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和慕容真真在竹林裡依偎著。他們一直看月亮從這頭到那頭。
漸漸的。晨露起。雞開始鳴了。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應該是忍顧鵲橋歸路了。」真真幽幽的說。
「嗯。真想每個日出日落。都能看到你。」朱厚照說。
「可是。你還有天下。你想去。」真真說。
朱厚照一驚。他記得自己沒說啥呀。為何真真要這樣說。
也許是朱厚照的舉動讓真真有所感覺。
「你很吃驚。」真真把臉靠近朱厚照的懷裡。
「我雖然不知道你具體是誰。可是。你是屬於天下的。我是知道的。你來我們幫裡。不光是玩這樣簡單。其實你是有目的而來的。只是你的目的對我們並沒有啥威脅。我都知道。」真真說。
朱厚照在想。幫主到底知道不。
他還沒問出來。真真就回答了。「幫主其實也知道你不是凡人。只是他覺得你如果要玩。就讓你玩夠而已。不過他也想。如果你真是世家子弟。倒是可以隨時贊助我們幫裡。」
「你們拿了那樣多國庫裡的黃金。你們還需要贊助呀。」朱厚照說。
「哈哈。我知道你想問那事。那個元寶不是我們要的。我們是被逼去的。原因不給你說。」真真說。
朱厚照有些沉默了。他在想。如果不是鬼幫自己要。那是誰能逼鬼幫去搬朝廷的黃金。
「你在想啥。」慕容真真問。
「沒事。沒事。」朱厚照不想繼續問。如果繼續的話。估計慕容真真就會知道自己真正的來意。
「嗯。沒事就好。你要有想問我。我可以給你說。」真真歎息說。
「那是誰來逼你們的去的呢。他們是用啥逼你的你。」朱厚照說。
「這是天大的秘密。不能說的呢。其餘的都可以告訴你。」真真說。
「嗯。」朱厚照鬱悶了。
真真的身子更貼近了朱厚照。「你別鬱悶了。有些事是很無奈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最真實的原因。只是哥哥是被逼的。你想想。誰敢有事無事去偷朝廷的金子。更何況是我們這樣一個低調的幫派。在江湖上很少出現。深居簡出的幫派。你說呢。」
朱厚照也想。是呀。鬼幫幾百年都隱居。很少出現。除非他們自己的生意販鹽。都是很隱秘。而且不與江湖人結仇。這下卻盜了朝廷的金子。這個事。想想也複雜。
「你們被人逼盜朝廷的金子。張舵主那日被人利誘要做到封侯。日本忍者想在中土實現利益。真是有趣。到底這後面。是哪一條線在將他們串起來。」朱厚照說。
「你說啥。」這時真真其實已經又有些迷糊了。她說。
「沒啥。你睡吧。再睡會。」朱厚照說。
「不能再睡了。我得走了嗎。再不走。天就亮了。」慕容真真說。
「嗯。你小心些。」朱厚照說。
慕容真真站了起來。她看著朱厚照。有些臉紅。
朱厚照笑了。
「你就是這樣的壞笑。」真真嗔了。
「壞笑咋了。是不是壞笑就奪走了你的芳心。」朱厚照覺得自己又開始油了起來。
「唉。這個大海幫的菜油很多是吧。」真真說。
「不多。不多。我只是看到你。就自帶菜油。」朱厚照說。
「我暈。你真是天生的菜油壺。行了吧。很油。非常油。」真真笑了。
朱厚照開心的笑了。
「好了。真得走了。」說完。真真一轉身。抱拳一下。然後她貼著那些草。掠了過去。一轉眼。就很遠了。
一會時間。就看不到她了。
「真牛呀。神人。」朱厚照笑了。
他輕輕的走回自己的客房。
他迷糊了一會。天其實已經亮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睏。迷迷糊糊的。快到了中午。
「兄弟。兄弟。走。我們去看大潮去。」朱厚照聽到是張幫主的聲音。他坐了起來。
「好呀。」朱厚照迅速起身。
「兄弟睡得好不。昨晚。」張幫主笑說。
「還好。」朱厚照說。
「哈。哈。江湖兒女。一定得自己保重自己。睡覺是一定得睡好的。」
「是的。大哥說的對。」朱厚照也笑了。
張幫主帶著他。往錢塘江邊而去。
還沒到江邊。他們都感受到了那種即將到來的一種氣氛。
趕到了江邊已經是無數人在等候了。這真是人山人海。估計這海寧縣此刻全城出看海潮。
「張大哥。你說這個錢江大潮是如何生成的啊。」朱厚照問。
「兄弟。這個大潮。應該是和日月有關。和這裡的地形也有關係。你看這裡是鹽官鎮。這裡的錢塘江是狹窄的。而前面的入海口又是寬闊的。如果海水倒灌回來。就將會形成大潮。」張幫主說。
「這個大潮是每日都有嗎。」朱厚照好奇的問。
「不是。應該每年只有一百多日。都是在十五之後的幾日內最好。當然以八月的一段時間的最為壯觀。」張幫主說。
漸漸的。遠處的潮水在與醞釀。漸漸的。那潮水便從天際奔騰而來。夾雜著驚雷之勢。當那大潮越來越越近時。猶如一條線。直湧而來。聲越來越如巨雷。那潮水奔來時高度已經如一座小山一樣。瞬間便撲上了大堤。人群一陣的驚呼。
「真壯觀。難怪自古以來那些詩人都要留下自己的好詩句在這裡。『朱厚照歎息。
「是啊。我們雖然是粗人。可是我們也要欣賞這樣的好風景。這驚雷之勢正好可以改變進自己。使我們更強大。」張幫主說。
朱厚照點點頭。他覺得張幫主說的也沒錯。這自然的雄壯完全可以讓我們更加強大。
天地還是很美麗的。眼前的景致便是如此的波瀾壯闊。
此時。大潮一**打著堤岸。一波一波的潮水聲音如驚雷般湧來。那些潮水撞到了岸後邊升起山一樣的高牆。讓人驚歎。
朱厚照看的有些呆了。
這時。他們不知道有個危險在靠近。
人群中。有幾個人正在密切的看著他們。
當他們正看得發呆時。一個老婆婆樣子的人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去。
她哆嗦著身子一邊走。一邊咳嗽。當她走過張幫主的身邊的時候。她突然有些歪斜的快要倒了下去。
張幫主急忙一扶。
這一扶。張幫主的身體露出了破綻。這個老太太馬上拿出一把短劍。對著張幫主的胸口刺了下去。
張幫主一驚。他急忙一個側身。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這時。老太太的背心已經插上了一把劍。一個冷面的人。正手拿一把劍。冷冷的看著那個老太太。老太太的假髮。掉落。他本來是一個禿子。
原來張舵主在人群中。早就安排好了手下。隨時在保護自己。那些刺客還以為張幫主沒有防備。
此刻。另一個人刺客也拔劍向朱厚照而來。
朱厚照只聽到一陣風聲。他知道是刺客。他一轉身。劍已經出鞘。向著刺客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