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厚照回來了現場,他看到一切和剛才好像沒啥區別,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曾經出去過,
「你沒事吧,剛才你怎麼了,叫你你也不答應,」風中燕說,
「啥,我剛才還在這裡嗎,」朱厚照問,
「你糊塗了吧,你剛才一直在呀,你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似的,你嚇我一跳,沒事吧你,」風中燕說,
朱厚照很懷疑剛才出去的是自己的魂魄,他悄悄的問了:「岳珊,剛才你帶我走的,是我的魂魄還是整個人,」
「嘿嘿,我不知道,保密,我需要休息了,你自己忙你的啊,反正一起切都好了,我這段時間經常都需要休息,你自己保重呀,有事呼我,」岳珊說,
朱厚照苦笑不得,這個小傢伙,大概是把自己的魂魄帶到豐都去走了一圈,可是要是自己的魂魄被那些判官啥的留住回不來了咋辦,小丫頭真是膽大妄為,
朱厚照此刻看著張一郎,只見他慢慢的開始臉色紅潤,
「他還活著,」大家都在喊,
這時張文遠上前,將一個藥丸放在裡張一郎的嘴裡,然後他扶起張一郎,將他盤腳坐好,然後自己也在張一郎的背後雙腳盤地,雙手伸出貼近他的背後,從他背後將真陽之氣灌入張一郎的體內,
張文遠的藥丸是珍稀的補氣的遼東大人參所制,一般補氣效果極好,張一郎就此刻陰氣較重,最適合這樣的大陽之物,
當張文遠在張一郎體內運行了一個大周天,真氣在張一郎的身上迴旋了許多次的時候,張一郎突然「哇"的一聲,吐出許多的污血,
「好了,恭喜你,」張文遠說,
張一郎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香雲那雙悲喜交織的眼神時,他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
他想起了那些相逢的日子,想起那場雨,想起秦淮河邊的船,
「一郎,」香雲撲到了他的懷裡,使勁的哭著,
「別哭,這不是重逢了嗎,還哭啥,」張一郎說,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
大家看著這一幕,十分的感動,
這時,柳三郎在那裡暗自神傷,
朱厚照走了過去,「你是不是認識王雯兒,」
「是呀,大人,你如何知道,她是我的姑娘,我原本打算考試後就回去然後到她家去提親的,沒想到,唉,」柳三郎說,
「你知道她曾經萬里關山的到處找你嗎,」朱厚照說,
「啊,真的嗎,她如何找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走遍千山萬水的,她在哪裡,」柳三郎說,
「她就在這裡,你想見她不,」朱厚照說,
「想,非常的想,她人在哪裡,」柳三郎說,
「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如果她不是活人,你還見不,」朱厚照問,
「啥,她不是活人,」柳三郎突然淚水流出,
「大人,你說,你說,到底啥回事,」柳三郎大哭,
周圍的人都在歎息,剛剛看到了悲劇變成了喜劇,馬上又是悲劇上場,
「你不要哭,你哭起來,她更不好受,」朱厚照說,
「好,我不哭,不哭,你告訴我雯兒如何死的,她在哪裡,不管她是活著還是死了,她都是我的妻子,我永遠對她不離不棄,」柳三郎一邊抽泣一邊說,
「我想她知道你這樣對她,她會開心的,她就是因為以為你丟棄她不管了才離開人世的,你們先見面吧,」朱厚照說,
這時朱厚照打開自己隨身帶的另一個葫蘆,只見一陣白霧之後,王雯兒站在了柳三郎的面前,王雯兒的表情又開心又淒苦,她望著柳三郎,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可是又在強忍,
柳三郎看到這情景,突然更加的放聲大哭,
王雯兒也哭了,柳三郎伸出手去抱她,王雯兒靠了上去,可是柳三郎卻啥都觸摸不到,只有眼前影像的幻影,
柳三郎無法抑制的嚎啕大哭起來,
王雯兒也大哭,
他們在那裡哭著,其他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勸告他們,
「雯兒,你幹嘛那樣傻,我錯了,我是該早點去看你的,可是我又怕連累你,你知道嗎,我知道我的家人都被他們殺了,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也連累你的家人,我原本想等幾年,如果那個叛賊起事被消滅了之後,我們就能開心的過我們的生活,可是沒想到你卻要走,」
「我錯了,三郎,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不相信你,我該一直等你,你死了我給你守孝,給你上墳,我不該這樣去死,三郎,現在你還活著,我卻死了,我對不起你,」王雯兒抽泣著說,
「你別哭了,雯兒,以後我們還在一起,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我們都永遠在一起,」三郎說,
「三郎,」雯兒一邊喊,一邊哭,
「雯兒,你不是說,黑白無常都說你陽壽未盡嗎,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的,」朱厚照說,
這時三郎一把拉住雯兒,跪在了朱厚照的面前,
「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們莫齒難忘,如果大人能夠將雯兒救活,我一輩子作牛做馬報答你,」柳三郎說,
「起來吧,三郎,以後你的生命還要留著給黎民效力,給蒼生謀福呢,別輕易的說做牛做馬,」朱厚照說,
柳三郎點點投,他一下感覺到這個大人不是一般的大人,
這時張一郎也走了過來,他恭恭敬敬的對朱厚照說:「謝謝大人帶人救了我,不然我還是橫臥這裡,冷冷冰冰,從今往後,大人有何召喚,一郎一定萬死不辭,」
朱厚照笑了,「你們兩個,寧王讓你們謀反你們不敢,你們死都敢,就是不謀反,現在如果我有野心,你們說了要聽我的,我讓你你們謀反,你們敢不,」
兩人楞,相互看了一眼,
「大人說笑,大人的氣度比宰相都大,我們相信大人不會反叛朝廷,」兩人說,
「哈哈哈,說的真好,你們記得,我只要你們效忠朝廷,不必給我辦事,我是給皇上辦事的人,是皇上救了你們,這也得感謝張一郎,要不是你在貢院的那樣來一下,皇上也不會知道這裡會發生大事,你以死提醒皇上這裡有事,皇上就讓我來查,果然查出了問題,你是頭功,」朱厚照說,
張一郎有些臉紅了,「我不過是做了分內事,你想想,一個野心家如果奪得了皇位,那天下不就是不太平了,黎民又會是如何生活呢,」
「是呀「朱厚照說,"柳三郎你也不錯,你此次經歷了考驗,以後會有更大的前程的,」
「謝大人,」他們兩位都在說,
「主公,我們下一步去哪裡,」張文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