識,怎麼會是一夥的呢?」
李越靖呵呵笑道:「剛才朱道長不是說想我死嗎?那不是和全羅堡的人是一夥的嗎?」
朱蓬也有些尬尷,大笑道:「雲施主真會開玩笑。」
李越靖也笑道:「我可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害怕啊,朱道長想讓誰死,誰就得死,太蒼三凶不就是例孑嗎?」
朱蓬連忙擺手道:「太蒼三凶的死,和貧道可沒有關係啊,施主可不要亂講。」
李越靖淡淡一笑,道:「原來道長也是認識太蒼三凶的,那麼這一頓黑吃黑,道長應該賺了不少吧。」
朱蓬這才發現,自己被李越靖繞進去了,因為在達克家裡的時候,太蒼三凶並沒有暴露自已的身份,現在被李越靖套出來了,但話己出口,收也收不回來,因此朱蓬也收起了笑容,道:「看來雲施主都己經知道了。」
李越靖點了點頭,道:「本來還沒有十分的把握,但見了朱道長之後,就基本可以確認了。」
朱蓬這才認真看了看李越靖,道:「看來是我看走眼了,能從那一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整個事情的始未,看來雲施主的智慧並不在貧道之下啊。」
李越靖笑道:「道長過講了,我只不過不像被別人騙過去。拍買會己經開始了,我們還是先看拍買會吧。」說,著,李越靖走進了自己的包房裡。
而朱蓬看著李越靖進去,眼睛裡也露出了一未殺機,喃喃道:「雲岳,等我摸清你的底,才來收拾你。」
李越靖說得沒有錯,拍賣會果然開始了,這時拍賣大廳的眾人各自就坐,但也有一百多人沒有座位,分散站著。
這時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登上了展示台,先向台下施了一禮,道:「各位客人,老朽周進,是這個金昌商行東陵城分部的負責人,這次拍賣會就由老朽來主持,希望各位客人都可以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當然價格是抬得越高越好了。」
台下的眾人也是一陣哄笑,周進才幹咳了一聲,道:「拍賣會現在開始,第一件,化血刀,六品寶器,四十萬金幣起拍,每次叫價一萬金幣。」
化血刀不是一把刀,而是九把一套,全是短刀,本身的威力並不大,但居說是用鮮血煉製,而且刀上含有巨毒,是一件十分歹毒的武器,但確實十分厲害。因此他剛一說完,底下就有人叫道:「四十五萬。」李越靖從窗戶看去,喊價的是羅鋒。
雖然化血刀在這次拍賣會中的品質不算高,但也是六品寶物,而且價格也不高,因此還是有不少人想買,立刻有人道:「五十萬。」
羅鋒立刻道:「六十萬。」
李越靖心中一動,拍賣其實也是一種鬥智鬥力的較量,當然這裡的力是指財力,叫價也是很有學問,要從叫價中分辯對手是真的要拍,還是故意攪局,或者是托,還有對方的財力、對拍賣品的重視呈度和心裡底線。因此也道:「六十一萬。」
雖然規定是以一萬加價,但絕大多數競拍者都不會只加一萬,因此李越靖的價格一喊出來,也引起了一陣哄笑,而羅鋒轉頭向樓上看了一眼,道:「七十萬。」
李越靖聳了聳肩,沒有再接下去。於是這一套化血刀被羅鋒以七十萬金幣的價格拍下,雖然略高了一點,但也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隨後是第二件物品,是一雙踏雲履,這也是一件六品寶器,可以提高使用者的速度,並且加強腿踢類武技的威力,起拍價和上一件一樣,四十萬金幣。
這一次李越靖報了兩次價,而且每一次都只加上一萬金幣,結果這一雙踏雲履被抬到八十萬金幣才拍出,比實際價直高出了不少,因此有不少人都認為李越靖是在故意攪局。
第三件拍買品李越靖就沒有再叫價了。
而第四件拍買品是這次買品會的第一個**點,一瓶七品靈丹,一共有十粒,起拍價為二百萬金幣,每次加價五萬。
七品靈丹己經算是很高級的丹藥了,畢竟上品靈丹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有價無市,而且還有十粒,就更為難得了,在關建時刻,一顆七品靈丹也許會救人一命。因此周進剛剛宣佈開始,羅鋒就立刻道:「三百萬。」
但馬上又有人提價:「三百二十萬。」
「三百五十萬。」
「三百八十萬。」
「四百萬。」
這時羅鋒再次報價:「五百萬。」
他每一次都是以一個很大數額加價,到也並不是有意顯富,而是給人以志在必得的樣孑,同時也顯示自己的財力雄厚,讓其他人知難而退,這也是一種競拍的戰術。
而在李越靖的隔壁,一直都沒做聲的朱篷開口了,道:「六百萬。」
這時李越靖馬上加了一句:「六百零五萬。」
這一聲喊出之後,立刻引起了一場哄笑,但羅鋒又向樓上看了一眼,大聲道:「七百萬。」
李越靖也立刻接道:「七百零五萬。」
朱蓬道:「八百萬。」
李越靖道:「八百零五萬。」
羅鋒的青筋暴跳,大聲道:「一千萬。」
全場頓發出一陣驚呼,因為一顆七品靈丹在正常價格應在五十到七十萬之間,雖然因為地域差別,或是其他原因,會有一些偏差,但最高不會超過八十萬,出一千萬買十顆七品靈丹,己經有些過了。
因此朱蓬也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玩吧,我不玩了。「
但李越靖馬上接道:「一千零五萬。」
全場再度哄笑起來,羅鋒咬了咬牙,道:「一千一百萬。」
這時在羅鋒身邊的一名老者低聲道:「少爺,己經超額了,我們還有其他任務,不能在這裡超支得太多。」
羅鋒也苦笑了一聲,小聲道:「我也知道,但這十顆丹藥對我們太重要了,必須拍下來,其他的東西等一會再說。」
看著雙方互相抬價,周進當然十分高興,因為價格當然是越高越好,立刻道:「一千一百萬一次。」
而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樓上,看李越靖會不會再接招。
其實李越靖心裡現在也有些猶豫,他到並不是非要這十顆七品丹藥,因為他自己就帶了五顆七品丹藥,這樣做的目地,是希望給人以抬價攪局,而不是真的要拍的樣孑,為自己再拍真的想拍的物品時,不讓別人和自己多競爭。但這種玩法也很冒險,而且現在價格己超過自己的承受極限,萬一對手抗不住放棄,自己不僅是當了冤大頭,連帳都付不起。
因此李越靖心裡也在再三權衡,但放棄的想法佔了上風,反正把價格抬到一千一百萬,己經可以了,而周進又喊道:「一千一百萬二次。」
而就在這時,李越靖的頭腦中忽然產生了一種模模糊糊感覺,但俱體是什麼,也說不清楚,只覺得心裡一動,道:「一千一百零五萬。」
「轟!」全場一陣哄笑,而羅鋒的臉都己經變成了鐵青色,全羅堡的一干人臉色都不好看。
周進馬上又喊道:「一千一百萬零五一次。」
羅鋒的臉上陰晴不定,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而李越靖在包房裡同樣也是冷汗直冒,只覺得心跳得十分厲害。
周進又道:「一千一百萬零五二次,一千一百萬零五二次。」
羅鋒咬了咬牙,終於道:「一千一百萬一十萬。」
「轟!」全場再度歡笑,這一次羅鋒也只加了五萬,看來也己經有些抗不住了。
其實李越靖這時也如釋重負,笑道:「我放棄了。」同時心裡也隱隱有一些後怕,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目地是達到了。
周進趕忙道:「成交。」說完了這句話,他也擦了擦汗,似乎競拍的人是他自己一樣。而全羅堡的一干眾人也沉著臉,湊到一起小聲的商議著。
雖然己經結束了,但這一場激烈的竟爭,也讓全場的人員議論不己,而周進緩了一口氣,宣佈第五件物品的競拍開始。
這一次李越靖又叫了三次價,仍然是沿續他的風格,每一次都是以最低價格喊價,而眾人也都習慣了他這種風格,因此也沒太在意。不過這一次李越靖並沒有刻意抬價,而是適可而止,在一個合理的價位時就停住了。而全羅堡這一次並沒有參加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