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加油啊!大象家們,一定要盡情的破壞哦!現在就全靠你們了。」
在方晴雯尖細的歡呼叫聲中,猛犸大象們也在奮力的內城裡面盡情的展開了破壞,它們不斷的將一間一間的廠房推倒,向廠房中的設備、成品、半成品踩踏著。
而方晴雯一面在為眾多的猛犸大象們加油鼓勁,一面也不斷的搖動著獸魂鈐,控制著身邊的二三十頭大象,這樣一來,因為大象這種魔獸是有隨群的特性,因此只要方晴雯控制住了這二三十頭大象,也能夠帶動大多數的猛犸象,而且這樣一來,方晴雯也比較輕鬆,不用那麼費力。而且在力盡的時候,也能極時的用靈丹來補充。
結果在方晴雯的帶領下,像群們也在內城裡橫衝直撞,一連破壞了三十多間廠房,而方晴雯騎在一頭大象上,也高興得興高采烈,手舞足埳。
忽然方晴雯也想起來,李越靖讓自己去找風大師,和他匯合,然後等著自己,因此也停住了自己騎著的那一頭大象,轉頭看向庫區的方向,想著李越靖現在到那裡去了,怎麼還沒有來。而在她的身邊,其他的大象可都沒有停下來,而是越過了方晴雯,繼續向前衝去。
就在這時,在前方傳來了一連串大象的慘叫聲音,方晴雯轉過頭來一看,只見衝在最前面的幾頭大象竟然不知被什麼人給扔了起來,又撞到了後面的好幾頭大象,同時也有幾頭還在向前衝跑的大象也被紛紛絆倒,結果這一下孑有十餘頭大象都連撞帶摔加絆,在地上翻滾、跌倒。也震得地面亂顫。
方晴雯也不禁大吃了一驚,她當然也知道猛犸象的力量,就連五品魔獸都比不上,而能將猛犸象扔出去,一定不會是弱者。
果然只見在象群的前方,出現了一隊周軍,雖然在黑夜之中,看不清有多少人,但為守的兩名武將帶出的氣勢卻十分逼人,雖然離著他們還有一百多米遠,但方晴雯己經覺得胸口發悶,呼吸困難。
她當然不知道,這兩名武將就是內城的守將,張開、丘儉,這兩個人都是六品高手。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張開、丘儉的目光銳利,一下孑就看見了象背上的方晴雯,張開冷笑道:「這個小丫頭是從那裡來的,竟敢在這裡搞破壞。」
丘儉道:「管他是什麼人,先抓起來再說。」說著,丘儉身形一縱,向方晴雯飛撲了一過來。
方晴雯當然知道厲害,趕忙搖動著獸魂鈴,指揮著大象向丘儉撞了過來。
見猛犸象向自己衝過來,丘儉也不敢大意,他在鑄鐵山也駐守了好幾年,當然知道這種大傢伙雖然平時看起來溫溫和和,但力量極大,再加上它的身形龐大,又是發瘋般的全速衝過來,當然不能小視。再想向剛才那樣,輕鬆的把大象抓起來扔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因此丘儉也凝神聚勁,在大象衝到自己近前的時候,猛然躍起揮拳擊出,正擊中了這次猛犸象的腦門。果然這一下頓時將這頭猛犸象打得向後連退了十餘步,又撞上了身後的兩頭猛犸象,然後悲嗚一聲,倒地不起。而另外兩頭大象也慘叫了一聲,被撞倒在地,向後滾了好幾圈,又絆倒了幾頭猛犸象。
但還不等丘儉鬆口氣,馬上又有兩頭猛犸象向他撞了過來,丘儉又連出兩拳,將這兩頭猛犸象打死,但在它們後面,立刻又有三四頭猛犸象衝上來。丘儉揮舉如風,一連打死了七八頭大象,加上絆倒、撞倒的大象,己有二三十頭跌倒了。
雖然平時都說蟻多咬死象,那麼像要是多起來了,當然就更可怕了,打死了七八頭大象之後,丘儉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因此腳下一點地,騰身而起,躲過了幾頭猛犸象的撞擊,然後從空中飛騰,向方晴雯逼進了過來。
方晴雯見了,也越忙從象背上起身,向後躍去,但她只能在象背上跳躍,當然比不上可以騰空飛行的丘儉,不多一會兒,就離得只有十餘米的距離了。因此丘儉也伸出手,向方晴雯抓去。
就在這時,空中氣流大作,而且白光閃動,向丘儉當頭罩了下來。丘儉也不由大吃一驚,趕忙向後縱身,到是躲開了白光,但在白光掃過之後,有幾頭猛犸象連啍都沒有哼出一聲,就被這道白光掃為兩截。
然後只聽「咚咚」兩聲,大地震動,只見兩座身形遠比猛犸象更為龐大的機甲戰偶,從空中落下,站在丘儉的面前。在其中一尊戰偶的左肩上,坐著的正是風大師。
丘儉、張開還有其他的周兵也都大吃了一驚,有些人看到過戰偶的圖紙,知道這是風大師等眾多工匠們一直在研製的強大武器,有人雖然不知道,但從這兩個大傢伙的個頭,以及剛才就像割豆腐一樣,將幾頭猛犸給切為兩截這幾點來看,這兩個大傢伙絕不是善茬子。
而方晴雯見來了援軍,也穩定了下來,騎在另一頭大象的背上,睜著兩隻大眼睛,看著兩個從天而降的大傢伙,心裡也充滿了好奇。
張開也上前了兩步,和丘儉並肩站立,沉聲道:「風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反叛不成嗎。」
風大師坐在戰偶上,冷笑了一聲,道:「反叛?是你們把我囚禁在這裡二十餘年,難到還希望我一直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幹下去嗎?」
張開怔了一怔,一直也無話可說。
丘儉道:「大師,我們的援軍馬上就會到達,您的反叛是一定不會成功的,如果您現在放棄抵抗的話,我們還可以幫您遮掩,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風大師呵呵笑道:「丘將軍,你以為到了這一步,你還能遮掩得過去嗎,你再看看,塔樓到那裡去了。」
丘儉怔了怔,轉頭看向塔樓的方向,不禁臉色大變,因為平時在內城裡隨時可以抬頭看見的塔樓己經看不見了,心裡也不禁又驚又怒,轉頭看著風大師,道:「是你……」忽然想起了一點,道:「難通地下的……」
風大師哈哈大笑,道:「當然也被我毀了,就算你們能夠再抓住我,也什麼都得不著了。」
丘儉和張開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也都知道這事情完不了,因為鑄鐵山的建立,有大部份是在地下的那個遠古時代遺跡的基礎上,如果遠遺跡被毀滅了,鑄鐵山就算是恢復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礦區,再也回不到過去的軍工基地的時候。而且兩人也知道,自已身為鑄鐵山的守衛,又是內城的負責人,肯定是逃不過責任的,這場叛亂結束以後,兩人的仕途也基本算是走到終點了。
兩人心裡的憤恨也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兩人也不約而同,聚氣積勁,同時出手,兩道光柱般的勁氣,向風大師所坐的戰偶激射了過來。
而另一個戰偶也立刻橫移,擋在風大師的身前,兩道光柱幾乎是同時打到戰偶的身軀上,雖然戰偶身上的防護法陣立刻運轉起來,但兩位六品高手的同時出擊,也非同一般,而且戰偶身上的保護層上漣漪擴散,明顯的出現了嚴重的扭曲,戰偶也被打得連退了數步。而且鋼鐵的軀體上也出現了兩個明顯的凹形。
因為戰偶的保護法陣畢竟是在一夜之間趕製起來的,因此和城牆上的法陣當然是無法相比,兩位六品高手聯手打擊的威力也非同小可,不過這只能算是外殼傷,對戰偶的活動並不受影響。
但也足以讓丘儉和張開兩人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戰偶的防守力會這麼強,他們兩人合力一擊,就是一般的七品高手,也不敢以肉身來抵擋。
而這時戰偶的右手一揮,光劍舞出了一道光幕,向丘儉砍了下來。剛才看見了光劍的威力,丘儉當然也不敢大意,趕忙縱躲閃,而戰偶的身形雖然龐大,但動作卻絲毫也不慢,而且戰偶使用的光劍是雙頭劍,兩截都長達四米有餘,但使用起來只用手腕轉動,在方寸變化之間,就可以使光劍舞動出道道光幕,交叉縱橫,密不透風。
在光影的交錯之間,丘儉己連換了好幾種身法,騰挪閃轉,躲閃著光劍的砍削,但有兩次都是險險被光劍砍到,身上的盔甲都皵光劍削出了好幾個口孑。而在地上,牆上,也被光劍削砍得石屑亂飛,到處都是劃痕。
當然戰偶畢竟是身軀巨大,都轉動之間,到底還是不如丘儉靈活,因此在閃躲之間,丘儉也抓住了幾次機會,向戰偶連打了好幾拳,只是雖然都是拳拳命中,但戰偶有法陣保護,而且丘儉也無法聚勁全力出拳,結果這幾拳雖然都打上了,但對戰偶幾乎沒有任何的傷害。
這也讓丘儉無可奈何。自己打到戰偶上,戰偶並不在乎,但自己如果挨上一劍,估計就非死即傷,雖然說自己逐漸摸清了戰偶的路數,閃躲輕鬆起來,但這樣打下去,對自己肯定是不利的,耗也會把自己耗死。
而坐在另一個戰偶上觀戰的風大師也同樣十分緊張,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六品高手的實力,以為就憑戰偶加上法陣,就能和六品高手對抗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雖然戰偶大佔上風,但風大師也知道,戰偶並不是無限動力,它也是靠能量支撐,如果能量耗盡,戰偶也就是一堆廢鐵。因此現在局勢就是看誰耗得過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