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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一章 設局(上) 文 / 傲無常

    公孫千一見到慕容白,頓又怒容滿面的叱道:「好你個慕容白,我們公孫家與你慕容家雖然頗有爭鬥,卻因顧及屬武林同道之誼,從未下過狠手。你倒好,卻為了一個女人擊殺我大哥和八名侍衛,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我說乖乖師侄兒,有話可以慢慢說,何必搞得火發衝冠呢?」我呵呵一笑,將折扇打開,輕搖慢曳起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公孫千昨日雖說氣沖沖的離去,然長輩之禮不可不顧,強壓著火氣,冷冰冰道:「公孫千見過師伯夫,不知師伯夫有何指教?」

    我裝模作樣的輕咳了兩聲,語氣微見責怪道:「師侄也未免太過無禮了?在長輩面前竟然自稱全名?」

    公孫千秀眉一眺,本想惱火,然一想到師門嚴訓,只好又忍了下來。雖有心不甘,卻還是表面重新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師侄見過師伯夫,向師伯夫請安。」

    我大為享用地點了點頭,自得了一番,賣老道:「這才像話嘛,咱天山派雖然人脈稀少,卻也要秉承人論之禮,這樣才不會為他人所看輕。」

    「多謝師伯夫的教誨,師侄銘記在心。」公孫千雖說心中滔天窩火,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色。

    慕容白原本聽得我稱公孫千為師侄,著實嚇了一大跳,然又見到我如此折騰公孫千後,才大為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客客氣氣地對公孫千行了個青輩之禮。正色道:「公孫老弟,遠來是客,這光麼站著也不是個禮。請上座。」隨即,又打了個手勢讓下人去沏茶端水。

    公孫千本來氣勢洶洶來尋仇。卻見得慕容白如此客套,換作平時恐怕又會惡言一番。只是今日師伯夫同時在場,怕要是落了禮數,師伯夫責備還好,萬一傳到師傅耳朵裡就麻煩大了。只好忍著發作,冰冷道:「在下師伯夫在此,豈有我上座之理?」

    慕容白急忙將求助的眼神瞄向了我,我也不客氣的落了上座。慕容白和公孫千各落座於我左右,下人沏茶倒水,不一一細表。

    茶過兩巡。公孫千終於沉不住氣了,冷言道:「慕容白,適才你說要給我一個交待的?要是我不滿意。哼。」

    慕容白也是趁著這一會兒空當功夫,捋順了自己地思緒,緩緩正色道:「老弟有所不知,此事其中另有隱情。昨日在下雖然去府上鬧了一場,但冷靜下來後想想也是後悔。然憐月小姐回府。在下本待暗中保護她安全後,再折回公孫府請罪。不料突然了出十多名刺客將令兄及一干護衛擊殺,等我出手時已然來不及。只好先救了憐月小姐回來,等緩過今日後再登門解釋請罪。」

    「哼,聽你這麼說?此事與你一點干係也沒有了?」公孫千眼中冒著熱火,狠聲道:「你這番話詞,連三歲小孩也騙不過。以你王品級別的武功,我哥遇襲時立即出手,就算救不了所有人,救個其中一兩個毫無問題。由此可見,你分明是在撒謊。」若沒有我這個便宜師伯夫在場。以她的神色恐怕早就要動手了。

    慕容白頓一陣尷尬,有苦說不出來。我看他那副模樣,便猜出了他當時的心思,公孫然與他向來交惡,見死不救也不是什麼出人意料之事。然事到如今,只好強辨道:「公孫老弟有所不知,當時我離得距離太遠,實在來不及出手相救啊?要不這樣,憐月小姐當時也在現場,我將她請出來,讓她為我作證?」

    「憐月昨晚被你救出後,一定以為你是個英雄救美地正人君子。」公孫千全然不信道:「她憑什麼能幫你作證?」

    慕容白無奈,只得又求助於我。我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搖一番道:「師侄先別動氣,凡事要講個道理,做事也要沉」,聽聽憐月小姐說些什麼也好。多總管,去請憐月小姐出來。」

    「是,老爺。」小多子應了一聲,便欲動步。卻不料一襲白衫的憐月已經款款從後堂步出,語氣輕盈道:「不必多勞了,憐月已經聽到了。」

    我瞧她這麼一會,已經將衣衫頭鬢整理妥當了,只是仔細瞧的話,其耳廓處還是有一抹春潮之後的嫣紅未消。只見她的眼神似乎在有意無意的躲著我,然而最終被我逮到時,卻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似有恐懼,似有喜悅,又似有期待。

    我微微一笑,向她點頭示意。隨即嘴唇微動,一縷清音凝聚成線,直飄到她耳廓深處,才擴散開來。

    隨著我的傳音密語,憐月又是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訝色,秀眉淡淡蹙起,似是怎麼也想不通。

    此時慕容白站起身來,恭敬道:「憐月小姐,能否將昨日的詳情道處,也好洗了在下地冤情。」

    我也趁機戰起身來,朗笑道:「憐月無需顧及,真相始終是真相。」與此同時,又是一個眼色使去。

    而公孫千則是不說話,只是陰冷的盯著憐月,若是有個什麼不滿意的回答,不知道會不會暴走。

    憐月幽幽一歎,行了個禮,緩緩道:「昨夜公孫大人親送小女子回府,豈料在獅子街時突然遇到一行十餘蒙面刺客地襲擊。公孫大人因保護小女子而不幸犧牲……。」說到此處,憐月美眸已經微紅,一抹清淚在其中瀅瀅流轉,悲切之感油然而起。

    我暗讚了一句,這魔女要是在我原先那個年代,什麼影后影妃的都要靠邊站。

    受到憐月悲切之情感染,公孫千也是泣色然然,微哽咽道:「憐月小姐無需太過傷心,家兄若是得知小姐能夠平安無事,想必他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

    若是公孫千知道,她家兄日夜愛慕的女子。只要我願意,就會在我身下淫言嬌喘,不知道會有何種表情?我不由暗暗壞壞地想到。而公孫然,在天有靈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會不會氣得魂飛魄散?

    憐月柔弱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輕言道:「之後,慕容白恰好趕到,擊退了蒙面刺客,將我救回了慕容府。」

    此言一出,慕容白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而公孫千卻是啞言無語。

    我則微見失神,沒道理啊?休說憐月本來的計劃,就算我不要求,她也大面要倒打慕容白一耙地。為何此時卻為慕容白開脫?

    正在我思緒未定之時,憐月又語氣憤火顫抖道:「然而想不到慕容白竟然是個表面道貌岸然,其實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昨夜回府之後,卻欲趁憐月驚恐未定時乘虛而入,呈禽獸之快。他還對我說,那公孫然斯,竟敢和他爭女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幸而,憐月有柄匕首防身,自抵咽喉以死相逼,這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他還威脅我說,若是我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就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還拔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以充佐證。

    演技至爐火純青地憐月淒淒慘慘,恨意昂然,卻又驚恐萬分地說出這一番話後,若非我深知其中奧妙,怕不得也要懷疑慕容白的人品了。只見憐月一個眼神向我瞄來,似有些反抗的意味,然而更多的是猶如小女人作弈自己男人後的得意洋洋笑容在裡面。

    我為之啞然失笑,想不到憐月內心的深處,竟然還有一絲倔強的反抗。不過,她的心似乎再也離不開我了,否則也不會有剛才那種眼神。嘿嘿,這小魔女竟敢作弈於我,不痛痛快快的誣陷,非要來個迂迴轉折,讓我先驚後喜。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會好好整治她一番,想及此處,心中掠過一絲快意。與美女相交,不僅僅是**上來快感,心靈上地刺激交融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我們在這裡眉來眼去。然慕容白卻是如同吃了啞藥一般,想解釋卻又因為吃驚過重而說不出話來,只懂得面容驚駭的在那裡手舞足蹈。

    而公孫千則臉色鐵青,目光中露出了無盡的殺意恨意,咬牙切齒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卑鄙偽君子,我要為我大哥和家中八名護衛報仇。」

    「錚!」一聲清鳴,公孫千那柄透涼的長劍已經握在手中,貝齒咬得咯咯直響:「同時也為天下可憐女子報仇。」長劍擊出,在虛空之中化為一道驚虹。

    慕容白雖然震驚之極,卻好歹也是個王品級別的高手,強自壓下心神,連連閃避躲開公孫千的追殺,嘴上卻喊道:「公孫老弟,聽我解釋,根本就……。」

    咻。長劍在慕容白頭頂滑過,帶下一縷頭髮,驚得慕容白連解釋也無法開口了。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再下去慕容白要光榮犧牲了。便低聲喝道:「旺財。」

    旺財收到我的命令,虎得一聲尖嘯,飛撲而上,剎那間整個大堂裡的空氣降了數籌。強力陰冷的掌風長驅直入,將倆人左右分開。

    公孫千一陣寒風入骨,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陰色望向我:「師伯夫,這是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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