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依照阿木的計謀將毒藥灑在了自己走過的水源上。
他想,這下明軍沒路了吧,沒有了水,數萬人的大軍啊,根本就不能活著出來。
他當時還停下了逃跑,他在等明軍因為瘟疫而退軍。
可是,幾天過去了,明軍還是那樣精力旺盛的追擊自己。
「難道他們能解這個毒?」木朗有些吃驚。他想起了剛開始那天,自己安排在一個水源地伏擊的一個神箭手回來的匯報。
那個士兵說,一個老者帶著明軍在到處找一個草,可是那個老者被他殺死了
木朗在想,那是明軍的醫生嗎,他死後,明軍是不是還能解毒?
可是,他已經無法選擇了!既然所有的計謀都沒有作用,自己只有跑了,這也是阿木定下來的計策,唉,阿木呀,良臣啊!木朗深深的歎息。
「傳令下去,我們一定要避免和明軍作戰!大家向北跑,看明軍的馬快還是我們的馬快!」木朗說。
當然是木朗部落的馬比明軍的馬快,所以,他們在跑的時候,藍天,白雲,是如此的明淨出現他們的視野。」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海,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此情此情,木朗想起這首歌,只是此刻,自己必須得逃出明軍的追殺,才能繼續享受這美麗的風光。
此刻,明軍的領袖朱厚照,也在念這首歌詞。
一旁的穆蘭看著他心情稍微好些,心裡稍微寬心,因為畢竟連日的血戰,太多的難過的事情一樁樁發生,朱厚照肯定不能開心。
難得他如此開心,「陛下是想作一個蒙古人?」穆蘭說。
「此話如何講?」朱厚照說。
「我看你恨不得自己成為一個蒙古人,你應該穿著袍子,頭戴皮帽,騎在馬上保護你的姑娘們!」穆蘭說。
「我暈,你又來抓我的把柄我就是不上當!」朱厚照笑說。
「哈哈,上不上當由你,反正你是入甕了!」穆蘭說。
「何解?」朱厚照問。
「不說,看你這個樣子,此刻,不是喜歡這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的風景!你是喜歡這裡的那個人吧,你喜歡她,這裡啥都好!」
穆蘭說。
「真的,你分析得這樣對?」朱厚照樂了。
「看你還樂呢!」穆蘭心裡想,過幾日你和她離別,看你還開心得起來不。
朱厚照知道穆蘭的意思,他也在想,木朗的覆滅已經是定局,只是不知道會是在那天而已。
只是自己離開草原時,究竟會是啥樣的心情?自己得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姑娘,可是過些日子卻要分別!
那一定是相當的難過。
草原是不知道他的心事,那蔚藍澄淨的天空也不會知道他的心事,也許只有那雲知道。
朱厚照覺得,一生的心事彷彿只有雲知道!他騎著馬,在不斷前行,卻不知道人生的路,哪裡是起點,那裡是終點?
眼前成千上萬的大軍彷彿只是一個虛幻,等到多少年後,重來,草原上,只有雲依然,只有藍天依然!
恍惚只是剎那間。
突然,前方士兵在大聲喊,「我們看到他們了!」
「在哪裡?」朱厚照急忙問身邊的侍衛,去問問啥情況?」
侍衛打聽了後,回來說,「士兵們在前方,看到了木朗的軍隊,可是,那些人,看到我們後,就使勁的跑,他們的馬力強過我們,他們又逃了!」
「沒關係,讓我們的軍隊呈扇形向前合圍態勢,讓他們慌,他們一慌,就越容易進羅將軍的包圍,我相信羅將軍不會讓我們失望!」
朱厚照知道,決戰的時刻快要到了。
因為木朗已經很拚命的在跑了,卻還是讓自己的軍隊看到,那就是雙方已經很接近了。
「陣亡的士兵們,我會為你們報仇的!」朱厚照想起那些將士,心裡一酸,「你們放心,我會為你們安魂的!」朱厚照暗暗下定決心,在消滅木朗後,一定親自祭奠那些英靈,讓將士們的靈魂得到安息。
當羅天在漠北埋伏了很多天後,終於得到了木朗的消息。
這些日子,他和他的士兵們,一直隱藏在戈壁上,他們的探子深入向南很遠,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當那些探子遠遠的看到木朗的軍隊時,他們都仔細的判斷,當他們把最後的結果飛奔回來,告訴羅天時,羅天大喜。
羅天知道這個不世之功,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了。
人生還有幾次有如此的機會呢?
「來人,趕緊通知阿洛瓦將軍來下!」羅天說。
當阿洛瓦來到後,羅天指著地圖,對他說。
「阿洛瓦將軍,我們此刻,應該如此,你和你的軍隊,沿著這一帶,呈扇形,迎上去,木朗肯定會很吃驚,我也會一樣呈扇行,隊伍迎上去,我們就形成一個半圓型,木朗是跑不掉的,除非往後逃!我們不管那一個面,都有可能迎擊他!這時,不管誰接觸了他,要迅速的相互通報,我們其他的軍隊就全部包圍上去,消滅他們!」
「這下他是無法走脫的,除非他是神仙!」阿洛瓦說。
他們說完,就彼此點頭,各自出帳上馬,直奔自己的目標!
當木朗得到消息,自己的人快被朱厚照追上時,他吃了一驚,「傳令,快速往北!」
他們馬不停蹄的向北,可是,當他們狂奔了幾日後,他們的人,前去探路的探子,發現自己的前方有很多士兵在埋伏。
他一驚,急忙回去告訴木朗。
「狹路相逢勇者剩!」木朗喊道。
他知道,此戰也就是最後一戰,如果輸了,就不需要再度辛苦的想法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