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蘭也在驚奇朱厚照會這樣說。
其實朱厚照此刻是突然想起一個事來。他記得鬼不生曾對自己說過,江湖上有這樣的一個神秘的幫派,名字叫做鬼吹燈,他們平時就是以收鬼練鬼為樂趣!關鍵是他們能克制陰氣,而用鬼的靈氣,因為生靈是萬物之靈,可是鬼是萬物之靈的靈!
他們能抓鬼,能將鬼裝到一個蛇皮袋子或小葫蘆裡,能練鬼,能將鬼收服,並將它們訓練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他們還能御鬼,也就是說讓成千上萬的鬼來做事。這點上,漠北之戰中,朱厚照是親自見識了,當然那是另外的流派。當然,他們也能裝神弄鬼,也就是說,有些事,鬼做不了的,他們就可以冒充鬼去作,比如搬金子的事!
這個幫派喜歡財,也喜歡賺錢,據說他們還做一個買賣,就是私鹽。
他們其實原本祖先是張士誠手下的將領,可是,因為張士誠戰敗被殺的關係,他們躲了起來,他們為了逃過朝廷追殺,以各種身份為掩護,或者梨園,或者種田,後來,他們中一些人被朝廷追殺後,其餘的人,都聚集起來,他們就借鬼作掩護,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幫派。
只是他們在聚集以來,從來不以反叛和殺官為目的,因為他們有一定的勢力,而且他們也不大規模發展幫眾,就這幾點,讓朝廷還是放心他們,基本上沒對他們進行大的圍剿。因為這樣的勢力,沒必要去惹,惹了反而事多,因為他們本來就不反叛朝廷,只是自己做點營生而已。雖然裝神弄鬼,那是他們的個人愛好,沒必要去干涉。
今晚,朱厚照突然想起這個幫派來,雖然一直在官方的記錄裡,朱厚照隱約曾聽過這個幫派,可是要不是鬼不生說,還不知道大概情況,可是因為他們神秘,所以基本上沒啥詳細的闡述。只說他們可以抓鬼,練鬼,使喚鬼,其餘都沒有了。
他們還做一個營生,那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來源,那就是販賣私鹽!
所以朱厚照要說自己販賣私鹽。那當然是拉近彼此的關係了。
那個人聽到朱厚照這樣說,心裡很吃驚。心裡在嘀咕,到底應該如何。
只見他想了下,「放他上來!」
那班人,就把朱厚照和穆蘭拉了上來。
「你們跟我們來!」說完,那個人就在前面走,他的人緊跟著他,朱厚照和穆蘭也在人群中,被蒙上了眼睛,然後,蒙他們眼睛的人,還把他們帶到附近山坡上,轉了很多圈,讓朱厚照和穆蘭找不到東南西北後,才將他們帶著走。
他們七繞八繞,來到了墳場中間,然後,順著一棵大樹,他們拉開一個暗留的通道,進到裡面去。
朱厚照想起他們那日到處尋找這個地道口,卻總是找不到,因為那些墳堆就是一些奇門陣法的擺佈,經過了七星八卦天火陣的考驗,朱厚照雖然不能迅速的破陣,可是也知道那是啥東西了,可是就是破不了。
要是下次來了能找的到不?朱厚照心裡嘀咕,可是眼前,還是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吧|
當朱厚造穆蘭被那些人帶下了地道。其實穆蘭已經在默默的記住行走的路線和方位,她在很小習武的時候,就被師父要求在閉上眼睛的情況下,能夠辨明方位,並且記住道路。這是一個基本的要求,師父告訴她說,對於她日後行走江湖有用。她也刻苦的練習了,所以現在她能記得下來。
她能記得從墳場外面走到墳場裡面,經過了多少路,大致的方位和地形是如何。她知道,如果讓她再來此地,她肯定找到這個地方。
就這樣,他們在這幫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地道的深處。當他們走了很久,停下了,穆蘭知道,其實路途並沒有多少,只是那些人故意的帶他們走了很多的冤枉路,常常故意重複轉圈。他們的目的當然是不希望朱厚照他們能辨識道路。
可是他們不知道穆蘭的才能使如此的了得。
當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廳,他們聽到那個微胖的人說"把他們放開吧"這時,幾個人過來,將他們鬆開。
這時,朱厚照看到,面前無數人在聚集。準確的說,很多不是人,在那裡聚合。
只見這些人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有裝扮成吊死鬼,有的人扮成落水鬼,有的人扮成驚恐鬼,總之,各種各樣的人等,都在這裡。
「你們先等會兒,待會帶你們見幫主!」那個微胖的人對朱厚照說。
然後他一個人走到那個中間的大椅子前。
「暴食鬼,讓你去辦的事,你辦的如何了?」這時,坐在正中一把大椅子上的一個瘦子發出了聲音。
「幫主好,我們已經辦妥了!只是有一事需要您定奪!」那個微胖的暴食鬼說。
「哦,說說看,你們辦的如何,那兩個人是何來歷,為何要來跟蹤我們的行動,娘的,餓死鬼那天想殺了他們居然沒做到!」那個幫主說。
「幫主,我們今晚也是設計了好幾個方法,差點都沒有奏效,這小子也太精了!」暴食鬼說。
「哦,哈哈,你那個鬼拉車昨晚你還說一定能把人騙來,你還說,來了後,你的馬車骷髏,一定能殺了他,哈哈,差點沒有奏效?」幫主說。
「是呀,差點沒有奏效,我的馬車,用了各種方法,最後連爆炸都用上了,還是讓他們逃了。不過也是我運氣好,他們居然自己又回來了,原本我以為我已經下輸的一局,現在居然贏了。」
暴食鬼笑了。
「那他娘的,你是不是已經將他們埋了啊?」幫主說。
「差點,差點,差點就埋了,只是這小子突然說他是山西的大富商,屬下想,那山西的大富商,基本上是富可敵國呀,即使這小子不能富可敵國,也是銀子金子如山的,對我們是大有用處!所以屬下決定帶回來,聽候幫主處理?」
「那好,讓他們過來讓我瞧瞧!」幫主說。
朱厚照遠遠的看著這兩個人在那裡說啥,知道是說關於自己,他只是看著穆蘭。
穆蘭在打量著四周,然後看到他時,露出一絲關心和愧疚的神色。朱厚照知道,穆蘭是在說,沒能照顧好自己。
朱厚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