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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冰火 文 / 李家郎君

    更新時間:2013-04-03

    終是李揚未被丟了醜,韋紇齊齊格裝腔作勢的嚇唬了一番,見李揚真是有些怕了,笑了用手指點了李揚的額頭,又吹了吹指尖上彷彿沾染的晦氣,笑著扭了細小的腰肢喚過二位小娘進來,自己出了帳。

    李揚只等著最後受辱咬了舌頭自盡時,見那妖女沒有理由的放過了自己,心中好是奇怪,又瞧了喚進來的小娘身著輕紗,低了頭捧進一襲衣袍,盈盈的跪倒在地上,口稱天使讓自己更衣,李揚倒是一下子未轉過這個彎子,直到被喚了二聲後,方明白了過來,忙說道:「二位姐姐,請轉過身去。」

    二女掩口笑了,將身子扭到一邊,李揚飛快的轉了身子,將褥子攤在地上,伸手將近處的衣物拿過,穿戴整齊,方長呼了一口氣,上下看了看竟是合身之極,彷彿在成衣坊裡定制的一樣。

    「謝過你家貴女了。」李揚拱手道。

    二女用眼上下左右的瞧了李揚,齊齊的笑做一團,也不搭話起身福了一禮,跑了出去。

    帳簾一挑,一身高胸襦裙打扮且梳了雙髻的韋紇齊齊格,笑著進來說道:「天使,那二女你看可好,不如就贈與你如何?」

    李揚悻悻的笑道:「如我猜的不錯,本官如今可是階下囚,貴女莫要取笑了。」

    「這是哪裡的話了,天使永遠都是我韋紇部的貴客,自當好好的款待。」依然的笑顏如花的說道。

    「呵呵」李揚乾笑,「貴客?只不過是請的方式有些特別吧?」

    韋紇齊齊格如神的眸子顧盼流瑩,抿齒淺笑,將耳邊的垂發用手指捲了,走到李揚的對面,靠了帳中的漆紅木柱,左右而言他道:「李天使,李校書,你看奴家可美?」

    「貌似洛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拂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摘自曹植,洛神賦原名感甄賦)」李揚瞧著韋紇齊齊格燈下之態,由心讚道。

    「呵呵,你們漢人的嘴可真甜。竟能做出如此美妙的文詞。奴家知道,你只是哄奴家開心而已,但奴家卻是真的開心。」韋紇齊齊格有些闇然的說道。

    「哪裡,貴女麗質天成,讓人一歎驚艷,二歎叫絕。實是本官之心聲。」

    「哦,即是如此,那,那我」韋紇齊齊格聲音漸低了下來,後來竟聞不得聲了。

    「什麼,貴女你說些什麼?」李揚見這女有些異樣,便問道。

    韋紇齊齊格輕輕的飄了一眼李揚,慌忙低了頭,輕輕的罵道:「木頭!」

    這倒是讓李揚聽到了,馬上李揚不敢在做聲,將眼睛看到了別處,心裡想到,「為又是下的哪一出棋?」

    「唉——難不過,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摘自曹植,洛神賦原名感甄賦)幽幽之笛鳴鳴聲,一曲相向照白頭。天使,人之命運竟是如此的過錯,落花相逝寄情於流水,流水卻載許多愁,終不知,愁是落花意還是流水情,莫非二者皆是,或勞而傷情,只歎來生?」韋紇齊齊不知多會眼圈紅了,更添一份楚楚可憐之情。

    「貴女,本官只能謝過貴女的抬愛了。想本官家中嬌妻在盼,小妾孤苦等待,實不敢再做非分之想。此話便此打住吧。」李揚偏過頭去。

    「你難道終不成如此的狠心?奴家可是將心都剖了出來,你竟不看看是紅是白麼?」一聲哀怨響在耳邊,未等李揚回過頭,身子便靠上了一具溫軟的身軀,一條白玉粉嫩的胳膊輕輕的環了李揚的肩上。

    「這,使不得,使不得。」李揚忙往一邊閃去。

    「天使,奴家可是真心以待,你就許了奴家吧。」又是依了上來。

    李揚大感吃不消,遠遠的走開,搖手道:「請貴女自重。」

    「你,你怎麼這般對奴家,是奴家不如你家中的妻妾美艷,還是醜陋的入不了天使的眼!你,你倒是說個清楚。」韋紇齊齊格發起了狠,心中不住的暗罵,「淨裝了偽君子,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李揚正色道:「貴女天香國色,自是美艷非凡。只是我心已有所屬,不能放得下任何他人。」

    「好笑,真是好笑。天使終是看不起奴家這胡人的身份,又是嫌了奴家。你說放不下他人,那名為拉祜和喀秋莎的小娘還不是與你纏綿恩愛,享盡了福份。你倒說說這是為何?」

    不說這話李揚還好些,一說這話說想起了喀秋莎,這心裡就有些溫怒,小聲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與本官身上弄了什麼名堂,使我亂了性,壞了我的清譽!」

    「呵呵,天使莫要欺騙了自己,哪裡奴家在弄名堂,非明是你的心早在思了想了。好,那我問你,為何你不敢看我?」

    李揚被說中了心思,本就是看著喀秋莎有些異樣的感覺,加之經了那晚之後確實對二女實有放手不開的想法,這下真是無話可說了,索性閉了眼,坐在地上不聞不問了。

    「天使?」吐氣如蘭噴在臉上的溫氣,使李揚鼻子癢癢的,「莫要怨了奴家,奴家也是想與她們掙個高下嗎?為何你獨鍾愛於她們,而對奴家卻是不正眼一觀呢。你摸摸奴家這裡,可是傷心的很?」說著手便被軟軟的抓了,往胸前摸去。

    李揚哪能坐的住,急甩了手,將韋紇齊齊格推開,捂了耳朵說道:「莫要說了,我與你是不同的!」

    「哼!你竟敢推我!我為你這般的下作了,你竟敢推我!好哇,敬酒不吃你吃罰酒。來呀,給我綁了!」韋紇齊齊格指著李揚怒道。

    李揚這心裡倒是安穩了,將手向後一負,由著二位突厥部眾綁上,笑著說道:「還是這樣舒服些。」

    「好,我讓你舒服!來人,給我狠狠的抽!」韋紇齊齊格朝地上啐了一口,吼道。

    上來一大漢手裡提了一條鞭子就要抽打。

    「慢!你先退下。」韋紇齊齊格喝退那漢子,自己到了李揚近前,軟軟的說道:「你當真不欲與我雙棲雙飛,共赴逍遙!李校書,我可是真的喜極了你。」

    李揚也笑笑搖頭說道:「莫要再說了,長了一十九年從未試過鞭子的痛楚,來吧,讓本官也來嘗嘗!」

    「好」韋紇齊齊格大怒,一把將大漢手中的鞭子拿過,高高的揚起,又狠狠的落下,拍的一聲抽在了李揚的身上,一條紅印馬上映了出來。

    「啊!」李揚未想到,一條小小的鞭子打在身上竟是如此的疼痛,那火辣辣疼痛直衝上了腦間,禁不住慘叫了一聲。

    「疼嗎?呵呵,這可是頭一鞭!」韋紇齊齊格仍是方纔的美艷笑容如今卻是那麼的猙獰。

    「你私刑朝庭職官視啊!」李揚話未說完,韋紇齊齊格大笑著又是一鞭落下,將李揚的髮髻打散,從頭頂慢慢的流下一絲的鮮血。

    「謀反嗎?哈哈,我就是要反,你又如何,如今我要殺你就殺你,要打你就打你,你能如何?」韋紇齊齊格用鞭指了李揚大笑道。

    「哈哈」旁邊的大漢也跟著陪笑。

    「狗奴才,他也是你笑的!」韋紇齊齊格大怒,回身就是幾鞭子,將那大漢打的哭號起來。

    終是有些累了,甩了幾鞭子止了,扔在了地上對先前的大漢說道:「與我好好的招待天使!」

    「是」那大漢默然的撿了鞭子,挽了個鞭花,狠狠的打在了李揚的身上。

    李揚想忍著不叫,但那刺骨的疼痛終是抵不住,每次落鞭都引的大叫。

    幾鞭下去,李揚的衣服已經被抽的破碎,渾身佈滿了血痕。

    「停手!」韋紇齊齊格見李揚的精神已是垮了下來,笑著過來問道,「這鞭子的滋味可好?」

    「還好,只是不太舒服罷了!」李揚回道。

    「呵呵,我問你一句話,如是你說了,我也許會放過你!」

    李揚抬了頭好奇的看了看韋紇齊齊格道:「你想問本官些什麼?本官怕是沒有那麼多的秘密!」

    「這對你不難,你只需說出那二十萬匹的絹物從哪裡運過即可。」

    「哦,原來是這樣。你原來想的是這樣?哈哈,真是好笑,方纔那定是美人計了?」

    「那倒不是,如是你說了,我也定會給你。我對著狼神可以發誓,我韋紇齊齊格說的都是真的。」

    李揚忽然笑了笑說道:「那告訴你也無妨。」

    「那你快說。」

    「呵呵,幽州,從幽州遠過。哈哈,對與不對?」李揚復是笑道,只是扯了身上的鞭傷,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好,看來這鞭子的滋味還是未嘗夠了。來人,狠狠的打!」韋紇齊齊格怒道。

    又是如雨的鞭子落下,李揚叫了幾聲便沒了氣息。大漢回稟道:「千夫長,此人體質積弱,吃不了幾鞭子,許是暈了過去,如是這般打,怕是再抽幾下便沒了命。」

    「哦,將他潑醒,喂些肉粥,待明日再問,記著萬萬不可讓他死了。」韋紇齊齊格看了暈過去的李揚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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