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撕開姑娘左胸的衣服後,有些臉紅。那柔軟的地方使他有些心猿意馬,只是他使勁的罵自己:「這個時候,還亂想,真是非君子所為!」
他慢慢的用白綾將血跡擦乾,然後將金瘡藥倒在了姑娘的傷口上,然後再用白綾包紮緊,然後他看到姑娘的衣服,很多已經被血濕透,作為他來說,如果這樣的睡覺,是不能接受的肯定是不舒服的,何況是一個美麗乾淨的姑娘呢。
他坐在姑娘旁邊,心一橫,他想,只能先給她脫下來,擦拭乾淨身子再說。
他只能將姑娘的衣服慢慢都全部脫下來,然後他打了一盆水,仔細的用白綾,仔細給姑娘擦乾淨身子,然後,再將姑娘蓋住被子。
當他忙完這些的時候,他已經累不行了。只是想著姑娘的如花似玉的身體,他給自己說,非禮勿視,坐懷不亂。
然後他就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姑娘,看著月光照著她的臉,他若有所思的發起呆來。
當天色將亮的時候,朱厚照醒了,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個東西,一個冰冷的東西。
他微微瞇開眼睛,他看到了,是劍。
朱厚照歎息一聲。
「哎,小白兔也是刺客呀,自己為何就放鬆了呢!「
這個時候,姑娘看他眼睛咕咕的轉,知道他在想啥,看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乾脆不兜圈子了:
「我問你,你是誰,你想做啥,你想殺我還是救我,你為啥要給我上藥,你為啥要欺負我?」
他好像恍然大悟了。「這個,這個是這樣子的!」
朱厚照突然覺得很有說書一連串的問題,朱厚照有些蒙,不過他的腦子沒進水,雖然剛睡醒有些不清醒。
「啟稟姑娘,我是皇帝!」
陳盈盈一驚,不過馬上,朱厚照覺得自己大腦轉得太快了,說錯話了,「啟稟姑娘,我是皇帝的老師的侄子,我在此處讀書,沒事晚上看看星星,閒來沒事看看熱鬧,畢竟春天不是讀書天,睡不大著,昨夜涼風習習,春思綿綿,春風拂面,春愁無限……」
「夠了,別用那樣多形容詞,選重點的說!」這下是姑娘暈了,從沒人這樣對她說一大堆的詞。
「是,姑娘教育得很是,昨夜星辰昨夜風,在下偶爾去兜風,無意水井逢姑娘,救了回來放床中,就是如此,重點不重點?」
「你,你這是啥話,還有,我,我為啥!」姑娘想說,為啥我衣服沒有了,突然問不出口了。
「啥,你為啥?」朱厚照比劃姑娘著,問,然後他看到,姑娘一邊拿刀,一手卻扯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的天賦,看來自己的才華一直沒有發掘出來,有很大的說書的潛質。
「這個,是如此的,在下認為,姑娘乃千金之軀,又如花似玉,應該躺在花叢,鮮艷奪目,芳香溢出,滿屋生香。可是,昨晚,我抱回姑娘的時候,姑娘昏迷過去,在下為姑娘上藥之後,衣服不得不弄破,然後看到姑娘全身血污一片,心想姑娘這樣睡著也不會舒服,就自作主張,給姑娘脫下衣服,然後擦乾淨身子!「
他本來還想說,本來是一番好意,只是,等等。
可是沒說完,一個耳光打了過來。
「哎喲」朱厚照這回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打上去了。
然後,姑娘就側著身子不理他。
朱厚照見姑娘的那個樣子,心想,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說話了,他們就這樣坐著。
朱厚照在想,如果她真的在意脫過她的衣服,哎,
「我真的沒有輕薄姑娘的意思,當時我是閉上眼睛的,一邊閉著,一邊脫的!」
「一邊閉著,一邊脫?」姑娘在想,「天啦,一邊閉著,那他看不到的時候,豈不是手會亂摸?」
她更臉紅了,想拿劍了。
「沒,我沒亂摸!」好像是看穿他心事,朱厚照發誓了,「我真沒,而且當時我為你上藥,已經把上身衣服撕開了,解開衣服,根本不費事!」
這下越說越複雜,姑娘恨不得把他砍成肉醬了。
看到她那個憤恨,朱厚照不說話了,雙方沉默了半響。
朱厚照想起了自己的問題:「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膽子可真大,我雖然救了你,可我得知道,你是誰為何要刺殺皇上,這是殺頭的死罪,你知道嗎?」
姑娘看著他,歎息了一聲,「反正是你救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朝鮮國的安寧王爺的女兒,我從小在大明的北京長大,這次你們的昏君要我們送美女來,而且點名要宗親的女兒,我父王沒辦法,只有將我送到宮裡來,我本來自由自在的過我自己喜歡的生活,卻要被送到宮裡,我本來就憤恨這個昏君。更何況我來了後,有人告訴我,這個昏君很好色,想要我們更多的朝鮮女子,居然想出兵滅了我們國家,把我們國家的美女都弄到宮裡來,為了我的父王,為了我的國家,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皇帝!」
朱厚照聽得腦袋有些大,他想「我啥時候下聖旨要過朝鮮的女子了,我啥時候要滅亡朝鮮了,有陰謀,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只是他看著這個姑娘的樣子,那樣純潔,應該不會說假話。他歎息一聲,先救了這個姑娘吧,自己一定得查出是誰告訴她的。
「姑娘,你這個消息一定不是真的!「他說。
「為何?」姑娘說。
「我知道的,我是皇帝的隨身陪讀,我知道皇帝從來沒有去你們國家要過美女,如果有這個事,那一定和皇帝無關是其他人做的!至於滅亡朝鮮國,更是不可能的了!我估計是有人想利用你,姑娘!」
姑娘瞪大了眼睛。「陰謀?」她一邊念,一邊想。
「姑娘,我既然救了你,就救到底,你放心!」朱厚照看著她說。
姑娘看著他誠懇的樣子,心裡有些感動。她點點頭。
「這樣吧,姑娘!你告訴我,給你說皇帝要滅亡你們國家的人,是誰?」朱厚照問。
姑娘遲疑一下,「是一個女子,是我到北京後住的迎賓驛的一個侍女!」
「侍女,她如何知道皇帝想滅亡你們國家的消息?」朱厚照問。
「她說她哥哥是兵部的偏將,他哥哥給她的消息!」姑娘說。
「那他叫啥名字?」朱厚照問。
「秀珠!」
「是呀,那天她看到我悶悶不樂,她就和我聊天,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後來她知道我會武功,她就說要是她是我一定殺了這個皇帝,不然自己的國家就遭殃了!」
朱厚照點點頭。
「好,姑娘你先歇歇,我去辦點事情,你可以先吃早餐,吃了後你乖乖的上床躺著,中午和晚上會有人繼續送飯來,你記得別出去,現在還是很危險!外面都在抓刺客」朱厚照說。
「對了你真實叫啥名字?」
「我的朝鮮名字叫金瓷炫,不過我有個漢人名字叫陳盈盈,你叫這個吧!」
「好,我先出去了!」
朱厚照下了地道,他要去張公公那裡,讓張公公馬上調查那個秀珠是誰,到底是誰在安排這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