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我想,我們應該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吧。」林岳嘴角斜斜地抬起,展現出一個邪惡的微笑。
「你、你想幹什麼?」柳仙兒胸前劇烈地浮動著,顯然她現在很緊張,上氣已經沒有再接下氣。
「你說我能幹什麼呢?」林岳微微一笑,隨後,便是將臉緩緩湊近柳仙兒,手也在不安分地在柳仙兒身上游動著、
看著林岳緩緩湊近的臉,呼出的熱氣扑打在柳仙兒的面龐上,使得柳仙兒芳心大亂,柳仙兒手忙腳亂之間,抓住了身旁的一個大罈子,一把抓住大罈子,便是打在林岳的頭部。
隨著啪啦一聲玻璃碎裂落地的聲音,林岳手上的撫摸動作停止,隨之跌倒在地,殷紅的鮮血,順著腦袋,緩緩地流落在地。
看著林岳頭部的那一道藏在發隙之間的傷口,雖然沒能夠清楚地看見,但是,柳仙兒還是能夠想像到林岳頭部的傷口的嚴重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柳仙兒看著林岳緩緩流血的傷口,腦中傳出疲倦之感,整個人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在臨近昏迷之際,柳仙兒只看見,林岳頭部流出的鮮血,漸漸流到了門外,染紅了雪白的白雪。
「嘶……頭怎麼這麼疼?咦,怎麼流血了?」林岳雙手支撐著地面,一隻手摸了摸頭部,濕漉漉的,一看,林岳才發現,自己的頭部已經是受了傷,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流。
當他看到地上的一大灘鮮血之後,更是嚇了一跳,因為,鮮血已經將門外一大片雪給染紅了,這景觀,著實是嚇了林岳一大跳。
「仙兒,你怎麼也在這裡?」林岳這個時候,確實看到了依靠著門背倒下,緊閉雙眸的柳仙兒,一開始他沒有瞭解清楚情況,於是朝著柳仙兒問道。
「怎麼?你也昏迷了嗎?」林岳看見柳仙兒也沒有回答他,便是知道了一些情況。
「看來,是的。怎麼我受傷了,還要當保姆啊,我真是命苦……」林岳笑了笑,不顧手上鮮紅,抱起柳仙兒就將她平放在他之前躺過的床上。
因為林岳手上沾滿了鮮血,所以,柳仙兒的素裙上也是被林岳染上了一抹紅。
林岳先是從追雲戒之中翻出來了一塊沒用過的毛巾,然後,撕成了一長塊,包裹在頭上,堵住了傷口,然後,找了一個鐵盆,在雪地外重重地舀了一大盆的雪裝在了鐵盆之中,隨後,林岳手上出現了一團火紅色的火焰,林岳小心翼翼地將這團火焰放在鐵盆的下面,然後,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火紅色火焰的溫度,以致它散發出來的熱量不會把這個鐵盆給燒燬。
林岳看著面前鐵盆之中的雪漸漸融化化為水流,接著,這些冰冷的水流漸漸冒著熱氣,這個時候,林岳便是將火焰給收回體內,當最後一絲火苗鑽入體內之後,林岳便是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原來,這控制火焰這麼費力。」林岳擦了擦額頭上的滿頭大汗,說道。
他知道他身體之中的火焰,都是非常炙熱的,剛剛可謂說將火焰的溫度降到了最低,即使是最低,也是非常炙熱了,林岳每時每刻都得控制著火焰的溫度保持平衡,所以,這可謂說是一個苦力活,可不是從表面上看林岳只不過是用一團火焰烘烤雪而已。
林岳休息了一下下之後,他便是站了起來,拿起了身旁剛剛撕下來用剩下的毛巾,將毛巾漸漸浸在已經沸騰的雪水之中,當毛巾全部沾濕之後,林岳便是將毛巾給拿了起來,將多餘的水擰出來,然後,將毛巾放在柳仙兒的額頭上,輕輕地為柳仙兒擦拭著。
也許是毛巾的溫暖,刺激了柳仙兒的大腦,柳仙兒緩緩睜開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看到了林岳正在溫柔的幫她敷額頭,她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幅讓她臉紅心跳的畫面。
她尖叫了一聲,然後,一巴掌打在了林岳的臉上。
啪!響亮的一聲響聲,不禁林岳驚呆了,就連柳仙兒自己也驚呆了。
「仙兒,你怎麼一醒來就用這麼特殊的方式歡迎我啊?」林岳捂著自己已經腫透了的半邊臉,看著柳仙兒,疑惑地說道。
「我、我……」柳仙兒看著自己剛剛扇林岳的右手,她也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仙兒搖了搖頭,眼神放空地說道。
林岳:「……」
「對了,我是怎麼在這裡的?」林岳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開口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柳仙兒聽到林岳居然問這麼一個滑稽可笑的問題,不顯得有些驚訝。
「記得個毛線啊……我都不知道我怎麼來到這裡的,這裡還是在天山上嗎?」林岳疑惑地說道,「還有,我頭上怎麼有了一道傷疤?」
「這個、這個嘛,你不記得還好一點,現在我們在天山的半山腰處,所以,還在天山上,至於你怎麼來到這裡的,我可以準確的說,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柳仙兒一聽到林岳居然已經將之前的事情忘記了,她便認為,一定是自己之前的那一擊奏效了,所以,她鬆了一口氣,之前那麼尷尬羞人的事情,還是不要想起來為好。
「是嗎,那你怎麼在這裡?」林岳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不知來特地找你的!」柳仙兒一邊說道,一邊心想:又是這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下一個問題是你是來特地找我的嗎?」林岳看到柳仙兒居然搶先回答了他的問題,感到特別的奇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問題啊,難怪頭部會受傷了,原來,你一直都是有問題的。難怪會有這麼多問題了,你真的是問題少年嗎?」柳仙兒聽著林岳的一個個為什麼,不禁感到特別的厭煩,直接便是崩潰了,於是,她直接爆發了。
「你為什麼要有這麼多問題,你提出這麼多問題的原因是什麼,你怎麼想出這麼多問題的,問題是怎麼在你腦海之中生成的,你為什麼不自己問自己問題,而是要來問我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問題呢,你是有問題呢,還是有問題呢?」柳仙兒一口氣將一連串問題說出來,說完之後,她便是開始喘氣,胸口劇烈地此起彼伏著。
「好像你比我更多的問題吧。」林岳一陣無語地看著柳仙兒,在看了柳仙兒一分多鐘之後,才是說出了一句話。
「靠,老娘可沒有任何問題,信不信老娘一炮干死你!你就知道,老娘有沒有問題了!」柳仙兒精神直接奔潰,把她平時都不會說的話都蹦出來了。
「好好好,你沒有問題,我有問題,既然我有問題,那麼,我就不打擾您老在這裡休息了,我走了,我去找一個能夠醫治我問題的辦法!」林岳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被一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這是林岳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他的脾氣頓時上來了,丟下一句話之後,便是直接沖天而起,將這座小屋撞開了一個大洞,然後,朝著天山頂飛去。
「怎麼又走了呢,我只不過是罵了幾句而已,我洩洩火都不行嗎?就這麼走了,連一眼都不捨得看,嗚嗚……」柳仙兒說著說著,豆大的淚滴便是啪啦啪啦地打在床上,她雙手摟住雙腿,將頭埋在手、腿之間,哭泣著。
「啊!」一聲驚叫從天上傳上來,柳仙兒頓時抬起了頭,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一聲劇烈的撞擊聲便是從外面傳出來。
柳仙兒趕緊跑出去,便是看到平坦的雪地上,有著一個成人大小的坑,她趕緊一溜小跑跑過去觀看情況,結果發現,林岳正一臉痛苦地躺在裡面。
「哼,壞人,這就是你的下場,活該!本姑娘絕對不會再救你!」柳仙兒氣呼呼地對下面的林岳說道,她雖然口頭上說著不救林岳,但是,她始終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將林岳給從雪地上拉了上來,然後,幫助林岳敷傷口。
林岳這次可真的是摔得不輕,身上多處骨折,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不然,林岳就真的是爽歪歪了,不過,即便是骨折,林岳也是疼得要命,並不是說骨折的地方疼,而是她白柳仙兒給折磨得疼了。
柳仙兒在為林岳包紮的時候,特地下重了一點力道,以致林岳多處疼痛腫脹,而且,也非常地疼痛,雖然林岳已經口口聲聲說過不需要包紮了,但是,柳仙兒還是「好心好意」地幫林岳包紮了一下。
林岳在疼痛之中度過了半個時辰的光陰,然後,他便是支開了柳仙兒,然後,自己自行開始了療傷。
他現在的療傷恢復速度,可已經不同於往常了,所以,林岳在支開柳仙兒的這段時間裡,便是將自己身上的各處骨折給醫治好了。