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翼展開之後,寧遠的身體並沒有降落,相反還向天空升起了數米,然後雙手持劍,從空中狠狠一劍,向常捷劈砍了下來。而這一次,寧遠並沒有再做近距離的交戰,而是用勁氣攻擊。
常捷確實沒有想到寧遠還有這麼一招,頓時被逼得手性腳亂,在倉促之間,也來不及招架,趕忙閃身側移,躲過了寧遠的這一劍之力。
而寧遠見自己這一劍落空,立刻在空中一轉,緊接著又是三劍,凌空擊下,盡向常捷襲來。而且勁氣凌厲,和剛才完全不同。而且又是在空中襲下,頓時將常捷逼得左支右拙,十分狼狽,再也沒有先前那麼從容不迫了。
戰場的形式再一次逆轉過來,雙方的人員也都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等過了好一會兒,南越軍的一方才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來。
雲照海和楊博互相看了一眼,楊博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我居然忘了,他們還有飛翼可以使用,看來這才是他們最後的底牌啊。杲然是一件特殊的寶器。」
雲照海呵呵一笑,道:「這才有意思,能夠遇到脫離我們算計的對手,到是很難得啊,不過楊博你認為這會是誰的主意,是那個丫頭,還是李越靖呢?」
楊博道:「依臣看來,是李越靖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用飛翼組建空軍,就是他的主意。」
雲照海點了點頭,呵呵笑道:「看來這丫頭到是真有眼光,挑到了這麼好的夫婿。」
其實早在滕宏胤出戰之前,李越靖就己經預計好了,如果秣陵軍上一戰出戰的左岳實力較弱的話,滕宏胤取勝的機率就很大,相反如果滕宏胤戰敗,就說明接下來出戰的常捷實力較弱,如果由寧遠出戰,再加上使用飛翼從空中打擊,取勝的機會仍然很大,而如果秣陵軍派雲箬葉出戰,那麼就由雲箬竹來應對。
而戰局隨後的進程也基本都在李越靖的預料中,滕宏胤出戰輸給了左岳,但寧遠出戰,對陣常捷。一開始常捷穩紮穩打,固守反擊,寧遠心裡十分清楚,他也是將門出身的人,當然深通兵法,因此也將計救計,故意出劍猛攻,實際只用了六七成力量,等到常捷發動反擊的時候,又故做不敵,在常捷以為勝券在握,警惕性也降到最低的時刻,忽然展開飛翼,飛上天空,向常捷展開了全面的反擊。
雖然在他們這一批年輕人中,寧遠的實力並不是最強,但論飛行能力,他是僅次於李越靖和林宣的,因此由他來實施這一戰術,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飛翼完全展開之後,可以寬達十餘米,在直徑只有五十米的圓台上空,並不是理想的飛行空間,但寧遠並沒有把飛翼完全打開,只展開到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大小,就足以應付眼前的戰鬥了,畢竟對戰地面上的對方,並不用飛得太高太快,而且每一次對地面的攻擊,都可以借反彈力重新飛起來,這一招目前在空軍中會的人可並不多,如果換了滕宏胤,肯定是不行的。
寧遠的實力雖然和常捷有一定的差距,但相差得並不遠,而且現在又是居空凌下,當然是佔盡上風,而在常捷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突然形勢逆轉,心裡上的落差一時都調不過來,而且又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他也缺乏對應空中對手的經驗,因此這時也是處處受制,被逼得在圓台上左躲右閃,狼狽不堪。而這一回可不再是故意示弱,而是確確實實的無力反擊了。
常捷當然也知道,這樣打下去,自已必敗無疑,因為對方在空中,自己跟本就打不著,因此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冒險一擊,成敗只在一舉。
就在這時,寧遠在空中一個盤旋,又俯衝了下來,雙手擎劍,從空中向下,猛的一個劈砍而下。
而常捷就在原地執叉不動,等寧遠落到最底點時,猛然將自己手裡的鋼叉向空中的寧遠當胸擲出,同時雙手交叉,護在自己的胸前,硬受了寧遠的這一擊。
這時寧遠離地面只有六七米高,常捷的鋼叉飛出,轉眼就劫,在情急之間,寧遠只能免強擰身閃躲,雖然躲開了胸前的要害,但左肋下被鋼叉劃出了一條大口孑,鮮血噴湧,而且背後的飛翼也被這一叉給刺穿,在空中停留不住,降落下來。
當然常捷也好不到那裡去,雖然他雙手交叉,護住了胸腹,但仍然被寧遠的這一擊打得向後到退了十餘米,口吐鮮血。
結果這一擊之後,兩人同時受傷,而且寧遠也失去了空中的優勢。這也讓寧遠大出意料,沒想到大好的局面,被這麼破壞掉了,好在是挨叉的時候,寧遠離地面只有六七米的距離,因此還算是十分平安的落到地上。
而在落地之後,寧遠一刻也不停,立刻向常捷猛衝了過來。因為他看得出來,常捷的傷要遠比自己重,也不敢再大意了,還是盡快解決對手,結束這一戰,以免又生出別的變故來。而且寧遠也沒有使用自已的寶劍攻擊,而是將飛翼全面展開,猛然向常捷橫掃了過去。
反正這時飛翼也飛不起來了,拿來當兵器用再好也不過,因為飛翼一但展開,寬達十餘米,覆蓋的範圍極大,加上又刻劃有風系法陣,帶出的勁力也同樣不小。唯一的弱點就是飛翼太脆,經不起猛力的衝撞,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並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這時常捷剛剛免強剛寧遠凌空一擊的勁氣化解掉,緊接著飛翼就帶著一股勁氣,撲面而來,自己根本就無法躲閃得掉。因此常捷也只好免強聚勁,雙拳齊出,迎向飛翼。
拳翼相擊,飛翼立刻碎成了百十道鐵片,而常捷也被打得連退了數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同時整個人也站到了圓台的邊緣。
但寧遠猛然一個轉身,另一側的飛翼又拍到了,而這一次常捷再也無法招架,被飛翼打得騰空飛起,落到了圓台下面。
過了好一會兒,南越軍的一方才想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聲音,而寧欣、林宣、沈明驥等人也趕忙登上圓台,把寧遠給扶下台來。這時寧遠的左邊衣衫都己被鮮血染紅了。好在是看似嚇人,但受的只是皮肉傷,因此雲箬竹也趕忙給他服下一粒丹藥,又讓寧欣好好照料他。
這時狄瑤紅也宣佈,南越軍嬴下了第四陣,將比分再度扳平了,第五陣開始。
雖然這一戰出場的人員是雙方實力最弱的一對,但結果卻關係到雙方的勝負關建,因此也由為受人關注,而且打得一波三折,局勢幾度逆轉,勝負幾經異手,也算是懸念跌生,不少人都覺得心情大起大落,只到這一刻,才算是完全放了下來。
因為雙方都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就不用誰先誰後,等救治寧遠告一段落之後,雲箬竹也起身笑道:「現在該我出場了。」
李越靖道:「不管怎麼說,前面的戰鬥我們把局面還是穩住了,現在勝負成敗就看你這一戰了。」
雲箬竹笑了一笑,道:「我會盡力的。」
邴無須呵呵笑道:「說得那麼緊張作什麼,公主一定能夠蠃的,這一戰我們是蠃定了。」
其實李越靖也十分清楚,雖然雲箬葉也很有天份,但畢竟還年輕,和現在的雲箬竹相比還有相當一段距離,而且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磨煉之後,雲箬竹的心境和臨敵經驗也都大有進展,出意外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且雲箬竹也有飛翼可以用,因此這一戰也確實是穩操勝券。也不僅是李越靖,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想法,整個南越軍,都是一片樂觀的情緒。
雲箬竹登上了圓台,而在秣陵軍的方向,雲箬葉也己經出場,來到圓台上。
狄瑤紅瞅了瞅兩人,呵何道:「總算是到了你們兩姐妺開打了,這是最後一戰,也是決定勝負的一戰,由你們兩來決勝,也再好不過了,開始吧。」
姐妹兩對她的沒心沒肺也徹底無語,不過現誰也沒有心情去理她,而是各自轉身,相對而立,雲箬竹拿出了盤虯劍,指向雲箬葉,道:「認輸吧,箬葉,你不是我的對手。」
雲箬葉也取出了自己的兵器,一隻長柄的鐮刀,名叫倉鐮。道:「姐姐,我不會就這樣認輸,因為我承諾過母后,這一次一定會把你帶回去見母后。」說著,她雙手一前一後,握住鐮刀的長柄,高舉過頭頂,前端略向下垂,而鐮鋒斜下,垂指地面,道:「因此,這一戰我一定會打敗姐姐,只有這樣,我才能把姐姐帶回到母后身邊去。」
雲箬竹的眼中閃出一道寒光,盤虯劍在身前一揮,一道勁氣凝成的劍鋒激射而去,落到雲箬葉的腳前,在檯面上劃出了一道長達近三米,深約半米的痕跡,道:「承諾是要用實力來保證,再過幾年,你也許可以趕上我,但是現在,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再不認輸,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