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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春州 文 / 李家郎君

    更新時間:2013-05-28

    小荷甦醒過來就有了心病,死活不讓李揚走開,抓住他的衣襟楚楚可憐的說道:「夫君,今日便陪了妾身吧。」

    直至晚間入睡,仍是緊緊摟了李揚或是嫵媚溫柔或是低呤婉轉,反正是睡的不大安穩,最後終在四更天帶著害怕的淚珠淺淺的睡著了,但五更剛過,忽爾想來,又伏在李揚的懷裡瑟瑟的發抖。李揚索性也不去睡了,將她摟了慢慢的相說一些以前總角時相玩耍的事情,等說的累了,打了個哈欠時才發現這娘子竟是臉上掛了淚珠,嘴角帶著笑意輕輕的睡著了。

    第二日,李揚悄悄的起來,吩咐了丫頭莫要吵醒了奶奶,自己穿戴整齊去了外邊的院子去瞧了受傷的侍衛。昨日裡,被砍傷的不在少數,有一奚眾傷勢過重,襲胸的斜劃一刀將他的生機割的支離破碎,雖是上了傷,卻還是於昨夜去了。其它之人包括劉三都是些小傷,養上幾日便可無恙,這讓李揚安心了些,令李蒼頭拿了五貫交於眾侍衛分了,又問了那死去侍衛的部落,與歸義王李詩寫了一封書信望好生的看待其家人,封了火漆命驛丁發往饒樂都督府,也算有了個交待。

    安頓了這些,又聞這漢陽縣令來訪,便出去會了客,等回轉時已快午時,招過驛丞去酒樓裡買了吃食回來,自己挑了二樣清淡的用食盒裝了提回小荷屋中。

    小荷懶懶的倚了床邊,雖是起來了,卻是身子酥軟不想動彈,見李揚回來卻扭過頭去紅了眼道:「阿郎終是嫌妾身了,早早的就不在了床邊,想必又是早早的去了朵兒妹妹那裡。妾身知道,朵兒妹妹是極美的,阿郎捨不得也在情理之中,可你又回來作甚呢?」

    李揚笑了將食盒裝在桌上,揮手讓丫頭出去,挨了小荷的身邊坐好,輕歎一聲道:「朵兒對我真的是極好的,但我還是喜愛那位自小把玩長大,又是訂的幼歲之親,二家呢又是通好。人又是長的極美,時時的會將我勾住,讓我愛極了的娘子。」見小荷是輕呸了一口嗔罵道:「誰要你來說好,真是不害臊!」便又說道,「也不知某日是怎麼了,平白無故的吃了飛醋,想我真是命苦,每日城總想討那娘子的歡心,到頭來倒是被打了一耙,本是去了一群粗野的漢子堆裡卻硬是說我早早的跑出去偷歡!哎,即是如此讓人冤枉,還不如真的去那幾個房裡於美人畫畫眉,鬥個趣的好。」

    「你敢!」小荷忽轉過身來,用手抱了李揚怨道,「你可是娶妾身時說了,要與我畫眉的,不許你與別人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道,「氣死那幾個妖精!」

    李揚大樂抱著小荷就滾在了床上,用手去搔她的癢。

    「莫要鬧了阿郎,看壓了孩子。」小荷紅著臉推開李揚,媚眼如絲的嗔道:「都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整日裡未能莊重,就會討我們女子的歡心。」

    這樣說來卻是又讓李揚捉弄了一陣,方才紅了臉讓李揚扶著坐起。見李揚打開食盒取出碗筷就要喂自己,說什麼也不依了,輕聲將丫頭喚進,對李揚笑著說道:「好了妾身已是無礙了,你還是去眾妹妹屋裡走動走動,莫讓人家說了妾身專寵,那豈不是活活的冤枉了我。」

    「那也需同你用了飯再說。」李揚哪裡敢現在就走,就怕這一走,又得讓小荷生了悶氣。

    果然是猜對了,小荷見李揚未走,那一雙眼睛快要喜成了彎月,平平常常的白米湯都是胃口大開,喝了二小碗,又食了半個餅子方才罷了。

    吃了飯漱口後不多會,朵兒領了太真與喀秋莎過來敘話,就隨意的說了幾句,小荷便想著明日便走,李揚也是答應了。

    這下午也無了什麼事,李揚領了劉一買了些紙墨分別去回訪了漢陽縣令以及武昌縣令,互贈了筆墨後也婉轉的相告明日需下流南上任去,二縣令皆是不捨,又是互勉了幾句便告辭了。

    五月十三日,李揚自喀秋莎房裡出來,身後隨著容光煥發的碧眼美人,一顰一笑俱是動人心魄,一搖一動全為風情萬種,雖是籠了皂紗卻是難以掩去絕世的風華。

    去拜了小荷時,李揚被小荷狠狠的掐了一把,喚過喀秋莎說道:「妹妹,如今可是我們姊妹當中最美的,往日裡瞧著朵兒妹妹最佳,如今一瞧妹妹也是不許想讓,真是難分高下。」說完見朵兒臉上迷然,卻真的走到一起上下看了。心中暗道,真是糊塗的人!

    小荷這話說的有些露了骨,喀秋莎身子一怔忙將頭低下有些委屈,卻是不敢言語,太真尚小左右亂看,直言道:「還是朵兒阿姊美些。」又瞧了喀秋莎,「妹妹今日到是與往裡有些不同,憑空多添了幾分顏色。」也不知道明白了什麼,忽臉紅紅的吐了舌頭,用手絞了衣襟不語。

    李揚一拍後腦差些就叫出聲了,這才是一年,如後的日子可是怎麼過呀。

    說說笑笑等各房的丫頭收拾好了,眾人知會了柳葉兒,一群人去了津口,雇了條大船,這次卻是掛了欽授河清鄉君的招牌,直接逆流而上大江,過岳州穿洞庭,下湘水接漓水,一路之上也未去遊玩,皆是過眼觀花,只看了二岸的風景,就是這廖廖數眼也是讓長在大江以北的眾人開足了眼界,各各無事齊聚了船頭,指指點點,賞江花歎風月,也是其樂融融不亦悅乎。每逢這時,船工,侍衛都是無心賞花,齊齊的看著五位天仙的人兒不知身在何處。直到忽一日有人看到船上的絕色風景,便心癢難奈的順船跟著,但看到船頭上的燈照以及拔刀怒視的侍衛,便灰頭灰腦的跑開了,而湘江之上蹤現五仙女的話頭卻是傳了開來,引得眾多文雅之士整日徘徊於此,希能望上一望。

    五月二十一日,終是到了梧州,下了船改陸路坐了馬車,由十三侍衛相護,又在梧州請了鏢師的遊俠二十人,一路向南朝春州駛去。

    走到了這裡離春州已是不遠,這心於是就放下了,每日行個百里就早早的尋了寨子住下,倒是能好好的品味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雖是聽說這裡多為俚人,但南下之唐人也為不少,且相雜混住都成了熟俚,那傳說中的生俚卻是聽人說或是渡了海去了崖州或是逃入了西邊的群山中。

    一路看景一路慢游,還是在二十五日午間到了春州,到了驛站安頓了下來,李揚穿了章服去拜見了何刺史,這何使君今年已是五十有餘,但看上去卻像老朽,見李揚如此年少不免稀奇,又歎自己三十中了明經,授了主簿,轉眼盡二十餘載才爬到了這下州的剌史,眼看著五月吏評將至,也不知能不能離天顏近些,哪怕回京做個下品的郎官也是願意之極。

    李揚忙寬慰道:「使君大人何來如此感言,下官倒是瞧著春州民風淳樸,憨厚老實,實為順民。又加之風景如畫,一派田園好風光。」

    那何刺史笑道:「李縣令倒是看的開,這民風淳樸到是不假,但發起瘋了卻是著實可怕,風景如畫也是不錯,只是雨季一到,怕是有的愁了。」

    「這是為何,請使君告個端詳。」李揚知這其中必有隱情,於是開口問道。

    「你自己慢慢的細品吧!本官所說也是一言之偏,看不得全貌,凡事需自已親身才行。」這何刺史竟是不說,只是端了茶水相邀。

    李揚心中不快,但也不便表露出來,喝了三通茶水,但告辭了。

    那何刺史卻是瞧了李揚的背影搖頭不已,真是年少不怕險呀,也不知得罪了誰位,竟被放在此地,還好,不是讓你去崖、儋之地,要是到了那裡,怕是哭都哭不出來了。哎,等過了明年此時就你的好瞧的了。

    李所悶悶的回了驛站,將話分與眾人說了,小荷等女子有些不放心道:「聽那使君所言必不太平,不如我們回去吧,哪怕是過的苦些也總比受驚害怕好些。」

    「主母說的有些道理,但依老朽所言還需去上一去,旁人說的也許未必是假,但也未必是真!凡事因人而議。」李蒼頭到是想鼓勵李揚。

    劉一沉著臉道:「老爺怕甚,無非不是些土雞瓦雞之輩來使此小絆子,老爺是堂堂的縣令,難不成還怕了這淳僕的百姓!」

    「凡事自有李流南,不需由我這弱女子多說什麼!」在柳葉兒那裡聽到的卻是這些。

    李揚聽後笑了笑卻是未說什麼,這讓小荷的心中暗歎一聲,夫君哪裡都好,就是有了主意任誰說都不會輕易的更改,於是將頭依了李揚的肩上幽幽的說道:「即是有了主意,那夫君便去做吧,妾身隨著就是了。」

    這時驛站有人喚道:「哪位是流南縣明府,鄙人流南丞馮進求見。」

    李揚聽到忙請了進來,分了賓主坐下,見這馮縣丞是四十上下的官員,臉色有些發黑,小眼,直鼻且顴骨高突,進門便四下亂看,給人已狡猾之感。

    「聽聞李縣令今日到了,下官便急著趕來相迎,路上難走了些,所以耽了些時辰,還望明府見諒。」馮進拱手說道。

    李揚笑笑回禮:「哪裡,哪裡,馮縣丞客氣了,本官也是剛到,稍事休息便望流南而去。馮縣丞來的正好,與本官用了飯後,等何使君派人過來相送,你我便一併而行吧。」

    「哦,那下官就等著了。」

    等未時三刻,何使君遣了別駕帶著兼掌司功事的司倉參軍事,來到驛站送李揚赴任,那別駕倒是隨和的很,與李揚見禮後,談笑風聲自是個妙人,又瞧了別院裡掛著清河鄉君的牌子,便問道:「這鄉君怎麼與李縣令一同來了?」

    「這也是內人!」李揚自是說了,卻將個別駕驚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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