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侍衛們找來的工具。在假山下挖開了。
「小心一點。輕輕的。」朱厚照在喊。
當侍衛們挖開上面的土層。出現了一個絲綢的被子包裹。然後一陣異香傳了出來。
「停。」朱厚照跳了下去。
他輕輕的撩開了被子。一個美貌如花的姑娘在躺在那裡。一切栩栩如生。容顏彷彿如睡去。一點沒有改變。
「岳珊。岳珊。是你嗎。」朱厚照問。
「嗯。是的。我還沒變樣子是吧。」岳珊問。
「很美。」朱厚照說。
「陛下。發現你很色。連女屍都要去研究美不美。」岳珊白眼的說。
「我暈。誇你你還這樣說我。那很醜好了吧。」朱厚照說。
「不要。你還是誇我吧。其實你色的樣子很可愛。」岳珊說。
「我無語了。橫豎我吃虧吧。」朱厚照說。
朱厚照岳珊的身體連帶被子小心的抱了起來。放在了長廊的亭子裡的長椅上。
「慕容幫主請。」朱厚照說。
慕容幫主過來。他看著岳珊的身體。「不錯。保存的很好。很奇怪這陣異香。看來岳珊有神人相助呀。」
慕容幫主拿出一個小鈴鐺。在空中搖著。慢慢的。他的手放開。那個鈴鐺在空中自己晃蕩著。
「岳珊。回家吧。」慕容幫主說。
這時。岳珊從朱厚照的身體裡走了出來。她此刻老老實實了。不像平日的刁鑽古怪。想來這樣的大事。她也不敢亂來了吧。
岳珊緩緩的走到自己的身體旁。「回家吧。岳珊。」
慕容幫主輕柔的說。
岳珊輕輕的倒下。她的軀體此刻彷彿微微一動。
那個空中的鈴鐺還在晃動。
「來來來。岳珊。起來了。」慕容幫主輕輕的說。
這時的岳珊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坐了起來。
當她看到大家的時候。突然哭了起來。
「別哭了。岳珊。你平時那樣頑皮。這會還哭。」朱厚照笑了。
「我是感動的。沒想到我還能活過來。」岳珊說。
「活了多好。你就不能欺負我了。」朱厚照說。
岳珊眼珠珠骨溜溜的轉。「我欺負你。明明是成全你罷了。」說著她就對著慕容真真笑。
慕容真真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過幾日。當寧王被王陽明送到南京來的時候。朱厚照看著他。
「寧王。你當日意氣風發只是。以為我一定會被你抓到。你可想到今日。」朱厚照說。
「陛下。那是你的運氣好。我布下了天羅地網。我認為連麻雀都飛不過去。你卻能奇跡般的逃掉。那只能說明你運氣好。我也無話可說。」寧王歎氣說。
「那不是運氣好。是我做的事順應天道。凡事順天則成。逆天則敗。你就是不順天。非要逆天。才造成今日之敗。你想想。你要是好好的在南昌過自己的逍遙自在的王爺生活多好。非要硬搶天下。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有不斷的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弄得人神皆怒。你的下場都是你自己注定的。」朱厚照說。
「陛下。那次是你福大。所謂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當年你的先人成祖朱棣起事之前。和我先祖寧王說過。奪了天下。大家平分。可是你先祖得了天下後。卻把我先祖踢到南昌來。連我先祖想去杭州的願望也不滿足。
今日一切都是輪迴報應。都是命。」寧王說。
「寧王。你處心積慮要造反。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即使想饒你。天地都不會饒你。」朱厚照說。
「陛下。成則王侯敗者寇。我認命了。請吧。」寧王說。
朱厚照看他的樣子。歎息一聲。
「來人啦。待下去。擇日處斬。」朱厚照說。
朱厚照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他問王陽明的來人:「你們有沒有抓到一個叫伍先生的人。」
「伍先生。我知道了。在寧王身邊是有一個姓伍的。基本上後來寧王軍隊的戰鬥策劃都是他在做。可是在我們王大人攻破他們的時候。這個伍先生失蹤了。當時我們王大人還在歎息說沒有能抓到他很可惜。這人據說曾多次科舉不中。他也曾學習兵法謀略。此人也算厲害的角色了。我們王大人說。一個謀者一個智者還是要胸有天地正氣。順應天道。才能成事。」來人說。
朱厚照笑了。心想你個王陽明。處處都在炫耀你的學問。知道你學問好。你知道你懂聖人書。不過你會打仗確實出乎朕的所料。如此看來。都說孔子會打仗不是假話。只是孔聖人因為儒家學問太好成為萬世師表。人們都不大強調他的打仗還是很厲害的。
「這個伍先生你們覺得沒有死嗎」朱厚照問。
「那個人很狡猾。幾次和我們的交手都差點贏了。我們也是很多時候運氣特別好。就拿最後擒住寧王那次。其實當時去寧王那裡的那支兵馬。是江西的一個大土匪。當時寧王曾招募他入伙。他也答應過寧王。可是那人後人被我們王大人感召。決定為朝廷效力。他帶兵衝向寧王時。寧王以為是去投奔他的。寧王沒有防備。這人就衝了過去徹底打敗了寧王的人。我們才能在亂軍之中抓住寧王的。」
「喔。還有這等事。看來還是邪不勝正啊。」朱厚照說。
這日。蘇州王雯兒的家裡。張燈結綵。鞭炮四起。原來是王雯兒大喜的日子。只是今日是兩對新人。
因為王雯兒和柳三郎提議辦喜事之時。他們想到了一樣遭遇的張一郎和香雲。他們希望一起辦婚禮。
這個想法得到了朱厚照的支持。王雯兒的父母也很開心。他們就認了香雲為乾女兒。一起給他們辦喜事。
今日王府兩個女兒一起辦喜事。真是熱鬧異常。朱厚照請了大海幫主張幫主。漕幫幫主雪兒都來了。新到任的江蘇巡撫和蘇州知府都微服過來了.
王府的裡裡外外。都是熱鬧匆忙。
看到兩對有情人終成眷屬。朱厚照心裡湧起幸福的感覺。
「一拜天地。」兩對新人一起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二位新人一起拜了高堂。
「夫妻對拜。」當司儀喊了這句時。一郎說了。「好像應該拜下陛下。」
司儀原本不知道這事。只是張一郎帶著那三個人就來到朱厚照面前。恭敬的一拜。
「哈哈。一郎。你趕緊進洞房吧。哈哈哈」
朱厚照哈哈大笑。
第二日。在蘇州的大運河邊。朱厚照和雪兒在散步。
他們看著河水在流。想起了那日揚州的話。
「雪兒。你說當初我要是不來江南。又會如何。朱厚照問。
「結果很糟糕。我怕是那會支持不下去。」雪兒說。
「那以後你有啥撐不下去的事。都來找我吧。」朱厚照笑了。
「我要你永遠陪著我。你來幫我吧。」雪兒說。
「哈哈」朱厚照笑了。好呀。能和雪兒日夜相伴。那是多大的幸福。運河水在流。彷彿將千古的悲歡都映在中間。
「那日你奇跡的出現在我的被窩裡。我當時心那個跳啊。沒想到此刻還能和你一起說話。」雪梅說。
「你當時也是好玩。躲自己人還有躲被窩的。」朱厚照笑了。
「嗯。下次你再來。我就直接把你殺了。啥事都沒有。『雪兒說。
「那可難說。我要是在你被窩裡被你殺了。不成了反面教材了嗎」朱厚照說。
「啥反面教材。」雪兒奇了。
「千古第一奇特皇帝。莫名其妙死在美女被窩裡。關鍵吃虧的是是啥都沒幹。這才會成為千古笑柄。」朱厚照說。
雪兒想那奇特情景。笑了。
「你還要回幫裡嗎」朱厚照問。
「嗯。他們還是需要我照顧的。只是我多久才能再看到你呢。」雪兒說。
「說不準。可是我可以有時間就來看你的。」朱厚照說。
雪兒看著他。「你反正記得了。你要是不來。我就化作運河邊的石頭。等你一千年。」
朱厚照看著這流淌的河水。看著雪兒如花的容顏。竟然癡了。
諸事完畢了。慕容真真隨慕容幫主去廬山歸隱。岳珊隨真真而去。
當真真隨慕容幫主而去的時候。朱厚照送到長亭外。只見古道芳草枯黃。碧雲天上。冬雲寂寥。
「今日一別。何時再見。」真真對朱厚照說。
「會的。會見面的。等來年春綠。芳草萋萋之時。便是重逢之時。」
真真看著他。怔怔不語。稍後。她說:「反正我會一直等你的。我會在險峰之下。一直等你。每日在山間彈琴。流水為伴。你記得了。你要是不來。我就在那裡彈一輩子的琴。」
「嗯。你放心吧。我會去的。」朱厚照說。
真真一咬牙。轉身打馬而去。
這時。岳珊打馬過來。「走了。公子。」
朱厚照看著她。發現岳珊有些臉紅。
「咋了。岳珊。我發現你真的是個小美人。哈哈。別說我色哦。」朱厚照說。
這回岳珊不說他了。只是看著他。仔細的看他的臉。」咋了。「朱厚照心裡一動。」沒事。我想記住你的臉。」岳珊說。
朱厚照看著她。笑了。
「我喜歡你。」岳珊輕輕的說了這句話。然後她也轉身打馬而去。
朱厚照愣在了原地。
慕容幫主在馬上拱手:「陛下。後會有期。」
「慕容幫主。後會有期。」朱厚照說。
看著真真遠去的背影。朱厚照一絲的惆悵。
這時風中燕走了過來:「走吧。你也該回了。我會一直在身邊陪你的。好不好。」
朱厚照點點頭。身邊穆蘭和張文遠已經集合完畢。
「走吧。我們回京。」朱厚照說。
馬蹄北去。江南王事已畢。只是世間還有多少壯麗的事業。在等著朱厚照繼續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