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到底是有點武功底子的,立刻下盤一穩,身子滴溜地轉了個圈,化去背後拉扯自己的力量,險險地站住了,隨後嘴角翹起得意的弧度,朝著依舊閉著眼的百里青西道:「別每次都用這招,哼……。」
話音未落,她就忽然覺得面前一股子銳風襲來,她立刻敏捷地險險避開,但是身體卻莫名其妙地失去平衡「噗通」一聲摔下去,直接面朝下摔在了百里青的身上。
西涼茉一驚,差點以為自己會摔個鼻子扁塌,還好摔在一團柔韌的綿軟上,她狼狽地揉著鼻子抬頭,正巧對上百里青方才緩緩張開的妖異魅眸,他精緻的唇角勾起一絲笑來:「怎麼,丫頭這是打算迫不及待地來賠罪的方式麼?」
西涼茉這才發現自己面朝下直接碰上的是他長腿間的某處凶器,她立刻摀住嘴和鼻子七手八腳地坐起來,白了他一眼:「怎麼沒壓扁你!」
若是方纔她不是嘴鼻和他某處親密接觸,一屁股坐下去,定叫這千年老妖痛不欲生,沒那心思捉弄她!
百里青沒等她坐起來,伸手一扯她束在頭上的辮子又把她給強行地拖趴在自己身上,慢條斯理地道:「丫頭,咱們來算算賬,這些日子太忙,且忘了與你算帳棄婦也休夫!」
西涼茉被他扯得呲牙咧嘴地,但是奈何自己頭上一大把辮子跟條小尾巴似的被人拽在手裡,她一動就頭皮扯得生疼,也只能一邊捏他一邊試圖搶回自己的辮子:「你、你、你別那麼粗魯,放開我的頭髮!」
「別顧左右而言他,否則一會子丫頭你才知道什麼叫做粗魯,嗯?」百里青冷冷淡淡地道,悅耳卻陰森森的嗓音在西涼茉頭上響起,卻莫名其妙地讓她臉蛋兒一紅,背後一陣酥麻,竟是往日裡動情時候的感覺。
百里青何等敏銳的人,立刻睨著她,那種極富有穿透力的幽幽目光讓西涼茉的臉兒更加熱了,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什麼!」
雖然和著千年老妖認識三年,正式做了夫妻一年,她卻不知道為什麼總容易臉紅,明明自己平日裡也是個厚臉皮,。
百里青淡淡地道:「為師只是沒有想到丫頭你這麼敏感,只這麼趴著就動情了。」
西涼茉一僵,隨後一臉羞惱地扯自己的辮子道:「你胡鄒些什麼,我要去拿藥了!」
百里青睨著她,手上倒是一鬆,讓她搶回了自己的辮子。
西涼茉搶回自己的辮子,尚且還沒來得及揉揉自己被扯得發麻的頭皮,就被百里青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強行給壓倒自己面前,他似笑非笑地瞇起勾魂攝魄的眸子,長長地黑鳳翎一樣的睫羽在他精緻的面容上烙下陰影:「丫頭,前些日子,你假裝懷孕,可讓為師費了不少心神,大病初癒,一身血池的臭氣還沒洗乾淨,就飛奔到秋山下找你去了,就怕你出事,你且想想你該怎麼對為師交代,嗯?」
這丫頭嫁給他也有些時日了,偏生在情事方面就是不太放得開,還是一逗就臉紅,讓他愈發地有興趣逗弄她。
這一聲『嗯?』幾乎是貼著西涼茉的臉頰和耳朵說的,那種惑人的有些沙啞的嗓音、冰涼惑人的男子特有的氣息讓西涼茉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裡跟著了火似的,渾身發燙。
她低著頭伏在他身上不敢動作,只當充耳不聞。
百里青嗓音帶著一種危險的味道:「為師記得你說要讓咱們的孩子叫別人爹?」
西涼茉:「……。」
他又慢悠悠地伸出修長的指尖勾起她肩頭的衣衫一點點地往下扯,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頭:「嗯,還要打掉我的孩子?」
西涼茉一僵:「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說。」
他又挑起她背上,那特殊肚兜的小扣,熟練地解開,指尖輕巧地撫上她細膩的背脊,在上面慢條斯理地畫圈:「為師什麼都不知道,為師也顧不得你是不是故意的,只曉得為了你的事兒,為師身心俱傷,如今急需進補,你不覺得你該有點主動地表示麼?」
西涼茉縮在他胸口,一呆,有點反應不過來。
咦……
這廝是要她主動伺候他麼?
但……但是她真的好像沒有主動過,呃……喝多了花房那次不算,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這個,她不會要怎麼辦!
百里青一手支撐著白皙精緻的臉頰,一手慢條斯理地提著當初讓他憤怒不已,也增添了不少夫妻情趣的內衣在手上把玩,魅眸裡似有含笑光芒閃過:「瞧,為師也不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若是你也願意戴著這漂亮的『眼罩』在頭上出街一個月,為師必定喜聞樂見,這一喜聞樂見,心情就很好,心情好了,身體就好,身體好了自然不會計較愛徒你的有口無心,你一向知道若是為師心情不好,那麼……傳劍。」
他頓了頓,彷彿極為無奈地道:「那麼為師就需要別的途徑比如採陰補陽來恢復身體了,為師瞧著愛徒你也是極有孝心的,一定非常樂意貢獻你的身子出來幫助為師採陰補陽三日三夜是不?」
三日三夜……
西涼茉忽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騎在百里青身上,一臉堅定地道:「沒錯,既然師傅你有這等性趣,那徒兒我自然是要滿足你的!」
說罷,她就開始捋袖子。
比起三天三夜,她還是主動點好了,一回生二回熟不是,作為已婚婦女,她是注定沒法床下當煮婦了,那麼就試試床上當蕩婦吧!
百里青忽然單手挑起她的臉,有點子狐疑地睨著她緋紅如桃,眼含春水的俏臉兒:「丫頭,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而且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往日裡他都習慣都逗弄得她羞窘得無處可逃,再吃掉這丫頭的,這過程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享受,雖然不止一次被她罵變態,但是他卻依舊樂此不疲,怎麼今兒兩三句,她就那麼乾脆起來了。
西涼茉紅著臉一邊解開他的衣衫,一邊有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說要我主動的麼,怎麼這會子又這麼多毛病呢!」
這位爺真是夠能囉嗦的!
嗯,不過……唔,這隻大狐狸精的身材還真是好呢。
西涼茉瞅著眼下百里青那一片肌理分明,線條優雅的胸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伸手在上面碰了碰,雪白的柔荑覆在上面,感受著那彷彿包裹著烙鐵的絲絨一般的感覺。
她臉上緋色更濃,卻捨不得移開手。
隨後,她抬頭瞥見百里青正靜靜地看著她,倒像是她莽撞了唐突了美人一般,竟生出窘迫感來,西涼茉暗自唾棄自己——對於一個不知道節操為何物的大狐狸精,她是腦抽了才覺得自己唐突了。
隨後她便閉上眼,有些緊張地湊上去,用自己花瓣一樣柔軟的唇去觸碰他精緻的唇,在他薄唇上觸了一會兒,她忍不住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看著在自己身上生澀地挑逗著的衣不蔽體的小狐狸,百里青眼神越發的深沉,扣在她下顎的長指直接撫上讓她的後腦將她狠狠地壓向自己,壓抑許久的**讓他近乎凶狠地吮上她的唇。
西涼茉被籠罩在他冰冷又火熱的氣息間,被動地承受著他充滿掠奪性的吻,只覺得身子幾乎化作一潭春水,軟在他身上,伸出雪臂環住了他的肩頭,熱情地回應著他。
春情宛如落在干花上的火星,燃起濃郁的香氣,將彼此繚繞期間……
但是……
片刻後——
百里青忽然翻身而起,美艷邪妄的臉孔上一片鐵青,原本就氣息陰霾人,如今看起來彷彿從地獄裡剛剛食人歸來的惡魔一般,死死地盯著自己胯下。
西涼茉也抱著衣衫爬了起來,初初也有有些茫然,不知道怎麼方才好好的親密著,這位又犯什麼毛病了,但是隨著她的目光也落在他跨間之後,瞬間明白了。
她先是震驚,隨後看向百里青的臉,表情極其詭異,因為實在是發生了一件讓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
還是……?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那種越發森寒的表情,忍不住拍拍他的肩頭,輕咳一聲:「咳咳,阿九,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羅喉。」
但是她的安慰話語還沒有說完,百里青忽然陰沉沉地拋出來一句話:「叫我師父!」
西涼茉有點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這廝又怎麼了,這男人偶爾一兩次臨場不能提槍上陣,也是正常的吧,原因也有很多,比如太累什麼的,但是她也知道百里青這等極度愛面子的傲嬌性子,很可能會覺得一會子不能接受。
她歎了一聲,再次大氣地拍拍他的肩膀:「阿九,別介意,只要你不是因為看上了其他女人或者男人,對我沒興趣了,我都不在乎……。」
什麼叫看上了別的女人或者男人?!
百里青忽然伸手一把將西涼茉再次近乎粗魯地給按床上了,實際上西涼茉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分寸拿捏得極好,百里青低頭睨著自己身下的西涼茉,陰冷地一字一頓地道:「叫我師父或者九叔,隨便你選,快點!」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忽然有點兒明白了,她忍不住額頭上一抽,漲紅了臉嘀咕:「你大爺的,還能再變態一點麼,要不要我叫你乾爹?」
這千年老妖是覺得他們這種關係特別爽是吧!
「快點,丫頭別廢話,你要想這麼叫也可以!」百里青很不耐煩地道
但是看著百里青那種表情,西涼茉還是乖乖地從豐潤的小嘴裡乾巴巴地吐出一個詞:「九……九……九叔。」
平日裡打趣的時候,她倒是沒這麼緊張,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她就會緊張。
西涼茉暗自腹誹,唔,怎麼覺得自己那麼白癡!
「嗯,乖!」百里青滿意地瞇起眼,扯了她身上遮羞的被子,逕自伏下身去,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西涼茉瞇起眼兒,忍不住在他帶著點粗暴意味吻裡,迷失了神智,身子火熱起來,再次伸手環住了他的肩頭。
「唔……。」
「……。」
一刻鐘之後——
修長性感的身體再次翻身坐起,百里青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之為猙獰,依舊死死地盯著自己長腿之間。
西涼茉伏在床上,努力地平息著自己身體裡湧動著的春潮,咬牙撐著自己身子起來道:「阿九,你休息吧,我先去拿藥,你太累了,需要保養身子。」
這種感覺真是太討厭了,半路上喊停,真是……
百里青扭頭看了她媚態橫生的模樣,眼底的寒光森森,看得西涼茉忍不住移開一點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
但是下一刻,她還沒下床,又被惡狠狠地拽了回去。
百里青咬牙切齒,目中一片可怕的陰鬱:「再試試!」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明明心中就很想,怎麼會全無反應?!
西涼茉無言,只能不甘不願地又躺了回去,環住了他的頸項,繼續奉陪與安撫自家夫君極度受傷的自尊。
一刻鐘之後……
九千歲殿下再次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他的表情已經從錯愕到猙獰到此刻——全無表情將反派上位到底。
但是若靠近一點,便可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幾乎能將方圓百米之內所有生物全部凍結的恐怖氣息。
另外一道窈窕的人影,終於忍無可忍地俐落下了床,百里青忽然轉過臉,盯著正一邊穿衣衫的西涼茉。
西涼茉立刻嬌喘著瞪向百里青,咬牙道:「你別想,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了,聽明白沒,本郡主不再奉陪!」
這到底是要做甚,一次次地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又一次次地熄火滅燈,她不幹了!
百里青卻沒有理會她說了什麼,只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忽然瞇起眼道:「丫頭,你什麼時候反應變得如此敏感強烈了。」
說罷,他立刻伸手上前一把抬起西涼茉的臉兒,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她的表情來。
西涼茉一把拍開他的手,紅著臉咬牙道:「你胡說什麼呢!」
百里青陰魅的眸子一沉,攔腰抱起她就向梳妝鏡走去,西涼茉一驚,趕緊七手八腳地把衣衫扯過來,遮擋自己的身子。
百里青直走到那一人高的西洋雕花水銀鏡子前,才道:「你自己看!」
西涼茉一抬頭,只見對面鏡子裡自己一張雪白的小臉上,緋雲漸染,原本在對敵時隱著銳利兵氣的水眸,如今早已經是迷霧重重,水盈盈一片,被吻得腫脹的唇,如盛開的花瓣一般,微微張著誘人無比,媚態橫生!
最主要的就是——為什麼她看起來很慾求不滿的模樣!
西涼茉梭然睜大了眼,但是不管如何,鏡子裡的她,表情都看起來媚得過分了!
百里青也不甚明白,陰沉著臉抱著懷裡火熱的溫香軟玉,他手裡的小丫頭皮膚緋紅粉嫩得快出水似的,再配上那種迷濛的表情,又軟又倔,看著就想欺負得她哭出來。
今天到底該死的怎麼了?
「是不是有人給我下藥了?」西涼茉實在不能理解,忍不住道。
百里青一臉不以為然地冷嗤:「然後給我也下了藥性相反的藥,怎麼,難道你以為誰有那個本事,能給我下藥,而毫無所覺!」
西涼茉有點茫然,對,百里青這樣的邪魔歪道中的高手,誰能給他用藥,而不被發現呢?
而且還要在她身上也下藥,她自個也是半個用毒高手,只是後來甚少再使用,但是要不被她發現,也不容易。
「你別忘了,你病了一段時日呢。」西涼茉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了蹭,唔,她家九叔身材真好。
但是,那一段時間都是血婆婆和老醫正在看場子,在醫毒二尊者的面前,更不可能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去。
「呃……也許只是你暫時不行了而已……。」西涼茉話一出口就有點兒後悔,鴕鳥地埋在他懷裡,不敢去看抱著自己的那大妖孽的恐怖表情。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不行!
——老子是月票不見漲,房事會不行的分界線——
百里青和西涼茉還是趁著夜色去找了老醫正,這種房事問題,實在不宜大白天去尋醫問藥。
老頭兒摸了摸百里青的脈搏,沉吟了一會,又去摸摸西涼茉的脈搏,微微顰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極品巔峰痞少。
百里青幾乎可以說是殺氣騰騰地冷聲道:「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給本座和小丫頭下藥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等他查出來是哪個混賬東西,哼——!
這輩子定要叫他後悔生而為人!
西涼茉一看百里青那種恐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磨剝皮刀霍霍了。
但是老醫正的話一下子就讓百里青僵住了,他搖搖頭摸著鬍子道:「你和小丫頭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百里青俊美邪妄的面容近乎猙獰地盯著老醫正,咬牙切齒地道:「這不可能!」
老醫正這輩子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話,立刻吹鬍子瞪眼:「你這個臭小子,什麼叫不可能,你在懷疑你爺爺我的醫術麼!」
百里青陰森森地冷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庸醫!」
老醫正也惱火了:「你小子不行了,要怪誰,還不是平日縱慾過度的緣故,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鐵杵磨成針!」
百里青那張漂亮的臉瞬間綠了又白,白了又紅,身上那種陰鬱可怕的氣息頓時讓老醫正也忍不住退後一步。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
「夠了,你能閉嘴麼,先聽爺爺的話行不行,你是想一輩子這樣嘛!」西涼茉忍無可忍地紅著臉打斷他,這大狐狸是腦子抽抽了麼,他們是來尋醫的,不是來跟自己人吵架的!
尤其是她一個女兒家,來問這種事情就夠丟臉了!
百里青聞言,額頭一抽,臉上浮現出忍耐的神情,沒錯,這不是和老頭兒吵架的時候!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到底閉嘴了,她才紅著臉,故作鎮靜地低聲問老醫正:「爺爺,您看這是怎麼回事,咱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變成這種樣子。」
老醫正一向喜歡西涼茉,看著她笑瞇瞇地道:「丫頭,別擔心,你倒是沒大毛病,這種情形於你而言不妨礙,實在不行,爺爺給你討個小夫君回來!」
西涼茉一腳踩在百里青的腳上,硬生生地把準備化身暴怒狐妖的百里青給踩回位子上去,一邊羞澀地乾笑:「爺爺,您別開玩笑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老醫正看著百里青吃癟了,一臉怨毒地瞪著自己,方才舒心,這才正色地道:「你們的脈象是真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看著這脈象你是火旺,他是陽虛,只是都不是實火和真虛,這原本在尋常男女身上都是常有的脈象,但是同時出現在你們身上,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說罷,老頭兒頓了頓,捋著鬍鬚,伸手又搭在西涼茉的手腕上,彷彿自言自語地道:「不知道怎麼看著有點……像走火入魔的徵兆?」
西涼茉一驚,趕緊道:「爺爺,茉兒聽了你的話,如今修習的是正宗道家的功夫,只為了調息理氣。」
當初百里青耗費了體內那股元真之氣為她打通任督二脈,她的內力才會一日千里,但是因為百里青練習的功夫過於雜合,她的身體根基弱,所以氣海之中都會偶有不順之時。
老醫正看著她,沒甚好氣地答道:「那小子以前跟著老怪物學習了一堆邪魔歪道的功夫,又跟著血婆婆那老妖婆學了苗疆人的秘技,全都是些陰邪的路子,靠著老頭兒教給他正宗道家不傳之守元功才讓他裡內那些火寒邪妄之氣導元歸一,於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那種火寒邪妄之氣在你身體裡雖然能強行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功力大成,但是卻也讓你很難再於武藝一道上還有大精進網游之超級奶爸!」
隨後他瞪了眼百里青,又對著西涼茉道:「這小子心眼壞著呢,你吸納了他的三成功力,看似他虧大了,但是這輩子你就受制於他定了,這三成功力在你體內遲早會讓你不舒服,得求著他給你調理,好在你遇到爺爺不晚,修習爺爺教你的東西,你就不用受制於他!」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那種陰晴不定的面容,甚至可以看得出裡面有一絲幽幽的異光,她淡淡一笑,對著老醫正道:「嗯,爺爺,這事兒茉兒早知道的,是茉兒自願受的,想要得到什麼,不可能不付出什麼。」
她當初不是沒有懷疑過百里青為什麼會因為她拜他為師,就當即願意用三成功力為她打通許多江湖高手一輩子都打不通的任督二脈,再加上後來在一起後,他突然接手何嬤嬤的工作,親手為她調理身體,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是在彌補當初對她的施下的控制手法造成的傷害。
但是她並不怪他,如果當初佔據上風的人是她,她同樣會對他施下同樣的控制手段。
畢竟他們誰都不是聖人,最初也是各有所圖。
而如今,他足夠傾心於她,那就夠了。
老頭兒睨了眼百里青,冷嗤:「你這臭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得了這麼好的小媳婦兒!」
百里青冷嗤:「對,你以為誰都跟你打一輩子老光棍似的!」
老醫正怒道:「你這個混小子……。」
西涼茉忍無可忍又一腳踩在百里青的腳上,生生把百里青又踩做坐下,她立刻伸手挽住老醫正的手臂,柔聲道:「爺爺,你別理會阿九,他嘴巴一向特別臭,能醃製臭豆腐了,您跟丫頭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老一小怎麼湊到一起就會跑題,說正事,說正事!
百里青陰惻惻地瞪了西涼茉一眼,別開臉。
「啊呸,臭豆腐都比他好!」老醫正沒好氣地吹了下鬍子,方才看著西涼茉瞥瞥嘴角:「我瞅著你這奇怪火旺的樣子像是走火入魔的後遺症,但是瞅著他的也很奇怪,臭小子最近有沒有拉著你雙休什麼奇怪的武功。」
西涼茉遲疑了片刻,瞥了眼陰沉地拉著臉的百里青,堅定地搖搖頭:「沒有!」
老醫正想了想,顰眉道:「練功這方面,不是老頭兒我的專長,只怕要等那擅長歪門邪道的老妖婆回來,才能做個定論,當然老魔物如果能在是最好,不過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
他頓了頓又摸著鬍子道:「不過你們也不必太過憂心,你們的丹田內息都沒有問題,也沒有走火入魔的任何徵兆,老頭兒會先研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西涼茉略放下了心,對著老醫正點點頭:「那就麻煩爺爺了。」
老醫正笑瞇瞇地道:「沒事兒,對了,丫頭,你最近火旺,可別太靠近這臭小子,因為這臭小子最近沒用了,怕是沒法子解火兒的。」
西涼茉大囧,紅著臉點頭:「知道了,爺爺……。」
話音未落,她就被鐵青著臉的百里青直接提拎著往外拖。
西涼茉只得對著老醫正揮手,歉疚地道:「我們走了!」
老醫正點點頭,朝她揮揮手,又沒好氣地摸著鬍子陰笑著嘀咕:「沒禮貌的臭小子,有你來求爺爺我的時候!」
西涼茉被百里青硬生生地拖了出去,到了老醫正的門外,她沒好氣地從他手上掙脫出來:「你作甚,我和爺爺話沒說完呢校園絕品狂徒!」
「說什麼,等著他教你出去勾搭別的男人解火麼!」百里青咬牙切齒,陰沉著精緻的眉目道:「我怕再站在裡面,會忍不住互犯下毆打老輩的大不孝之罪!」
西涼茉瞥著他那模樣,忽然有點兒想笑,但是考慮到他的極度小心眼,最終她只是有些無奈地道:「你就不能別老跟爺爺抬槓麼,爺爺也是為了你好呢。」
百里青沉默了下去,忽然又道:「你最近有些什麼地方不舒服麼?」
話題轉移太快,西涼茉愣了楞,但很快她就看向他,挑眉道:「我很好,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原因。」
百里青頓了頓,什麼都沒說,只是臉色更加陰沉抑鬱了。
西涼茉一看估摸著兩人想一塊去了,不由無奈。
百里青厲聲道:「小勝子!」
小勝子立刻從兩人後頭閃出來對著百里青道:「爺,什麼事兒?」
百里青有點兒咬牙切齒地道:「快馬加鞭,去把血婆婆給本座請回來。」
——老子是月票沒漲漲漲,性福生活自掛東南枝的分界線——
自從瘟疫漸漸銷聲匿跡之後,經歷此一場大劫的百姓們,漸漸地也從失去了親人的悲痛和緊張恐怖的氛圍裡緩了過來,城裡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上京的秋日裡總是早晚寒涼,白日大部分時間卻如夏日一般極熱的,荷塘裡的荷花開過了一季,開始結了秋藕,街頭巷尾都在賣新鮮的秋藕。
「就要這些藕吧,一會子送到靖國公府邸上去領錢。」一個富貴人家二等丫頭打扮的少女選揀好了一擔子新鮮的秋藕,對著那賣蓮藕的農婦道。
那農婦趕緊笑瞇瞇地點頭:「好勒,姑娘,您且先忙,老婆子一會兒就給您送過去,咱們的藕絕對包粉,入口即化。」
「藍靈,可選好了?」一個戴著兜帽的娉婷少女領著兩個大丫頭走了過來。
藍靈趕緊點頭,對著少女笑道:「都選好了,五小姐咱們回府吧。」
西涼月點點頭吩咐道:「嗯,一會子大姐姐的香車就要到了,大姐姐最愛吃蓮藕骨頭湯,可別耽擱了廚子的事兒。」
一邊跟著西涼月的藍心笑道:「五小姐且放心就是,耽擱不了,昨夜廚子們就在房裡吊上高湯了呢,這藕一回去就燉上。」
西涼月原本圓圓如蘋果一般可愛的臉,如今已經張開成一張俏麗的鵝蛋臉,只眼睛仍舊是圓圓的,聽著自己的丫頭這麼說,她方才點點頭:「嗯,這就好。」
隨後她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有點沒好氣地邊走邊嘀咕:「大姐姐回來也就罷了,為什麼三姐也跟著回來,真煩!」
藍心輕聲道:「五小姐,這話可說不得,到底三小姐如今是虞侯夫人呢。」
西涼月輕蔑地撇了下嘴,隨後有些奇怪地道:「是了,大姐姐為什麼要回府,上回省親與父親不是鬧翻了麼?」
雖然父親與大哥哥都出征了,但是按著大姐姐的性子,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才對。
幾個丫頭都隱約聽說了風聲,但也都齊齊搖頭。
誰也不知道西涼茉為什麼要回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