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熟的白眼狼六子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下場,在一陣慘叫之後,被錢盛的手下砍斷了一隻左手的六子直接被抬上了救護車,從這一點上面也是能夠看的出來,陳金這個狗頭軍師做事情還是相當的穩妥的。執行千門門規的時候一點不猶豫,但是在執行之後,善後的事情做的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處理完了六子之後,錢盛看了一眼剩下的兩個年輕人,這一男一女雖然從進來開始就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是錢盛看的出來,這兩個人的心中其實並沒有什麼懼怕的感覺,也就是說他們的小心翼翼都是裝出來的,甚至是說他們還在通過眼角的餘光在觀察整個大廳裡面的情況。
尤其是那個女的,甚至是還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把玩在楚星手中的那枚龍首鏤空子岡牌。錢盛陰沉著臉色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低下聲音說:『兩位就不要再演戲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出來吧。難道你們師傅沒有告訴過你們,道上的規矩,撈過界了是要受到什麼樣子的懲罰。」
從錢盛的話語中就能夠聽的出來,他現在非常的不高興,陳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在這種狀態下,如果是說距離老闆遠一點的話,他認為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但是讓陳金吃驚的是,那名被抓住的年輕男子一點沒有什麼擔心地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六子欠了我們的錢,自然是要還的,還沒有人敢在澳門欠了七爺的錢不還呢?別說是他被砍了一隻手,就算是他四肢都被砍掉的話。那就算是賣腎也要把欠下七爺的錢給還上,不然,世界之大,無處有他的容身之地。」
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是年少氣盛,還是真的年幼無知,反正有點不把錢盛等人給放在眼中的意思。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子和自己講話了,錢盛自己都忘記了,他怒極反笑說:「澳門。七爺,白老七的手下是不是,難道白老七沒有告訴過你,到了內地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遵守內地的規矩。不然,生死無論。對了,你一定不是白老七的嫡系弟子,甚至不是他手下四大金剛的弟子,不然的話。你絕對不會說這樣子的話的。
到了這裡,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窩著,敢在我千門的地盤上用五迷三道的下九流的手段行騙。這就是壞了規矩,既然是壞了規矩的話。那就要接受懲罰,白老七來了也不例外。來人。把這兩個人的手給我砍下來一隻,我倒是想要問問白老七,江湖的規矩還要不要。」
本來剛剛的開始盤問,這一男一女都認為自己抬出來白七爺的名號的話,那內地道上的人總是要給點面子吧。甚至是說在省城的時候,抬出來白七爺的名號的話,那道上的人多少都是會給點面子的。
他們兩個人能夠放心的在青丘這樣子的一個小城市行騙,而且是用五迷三道這樣子的下九流的手段,這樣子的肆無忌憚,其實也是因為他們自己認為有白七爺作為靠山。
看到有四名黑衣大漢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其中有兩個正是把六子的左手給砍下來的人,這個時候那年輕男子才知道有點害怕,原來,青丘道上的人那麼狠。
被兩名黑衣大漢給架起來之後,這年輕男子才知道白七爺的名號這個時候救不了他,年輕人掙扎著說:「我是白七爺的人,你們不能夠這樣子的對我、、、、。我錯了,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吧。」
但是,任憑這年輕男子有什麼哀嚎的話,也是被鐵石心腸的兩名黑衣大漢給拉了出去。不多久,外面響起來了又一輛救護車的警報聲。
那名年輕的女子沒有被拉出去砍了左手,不是說錢盛不願意立威,而是那年輕的女子給出來了一個不能夠懲罰她的理由。
在這名年輕的女子將要被黑衣大漢抓起來的時候,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懷孕了。」
兩名黑衣大漢頓時愣住了,伸出來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改怎麼樣的辦。這名年輕女子看上不不算是太漂亮,中等姿態,化的淡妝,看上去總是有一種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感覺,反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凡,這種打扮深得千門的精髓啊,讓錢盛這個千門掌門都感覺到這丫頭是個千門的好苗子,可惜不是千門的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話,引人注目只能夠暴漏的更快,真正的行家是不會這樣子的做的。
因此,這名年輕女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整天坐辦公室的白領一般。好像走在大街上都不會引起大家的太多關注。但是偏偏是這個看上去就很平凡的女子給了錢盛一個難題。
沒有辦法,錢盛揮揮手,讓那兩名黑衣大漢下去,然後給陳金使了一個眼色,陳金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樣一回事,跑過去把中指和食指搭在了這名年輕女子的手腕上。過了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陳金才點點頭說:「老闆,她確實懷孕了。現在已經有快四個月了。」
四個月,如果穿寬鬆一點的衣服的話,那還是不怎麼樣的能夠從外面看出來的。但是這個女子到底是懷孕了。道上的規矩是道上的規矩,犯下了五迷三道下九流的錯誤是要被砍手,這一點從六子和那名年輕人的身上就能夠看的出來。
雖然他們兩個人不是千門的人,但是他們在千門的地盤上做案子,而且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那就是是犯了千門的忌諱,錢盛懲罰他們白老七也說不出來什麼來,誰讓白老七的人不守規矩呢。
相反的,如果是千門的人到了澳門不守澳門的規矩,白老七懲罰千門的人錢盛也說不出來什麼來。
但是這些所有的江湖規矩裡面都是有這樣子的一個特例,那就是說除了鐵律之外,剩下的任何規矩只有對一種人不適用,那就是孕婦。就像是現在,按說,這年輕女子犯了千門的規矩的話,那被砍手是沒有錯的,但是他懷孕了的話,錢盛就不能夠砍她的手了。這也是因為古代生育艱難,江湖中人對傳宗接代這樣子的神聖的事情的一個尊敬。
錢盛沉吟了一下說:「白老七他到底打算幹什麼,剛才那個白癡,是你們的棄子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錢盛也是能夠看的出來,白老七其實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剛才那個被砍手的年輕人,不過是白老七的一個試探而已。而這名年輕的女子才是白老七真正的弟子,而且是有備而來的。
那名年輕女子說:「我師傅說他想自己的老朋友了,因此,想著讓我過來看看,說諸位如果有閒暇的時候,可以去澳門轉轉。至於剛才的那個傢伙,自大成狂,以為自己的父親是我師傅的心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點不守規矩,我早就想教訓他了,錢師伯替我教訓他一下,白蝶在這裡感激不盡。」
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人犯了自己的規矩,這就已經讓錢盛有點不爽了,而且還被人給當了一回槍使,這一點讓錢盛更加的窩火了:「白老七好算計啊,派了一個懷孕的弟子過來,但是他以為這樣子是就能夠萬事大吉了嗎?白蝶是不是,到了師伯這裡,也別拿自己當外人,既然身體不方便,那就住在這裡吧,住個一年半載的再說回去的事情。」
白老七派了白蝶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其實這個時候錢盛心中明鏡一般,你不是說想著在這裡打聽消息嗎?但是我偏偏是不讓你如願,你會鑽空子讓一個懷孕的弟子過來,我就能夠把人先扣下來不讓她回去,我就不相信了,白老七你會不著急。
似乎,白蝶早就想到了這個事情,一點都不著急地說:「這兩天我也正好累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那我就在這裡謝過師伯了。」
雖然把白蝶給扣下了,但是錢盛畢竟是被這小丫頭給擺了一道,因此,看著這小丫頭心中也是非常的不爽,揮揮手讓手下把她給帶下去。
不能砍了白蝶的手,但是至少是能夠把她給扣起來等著白老七過來給自己一個交代,這是錢盛自己最後的底線了。
這次事情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應該處理的人也是基本上都處理過了,算來,好在不是千門中的人敢在青丘犯下這種事情,這多少讓錢盛感覺到自己臉上還稍微的能夠好受一點。
不過,白老七的人過來了,這個事情還是給了錢盛一個不怎麼樣的好的信號的,白老七這個傢伙也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突然派人過來,很顯然也是想要插手青龍山的事情的,想到這裡,錢盛也就是沒有什麼樣子的興趣繼續的留下來了。
青丘終於開始熱鬧了起來,山本家族的盜忍來了,白老七也派遣自己的弟子過來打聽情況,而且錢盛相信,白老七派來的人絕對不會只有這一批人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