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後又探過二女的口風,李揚便是有些累了,不由得打了一個阿欠。二女心靈至慧,梅花半蹲了李揚之後用手揉捏頭頸,而蘭花卻乖巧的跪坐其腿前輕輕的捶著。
「李縣男,是否乏了?請安歇。」十指纖纖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揉捏著,見李揚有些愜意閉了眼將大半個身子靠向了自己,梅花忙是由蹲為跪,將李揚的頭放於大腿之上,輕聲問道。
李揚感到指間的溫柔,身心放鬆了開來,享受著難得的時光,聞言睜眼與那又企盼的褐目相對,便說道:「不忙,你們不要回去了,今夜就陪本官一同賞月如何?」
腿上的小拳重了一下,蘭花忙是笑著將慌亂掩去,臉色有些慘白的低頭,專心而擊打。
梅花仍是如先前一般,優雅而溫情的捏著,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臉色湧起一片潮紅低聲輕喃:「嗯」但又是小心的看了眼李揚的眉眼,輕聲說道:「晚間有奴家一人足亦,蘭妹身子不淨恐不能承受君恩了。」
「哦」李揚復又睜了眼,看了看低頭傾聽的蘭花,只其面有茸毛,眉間緊凝,加之跪坐雙股併攏無縫便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娘子,又瞧了停了手緊張的梅花,淡淡而道:「只是賞月而已,何必認真呢?」說罷又閉了眼。
二女皆互看一眼,蘭花報以感激,梅花則為搖頭,又是凝望於李揚之面,卻是看不出什麼意味。
立於牙帳當中的巨鼓擊響二通,知已是亥時。梅花與蘭花遞著眼色並道:「去與縣男鋪蓋。」
蘭花會意起身將錦面的被褥鋪好,又與空值火盆之中加了幾塊貴重的炭,端出了帳外,有牛糞將其引燃,待大煙過去,復端了回來,放於帳門之側,做好了這些,有些侷促不安的說道:「李縣男,可以安睡了。」
「知道了。」李揚打了個阿欠說道,身子卻是翻了個,將頭由外改成了為內,枕著溫柔的**,又隱隱聞到梅花身上的體香,再加之梅花的手法嫻熟,真令人不能自拔,不能起身。
而這卻讓梅花誤會了,她見蘭花侍立不動,用眼嚴歷的掃過。蘭花身子一顫,隨低頭緩慢的伸了發抖的手指輕輕的去解了衣扣。除了衣物後朝梅花這裡企求的相望一眼,便鑽入了被子裡。
見是如此,梅花心底一歎,對沉迷於自己按摩手法的李揚說道:「縣男,夜已深,請安歇。」
「哦」李揚翻了個身子坐起,左右擺了擺頭,這不覺多久的時間裡竟然能將幾日的疲勞一掃而光,不上的讚道:「小娘子當為巾幗博士!」
梅花笑笑不語,自己卻是將身上之衣物盡數除去,極力的對著李揚展現自己的美。
李揚雖是血剛但心中實是有事,又於眼角之餘看到被子裡外留了一頭的青絲,又瞧著被子輕微的抖動,便有些明白梅花的做法,頓時對梅花這種捨身救人的女子更是讚賞。好好的瞧了一眼美不勝收的風景,讚道:「山前庵下梅花紅,chun眠不曉度春風,落英繽紛以淚濕,一覺方知夢中人。梅花娘子,果然了得,實為天香國色人世之絕色。「
梅花方知羞恥,慌是去拾了衣物,豈料更是媚態百出,情急之下也鑽了被子,蒙頭而道:「縣男,奴家得罪了。」
李揚搖頭,自小几之上取了馬奶酒,自酌而飲想著事情。
半響,梅花與蘭花將頭自被出鑽出,相視一眼皆是好奇這郎君與旁的人不同之處。蘭花怯怯的問道:「縣男,可是奴家惹著你了?」
李揚也不去看她們,只是笑而搖頭不語。
「那,那又為何?敢問縣男難不成你等這般貴人也有煩心之事?」
李揚將半碗之酒飲下,苦笑答道:「本官也是人!是人就有三情六yu,是人就有苦甜。敢問蘭花娘子,你又有何苦痛?」
蘭花將頭縮了回去,梅花卻道:「請縣男怨罪,蘭妹自被選來,也不過是一個月有餘,有些規矩不大懂的,凡事皆罪奴家便是。」
「姐姐!妹妹虧你太多,剛入選時,她們欺我是你護著我,那日與結骨蠻部送美人,也是你苦苦求了可敦才放過我。如今過來服待大唐的上差,又是你挺身隨著。姐姐,妹妹對不住你!」從被子裡將頭鑽出的蘭花摟著梅花情字切切而道,眼看著淚便要流了下來。
李揚歎氣道:「蘭花娘子,這便是你的苦嗎?」
「奴家想過了,早夜有這麼一天,那奴家的苦便是你了,而痛卻是梅姐姐的。李縣男,自被派到了這裡,奴家就知是如何了。」蘭花淚眼迷離的看了一眼李揚,卻是感到不是那麼的讓人害怕與討厭了。
「傻妹妹,姐姐瞧出來了,李縣男不是那種人,你莫要擔心了。」梅花將蘭花反抱了過來,低聲說道。
「那,那明日要查驗該怎麼辦,如是妹妹還是完壁,姐姐也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蘭草幽幽的說道,「妹妹即是要交於別人的,不防就交於他了。逃過了初一,是逃不過十五的,我等名為十二金花,其實不過是一群被養著的好看花朵而已,有人進來看中就伸手摘了去或嗅或與佳人髮髻或是踩於爛泥之中,都因他們的喜好罷了。今日你當她們是好心讓我姐妹來,其實也是包藏了禍心,要知道,往日都是客人相討要,可敦才送出,如今卻是可敦主動的送過,可想而知這李縣男有多麼的貴要。要不明日被驗無事,她們就可安個服侍不力令貴客掃興的大罪,恐是要淪為那三十六個悲慘的姐妹一般下場,名是銀花卻如娼ji,每日迎來送往各部落之老壯,用自己的身子為可敦拉攏交好。梅姐姐,不必再這般護著我了,我長大了。」
「唉!你當姐姐如何不知,只不過姐姐只是不忍你這般就受了摧殘。妹妹今歲可是十四?小了些,如是再大一歲,姐姐也不會攔著你了。」梅花輕歎仔細的看著蘭花那張精緻的臉,好像看到了自己十四、五歲的樣子。
二女交談之聲屬低語,卻因夜間靜寂,讓李揚聽了個分明。李揚尷尬之極,又不能動身,一動便讓她們知道自己聽到了,反而不好,於是連連飲了數碗方才掩去。
「縣男,你要不要奴家來陪你飲上一碗呢?」聽其聲音是蘭花,未等李揚細瞧,一具火熱的身子便倚了過來,玉臂伸過握住了李揚持碗之手,帶著魅惑之音嗲道:「縣男,奴家也要喝。」一邊輕輕的朝耳邊吹著氣
李揚耳邊被觸的極癢,便要轉臉去看,卻讓一隻櫻嘴吻在了側面之上。這樣的挑逗李揚也是未經見過,頓時心中翻滾起來,手腕一鬆那碗便落於几上,強忍著冷聲說道:「本官獨自一人即可,請小娘子回去安睡。」
「不嘛,奴家心中難安,請縣男與奴家瞧瞧,是不是病了。」隨著酥膩至極點的聲音,李揚的手被抓起,捂在了頗有規模的高聳之處。
李揚不是聖人,如此這樣也是忍不住,回頭看到,頓時深迷了進去,昏天黑地起來。
數度春風,蘭花睜著帶有淚痕的眼睛,伏於李揚身上說道:「原來此事是如此的美妙,蘭花謝縣男了。」
另一邊的梅花臉色有些暗淡,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只是將了睡卻在心中輕歎了一聲。
李揚看著頂蓬心中也無內疚也無別的感覺,有的只是歡愉過後的空虛,笑笑道:「蘭花娘子,許多之事皆是你品味不到的。」忽是心中想到,是否能通過這二女來想想辦法,於是便是誘惑道,「蘭花娘子,你不想隨本官去大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