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軍的基地之內,經過上一次馮科的血腥屠殺,那些還活下來的人沒有任何遲疑的全都歸降了狼牙軍。而林子楓將這群人全部劃到了林棟的第一番隊之中,由他統率這些新加入的士兵。
林棟當然格外高興,現如今他的第一番隊已經足足有四千人,比林子楓等人剛來此地時,自己手裡掌握的兵力還要多,這讓他樂得合不攏嘴。但是他也深知自己現在是坐在釘子之上的皇帝,掌握重權的時候,自己的脖子上也懸了一把刀,如果他拿捏不好分寸,這把刀可是毫不猶豫的斬下他的項上人頭。
而且,因為這件事,他也知道馮科等人在林子楓心中的位置還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比擬的。要是此事是由林棟來做的話,恐怕早就被林子楓不知道槍斃多少回了,但是馮科卻只是被林子楓罰面壁思過,禁閉他一段時間。
一想到馮科,他就想到當日馮科的凶狠,居然槍殺了三分之二多的俘虜。手段之凶殘讓他這個傭兵出身的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過,或許是為了穩定軍心,而且這次馮科的確做得有點過火了。林子楓直接將馮科投入了水牢,就連那1000人參加了這次屠殺計劃的傭兵也全都被投入水牢,看來這次林子楓是動了真火了。
此時,在水牢之內,分成數十間,分別關押著1000人傭兵。水牢之深淹過胸口,直抵喉嚨。而且這水是從山上的泉水引進來的,冰冷刺骨,凍得這些傭兵們臉色發紫,一個個的跟落湯雞似的。
在其中一個水牢之內,正是馮科所在的水牢。他雖然也被關在了水牢之內,但是他作為這次計劃的帶頭者,卻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待遇。
「怎麼樣隊長,這樣還行吧?」
水牢之內,突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而這個男子大半個身子都淹在水裡,但他的肩膀上卻騎了一個人,這個人除了腳螺泡在水裡之外,其他部位全都在水面之上,甚至連上半身的衣服都沒有打濕。而這個人不用想,正是馮科。
馮科雖然對待敵人凶狠異常,但是在這群傭兵眼裡卻是很可靠的一位隊長,畢竟在這個靠實力生存的世界,誰都想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靠山。所以當馮科也被投進水牢之後,這群傭兵居然爭先恐後的將馮科扛起來,不然他下水。
「嗯,還不錯,可惜你不是親衛隊的人,否則一定好好栽培你。」馮科回答那名借他肩膀當座位的男子說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全都投過來羨慕的目光,不用說,從今以後,他在人前會因為馮科這一句隨心的話語贏得更多人的尊重,以後別人見到他恐怕都得繞著走了。
正在這時,頭頂上的鐵門突然打開,然後出現一個腰間挎著武士刀的人影。
「馮科隊長真是好興致啊,首領讓你在水牢你好好思過,你倒好,藉著自己的地位如此享受。」
馮科抬頭看去,卻見到劉楊正笑著看著自己。
馮科不由得嗤鼻。「思過,我現在不正在思過嗎?只是不知道我們高高在上的執法隊大爺來這裡是想幹什麼,難道是專門為了來看我的笑話嗎?」
馮科此話出口,劉楊頓時面色微變。但是轉眼間他就恢復以往的臉色,同時說道。「哼,我豈敢看你的笑話,這次我來水牢連首領都不知道,他正在因為你這次的動作頭痛呢。」
「頭痛?剩下的人不都投降收編了嗎?還有什麼好頭痛的。而且就算頭痛不是還有你這個執法隊的隊長在嗎,你不好好的替楓想想辦法,居然跑到這裡來奚落我,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後找你決鬥?」馮科突然如此說道。
劉楊一聽,莞爾一笑。
「其他的人的確收編了,但是因為你這次的大屠殺給狼牙軍造成了很壞的影響。現在其他傭兵團都以為狼牙軍裡全都是一群嗜血之徒,搞得人人自危。」說著,劉楊話鋒一轉,正色道。
「我知道你這次是為了能夠藉機剷除那些不肯歸降的叛逆,但是你做得太過火了,這樣的聲譽對於我們以後再此地立足會有很大的影響,而且打亂了楓對其他幾個傭兵團進行聯盟的計劃。因為你的原因,其他幾個傭兵團現在對狼牙軍的防備升到了警戒狀態,生怕楓一怒之下出兵掃蕩他們。」
劉楊說完,不由得看向馮科。卻見得此時的馮科沉默了下來,不在說話。許久,他才看著劉楊鎮定的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到時候我站出來不久行了。」
劉楊聽馮科此話出口,頓時笑了起來。「就你?恐怕到時候楓不僅要擔當一個屠殺俘虜的罪名,更會因為你而落個找人頂罪的下場。如此一來,楓在十萬大山就別想在找到任何一個聯盟了。」
劉楊當即打斷了馮科的話,同時質疑的說道。
「那怎麼辦?」突然,馮科變了變臉色,沒有了以往的冷靜,看著劉楊問道。
「放心,楓早已有了另外一條道路。現在的狼牙軍已經獨掌三旗,而且幾次下來消耗了不少裝備和人員,剛收編進來的這些人有沒有足夠的衷心。所以楓打算暫熄戰火,休養生息。
說完,劉楊看著馮科,下一刻轉身離去。而那牢門也在同一時間鎖上。
「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你以後也好自為之,別再給首領找麻煩了。」劉楊說此話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了牢門外面。
馮科看著劉楊遠去的身影,沉默了良久。當他再次抬起頭時,雙眼之中再次充滿了堅定與平靜,他望著劉楊消失的方向突然罵道。
「龜孫子劉楊,搞了半天你還不是來奚落我的。」
因為馮科大量坑殺俘虜的這件事,林子楓決定暫時不在煽動戰火,修養生息。而且現在狼牙軍的確不適合繼續征戰,為此林子楓下令傭兵團除了接一些押送的任務外,不允許傭兵團參加戰爭的任務。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就在半個月後的一個早晨,林子楓收到一個消息。有人點名要林子楓親自押送一批貨物去中東,而且聽對方語氣好像還認識林子楓的樣子。
當林子楓通知劉楊,馮科,林棟等人集合,然後往基地的專門招待委託任務的大殿走去。馮科雖然犯了大錯,但是林子楓念在他是自己從亞馬遜帶回來不多的幾名兄弟之一,再加上這次要是沒有馮科的做法,那些傭兵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歸降,說起來馮科還是工程。所以就在馮科進水牢半個月後,就被林子楓下令放了。
此時的馮科則是剛剛從水牢出來不久,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戰場上的那股犀利勁,看來在水牢裡雖然有特殊照顧,但還是吃了不少苦。
當三人來到大殿之時,見到來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面前的人是一名醫生裝扮的女子,而這個人的確是林子楓等人的舊識。當日,林子楓等人就是藉著押送此人的任務順利來到亞洲,如今老友相見,自然格外的令人感歎。
面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中國醫科大學天麻病毒專科的冬馨博士。
在冬馨博士後面,跟著三名黑衣人。這些人林子楓等人也有所瞭解,是來自中國的一個特殊組織,中南海的保鏢。聽說這群人修行不亞於林子楓六式的中國功夫,會玩全世界所以的武器,會開天上地下所有的交通工具,是中國的一股尖兵力量之一,說起來他們的訓練方式與林子楓等人如出一轍,他們都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