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厚照和雪兒還在打趣,就在此時,老婆婆來了,
「吃飯了,二位,請吧,」老婆婆說,
「好的,老婆婆,謝謝你,」雪兒說,
「不客氣,小姑娘你真客氣,聲音又好聽,讓我想起了我的孫女,」老婆婆說,
「你孫女多大了,在哪裡呀,老婆婆,」雪兒問,
「我孫女和你一般大,她呀,和他父母在南昌呢,」老婆婆說,
「哦,那你們二老獨自住在這裡,會寂寞不,」雪兒問,
「不會寂寞,這裡有山,有水,是上好的風水寶地,不會寂寞的,」老婆婆說,
「嗯,很好,這裡的風水是再好不過了的,」雪兒說,
說著說著他們就來到了餐廳,
只見滿桌子的菜,朱厚照和雪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先生老婆婆你們作這樣多的菜,真不好意思,」朱厚照說,
「沒事,你們遠道而來,我們接待你們是應該的,不要客氣,來,我給你倒上一點酒,你慢慢喝,」老先生說,
朱厚照端起那杯酒,「老先生請,」
「請,請,請,」老先生說,
朱厚照一喝,那酒應該是上好的杏花村汾酒,「老先生喜歡喝杏花村,」朱厚照說,
「是呀,那是我家鄉的酒,一直在喝,貴客喝的慣吧,」老先生說,
「喝得慣,我常喝這個酒,」朱厚照想起了,那是自己在宮裡時也常喝的酒,每年杏花村汾酒都會特製很多貢酒入宮,自己很喜歡那個味道,
朱厚照反覆在想,老家山西,姓錢,突然,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一個諫官,以耿介出名,曾經在自己的父皇手下很勤奮的做事,只是因為得罪了一個權臣,他自己告病還鄉,對了,據說他沒有回山西,就是來到廬山隱居,
這是自己去御史台那裡聽老御史講課時,他們閒聊時說起的,
這時,朱厚照對這個錢老先生,充滿了敬意,
這樣一個當初很認真做事的人,如今愜意的享受名山的生活,朱厚照很是羨慕,
「來幹,老先生,」朱厚照說,
當朱厚照和雪兒回到了房間,他心裡還很開心,因為看到了這樣的大忠臣快樂生活,朱厚照突然覺得人生很完美,
明君良臣,原本是最開心的,
朱厚照看著雪兒,這時,雪兒一臉的嬌羞,
估計是不知道該咋辦了,朱厚照笑了,
他掏出一根繩子,雪兒看暈了,「你真要睡繩子,」
「真的,不是假的,」朱厚照哈哈大笑,
「你到哪裡學的這個功夫,」雪兒說,
「那當然不是小龍女教的,古墓派的功夫已經失傳很久了,」朱厚照說,
「那你是傳自哪裡,」雪兒說,
「我是學自峨嵋派,以前有個兄弟是峨眉派的,他教了我些功夫,我也練過這個,」朱厚照說,
這下,雪兒好奇了,她真想看朱厚照如何睡這個繩子,
只見朱厚照將繩子從窗子拉到床頭,一個側身躍起,他就睡在了繩子上,他的雙手橫著,當做枕頭,腳勾住了繩子,然後笑著看著她,
「真的可以,太棒了,我也要學,」雪兒說,
「改日教你基本功吧,今日要先睡了,哈哈,」朱厚照說,
「好吧,你睡吧,我也睡了,晚安,」雪兒說,
然後雪就走過去,她躺在了床上,拉過了杯子,不過,她還偷偷的看朱厚照,
「看啥呢,自己睡吧,」朱厚照笑了,
雪兒也笑了,他們就這樣相互看著,不一會雪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朱厚照看著羅帳中的她笑了,然後他進入了夢想,
當朱厚照在半夜醒來,他聽到了一陣的塤的聲音,他知道是誰在吹這個,以前說好的,吹這個就是一個聯絡,
他輕輕的下了繩子,出了房間,
只見屋外月色如水銀瀉地,照著籬笆附近的菊花,簡直是美極,朱厚照沿著那聲音尋去,
走過了山間的石徑,來到一個瀑布邊,只見一個人在那裡吹塤,
當朱厚照走進,那人轉身而來,正是穆蘭,
「主公好,」穆蘭說,
「穆蘭,好久沒看到你呢,」朱厚照說,
「嗯,你說話方便不,」穆蘭問,
「嗯,沒問題,你說吧,」朱厚照說,
「主公,我覺得你此次來這裡,很是危險,」穆蘭說,
「為何,你們查出些啥了,」朱厚照說,
「我們估計寧王謀反成定局,在這次英雄大會那裡,他埋伏了很多的高手,估計是要為了消滅不從他的幫派,」雪兒說,
「那你們去偵察了哪些地方,」朱厚照說,
「我們去了白鹿洞書院,我們發現裡面的地上埋了火藥,沿途都佈置了火槍手,所以說非常的凶險,主公,你是不是不要去了,」穆蘭說,
「再凶險我都得去,是不是,我既然承諾過人家,我就得做到,」朱厚照說,
「唉,那好吧,到時我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要不這樣,我和你們一起進去,然後外面的兄弟都包抄那些人的後面,如果有事就協助你們一起衝出去,」穆蘭說,
「不錯,就這樣辦,「朱厚照誇了誇穆蘭,
然後穆蘭突然臉紅了,朱厚照見到後,有些心動,」你還好嗎,穆蘭,」朱厚照說,
「還好呀,我們一直在暗處保護你呢,嘿嘿,」穆蘭說,
「嗯,多謝了,辛苦你們了,」朱厚照說,
「不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穆蘭說,
朱厚照看著穆蘭,想起了很多事情,
「穆蘭,我突然想起很多事情,你說你沒事時,也這樣想不?」朱厚照說,
「也想呀,我在想我們一起去瓦剌的草原,還有打仗,還有很多很多事情,」穆蘭說,
「嗯,你說這次的事情,會如何解決好呢,」朱厚照說,
「你問我嗎,」穆蘭說,
「嗯,是呀,」朱厚照說,
「主公,你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吧,」穆蘭說,
「我想結果應該是注定的吧,只是過程,還是得做下去的,畢竟很多事情得要證據,沒有證據是無法定罪的,而且,即使有證據,我們也得知道更多的事情,這樣才好對以後類似的事情進行防範,」朱厚照說,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再多看下,看看他還有哪些事情要出來,你殺他也好讓他心服口服,讓天下人心服口服,畢竟他也是個王爺呀,是不是,」穆蘭說,
「嗯,還是穆蘭知道我,」朱厚照說,
月色如水,照著穆蘭的臉,肌膚如雪,
朱厚照輕輕的走了過去,穆蘭有些緊張,她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伸出手,托起穆蘭的臉,
他仔細的看著這張臉,穆蘭一下子臉紅了,
「又不是沒看過,」她低低的說,
「看過也看不夠,有時候每日匆匆,不知道應該珍惜住啥,只是隨著時間在走,只有此刻是最值得珍惜的,」朱厚照說,
穆蘭有些發呆了,「我每日只有一個目標,就是保護你,這是我的工作,只是能看到你,我心裡就很開心,我也沒別的想法了,」
朱厚照看著穆蘭,他輕輕的把她抱進懷裡,
穆蘭想躲,可是又動不了,只能任他抱緊在懷裡,
他輕輕對穆蘭說:「不知道為何,我看你,就很踏實,希望能永遠的踏實下去,」
穆蘭低低的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除非我死了,我不會離開你的,離開你,我也不知道能做啥,」
「嗯,你一直在我身邊,是我最大的踏實,謝謝你,」朱厚照說,
月色無限,穿過了山林,照在他們的身上,朱厚照抱著穆蘭,坐在林中的一個大石頭上,
穆蘭看著他,覺得很幸福很沉醉,
此刻,一旁瀑布的水在嘩嘩的流淌,從山上流下來,從那些青石的石板上流過去,奔向山下,一切是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