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厚照醉酒之後,他躺在雪兒的床上,睡著了,
醉後簾幕低垂,夢中高台千年,
他在恍惚中看到一個女子,在自己的床前坐著,看著自己,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朱厚照隱約聽到這句話,
只是在酒夢裡,彷彿看到花開花落,滿地的桃花在飄,一個女子在那裡,將千年等候,等一個人的初逢,等一個人的重見,
最後,大雪滿山,茅屋人隱,柴門犬吠,風雪夜歸人,
一直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
當他半夜突然醒來,他發現雪兒還坐在那裡發呆,
「你還沒睡?我這是在哪裡,」他反覆看著四周,
「這是你的房間吧,雪兒」朱厚照突然想起來了,他說,
他想起身,
「你還沒恢復,還是別起了,好好躺著吧,」雪兒說,
「嗯,你呢,你難道就不睡嗎,」朱厚照問,
「我看著你睡,」雪兒說,
「要不這樣,你睡這邊,我睡那邊,我們絲毫不犯,」朱厚照說,
雪兒在沉吟,」嘿嘿,你不能這樣總是不睡覺呀,你再不睡,我起來了,「朱厚照說,
「別,你別起記躺著吧,」
就這樣,彼此發了會呆,朱厚照看到蠟燭下的雪兒,是如此的嬌羞美麗,他看著雪兒的身影,好像在看著一幅畫,也好像是在溫習一個夢境,
他想說話,可是此刻,好像說啥都不好,
迷迷糊糊中,朱厚照又睡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已經中午了,他想起昨晚的情景,又想起雪兒呢,
他四處尋找時,看到雪兒正倒在自己的身邊,睡著了,
他起身來,將雪兒的鞋子脫了,將她放到床上,再將杯子拉過來蓋好,
然後,他也坐在雪兒的身邊,看著她的容顏發呆,
他看著雪兒,輕輕的吻了她一下,
這時雪兒醒了,她看著朱厚照,「你壞,你非禮我,你趁我睡著了非禮我,」她害羞的說,
朱厚照笑了,「沒有,真沒有,」
「真沒有,」雪兒說,
「真沒有,」朱厚照一臉無辜的說,
雪兒上下看看,臉紅紅的笑了,
「要是你非禮我,我就殺了你,唉,誰叫我引狼入室的,」雪兒說,
「是呀,我為何在這裡,好香呀,」朱厚照笑著說,
雪兒的臉一下子紅了,
「你自己醉得像豬一樣,一下子就倒了,我怎麼辦,把你扔出去,唉,我的清白,就這樣毀了,那日張長老都看到你在我的床上,唉,肯定幫裡很多兄弟都知道了,我又不好意思去告訴他,不能告訴任何人,」雪兒低低的說,
「哈哈,那好,我對你負責就是,」朱厚照說完,一把抱過雪兒,使勁的吻了下去,
雪兒想要掙扎,可是掙扎一會,就放棄了抵抗,任他親個夠了,
等長長的吻結束後,雪兒幽幽的說,「唉,不知你是從哪裡竄出來的大馬猴,一下子就到了我的閨房,真是冤家呀,」
「那好,就冤家個夠,」朱厚照一邊抱,一邊就開始上下其手起來,
「別鬧了,快別鬧了,我們還得準備出發呢,」雪兒說,
朱厚照想起了,是呀,今日該出發了,去廬山,
朱厚照就起身,他們一起洗漱完畢,一起吃侍女送來的早飯,雪兒早就叫侍女多送一些來的,
朱厚照真的餓了,他吃得狼吞虎嚥,
雪兒看著他,笑了,
他們吃過飯,來到了議事大廳,
長老們和舵主都在那裡等著了,
「我們現在就去廬山,你們留在這裡,處理好幫中事物,張長老和王長老,你們要團結一心,各位舵主,你們也要團結一起,度過難關,」雪兒說,
「謝謝幫主,」大家說,
「嗯,如果我和王幫主回不來,你們就投票決定誰當幫主吧,反正我覺得你們得團結,不要分裂,你們要為幫裡的數千兄弟和他們的家人多想想,他們的生活很重要,你們記得了,你們自己要多為他們想想,你們就可以克服一些私心了,這也是我父親常給我說的話希望你們記得,」雪兒說,
大家感覺到了一絲悲壯,大家也都在反思自己,
「幫主,我們以後會團結的,你放心吧,」劉舵主說,
「嗯,幫主,我們會團結的,你放心,你和王幫主也會平安回來的,」大家都這樣說,
「嗯,你們大家能團結,我就放心了,我這些年,為了父親的囑托和幫裡兄弟的厚愛,一直堅持到現在,希望我們都能平平幸福,」雪兒說,
「謝謝幫主,」大家說的是真心話,他們其實也知道雪兒付出很多,只是平時總是為了一些小利益管不住自己,可是這時真的要面臨大事,大家都在想,自己平時是不是太不對了,
雪兒看著大家,點點頭,
「走吧,」她對朱厚照說,
他們走到門外,正要上馬時,
這時萍兒跑了出來,「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還是別去了,萍,這次太凶險了,真的出問題,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呢,」雪兒說,
「我想去啊,姐讓我去吧,」萍兒說,
「唉,你留下吧,我擔心幫裡的事情,你在可以協調下,你性子潑辣,你可以好好說說他們,」雪兒說,
「嗯,那好吧,」萍兒歎息一口,
朱厚照和雪兒,離開了漕幫的總部,他們一打馬,向著廬山前進,
當他們快到了江州的時候,他們能感受到了這裡的山氣的不同,
「我有個師父告訴我,天下的洞天福地,都是山氣非凡,所以七十二洞天,三十六福地,這廬山,也是個寶地呀,」朱厚照說,
「是呀,我一來這裡就感到清爽無比,難怪神仙都會在名山隱居呢,要是我能在此地隱居,那有多好,」雪兒說,
「好啊,以後我們來這裡隱居,」朱厚照笑了,
「嘿嘿,想倒是想,但願能吧,」雪兒說,
「那樣勉強,」朱厚照問,
「唉,人世間,不如意者**十呀,人間本來就事多,我父親以前總說要帶我隱居世外,可是,最後還是死了,唉,」雪兒說,
「你放心,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以後我們可以相互照顧,希望你能永遠開開心心的,」朱厚照說,
「嗯,」雪兒看著他,心裡一陣的感激,她知道,這次的危險任務,要不是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辦,
「江湖呀,唉,」雪兒說,
「咋了,江湖不是很好嗎,有江有湖,有風有雨,有小橋有流水,有美人有風景,不是很好,」朱厚照笑說,
「你是不知悶在哪個福貴大宅子呆慣了,才覺得江湖好,江湖是自由,可是真的血雨腥風來的時候,你就不想江湖了,你只想逃避,隱居,可是,我現在卻沒法逃避,這樣多的人得要我照顧,」雪兒說,
「是呀,江湖就是如此,我以前是覺得江湖自由,可是江湖上那樣多的生死,有時也厭倦,只是人生,哪裡不是刀光劍影,不管廟堂不管商場,和江湖又有何區別,」朱厚照說,
「嗯,我不是小女子,我只能盡力去做,我得承擔起父親的囑托,你呢,」雪兒說,
「我得為天下蒼生謀福,我既然來了,我就得勝,就得為他們戰鬥,再累都得做,只是,隱居山林,畢竟是一個最大的夢想呀,不知何時能實現,」朱厚照說,
雪兒看著他,看著他突然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想,這就是男人呀,只是男人如果不想著天下,又還是男人嗎?
他們對視著,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