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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傷 文 / 李家郎君

    更新時間:2013-05-25

    正當李揚快要意識彌留之際,就遙遙聽得有人喊了句:「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這脖子就緊接著被鬆開,努力的睜了眼看去,就見好似有二人在打鬥。

    噹的一聲,一物被擊飛,正好落在李揚的身邊,迷迷糊糊的看著像是那串要命的佛珠。

    「你是何人!」那頭陀見手中的佛珠被擊飛,心中大駭,隨即起了逃走之意,暗暗從懷裡抓了把飛煌石子。

    那人也不回話,冷笑著舉劍便刺。

    「看招!」頭陀見此人武功極高,是個使劍的高手,撒出滿天的石子便急往後退,隨手將佛珠提在手裡,眼中寒光一閃,出拳在李揚心中狠勁拍了一掌而逃。

    那人將寶劍劃了個大圓,當當之聲不斷,將石子掃落,眼睜睜見李揚受了一掌卻是無可奈何,但也心中大怒,敢在自己的面前傷人而逃,真是讓人聽了笑話,於是也不顧李揚是死是活,大叫道:「哪裡逃!」便緊追了下去。

    李揚被頭陀一掌擊的心血翻滾,不由的心中發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方好了些,只是還是頭昏胸漲,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等緩了緩,咬了牙慢慢的往上爬去。

    正好往南亭之中走過一人,李揚瞧著便叫道:「救我!」

    那人忙跳下將李揚扶了問道:「小郎君,你這是為何?」

    「快去報官!」李揚虛弱的喊道。

    那人也倒實在,將李揚扶上小亭,又跑了出去喊過幾人來照看,自己跑著去報了官。

    不時鄂州武昌縣差役隨著來過,轉頭問那人道:「何人報官!」

    那人指了還是虛軟的李揚道:「差爺,正是此人!」

    差役走過,將眾人推開對李揚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報官,又是誰人將你打傷?」

    「本官流南縣令!現住漢陽驛。咳咳」李揚胸前實是疼痛,說了半句話便疼的暈了過去。

    「呀,快起來,快將老爺抬走!」差役一聽慌了,忙招呼眾人將李揚抬起往縣府跑去。

    到了縣裡,武昌令聽聞也是一驚,這還了得,在自己地界竟發生刺官的醜事,立刻將李揚安頓客房,喚了郎中醫治,又傳喚了驛丞,確為從七品的縣令。心中大急命人將報官之人鎖來。這報官之人也不知為何,但此時也說不清了。見他支支唔唔,著急的武昌令看著煩心,便讓打了幾板子,直喚了冤枉。武昌令一揮手,眾差役給那人上了枷鎖扔進了大牢。

    一會朗中過來號了脈,看了舌胎,翻了眼皮道:「明府,此人胸前受力,腑臟移位稍有破裂」未等說完便被武昌令一腳踢在地上罵道:「盡說了些屁話,你只需說要不要緊即可,真是急死人了。」

    「回明府,此人無妨,我開幾個方子好好調養就是了。」見這位性急的縣令又要踢人,忙快口說道。

    「還不快去!蠢貨。」武昌令罵道,又爬了床過看了李揚的氣息尚穩,這心總算是平了下來,尋了小塌坐下,慢慢的想著這事該如圓滿。

    等郎中開了方子煎了藥出來喂李揚,李揚牙關緊咬,無奈只得捻住下顎灌了一口,李揚無意識的吐了,又跟著吐了一小口淤血,這胸中好過多了,緩緩的睜了眼見圍了一圈人,開口問道:「痛死我了,這裡何處?」

    武昌令將眾人推開,笑道:「兄台可是醒了,本官武昌縣令。兄台可是李流南李縣令?」

    「正是下官,真是謝過兄台了。」李揚忍了疼慢慢說道。

    武昌令見李揚說話清醒,這心可就徹底放下了,又是問道:「兄台為何被人襲擊!可是仇家,可瞧見了像貌?」

    「不是」李揚搖了搖頭,扯動了胸口,嘶了一聲說道,「是一頭陀,下官卻是認不得。」

    「哦,來人,將治下頭陀全部鎖起,等李縣令驗看。」武昌令命道,又回過頭笑道,「兄台好好的在這裡養傷,過幾日本官自會與你個交待。」

    李揚點頭,又想到救自己的那人,慢慢的說道:「下官可是承了救我那人的恩情,求兄台與他發些錢財,等下官好些了,回到驛站與兄台送來,莫讓好人寒了心。」

    「哦」武昌令大囧,心道不是他提起,我都快忘了,忙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是安尉了幾句,就退出了屋子,喚過人來吩咐道,「去牢裡將某某提出,你們湊上幾文給了他,就道本官錯怪了,讓他回家去吧。」

    那人被提出無緣無故的被打了幾扳子,正在牢裡懊悔,沒料到被提了出來,還被賞了十幾文錢,又親耳聽到明府讓差役與自己說是錯怪了,當下痛哭流泣,口呼青天,歡天喜地的回家了。

    這邊李揚在養著傷,小荷那邊早與幾日前與母親分手,來到長安。去了雲州會館卻是撲了個空,但也等到了薛嵩,從他手裡拿了李揚的留書,這心中著急便在眾人的護衛之下,於商州直接包了商船,掛了流南縣令內眷的燈照順流而下,穿州過府日夜趕路,如今已是過了襄州。

    而那頭陀自被劍客驚走,又被追上差些丟了性命,被那遊俠劍客一劍刺了個對穿,剛下運起少時練過閉氣之功封了七竅,讓那劍客上當不疑有假而去,醒過暗想自己結的仇家太多,如今傷勢太重,就是康復了這手腳也是由不得自己,心下一狠便遠遁東邊,至東出海跑的無影無蹤。許多年後在簷羅之國出了位得道高僧,看面像道是與這位頭陀有些相似。

    又是過了二日,已是五月十二,早與那日由武昌令親執筆向吏部報了李揚受傷之事,算了日子,報上去後也能多復批幾日,於是也就放下心來每日與這武昌令談些經文,論些詩篇,也是談的甚歡,便互稱兄長賢弟了,再加上藥效得當,這身上的傷已無大礙,這日便能起身在院裡慢慢的走動走動。

    「賢弟,快,快回去躺下,莫要亂動,恐再動了筋骨就不美了。」武昌令齊立顏急忙上前將李揚扶了,又轉頭責罵侍女,「你這個該死的賤種,讓你好生的看好老爺,你卻是當了耳旁風,是不是非要再回去那裡才好!」

    那侍女大驚跪地求饒道:「求老爺不要將奴婢送了回去,要是送了回去重新被配了營中,那奴婢還不是死路一條!求老爺開恩,求老爺饒過奴婢這一回,奴婢實是不敢了。」

    「兄長,是小弟硬要起來的與她無關。」李揚笑道,這幾日也知道這武昌令性子有些急燥,好似個武舉出身的一樣,應去行伍不應當了文官。雖是嘴上嚴厲,但心腸卻是極好的,往往脾氣上來便要罵人,但又能知錯就改,過後就忘了。

    果然齊立顏聽李揚如此講,也就順了台階而下,便虎了臉對那丫頭道:「還不快起來,是要等老爺去扶麼,以後好好的照看著,不能凡事由著旁人,以後有事需告過我再說。如是再讓我發現一次,定不輕饒!」

    「是」那丫頭卻是假裝用袖沾了沾未流淚的眼角,想必也是將武昌縣令的脾氣摸的差不多,只是小心的跟在了後面。

    李揚自是看到,心裡也是暗笑不已。

    這時,就見差役跑了進來,對二人說道:「那漢陽驛丞找老爺有事稟報!」

    「知道了」齊開顏揮手讓他下去,又是恨恨的說道:「這個狗東西,這裡又不是漢陽縣,有事不去那裡倒是跑我這裡來了。這廝也是這幾年憑了這驛站發了財,竟做些男盜女娼的下賤營生。」見李揚臉上有些怪異,便問道,「賢弟,你住的那幾日,這廝沒拉你做別的吧!」

    「沒!」李揚聽到這男盜婦娼幾字,便想到那本漢陽縣志,忙回道,「倒是對小弟極好,凡事也招呼的尚可。」

    「因你是老爺,他不敢如何。為兄倒是聽說,這四通樓的買賣可是有他的一份子。」齊開顏忽又笑著說道,「回頭為兄與那漢陽令說說,讓他另選別的富戶去捉驛。如是那樣,這肥頭大耳的東西還不氣死!好了,賢弟你稍等,我去瞧瞧有何事,一會讓他出些飯資,好好的為賢弟壓壓驚。」

    李揚哭笑不得,拱手話別。

    那丫頭接過手自語的說道:「這裡的陽盤是太刺眼了,不如回去的好。」扶了李揚就要往回屋裡走。

    「還是再走走的為好。」

    丫頭頓時急了求道:「老爺莫要與奴家開玩笑了,再讓發現一回,奴家就慘了!求老爺憐惜。」

    「哎!」李揚搖了搖頭不再堅持,被她扶著慢慢的轉身。

    「賢弟,喜事,喜事呀」沒等李揚回到屋中,那武昌縣令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大叫道,「賢弟,你的家眷到了,如今正在漢陽驛!」

    「什麼!兄長,你再說一次!」李揚忙是去抓齊開顏,將丫頭推的遠遠的。

    齊開顏臉上發光的接住李揚喜道:「她們如今正在漢陽驛,那狗頭沒敢說你受傷,讓驛丁安頓著就急來報信了。」

    「娘子!」李揚喜極大叫道:「兄長,快隨我去!」說著就往外走去。

    「等等!急不得。」齊開顏將李揚抓住說道,「賢弟,你需小心著些。來人,備車!」

    不多時,一輛馬車急馳而出,朝漢陽驛奔去,緊跟著在馬上雙手忙於穿便服的齊開顏,在後面大叫:「等等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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