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袁術拜張勳為大將軍,分七路征徐州:第一路大將張勳居中,第二路上將橋蕤居左,第三路上將陳紀居右,第四路副將雷薄居左,第五路副將陳蘭居右,第六路降將韓暹居左,第七路降將楊奉居右。各領部下健將,剋日起行。號稱大軍二十餘萬,當然,這個數字顯然是有些出入的。
另外,袁術又命兗州刺史金尚為太尉,監運七路錢糧。嗯,這個金尚就是當初獻帝派遣的兗州刺史,不過兗州那時候已經被曹操給佔了,曹操派人攔截了金尚,金尚無法到兗州上任,後來輾轉投奔了曹操的敵人袁術。袁術於是一直以金尚之名,示意曹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奸賊。當然,這種事在袁術自己稱帝以後,看起來已經非常可笑了。
金尚是當初獻帝任命的兗州刺史,算得上是一個親漢之人,本來就對袁術稱帝不滿,如今自然是沒有同意袁術的任命。不過,這個金尚雖然有些品節,但腦袋顯然不夠聰明,如今袁術正在氣頭上,他居然敢違背袁術的命令,這不是找死是什麼。難道不知道袁術到底是為什麼去攻打呂布的嗎?
果然,袁術暴怒之下,二話不說,直接就殺了金尚。再以紀靈為七路都救應使。然後袁術自引軍三萬,使李豐、梁剛、樂就為催進使,接應七路之兵。
張勳一軍從大路逕取徐州,橋蕤一軍取小沛,陳紀一軍取沂都,雷薄一軍取琅琊。陳蘭一軍取碣石,韓暹一軍取下邳。楊奉一軍取浚山。七路軍馬,日行五十里。袁術沒有任何事先準備,直接就發兵了。雖然兵貴神速,但袁術更多顯然是為了自己洩憤。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袁術在沒有準備充分的前提下就出兵,如果一切順利還好,要是遇到一丁點挫折,很容易就會後繼無力,這絕對是用兵之大忌啊。而且,袁術傾巢而出。他就真不怕自己大本營因此而受到攻擊嗎?要知道如今袁術所處之江淮,北有曹操,南有孫策,西有劉表,這些人可都是說打就能直接打過來的啊。袁術真的有些瘋狂到失去理智了。
當然,也不能說袁術注定就會面臨失敗,只是袁術現在的行為,根本就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也是因為袁術存在有勝利的可能,所以現在還有那麼多人在跟他,如果全部都認定袁術這是在自取滅亡的話,那如今還沒打起來估計袁術軍都已經崩潰了。呂布在徐州立足不穩。還沒來得急發展壯大,而且徐州是富庶之地,袁術攻打徐州。無可厚非。
可以說,在現在這個時候。那些看熱鬧的諸侯們,在袁術跟呂布兩者之間。他們還是更看好袁術一點。只是這些諸侯們都很清楚,曹操是不可能放任袁術坐大的,因此,一有不對,曹操肯定是會出兵幫助呂布對付袁術。所以,從最終的結果上來看,估計最後悲劇的人還是袁術
徐州,呂布固然暴怒,認為自己又被曹操給算計了,但現在,還是應敵為主。當然,呂布現在還不得不向曹操求援,這已經是呂布不是希望的希望了。
就在得到袁術傾巢來襲的消息之時,呂布就連忙召集謀臣商議應對之法來。
「此次徐州之禍,明顯是陳珪父子之過,奉先,我早就跟你說他們父子信不過了!」陳宮毫不客氣的當面指出道。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登頓時狂笑,「公台大人,當初要跟袁術撇清關係,站在獻帝這邊的事情,你也是同意的。怎麼現在就把一切都推得乾乾淨淨,全部成了我等的過錯了?!」陳登冷笑道,表明了就是你陳宮在誹謗,在借題發揮,在排除異己的樣子。
「我從來沒說過要跟袁術聯合,袁術逆天而行,我們自然是不能直接跟他合作的了。所以之前對你們父子的提議,我也是贊同的。可這種事情,就不能緩和一點,就不能慢慢來嗎?為什麼要把韓胤綁了直接送到獻帝那裡去?表明忠心?我們有必要表明忠心?!現在,惹來了這種麻煩,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父子是不是別有用心,至少也是一個媚朝廷以求爵祿!」陳宮條條在理的分析道。
「哈!」陳登又是一陣冷笑,完全不屑於解釋什麼,清者自清,陳登直接反問道,「那如今公台大人覺得該怎麼辦?把我父子二人的頭砍下來,送給袁術,然後袁術就會退兵了?」
陳宮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直接就回道,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大家都是姓陳的,五百年前說不定也是一家,沒想到如今卻是鬥得不可開交,一點都不像陳登和陳群相處的那麼融洽。
「哈哈哈!」陳登頓時大笑起來,如果郭嘉此時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問陳登,你這是在學曹操嗎?
「可笑啊可笑!如今大敵當前,不思眾志成城,上下一心,抵擋外敵,卻在這裡內鬥,我看這仗也不用打了,乾脆直接投降得了!可憐啊,我觀袁術七路之兵,就如同七堆爛草而已,何足介意!」陳登不屑的說道。
身為主公最悲哀的是什麼?最悲哀的就是完全分不清楚手下人到底是在內鬥,還是誰真的有問題。其實呂布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陳宮,但呂布也只不懷疑陳宮會背叛他而已,呂布可從來沒有不懷疑陳宮會清除異己啊!
要知道陳宮當年為什麼會背叛曹操?還不是因為他無法實現自己的價值。所以,不說懷疑了,呂布幾乎是肯定的認為陳宮必然會清除異己的。於是乎,陳宮一說陳登父子的壞話,呂布就會認為陳宮是在借題發揮。而陳登父子,又是有真材實料之人,並且私下裡從來沒有說過陳宮的壞話。如此一來,呂布會怎麼想?呂布沒有因此而疏遠陳宮都算得上非常不錯了,換成其他人的話,像陳宮這種「搞內鬥」的手下,估計早就被清理了吧。
所以,之前陳宮對陳登父子的指責,呂布根本就沒有出聲說些什麼,如今,陳登一副胸有成竹,有破敵之計的樣子,呂布更是不可能對陳登父子說些什麼了。
「元龍可是有破敵之計?趕快說來聽聽看,如果可行的話,那公台你也不要再計較那些小事了。」呂布開口打圓場道。
「哼!」陳宮冷哼一聲,一時間也不好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