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上午的時間,也差不出將百丈谷走完,道路也漸漸開擴,而道路兩則的山勢也不那麼陡峭,都是長滿了樹木的斜坡。
李越靖和雲箬竹騎馬並轡而行,看著漸漸開擴的山道,李越靖道:「剛才的地勢雖然險要,但其實並不危險,其實這裡才是埋伏軍隊的好地方。」
雲箬竹有些不解,道:「為什麼?」
李越靖道:「剛才的懸崖太高了,一般的士兵很難爬到那麼高,而且就算爬上去了,除了石頭上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攻擊武器,而山頂上的石頭其實有限,這樣的攻擊能夠起到的效果有限。而且如果我是主將,一定會防備敵人在那裡設伏,因此在通過之前,一定會派人飛上去查看,掩護軍隊通過。而到了這裡因為是馬上就要走出這個山谷了,因些人在心理上會產生鬆懈的情緒,其次是這裡的道路兩側都是樹林,正好可以埋伏軍隊,在空中很難發現;而且這裡的山體都是斜坡,在發動第一輪進攻,打亂了我們的隊形之後,可以立刻從埋伏的地點裡衝殺出來,擴大戰果。」
最後李越靖揮了揮手,道:「因此如果是我選擇伏擊的地點,就一定不會選擇後面陡峭的懸崖,而是把伏擊的地點定在這裡。」
雲箬竹也笑了一笑,道:「幸好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不用害怕有敵人在這裡埋伏,襲擊我們。」
她的話聲未落,就只聽「嗖」的一聲,從樹叢中射出一支利箭,正好射中在他們前方十幾米遠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慘哼了一聲,立刻倒地身亡。
而緊接著在山道兩側的樹林中「嗖嗖嗖嗖」的箭矢破空聲音響個不停,無數支利箭從樹林中飛射而出,落到越軍的頭上,其中還夾雜著十幾道勁氣聚成的光芒。
這時越軍確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襲擊,因此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孑被箭矢勁氣擊倒了一片,其他的士兵也都有些慌亂起來。
李越靖和雲箬竹因為騎在馬上,因此也成為箭矢的主要攻擊目標,但第一名士兵的死亡,使他們馬上就反映了過來,各自拿出兵器,護住全身,將射向兩人的箭矢一一的打落。
不過越軍到底是訓練有素,在幾輪箭雨之後,各級軍官也馬上都反應過來,立刻招呼士兵不要慌亂,保持隊型,準備戰鬥。而回過神來的士兵們也都紛紛按照平時訓練的步驟,馬上將隊型調整成戰鬥狀態,槍盾手和刀盾手立刻站到了隊伍的兩側,用手裡的方盾圓盾搭起了簡易的護牆,保護其他的士兵,並將長槍從盾牌之間的縫隙中伸出去,指向山道的兩側;騎兵立刻全都下馬,和其他士兵一起,躲在盾牌或者是車輛的後面,並握緊武器,準備戰鬥。
僅僅就只一二分鐘的時間,越軍就從剛遇襲的慌亂中穩定下來,並且排列好了隊型,再有箭矢從樹林中射出,大部份都射到盾牌組成的護牆上上,對越軍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了。不過勁氣打在盾牌上,還是能夠將一片盾牌牆擊開,但馬上就又有士兵補充上來,重新將盾牌牆補好。
而且越軍中的弓箭手,弩箭手也向兩側的樹林中回射,儘管越軍的回射都是漫無目地,但密集的箭雨射出之後,還是從樹林中傳出來幾聲慘叫。
現在越軍的共計有二萬五千多人,整個隊伍在山道中拉得很長,差不多有十幾里,而遇到伏擊的部份其實只有四五百米。其實的部隊在穩定下來,看清了戰場的局勢之後,前後的士兵也紛紛衝上兩側的斜坡,殺進樹林裡。整個過程從遇襲開始,還不到十分鐘。也讓李越靖讚歎不己,排除掉戰略、戰術思想和武器的因素,越軍就算是拉到地球世界,也絕對是一支出色的軍隊。
這時只見從兩側的樹林中,連續打出了幾十道勁氣,也將盾牆一連打開了好幾個缺口,隨後殺聲四起,從樹林中殺出一群裝著獸皮、羽毛,臉上塗著各種彩色紋樣圖案的土著人,衝向越軍。有的人撞上了長槍,被尖銳的長槍刺穿,但絕大多數人都讓過或著是拆斷了長槍,撞開了盾牌,和越軍的士兵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不一會兒,雙方就混戰了起來。
李越靖和雲箬竹在沈明曜、滕宏胤等幾個人,和近百名衛兵的保護中,暫時沒有參加戰,不過這時李越靖也看清楚了,這群土著人的人數並不多,大約在四五百左右,但戰鬥力非常強悍,至少絕大部份都是突破入品的武者,雖然基本上都是下品武者,只有少數幾個五品,但一般的越國士兵根本就不是對手,兩人交鋒,倒下的幾乎都是越國的士兵。
但軍隊不同於宗派門閥的地方就在於,是以整體應敵,一個人打不過,就集合眾人的力量,雖然在這種狹窄的地方,不利於大軍團作戰,而且這一段越軍的隊伍也被打亂了,但越軍士兵們仍然以四五人為一組的小組合戰術,與敵人對戰。也能夠免強支撐得住。而且從隊伍的兩頭,也不斷有己方的士兵趕來援助,因此時間長了,越軍的優勢也會越來越大了。
當然那樣一來,越軍也要付出不少的傷亡,因此在看清了戰局之後,李越靖對雲箬竹道:「我們也出戰吧。」
其實雲箬竹也早有些躍躍欲試,因此聽了李越靖的話之後,立刻對沈明曜等人道:「走,我們出戰。」
雲箬竹的親衛兵正是寧夷岸送給她的軍隊,都是經過了寧夷岸嚴格訓練的精銳士兵,入品的武者有十八人,而李越靖、雲箬竹等八個人中,除了林宣還是三品之外,其他人全部都達到了四品,其中沈明曜、滕宏胤、寧遠都是四品中級,而李越靖、雲箬竹雖然還是四品底級,但實際戰力對上四品高級的武者也有一拼之力,因此他們這一隊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加入戰場之後,一下孑殺死幾十名敵人,立刻使越軍一方的實力大增。
另外李越靖、雲箬竹等八個人都有飛翼,雖然在這種山道中,不可能將飛翼完全打開飛行,但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人人對飛翼的作用都有不少新的領悟,飛翼並不完全只是飛行,在步下的戰鬥中,只需要打開一點,就可以使個人的速度大幅提升,甚致可以短暫在低空滑翔,如果運用的好,也可以增加個戰鬥力。
而李越靖和雲箬竹並作戰,雙劍合壁,或左擊右應,或聲東擊西,或合擊猛擊,或一方進攻,一方保護,配合得十分周密,在兩人的合擊之下,沒有一個敵人能擋得住兩人的合力一擊,不多時候,兩人就己經連斬了十餘名敵人。而且在這時,越軍也越聚越多,因此戰局勢也基本扭轉過來。
就在這時,只見一名斜披虎皮,頭插雉尾的敵人,手使一柄厚背長刀,向著兩人撲奔過來,離兩人尚有十多米的距離,手中的厚背長刀一揮,一股凌歷的勁氣凝成了一個刀鋒的形態,向著兩人斜飛了過來,這一刀將兩個人都包括在內。
李越靖和雲箬竹也大吃一驚,因為這個敵人是對方軍隊為數不多的五品高手之一,四品五品雖然只有一級之差,但實際卻有天地之別,因此兩人也趕忙聚勁積氣一瞬間內,將力量盡力提升,各自使出各自的絕技,合力抵抗對方的這一擊。「
轟!」
兩道勁氣交擊在一起,李越和雲箬竹被打得連退了好幾步,胸中血氣翻滾,差一點要吐血了。
而對手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因為李越靖和雲箬竹都還只是四品底級,而自己己經跨入了中品境界,原來以為自己這一擊就算不能要了兩人的命,但也至少能將他們打得身受重傷,失去戰鬥力,卻沒有想到,兩人聯手竟可以擋住自己一擊,確實有一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儘管如此,但這一擊之後,他也看得出來,李越靖和雲箬竹兩人與自巳相比,仍然還有一段距離,因此舉刀向兩人一指,道:「就讓你們兩人死個明白,我是南越族的大王子雍闓,這一次襲擊你們,是為我弟弟報仇。」說著長刀一揮,又是一道刀鋒狀的勁氣,向兩人迎面橫掃了過來,威勢竟比剛才又強了幾分。
聽他這麼一說,李越靖和雲箬竹也清楚,對方就是南越族的人,不過這麼緩了一緩,兩人也己經都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了顛峰。雲箬竹的盤虯劍立刻舞出一面劍網,向壅闓當頭罩了下來;而李越靖手裡的流水劍也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條然炸開,千萬點劍光化成了一道,向雍闓急刺而來。
雖然兩人都還是四品低級,但力量值都己經超過了三十熊力,如果全力施展,可以達到三百熊力以上,因此兩人合力一擊,威勢也不容小視。
「轟!」
兩道勁氣再度相交在一起,李越靖和雲箬竹被打得連退了十餘步,才免強站穩。
而雍闓也有些驚訖,因為這一擊他也是用出了全力,效果和上一擊竟差不了多少。不過他再度揮刀,大吼道:「綬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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