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離開後,少爺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夜景,心中無限悲涼,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他最痛苦的,今年也不例外。
「哥,又過了一年了。明天我就來看你,我們兩兄弟很久沒有說話了。」午夜點燃一根煙自言自語說著:「不知道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周雲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深深的歎了口氣,內心無限感慨:都十多年了。少爺始終如一,每年他都不會忘記十一號這個日子。阿夜,你已經長埋黃土,可是你的弟弟死活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只希望你們兩兄弟可以原諒老爺。
一想到這裡他也不禁點燃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思緒飄到了二十年前。當年,周雲被老爺收養的時候才八歲,就在那一年,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家庭。少爺也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員,那年他才七歲。他是老爺的親身兒子,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除此以外還一個兩歲的女孩。聽說老爺有除了這三還孩子以外還有一個年紀是最大的。只是沒有人見過他,而他也從來沒有回過家。至於是男是女也不得而知。
少爺和他孿生哥哥的感情是最好的,其他兩個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感情自然要疏遠很多。尤其是傳說中大哥(大姐),更加不得而知。老爺也從來不提起他的第一個孩子,知道的人很少,一般就家裡幾個人清楚有這麼一回事。從小老爺就特別的人教周雲他們各種殺人的本事和知識,他們幾乎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每天重複的去學習這些,並且每天不堪負荷的去鍛煉體能。剛剛開始的時候周雲真的很想死,他完全沒有辦法適應這種非人般的生活。
老爺的教育相當嚴格,一不留神就有送命的危險,就算是他的親生孩子也不例外。少爺兩兩兄弟的每天的任務量要比周雲重很多,一旦沒有做好或者做完,還回來的就是一頓皮鞭。周雲的這中生活就持續了四年。一年後的某一天,周雲和少爺兩兄弟被帶到了一個孤島上演習野外求生和暗殺的能力。結果就在這次演習中出了意外,少爺的孿生哥哥在一次危險任務中為了救少爺而死去。當時的少爺是悲痛欲絕,抱著哥哥的屍體哭了三天。從此之後他性格大變,他開始討厭自己的父親,越大這種感覺就越強烈,直至現在的憎恨。但是他無法改變是老爺兒子的事實,無論怎麼樣都擺脫不了這種令他厭惡的關係。自從這次以後老爺便將他們分開帶到別出去訓練,只到周雲二十三歲的時候才從新見到少爺,並且當上了黑榜的助理輔佐他。
明天是十二號,就是少爺孿生哥哥「夜」的忌日。每年無論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會去忌拜,風雨無阻。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現在。可是沒一次忌拜回來少爺就會對老爺憎恨加深一點,以至於他現在都不願意開口叫他爸爸。
翌日。
ta市的命案又一次震驚了整個sd省,這就是莫君言的傑作,她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上次天鵬夜總會的案子還沒有解決,這回ta市有發生了命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新聞也成了個大媒體爭先報道的重要對象。
石傲天猛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睡到了病床上,李靜靜正吹氣如蘭秀目緊閉的睡在身邊,單手緊緊的摟著自己。他連忙看了被子裡終於放心道:衣服沒脫。沒事。
他是第一次睡的這麼死,而且還是當著一個人的面完全沒有反應的睡了過去。就連他怎麼上床都沒有一絲感覺。要是在原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沒有人會比他更加警覺。
石傲天輕輕的將李靜靜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拉了下來,連忙縱身起床準備去洗把冷水臉清醒一下。
「傲天。」李靜靜被開門的聲音吵醒,連忙叫住了他。
「你醒了。」石傲天頭也沒回,繼續道:「我去洗把臉。
「等等。我這裡有毛巾。」李靜靜連忙下床從桌子上拿出自己用的毛巾遞了過去。
「謝謝。」他接住毛巾轉身離去。
李靜靜走回床邊,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臉立即紅了起來。她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雖然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是一他想到這裡心中又是喜悅又是羞愧。
她正在這回味美妙感覺的時候,石傲天早已經梳洗完畢返回了房間。
「啊!你回來了。」李靜靜紅著臉反應過來道。
石傲天將毛巾放回桌上,憂鬱了一下,道:「昨天晚上,我……」他本想問昨天晚上的事,可是面對李靜靜又實在問不出口。
「沒……沒……沒什麼。」李靜靜連忙站起來解釋道:「昨天晚上你在我看你睡著了,我就把你放到床了。」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哦!」石傲天也不好意思問下去,繼續道:「我知道了。謝謝。我第一次睡的這麼塌實。」
「正的嗎?」李靜靜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心道:「那以後我天天——」她本想說天天陪他睡的,可是馬上意識錯誤,連忙停住。紅著臉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
「天天怎麼樣?」石傲天反問道。
「天天……天天……」李靜靜不斷重複思索著,都怪自己一時失口,差點將這麼丟人的話都說了出來,小聲道:「天天陪你聊天。」
「有機會的。」石傲天回憶著昨天晚上那種輕鬆的感覺,微笑道:「其實我挺喜歡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感覺很舒服,很輕鬆。」
「我也是。」李靜靜喜歡石傲天的心越來越強烈,恨不的分分秒秒都陪伴在她身邊。
「哦。對了。阿吉還在這裡,我帶你去看看吧。」石傲天突然想起還有這擋子事。
「對了。你等等我。我梳洗一下馬上就來。」說完,李靜靜拿起梳洗用具快步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石傲天帶著李靜靜來到了阿吉妹妹的病房。只見阿吉已經趴在床頭睡著了,手中依然緊緊握住妹妹的手。阿吉的妹妹仍然沒有腥過來。
石傲天找到醫生問了一下情況,道:「醫生,這個女孩的情況怎麼樣?」
「燒已經退下來了,你們這個運氣還可以,晚一點點只怕就會燒壞腦子了。現在她身體還很虛弱,而且她還有點營養不良,最好多調理一下身子。」醫生說完就埋頭繼續工作起來。
石傲天不禁心裡抹了一把冷汗,終於放下心來道:「沒事就好,這樣阿吉就不會傷心了。」
李靜靜神情的看著他,道:「他們真可憐,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石傲天看著李靜靜充滿憐憫的眼神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很想幫他們,但是我有心無力。」說到這裡的李靜靜也歎了口氣,以她現在的條件養活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心裡很想幫助他們兩兄妹,但是無從下手。這個世界是可憐的人何其之多,根本就不能面面俱到。
「你想不想幫他們?」石傲天堅定問道。
「想啊。可是,我那什麼幫他們?送到福利院嗎?」李靜靜顯得很為難,收養他們是不現實的事。
「按照阿吉的個性,絕對不適合呆在福利院。」石傲天分析的很對,阿吉在外面流浪的太久,年紀也不是太小,就算福利院收留了他,他也會想方設法跑出來。就想當年的石傲天一樣,反叛的心理很強,而且他太在乎他的妹妹,這樣一定回和其他人有很大的摩擦,最終導致於被孤立,這樣的話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那你想怎麼樣?」李靜靜茫然的看著他。
「我自有辦法。」石傲天神秘一笑,轉身進了病房,悄悄的走到阿吉身邊,托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蓋了他身上。立刻向李靜靜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悄悄的推了出去。
石傲天帶著李靜靜在醫院邊上的小餐廳隨便解決了一下溫飽問題。隨後來到電話廳給東方情通了電話。心裡正在擔心石傲天的東方情接到他電話也終於放下了心。
「傲天還好吧?靜靜情況怎麼樣?」東方情關心道。
「很好。靜靜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馬上就回去。」石傲天反饋著情況。
「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你告訴靜靜,他媽媽的現在在醫院療養,最好是快點要她回去看看,她手機一直都關機,她爸爸都急死了。」東方情交代著。
「我知道了。我會找個適當的時候告訴她的。你要不要和她說說話。」
「不用了。我現在趕著去上課。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現在去上課去了,先這樣了。再見。」東方情匆匆掛了電話,急急忙忙拿著課本跑出了辦公室。她完全沒有發現大石傲天那些細微的變化。
「小情怎麼說。」李靜靜似乎相當在乎東方情一舉一動。
「她說要趕著去上課,以後再說。」石傲天掛下了電話,無奈道。
「哦。這樣啊。」李靜靜似乎心裡很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點對不起東方情。
石傲天付了錢,轉身道:「我們會醫院吧。明天你就要拆線了。看你現在的樣子,老虎都能打死一隻,應該沒事了。」
「是啊。我能打老虎,你就是老虎,我要打死你。」李靜靜輕笑的提起粉捶砸向了他的胸口。
眼明手快的石傲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了笑,道:「想打我這隻老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靜靜被他一抓住手腕,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倒在了她懷裡,深情道:「傲天,如果你真是老虎,我也希望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石傲天內心為之一動,不由的抱緊了她,無奈道:「我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也許這一生注定被這個籠子所束縛。」
「那我就是那個放你出籠的人。」李靜靜溫柔的說著。對於她來說,能輩子守護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願望。
「先回去再說,阿吉現在一定醒了。」石傲天心中一陣感動拉著李靜靜直接朝病房走去。
兩人回到病房一看,阿吉激動的迎了上來,開心道:「醒了,我妹妹醒了。」
石傲天笑著摸了下他的頭髮,道:「醒了就好。醫生說她已經退燒了,只要適當的調理下就好了。」
阿吉拖著石傲天的手拉著他走到床邊,激動的對病床虛弱的妹妹道:「妹妹,他。就是這位哥哥救了你。」
阿吉妹妹依然看起來依然很虛弱,她飽含著淚水的雙眼擠出一點笑容向石傲天致謝。石傲天也心中為之一痛,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安慰道:「多休息一下。你會好起來的。」
阿吉的妹妹無力的點頭答應著,她心裡非常感激這位素昧平生的大哥哥。
李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很是感動,差點都哭了出來。她走到阿吉身邊,輕輕道:「阿吉,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就和哥哥姐姐說,我們會盡力幫你的。」
「謝謝。」阿吉看著石傲天身邊的李靜靜,心中感覺到了溫暖。
「要謝的話就謝大哥哥吧。」李靜靜挽住了石傲天的手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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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傲天私自塞給阿吉一千塊錢,要他買點補品給妹妹進補一下。開始的時候阿吉死活都不敢再要他的錢了,他覺得大哥哥救他妹妹就已經是幫了很大的忙了,要是再要錢心裡會就更過意不過。石傲天當然也不會讓步,他作了決定的一般很難改變,他硬是把錢塞進了阿吉的手中並說這些錢是借給他的,等將來賺了錢再還,這樣阿吉才勉強收下。其實這些錢對於阿吉來說是雪中送炭,妹妹的身子骨確實很虛弱,並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補回來的,必須要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此時,黑榜少爺和周雲已經登上了回家的飛機。今天就是少爺哥哥的忌日,每到這個時候少爺的心裡都非常的痛苦,他永遠都忘不了哥哥死前那一幕。
「暮。都這麼多年了,別難過了。」周雲一隻手搭在了少爺身上安慰少爺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黑榜組織裡周雲是助理,少爺是老闆。但是他們出了黑榜組織他們就是兄弟關係,因此連稱呼都改變了。畢竟這不是在組織中,生活中周雲的充當的只是阿暮的哥哥。
「雲哥,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我哥哥我就想殺了那老傢伙。」暮緊緊的握住了周雲搭在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齒道。
周雲不禁皺起了眉頭,道:「暮,他畢竟是我們的爸爸,我很瞭解你的心情。爸爸他老人家也不希望這樣。」乾爹在他心目中是最尊敬的人,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去侮辱他,但是暮是一個例外,因為當年夜去世的時候他也在場,他能感受到他們兄弟之間的那種情份,畢竟錯的是老爺。
「雲哥,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應該知道那老傢伙是什麼人,他關心的根本就不是我們,我們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就像我哥哥一樣,最後只能以死結果。」暮痛苦的回憶著。
「我相信老爺這樣做有他的道理。夜的事只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其實爸爸也很傷心。」周雲解釋道。
「不——」暮將周雲搭在肩膀上的手甩開,大聲的吼著。飛機其他座位上的乘客都看來過來,不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暮。冷靜點,冷靜點……」周雲抓住幾欲瘋狂的暮按住,他很清楚要是暮發起瘋來,估計這架飛機就不能平安落地了。
暮雙手緊緊的抓起了拳頭,只聽到關節發出陣陣響聲。周雲一看,大勢不妙,立即抓住他的脖子找準位置適力一捏。只見正在掙扎的暮瞬間暈了過去。
空姐一看情況不對,立即跑了上來,關心道:「先生,您——」
周雲生出一隻手搖了搖道:「我弟弟只是累了,你們放心,已經沒事了。讓他多休息一下。」
空姐抹了一把冷汗舒了口氣微笑道:「好的。先生,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和我們說。」
周雲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答應著。他心中也不禁送了口氣,幸好及時制住了暮,不然暮發請瘋來真的就不好收場了,他哥哥在他心中是永遠的痛,只要在今天誰稍微刺激他一下一定會狂性大發,到時候不知道死幾個人那麼簡單,只怕這一飛機的人都會死在暮的手上。
半個小時後,阿暮摸著酸痛的脖子醒了過來,不開心道:「雲哥,你下手真的不怎麼重啊,只是脖子差點斷了。」
周雲心中不禁留了一滴冷汗:一般人被我捏暈起碼要三個小時以上才能醒,沒想到暮只需要半個小時,實力深不可測。看來這十幾年來他必定下了番苦工夫。
「你最好能控制下你自己的情緒,不希望在外面鬧事。」周雲幾乎用命令的口吻道。
「我睡了多久?」阿暮活動著脖子,並沒有理會周雲的話。
「半個鐘頭。」
「半個鐘頭?」午夜重複著,邪邪一笑,道:「看來雲哥這十幾年學了不少花樣,能讓我睡上半個小時的人不多。你可正是個危險人物。」
周雲不禁苦笑,道:「阿暮。這句話應該是形容你自己的吧。要是不你睡了故去,剛才你能控制的住嗎?」
阿暮心裡很清楚,要是不是周雲出手,慘案早已釀成,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和諧的場面。
「也許吧。」阿暮坐直腰稈繼續道:「雲哥,不知道紅怎麼樣了,你見過她嗎?」
「沒有。都十多年沒有見過了。」周雲搖了搖頭,繼續道:「也不知道她這些在幹什麼,估計現在我們在路上碰面都認不出來。」
「我也是,不知那丫頭現在長的什麼樣了?」暮搖頭一笑:「真希望看看我這小妹。」
紅就是老爺的親生女兒,也是暮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年夜出事的時候,她才只有四歲,就那個時候暮、雲、紅被送到了不同的地方訓練,導致於十幾年沒有見過面。
「你還有影響嗎?」周雲看著暮問道。
「早就沒有了,那我們離開的時候她才四歲,都十幾年了,誰還認識誰啊。」暮將雙手靠在了頭上思索著。
周雲也不禁感歎起往事來:「其實我聽爸爸說過,這幾年紅有回來過,她每次回來都回去拜忌夜。畢竟夜小時侯非常的疼這個妹妹。」
「是啊。我哥哥是個大好人,每次有好東西都會先讓給我和紅。我只是覺得他生錯了家庭。」暮不禁回憶起往事,心裡感慨頗多,也許是孿生兄弟的緣故,他總覺得夜沒有離他而去,一直在身邊守護著他。
周雲開到他道:「暮。如果夜沒有死,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和爸爸現在這個樣。」
「雲哥,你不要再提起那個老不死的了,我這輩子恨定他了。」暮固執道。
周雲深深的歎了口氣,他覺得暮和爸爸之間的父子關係越走越遠了,也許走到盡頭了。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們父子想殘的那一幕。
兩人之間又繼續沉默下去……
四個小時後,飛機終於降落。周雲、阿暮重新踏上這快土地心情都非常的沉重,這裡帶給他們的只有悲涼,每次回來的目的幾乎只有一個,就是來拜忌夜,今年也不會例外。
兩人一出機場就有專人來接。
「老成。好久不見。」周雲緊緊的握住一個中年男子的手微笑著。
這個叫老成的時候老爺家的司機,聽說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在了老爺身邊一直到現在,一直對老爺都是中心耿耿。據說他小時侯是個乞丐,差點餓死在路邊,是老爺給他口飯吃,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老爺家效力。雖然只是個司機,但他有是最近的老爺的一個人,而老爺也並沒有把他當外人看,就算吃飯的時候都是讓老成坐在一起的。基本上家裡其他的都對他非常客氣,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守護著這個「家」。
「雲少爺好久不見。」老成熱情的回應著。
「暮少爺,車已經準備好了。」老成恭敬道
「哼。」暮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直接坐進了車裡使勁關上了車門。他恨老爺,所以也連帶對對老爺中心耿耿的老成也算在內。這麼多年他來他沒有給過老成好臉色看過。
「哎——」老成深深的談了口起,向周雲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
周雲無奈的拍了拍老成的肩膀搖頭道:「老成,你別怪暮,你應該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又怎麼會怪暮少爺呢?雲少爺,都這麼多年了,暮少爺他……哎——」老成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重重的歎了一聲。這些事對他來說已經超過了管了的範圍,所以也不好多加評斷了。
周雲上了車後,老成直接發動了汽車想家駛去。
十分鐘後,感覺方向不對的阿暮陰沉道:「掉頭。我要先去看我哥。」
「暮少爺,這——」老成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暮喝止住道:「少廢話,快掉頭。不然殺你了。」
周雲連忙安撫著激動起來的暮急聲向老成道:「老成,先去看夜,其他的你就別說了,有什麼事我負責。」
老成連忙車頭一轉向公墓駛去。他沒有想到的是暮少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在他心中只有死去的哥哥夜,完全無視其他的人的存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更是達了瘋狂的地步。
阿暮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綠樹,心裡也是越來越激動:哥。我回來了,我回來看你了,不要著急。暮馬上就到,總有一天暮也會去陪你的,等著我,哥哥。
離公墓越近,暮的心情就越發的沉重。他感覺這是一條無止盡的路,就算到了盡頭也是死路。與其說石傲天是被命運束縛的人,到不如說阿暮來的更貼切些。他長這麼大雖然是什麼都不缺,但是他沒有真正的快樂過,甚至一生下來就只是個給扯著線的玩偶,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親手為他安排的,他沒有任何去選擇的權利,就連去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
半個小時侯汽車嘎然而止。這裡就是公墓,是夜休息的地方。老成急忙下車幫暮開車門道:「暮少爺,到了。」
不知為什麼暮感覺腿有千斤之重,竟然無法邁出去。他的內心在哭泣,畢竟夜當年是為了救他而死的,他無力去面對這一切,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對。
周雲重重的拍了拍暮的肩膀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夜。」
「嗯。」暮重重的點了下頭。周雲的這句話給了他無比的勇氣。
兩人終於下車了。暮看著滿山的墳墓深深的吸了口氣,指著墳山悲傷道:「雲哥。有一天我也會成為這裡面的一個。」
周雲看這著這個比自己小歲的弟弟,緊緊抱住了他安慰道:「暮。雖然夜走了,但是還有雲哥在,不要悲傷。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雲哥一定陪你做鄰居。」
「雲哥。」暮麻木的抱住了他。
「走吧。暮,我們一起去。」周雲放開暮,帶頭走了上去。暮邁開沉重的步子跟在了後面。
老成看著這兩兄弟,不禁搖了搖頭回到車中一人抽著悶煙,其實他的心裡也很難受,畢竟他也是這個家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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