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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雜亂 文 / 李家郎君

    安祿山此來為兩事,一是為虛,來李府討一位娘子,最好是十六姐騰空,二是為實,來與這大唐的相國投忠誠。第一件自是泡湯了,自己也知不說是李家之名珠騰空了,就連那些不怎麼待見的其它女兒也是瞧不上自己這胡兒的,不過這也是個說話的借口,真正的用意便是笑哈哈的以義父張守珪用名送上的幾份小小的心意。

    果然李林甫大為開懷,笑著便是請安祿山裡院客廳裡上坐,說著一些與張大使的往事。

    安祿山注意傾聽,不時的插著恭維的話與三、二聲恰在好處的笑聲,倒是賓主皆是歡喜。

    說至騰空之事時,李林甫才顯了一絲的愁意,不經意的說道:「賢侄真是來的晚了,也是方才老夫已是有意將女兒嫁入李縣男為妾了,真是不巧的很。」

    「李國公,不可!堂堂國公之女豈能為他人做妾,這傳了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話。」安祿山急道,心中暗暗罵著,老匹夫,你不願嫁女便是不嫁吧,為何又將旁人拉了過來,真是陰險之極,如果此時坐於我處的是另一人,還不順了你的意,與那李縣男結仇。

    李林甫歎氣道:「老夫也無法子,小女尋死覓活的要與他為好,這也是無奈之舉。要不是這李縣男救了她一命的話,賢侄倒是我李家之佳婿的不二人選,可惜,真是可惜了。」

    「李國公,愛女心切才不得已而為。祿山無福,只恨來的晚了片刻,不然與那李縣男也比較一番。」安祿山忙是離座相拜。

    「罷了,不是賢婿無福,是小女無福才對。此次回京,賢侄可是蒙大家之讚賞,又加授盧龍軍使,可謂少年得意催馬緊,千樹萬樹皆春風。」

    安祿山卻是惶恐之極,長揖到底道:「國公過讚了,小侄能有今日全賴義父與國公的栽培,如不是國公說話,那祿山早已身首異處了,想當年之事就似昨日一般,張九齡那廝批斬時,別人不知,小侄豈是不知,國公可是出了大力的,方才有至尊的那句勿以王夷甫識石勒,枉害忠良之語。國公的再造大恩,祿山唯有一死才能報答。日後但凡國公所言,祿山自當為頭牌。」

    「唉?莫要如此說,賢侄做事要想及陛下,還要想及這大唐的天下才對,豈能成了老夫的私兵。」李林甫微微惱道。

    安祿山卻瞧出了李林甫那絲不輕意流露的得意,豈能不知這話實為堂皇之語,便撩衣跪倒拜道:「國公高潔,祿山實是慚愧。不過國公之恩情,祿山決對是沒齒難忘!」

    「快快請起,莫要如此大禮。賢侄此般讓老夫何以顏面去對張大使。」李林甫稍稍欠了身,以手虛扶著。

    「應當的,小侄是誠心以拜師長。」安祿山堅持不起。

    李林甫點了點頭道:「難得賢侄有如此之心。快些起來說話。來人,扶安將軍起來。」

    不等婢女來扶,安祿山叩一頭而起,躬身謝過相坐。

    李揚回宅之途,後有一女輕喚:「李縣男稍候。」駐馬回觀,見一婢女自後而上,香汗淋漓卻是不認得。

    劉二阻之相問,回李揚道:「是晉國公之奴婢。」

    婢女上前與李揚施禮,低首說道:「奴婢之主十六姐有話帶與李縣男。請否行個方便。」

    李揚點頭,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女兒家的私語,於是下馬行至路邊相問。

    「十六姐以言李縣男,今晚酉時,曲江小亭上可否一會?」婢女顯然為黃花之身,未曾說話便是先羞了幾分,好容易將話捎過,便是低首不敢瞧人了。

    李揚聽後愣了一下,先不說這話中之意如何,就是遣人來追自己,這騰空可是膽大的很。又聽話中之意,分明是佳人相候以待郎君,這,這就讓李揚心中驚了一跳,怎麼就惹上了風流之債,真是不敢相信。忙是拱手道,「這位小娘子,本官今日家中有事,怕是不能去了,請回告你家小主,就道是李揚失約了。」說罷轉身而去。

    「唉!」婢女輕喚,也未能想到是如此的結果。只得替自家的主子由羞變惱,暗罵不識抬舉。轉而又擔心起來,這要回去了一說,十六姐還不得氣死。翻來想去也思不出個好的辦法,只得一咬牙回去實話實說了。

    果然回去與李騰空一學說,這李十六姐臉色慘變,狠狠的打了婢女一個耳光後轉身跑去清靜之處哭了起來,同時也在心中恨死了李揚,但也更是想著他了,真是矛盾之極。

    這些李揚就不知道了,回宅後只知,太真與朵兒又不大對眼了。小荷身邊一左一右互相鼓腮怒目隔人相瞪,旁人只是暗暗的偷笑。見李揚回人,二女便同時撲了過來,又瞧了是她,便生生的止了步,各自哼了一聲全然轉過身去,讓已是張開手臂想一同摟於懷中的李揚好是尷尬。

    「阿郎!」小荷迎上笑著喚道,又瞧了一眼二女責道,「莫要沒了規矩,阿郎回來也不懂的過來相問!」

    朵兒與太真這才與柳葉兒過來相拜,輕喚阿郎,但聲音裡面卻是委屈的很。

    對於二女的爭鬥,李揚是向來不管的,內宅之中自有小荷為主,二女也不過是蠅頭蚊腦之事不必理會,再說在李揚的心中還是願讓二女爭執,因為他知每每爭完還不是便宜了自己,不管夜宿於哪一房中,都可享盡幸福。

    「都是因為一隻貓而已,二位阿姊不知為何卻是爭了起來。阿郎要聽麼?」茉莉不管這些,伏耳悄悄而說。香氣暖風襲來,讓李揚不禁心癢了幾分。

    午時用飯,朵兒與太真卻是又好的如一個人似的。晚上果不出李揚所料,太真溫柔之極的服侍著李揚洗漱。至床弟之間更是極力的賣好,百般的手段耍出,讓李揚暗呼快活。事罷咬著耳朵說道:「阿郎,要為妾身做主。二姊仗著仁安縣主的名份,又攀了薛郡公的門檻就有些瞧妾身不起了。但凡有事總是得先讓著她,妾身等人只得無奈瞪眼,就說了今日之事,四姊房裡的碧眼跑了出來,妾身見著喜歡,便討來抱抱不就說了句,有人如貓,就愛依了身好皮毛來討人喜歡,卻不知貓這貨色也最是討人厭。她便當是說著了,便生硬的回著,貓怎麼了,即是討厭為何還抱在懷中。這貓好乖巧、聽話又會撒嬌,不像那阿狗,只會吠個不停,也不看看貓狗當中,哪個最美。阿郎,你倒說說,這話怎麼說的如此難看,她豈不是在說妾身話。妾身依了相顏是不如些她,但也差不得多少。阿郎,妾身知道你是最愛了妾身的,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呀。」說著話,那光潔滑軟的身子便是在李揚的身上扭動了起來。

    李揚大感快活,只顧哼哼了閉目享受,卻也不搭話。

    「真是討厭!」太真氣苦,張口便咬。

    李揚忙道:「莫要淘氣,都是一家之人何必認真呢。娘子即是知道為夫愛極了你,為何要與她一般見識,倒顯了自家小氣。」

    「妾身不管,你就得罰她。」翻身伏上,兩團柔軟緊緊相壓李揚之胸不住的搓動,太真情動媚眼如絲的喘氣輕喚著。

    李揚只得又是嗯嗯了幾句算是應下,便投身入火熱之中。

    二日,當番刑部,有官婢喊冤,呈上供狀是為去歲五月間坐贓受流古州的原夷州刺史楊浚之妾,冤道,奴家本是良婦,家住夷州東南之偶,父姓施。只因狠心之父貪財,收受楊浚禮金二十貫,將奴納入浚為妾。五月事發,奴還尚未過門,但卻受牽連,被罰沒入chun坊。奴不甘如此蒙冤,特請覆核。

    李揚看過喚員外郎過堂問話,確有此事,又調案捲出來查看,見上果真有未嫁之婦施氏之名,上注未是禮成,但已納禮,便視為楊門之妾。李揚便是怒極,喚聲荒唐,便與李尚書稟了些事,李尚書提筆而批,吉禮未成便視為楊門之妾,如遇行人說上幾句豈不也視為同坐之人!責令有司發回原藉以孝其父母,另嫁他人。

    李揚轉批下司,命人去chun坊提人,不時施氏帶到,跪於當堂泣謝不已,領蓋刑部大印發敕符文,抱於懷中放聲大哭起來。待李揚喚聲,施氐方才醒了過來,叩頭無數,額間鮮血迸流只是不覺。

    送走千恩萬謝有幾分姿色的施氏,又有員外郎上文牒,言稱各犯今夏衣鞋未發,李揚批准,今報尚書。

    下午回宅就瞧興高采烈的太真蹦蹦跳跳的迎了上來,甜甜的喚著阿郎。又瞧臉色低沉的朵兒坐於別處扭過身子以背示人,卻是惱了。

    入夜之時,柳葉兒推說自己身子不舒服,與朵兒打著眼色的將李揚推了過去。

    朵兒真是惱了,也不知太真白日說了些什麼話,讓佳人淚眼婆娑輕沾了絲巾。

    李揚過來笑著哄了,她才幽幽而道:「都是妾身的不是,明日阿郎要是覺得妾身哪裡錯了,便尋個由頭將妾身休了吧。妾身此後好尋萬安妹妹一起做個入道的女冠。」

    「娘子,說的什麼話了。」李揚摸不得頭腦。

    朵兒又泣道:「莫要喚了妾身娘子,李家只有一位大姊才是阿郎的娘子,妾身只不過是個妾而已,但不得此喚。」

    知是太真定然說了些難聽的話,不然這平日溫柔的朵兒不會如此傷心,李揚便是輕輕的將她抱起,從對襟之處伸入手去,一把抓住她的胸前,輕輕的撫著道:「定是太真說了什麼閒話了,怎得將為夫的心肝說的如此傷心。」

    朵兒頓時臉色紅了起來,聽心肝二字心中一喜,身子本是想扭動擺脫李揚的侵犯,但又想及了這種感覺,小手輕推,嗔道:「阿郎就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了妾身,那為何你與她說,她是阿郎心中的最愛!那我等姊妹在阿郎心中難不成都是厭惡之人麼?莫動那裡,妾身癢。」

    「哦,話是由她口所說,那你便是信了?好娘子,莫要鬧了,你才是為夫的心肝寶貝。」李揚也耍了個心眼,心道,你等二人一個是最愛,一個是心肝寶貝,不能說我是偏心了吧。

    果然朵兒滿心歡喜,那淚也神奇的止住,嗔怪的白了李揚一眼,輕輕的將繫著的絲帶一拉,便將衣襟拉開,露了內中出來,羞著低頭輕問:「阿郎,妾身與她的這裡誰的大些?」

    李揚見那兩團白嫩的柔軟晃在了眼前,哪裡還能說的清話,忙是低頭來親。

    朵兒得意,反了身子將李揚的頭抱在了懷裡。

    早上起來之時,李揚自朵兒房裡出來,正好遇了太真,太真便是瞪了一眼,氣呼呼的跺了腳,憤憤的回了房。

    李揚回頭卻見後面的朵兒掩嘴偷笑,不由的苦惱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道:娘子,這下你可滿意了。」

    「哼!」朵兒轉身便進了內室。

    少不得自認命苦的李揚又跑去哄了太真幾句,太真不理不睬的也扔下他推門出去。等李揚用飯之時就見了太真與朵兒坐於一齊有說有笑的好極了一對姊妹。直至小荷咳了一聲方才罷了洗漱用飯,讓李揚感歎真是不明白女子之心。

    過幾日又是一旬假來至,楊父登門來訪,楊母同來下車即是埋怨著小荷與朵兒:「昔日離的遠了尚且一年能探一、二次,這如今都居長安卻是久盼也不來,可是將母親忘了!」

    小荷忙是上來告罪,聲聲的與朵兒喚了楊母幾聲母親便是將其哄的高興起來。楊母喜笑不已,但瞧著其他幾女面有不善的問道:「她們可是欺人?如是,那便以家法從事,這為正妻者需掌家,自家的老爺在時幫襯著,不在時你就得挺起這個家來。」

    太真幾女聽後臉色一苦,心中雖是不服,但也不敢頂嘴亂說話,皆是心道,阿郎疼我,干你何事!

    迎了楊母入養心院去見母親,李揚陪著楊父來見父親,二老相見自是高興,便相拉座下說話,見李揚實是礙眼,便打發了出去。

    李揚這下倒是院中最無事之人,想想隔壁的鹹直公主這心中便是癢起,上樓以石子擊窗,對面窗開,鹹直公主幽怨之極的臉便露了出來,見了李揚嬌羞萬分,呸了一聲急急的下去。

    開了小門,鹹直公主便撲入了懷中。李揚忙小聲道:「娘子,你那邊可是有人?」

    鹹直顧不得說話,輕搖了搖頭,小嘴便尋了李揚親來。

    「娘子,莫急,為夫這邊有人。你我何不去了你去。」李揚摟緊了鹹直。

    鹹直公主猛是點頭不已,二人遂過了這邊。

    至鹹直公主寢室,二人豈能從容,各自撕扯著彼此之衣袍,未及幾下便剝了個乾乾淨淨,雙雙倒在了床上。

    貼身宮女羞起,忙將門關好,此院的門口守著。

    興許是十多日未親近,鹹直公主分外的瘋狂,接連幾次直將李揚搾的所剩無已,自己也疲憊無力不堪爭戰方才滿足。

    二人正相摟說著相思之苦,門外宮女急著叩門道:「公主!壽王妃來了。」

    「什麼,她來作甚?」二人皆是如此想,互看了一眼。

    鹹直公主此時哪裡還有力氣起身,只好吩咐了:「請壽王妃至客廳等候,本宮一會便去。」羞惱的看了滿地破碎的衣裙,又渾身無力之極,嗔罵道,「都怪你這個冤家!還不服侍本宮起來。」

    「臣領教喻」李揚笑起,伸手在公主身上遊走。

    鹹直公主眉似化了,勉強按住作怪之手,哀求道:「莫要弄了,快些幫妾身。」李揚這才罷了,光著身子輕車熟路的至衣櫃取了衣裙,順便也取了裡面所放自己尺寸的衣袍過來,連摸帶穿的起了身。

    「阿郎,你莫要走開,就在房裡等著妾身,待妾身將她打發了還要回來與你有話說。」鹹直公主上下看著身上的衣裙,覺得挺好便出了門。

    李揚點頭而等,無聊之極,又身上好睏,便躺在床上睡會。似睡非睡猛的驚醒,哎呀,這可糟了,公主走時只顧了身上卻是未梳理頭髮,這可是失禮之極。正於著急之間,便聽得外面鹹直公主高聲說道:「王嫂,這如何能使得,本宮豈能讓你來梳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些勸住壽王妃。」

    楊玉卻道:「殿下說的哪裡話了,你我姑嫂二人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使得使不得,不就是梳個頭嗎,正好奴家也練練手。這不到了麼,呀,殿下,莫非裡面你放著不潔之物,按說月事也該去了吧。」

    裡面的李揚聽著大吃一驚,急是將地上未收拾的破碎衣裙往懷裡一抱,四下亂找也未尋個安全之地,慌不擇路順床下一滾便藏了起來。正在這時,門被推開,笑著的楊玉與苦著臉的鹹直公主走了進來。

    而這楊玉進來卻是嗅了幾下,疑惑之極的看著鹹直公主,說道:「殿下,你這是哪裡的香料,為何味道這般的不純正,好似有股臊味。」

    一句話說的鹹直公主臉紅之極不知該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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